那個倒黴催的秦主任趕緊跪在二少身邊,嘴裡喃喃的祈禱着什麼。免費小說說也奇怪,他祈禱的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他有些驚愕的說道:“如果真是我剛求菩薩保佑的那個電話的話……”說着,他居然滿臉緊張的看了看手機,登時神情間更加不可思議了,趕緊接聽了叫了句:“林省長……哦哦,這樣啊?可是……啊?行行行,那好吧,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嗯嗯,一定按您的意思辦,好好好再見!”
慢慢的,傻呵呵的轉過臉的秦主任對着二少夢囈般的說道:“居然真是說不讓查下去了……居然是真的,居然會是真的!二少,這菩薩還真不是一般的靈驗,我一定要步行把這臺階都走上去,然後再給菩薩磕幾個頭纔是!”
二少滿臉的驕傲說道:“那是!我家的……呃,媳婦兒最信這個菩薩的,自然很靈!”
一行人都步行上了山,拜完了菩薩之後,方天傲早就安排了素齋在寺裡,大家一起吃了,下午又一起下山了,一路無話到了市界黎遠航回去了,那個秦主任也跟着留下了,盧博文就跟二少流雲一起回省裡了不提。
鄭焰紅送走二少他們之後,就美滋滋的哼着小曲躺在了病牀上,她明白她安排的步驟應該不會出錯的,因爲那個提供給秦主任“趙慎三任黎遠航秘書期間,利用景區轉租的機會拿了大筆的好處,而且這筆好處絕大部分都孝敬給了他的主子黎遠航了”的這個消息的人原本就是她安排的,她也算準了正陷進調查困境的秦主任一聽到這個消息一定爲大爲振奮,迫不及待的就會從方天傲那裡開刀的!當然,她也並非未卜先知,其實她的計策裡是在僅僅聽到二少兩口子回來省城之後就開始安排實施的。她猜測以二少對景區的重視程度,就算是不親自去拜祭先祖,也會過問一下的,方天傲遭到審查必然會引起二少的高度警覺,只要上升到二少爲了維護家族利益而出面的高度,那麼她跟趙慎三就算是徹底脫險了。她也絕沒有猜想到老天爺對她如此眷顧,二少竟然親自來看她了,更加讓她這個計策達到了幾近完美的境界。
所以,她不用去探尋這條計策在二少他們走之後能否成功了,因爲她確信沒有失敗的可能!流雲對趙慎三那種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感覺她最明白,只是她始終不知道趙慎三跟這個女人已經有過一夕情緣罷了。而且,她自認爲她通過這件事,更通過被手術掉的這個趙慎三的骨肉,已經徹底了卻了跟趙慎三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從此之後,她就能如同涅槃之後重生的鳳凰一般擺脫所有的情感羈絆,一門心思的在事業上闖出一條血路了,就算是賭氣,也必須要勝利!
門被怯生生敲響了,鄭焰紅心情很好的脆聲說道:“請進。”
推開的門外站着的那個人卻一下子讓她臉上的笑容凝結了,因爲那是林茂人,是一個在這個世上唯一能令她瞬間血液倒流的男人。看着他那張掛滿了關懷跟愛情的臉,她卻恨不得化身爲狼,撲過去對準這個陰險的男人的脖頸惡狠狠一口咬下去,然後把他的鮮血盡數吞嚥掉!
“你怎麼又來了?茂玲姐呢?”鄭焰紅一開口就是沒好氣的責問,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情緒失控了,因爲她剛剛纔給自己下了定位---拋卻情緣一心事業。那麼,這個林茂人的哥哥既然已經成了常務副省長,她就不能跟這個男人太過決絕,想當初爲了升遷,連絲毫沒有感覺的高明亮都能容忍,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又怎麼能因小失大,因爲一時的痛快而徹底得罪林茂人呢?就憑這個男人對她的那一腔癡想,利用他避開林省長的小鞋就十分容易,所以她趕緊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接着比較平和的問出了第二句。
“她在我大哥辦公室裡,我走的時候她還賴在那裡。”林茂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永遠波瀾不驚。
鄭焰紅懊惱的。孩子氣般的氣紅了臉龐說道:“唉!這個茂玲姐,我都那麼樣勸說她不必要爲我出頭了怎麼還是不聽呀?這下糟了,我會被我爸爸罵死的!”
林茂人癡癡的看着她漲紅的小臉,輕輕的說道:“寶,沒事的,就算是茂玲成功了也沒人知道的。其實我大哥也不想剛來就跟你們家鬧彆扭,好多事都是情非得已的,大家在這個環境呆着,就算是想面面俱到也不容易,能夠暗地裡通過你這件事情跟你叔叔和盧書記緩和一下的話,對雙方都有好處的。”
鄭焰紅一聽他依舊恬不知恥的叫她“寶”,縱然是她再想跟這個男人虛與委蛇以圖自保,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渾身的汗毛都根根倒豎,雞皮疙瘩更是一層層涌現出來,忙不迭的說道:“打住打住!林書記,您可別這麼叫我了,我受不起!還有,您也別跟我解釋爲了我的事情您費了多大的力氣,我更是不承情!還有還有,你們家大哥跟我爸爸的關係我一點都不想摻和,更加不想知道,省的知道的多了擔心的多,所以您還是換個話題吧!”
林茂人滿臉的寵溺坐到她跟前,伸手就習慣性的揉了揉她的頭髮說道:“小傻瓜,我還真不能換話題的,因爲我今天來不單單是來看你,還是我大哥派來的信使,有些話想託你帶給盧書記的,所以呀,就算你煩,我也要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啊!”
鄭焰紅一聽林茂人居然是來做信使的,倒驚訝的連他過分的舉動都顧不得計較了,瞪圓了眼睛問道:“捎什麼話?爲什麼他們不約了一起坐着自己面對面說呢?林省長新來的,就算是跟我爸爸坐坐,正常的接風洗塵也說得過去呀?爲什麼弄得這麼麻煩傳來傳去的?你說給我聽,我再說給爸爸也許他會反感的,他不喜歡這種形式。(免費小說)”
“小傻瓜,我們何嘗不知道一起坐着說開了好啊!可是畢竟他們倆都是那個層面上的領導,就算是約了一起坐着,好些話以他們的身份也難以說透,更何況大家都明白各爲其主,私下約了白省長那裡也不好看……所以我想通過你說給盧書記聽的話,應該會方便好多的。”林茂人好似很難解釋明白爲什麼要通過這種方式,但是他也明白鄭焰紅那種喜歡瓜清水白的性格,就只好很不情願般的說出了真正的原因。
其實鄭焰紅是被他突然間的提議弄糊塗了纔沒有考慮透徹原因的,此刻林茂人略一點明她馬上就明白了林省長的顧慮,也的確是的,要知道省城就這麼大,林茂天又初來乍到的,如果光明正大的約了盧博文聚會,難免會被白滿山知道,到時候別說不好解釋了,就一句“沒請示自作主張”就很交待不過去了。
據鄭焰紅的推測,一定是林茂天想私下裡利用弟、妹跟她的特殊關係先一步試探一下,如果能夠成功的通過她拉攏到了盧博文跟鄭伯年,到時候就能夠給白老闆一個大大的驚喜了。
“哦……也是的哦,那麼林省長想讓你說什麼呢?”雖然鄭焰紅自認爲猜到了林茂天的意思,但還是做出一副懵懂的樣子問道。
“紅紅,雖然我一直是把你當成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來疼愛的,但我也很明白你在政壇有着很多女性少見的敏銳跟遠見,所以你自然能夠覺察到因爲白省長下來任職之前是我哥哥的上司,所以我哥哥來了之後無形中就被認定是白省長的嫡系手下了。唉!其實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林茂人深深的看着鄭焰紅開始履行他信使的使命了。
鄭焰紅聽着他娓娓的講述,卻對林茂人的開場白有了一種迷糊的感覺,心想如果他想要替哥哥拉攏她爸爸跟叔叔的話,爲什麼不一開始就宣揚白老闆的好處呢?居然怪怪的說什麼他哥哥並不情願被當成白老闆的嫡系呢?
“要知道像我哥哥這樣的重要部委幹部,能夠放下來當常務,也是最多一屆就能自成氣候的,到時候咱們省換屆的時候,白老闆沒準就會騰位置走人,那麼可就說不準省政府的第一把交椅歸誰了……呵呵,文彬書記如果到時候還不進中央,我哥哥他們兩個人沒準還會搭檔呢!所以……我哥哥可不希望自己身上被烙上白老闆的印記,要知道一個人如果被人冠上一種印象,那可就一輩子都不容易改變了啊!”林茂人更加神秘莫測的說道。
鄭焰紅已經因爲詫異徹底的被他的話吸引住了,她甚至都沒空去仔細思考他每句話隱含的意思,就單單是不願意漏掉一個字的認真聽就已經用光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她那雙好看的杏核眼緊盯着林茂人的臉,很顯然是準備聽完了之後再專門分析。
“呵呵呵,看你這個傻丫頭,跟聽老師講課的小學生一樣呢!別這麼緊張嘛,我的話有那麼難理解嗎?其實就是說雖然白老闆也可能跟外人的看法一樣是把我哥哥當成他的自己人了,但是我哥哥卻覺得他受中組部委任來當這個常務副省長,是完全獨立的一個領導幹部,更加不需要成爲誰的附庸。非但如此,他身爲一個常委,還很願意跟黨委書記保持高度的一致。所以……文彬書記如果也被外人誤導了,把他當成了白老闆的附庸而不敢信任,可就有些狹隘了啊!其實咱們黨的幹部體制自然是黨委做主導的,我哥哥又怎麼會拎不清呢?所以只要文彬書記能夠拋棄成見信任他,他一定不會讓文彬書記失望的!當然,我哥哥沒下來前就知道博文書記是一個有名的文化人,更是對他的儒雅風度十分欣賞,私下裡都跟我說過好多次了想要結交一下,如果能夠成爲工作之外的朋友的話,那可就是一雙兩好的雙贏了啊!”
鄭焰紅萬沒料到會聽到這種話,所以她非但是兩隻眼越瞪越大,就連嘴巴都震驚的合不攏了。
林茂人看的愛極,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親暱的說道:“呵呵呵,傻丫頭,嘴張這麼大幹嘛?都能放進嘴裡一個囫圇雞蛋了!其實呀,我哥哥跟我,以及我們整個家族最最希望的就是我能夠有幸把你這個小公主、大小姐娶回家,這樣一來,有了咱們的聯姻,我哥哥跟你爸爸以及你的叔叔可就都成了親戚了,那樣的話咱們還怕誰呀?哈哈哈!”
林茂人最後得意的話倒讓鄭焰紅徹底明白了林茂天的真正用意,那就是他想要腳踏兩條船了!
這麼一想,鄭焰紅不由得更加對林家人這種“超凡脫俗”的識時務能耐歎爲觀止了!要知道白滿山空降來h省任省長已經三年多了,一開始是低調內斂韜光養晦,等閒不跟強勢的李文彬爭執,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慘淡經營才認爲自己勉強具備了跟李文彬抗衡的基本條件,更加爲了保險起見千挑萬選的選中了他自認爲會對他忠心耿耿的林茂天來替他撐檯面,可是林茂天才來h省幾天啊?就已經準備把這個老闆撬走日後取而代之了!非但如此,還妄想通過她跟文彬書記暗通款曲,達到“劈腿”的效果,一頭享受着白滿山死心塌地的信任,一頭再跟李文彬暗送秋波,再利用弟弟跟鄭焰紅的“聯姻”,成功的把盧博文跟鄭伯年也收入囊中,成爲一個自成一體的小集團,以他如此的能耐,假以時日不愁不再收羅到更多的擁護者,到了換屆的時候,白滿山還不是矇在鼓裡等着接省委書記呢?白老闆成功接了書記他是省長,沒結成滾蛋了他依舊是省長,豈不是穩穩地立於不敗之地了?
轉瞬間推測完畢,鄭焰紅不由得覺得大冷天后背上都是冷汗了!老天!她總是很自負的以爲爲官之道她就已經很精通很老辣了,可是跟人家林家大爺比起來,那可就跟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幼稚了!人家這種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計策才能稱得上是穩勝不敗的梟雄呢,跟人家比起來,莫說她一個小小女子了,就算是爸爸盧博文跟叔叔加起來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啊!
想到這裡,鄭焰紅剛想明白之後萌生的抗拒心理一下子被嚇回去了,她暗想這個人能夠有如此心術,萬一她斷然拒絕了豈不是徹底得罪了對方嗎?如果日後人家成氣候了想要給她鄭大小姐打造一兩雙生鐵或者精鋼做成的小鞋穿穿還是很小意思的!就算是林茂人看在舊日情緣求他哥哥不收拾他,這樣陰狠毒辣到連出賣主子都眼睛不眨一下的人想要弄出幾個小陰謀來暗算剛直不阿的盧博文或者是醇厚有餘而狠辣不足的叔叔,那還不是手拿把掐啊!
“不行!一定得穩住林家人,林氏家族的實力是不可輕視的,就算是爸爸跟叔叔不想苟同,但我也要替他們保全這條獨木橋,日後哪怕僅僅是顏面過得去呢,也不能現下就徹底的恩斷情絕。”鄭焰紅暗暗地打定了主意,在心裡命令自己道。
慢慢的,鄭焰紅的臉上浮現出一種由衷的敬佩,她看着林茂人低聲說道:“老天!我跟了你那麼久,爲什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還有這樣智勇雙全的大哥呢?唉唉唉!同樣是一家子的兄弟,你怎麼就沒有人家這種超凡的膽識跟謀略呢?如果你有的話,有何至於當初被擠出雲都?又何至於我們倆勞燕分飛?又何至於咱們倆再也沒有緣分再續前緣了……罷了罷了,你我兩家聯姻之說再不要提起了,不過你剛剛說的你哥哥的立場問題我倒是十分贊同呢!老林啊,我自己就是一個常務副市長,這一次爲什麼會被暗算因爲雞毛蒜皮的小事遭到審查呢?還不是因爲我跟你哥哥一樣覺得自己可以自成一體,不願意依附他們兩個人或者成爲書記的附庸或者成爲市長的附庸,而且……唉!也是我不懂得韜光隱晦,把擠走郝遠方取而代之的目的流露出來了,這才被他忌憚出手暗算了我啊!所以,我理解你哥哥的心情,更加願意爲他帶這個話的,如果日後他站穩了腳跟甚至接了省長,那麼咱們大家豈不是都有了靠山了嗎?哈哈哈!”
林茂人看着鄭焰紅說道:“我自然不如我哥哥了……嗯,我問明白你被調查的經過之後就已經推測出一定是這樣的了,你這個妮子向來都是野心勃勃的事業心極強,自然不會安於成爲黎遠航或者是郝遠方的附庸的。其實郝遠方那個人學究氣太濃,心眼又太小,人還很有些庸俗瑣碎,但又喜歡自詡爲光明正大,很是讓我不欣賞。不過他也有他的長處,那就是對待工作肯下功夫,認真細緻,當一個分管具體工作的副職還是很稱職的,可是才德根本不足以成爲一個政府一把手,你要是取而代之了一定比他強太多了。你的事情已經沒事了,你就放心的養好傷趕緊回去上班吧,也不用等我哥哥當上省長,讓他過了年找個機會促使省裡小範圍調整一下,你的市長就到手了。”
鄭焰紅驚喜的看着林茂人低呼道:“真的啊?那可太好了!哎呀,我現在對於感情早就心灰意冷了,唯一的寄託就是工作,如果能夠更進一步的話,我一定會好好幹出點名堂來的!”
林茂人自從聽到鄭焰紅說起爲了他早就偷偷離婚了的事情之後,心裡就一直被喜悅跟希望漲滿着,他此刻聽鄭焰紅說道對感情沒了想法就擔心的問道:“紅紅,你老實告訴我你跟範前進做名義夫妻中間復婚了沒有?那張離婚證還是有效地吧?”
鄭焰紅怒衝衝瞪着他罵道:“林茂人你這個混蛋,我鄭焰紅是那種不清不楚黏黏呼呼的的人嗎?離婚就是離婚,幹嘛還復婚呀?你沒走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範前進喜歡的是我家的保姆雙雙,那妮子我把她安排在市教委,現在也是一個公務員了,跟範前進很是相配的,兩個人因爲掩護我一直委屈着。唉!我很覺得愧對他們呀……等我的事情結束了,負面影響也消退了之後,我就趕緊徹底退出,給他們一個堂堂正正的家纔是啊!”
“我知道你是一個愛憎分明的小丫頭!”林茂人看鄭焰紅說道自己的問題時依舊十分傷感,就趕緊說道:“我明白這次你受委屈了,唉……我當時也是被劉佩佩給要挾了……她說……她說我如果不跟她演戲的話就告訴你我跟她的事情,還把我在國外做生意的隱情披露出來……我也是一時糊塗,生意的事情倒是不怕,就怕她胡言亂語起來,就你那眼裡不揉沙子的脾氣,沒準就徹底失去你了,要是暫時穩住她回頭慢慢跟你解釋還沒事,所以就……唉!現在想來有什麼呀?她回去我就應該直接趕她走,可是……唉!一步錯步步錯,終於還是失去了你……不過紅紅,你可別以爲你說不想感情的事了我就會放過你,我始終堅信我的愛跟我的誠意總有一天會打動你,你會心甘情願的嫁給我爲妻的!”說到感情,林茂人真的十分真誠,眼裡閃爍着淚光跟濃郁的悔恨幽幽的說道。
鄭焰紅聽的也是心裡不好受,但她可不想這麼快就讓這個男人再次萌生希望,就趕緊斬釘截鐵般的說道:“你別做夢了,不可能的!我鄭焰紅想來也是一個有才有貌的女人,卻被感情傷害的遍體鱗傷,到了如今如果再不醒悟豈不是成了一個大豬頭了嗎?所以此生此世都不談愛情了,你就算娶了我家去,也是一個沒有愛的軀殼罷了,咱們倆昔日的情緣已經盡數斷絕了,你如果聰明的話就趕緊另外找一個愛你的女人吧,等着我沒的耽誤了你的青春,等你老了可就悔之晚矣了!”
“哈哈哈!你這個死妮子,我都多大人了還青春?你真是口不擇言了!算了算了,看在你受了委屈又受了傷痛的份上,我就暫時不跟你計較了,日子還長着呢,總有一天我能夠重新挽回你的心的。”林茂人被她逗笑了,就樂不可支的說道。
鄭焰紅擺出一副愛誰誰的模樣,更看的林茂人眼睛都挪不開了,鄭焰紅被他看得滿身不自在就說道:“林書記你這幾天都不用上班嗎?爲什麼還不回去呢?”
林茂人嘆息一聲說道:“唉,你就這麼煩我嗎?這麼一會兒就想趕走我?我其實來看過你就準備走的,可是我多捨不得離開你呀……”
鄭焰紅看得出他那種不捨是發自內心的,卻並不想承受,就故意說道:“哎呀我家人等下就會過來了,你還是快走吧,正事要緊。”
林茂人黯然的點點頭站了起來,卻猛然間想起什麼一樣問道:“對了紅紅,佩佩呢?她怎麼跟調查組出了證言說私下在雲都買過一套房子呢?那房子是你的吧,她幫你認下了想做什麼?難道她跟黃天陽想在雲都安家落戶不成?還有……你這次手術的原因是宮外孕沒錯吧?既然你說跟範前進離婚了,那麼這孩子……是誰的?”
鄭焰紅再次把眼一瞪說道:“林茂人,你不問佩佩姐我也就罷了,你既然問了我倒要問問你,在我被調查這件事上,你起了作用沒?如果不是你的參與,恐怕郝遠方沒那麼囂張敢往上面舉報我吧?如果不是你的參與,就算是郝遠方把舉報信寄到了中紀委,恐怕上面也不會興師動衆的派人下來調查我吧?那房子當然是我的沒錯,而且趙慎三的老婆誤會了我跟他的關係打的也貨真價實就是我,佩佩姐出面幫我頂了下來的確是在幫我。至於這個孩子,我想我不用跟你解釋是誰的,總之我是一個健康的、正常的女人,有時候煩了悶了空虛了寂寞了**了,都有可能出去尋歡作樂的,那是我一次尋歡之後的意外罷了,林書記,聽到我的真面目之後您還願意娶我嗎?哈哈哈!”
“紅紅你給我住口!”林茂人聽着鄭焰紅自暴自棄般的話氣的臉都白了,他低吼着說道:“我不許你這麼糟蹋你自己!你給我聽着,我林茂人認定了這輩子你就是我的妻子,之前因爲我自己混蛋弄丟了你,所以中間那段時間你的所作所爲我不去過問,但從今天起,你不許再這麼自暴自棄下去了,更不許進行所謂的‘偷歡’了,我會盡快用我的誠心打動你的!”
鄭焰紅翻着白眼不搭理他,他正想再柔聲勸勸她,可是朱長山卻推開門就走了進來,還沒進裡間就叫道:“妹妹,老方打來電話說二少他們已經……呃……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