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慎三一時沒明白過來,就傻呵呵問道:“收公糧?啥意思?”
“哎呦相公,您不是吧?跟奴家裝傻是吧?你這些天住院,該交給我的糧食都給你留着呢,這才讓你有力氣糶餘糧了,要不然剛纔怎麼對美女縣長的投懷送抱半推半就呢?以後我每天收一次,看你還有力氣走私,更加不給那些狐狸精們留。”鄭焰紅故意嬌滴滴的貼上來,卻做出一副狡詐的嘴臉說道。
“啊?要這個啊,好啊好啊,歡迎收取,你趕緊收吧,收幹收淨,一點也別給別的狐狸精留!快來快來!”趙慎三意識過來之後就開心的叫道。
他這樣急切,鄭焰紅反而收起了剛剛的“陰狠毒辣”,慢騰騰的說道:“唉,突然間不餓了,我洗澡去。”
“不行!”趙慎三着急了:“好老婆,我住院這幾天都沒洗澡,渾身發粘可難受了,你也幫我洗洗吧,咱們倆一起洗。”
鄭焰紅瞪他一眼說道:“德行吧,你的胳膊打着石膏呢怎麼敢洗?要是實在難受你等我洗完了,你坐在那裡我幫你擦擦算了。”
鄭焰紅先進去了,趙慎三聽着裡面的水聲,想象着女人沖澡時的香豔模樣,哪裡能坐得住?幸好病號服都是鬆緊口的大襠褲,就是上身也是極好脫掉的帶扣子衣服,就自己用右手好艱難的脫掉了,扶着左臂就走進去了,坐在鏡子前面的凳子上。
鄭焰紅正站在浴盆裡衝着,煙霧繚繞中那雪白的**果真是誘惑無比,趙慎三急不可耐的叫道:“老婆我也來了,來幫我洗呀。”
鄭焰紅一看他的樣子嚇了一跳,趕緊關了淋浴噴頭,在浴盆裡罵道:“你作死呢?怎麼脫的衣服?這水要是把你的胳膊弄溼了發炎了怎麼辦?趕緊滾出去。”
“嘻嘻,我就坐在這邊等你出來,不會溼的。”
“真是敗給你了!”
女人一邊無奈的嘟囔着一邊跳了出來,剛兩腳落地就被他用右胳膊一拉拉到了腿上坐下了,她一身水自然是滑溜溜的,被他貼在身上更讓他無法忍耐了,哼唧着就俯身咬住了女人的胸口,下面也磨瑟着尋找宣泄的地點,還十分狡猾的只要感覺到女人掙扎就趕緊假裝傷口疼呻吟,嚇得她也不敢動了,只好就由着他抱着輕薄。
好一陣子,他不滿足在女人胸口的動作了,示意女人坐在他身上幫他,但她卻啐他一口說道:“呸,你身上臭烘烘的,我先幫你洗洗再說。”
說着跳下身把噴頭拉過來,避開他的左臂幫他洗着,剛打好浴液在那裡幫他擦洗呢,忙忙碌碌的一會站直一會彎腰的,那裸着的身子跟她碩大的豐盈就時不時的蹭到他的身體,他卻不安分的左右追逐着女人的身體,逮住空就猛親一口,不一會兒弄得女人也難受起來,拉過噴頭把他衝乾淨了。剛放下噴頭就被他又拉了過去,這次他是有預謀的,把她的臀拉過來時就故意做好了準備,女人一**做下去,身體裡就多了他的物件了……
“你……”女人猛然間被填滿,條件反射的呻吟着一陣收縮,可就把趙慎三給活活折磨壞了,他用右臂死死地按住女人的腰,難受的上下聳動着臀部,讓他的身體在女人裡面上下滑動,藉此享受她的美好跟滑膩。但是那張椅子實在是不大,承載着兩個人的重量就開始“吱嘎吱嘎”的響了起來,鄭焰紅雖然被他弄得也是着急,但明白一旦凳子斷了兩個人摔下去趙慎三的傷還得厲害,趕緊叫喊着說道:“死小子,這凳子不行!稍微等下回屋裡行不行?就這一會兒工夫能不能急死你?”
趙慎三根本沒聽到女人的話,他這會兒忙得很,下面努力的動作,腦袋卻紮在女人胸口根本擡不起來,鄭焰紅被他纏的死死地,卻越來越害怕凳子碎掉,只好狠下心猛地往後一退就抽離了他。可是被他緊緊吸在嘴裡的一隻乳卻遭殃了,這麼一拉也沒拉出來,那就被他吮的一陣刺疼,惱火的打了他一巴掌,這才讓他好生不甘心的放開了,忙不迭的擁着她到了房間裡。
趙慎三到桐縣就任之後,因爲前段時間新農村建設搞好之後,觀摩考察團蜂擁而來,他爲了縮減吃喝招待的開支,就索性把縣委招待所按照三星級賓館的標準重新裝修配置了一遍,只要能夠住得下,一般就安排在招待所吃住,這樣就儉省了不少開支,但招待所的條件也大幅度提升了。
趙慎三作爲縣委書記,招待所自然給他留了最好的一套房間,裡面有一套溫馨的水紅色布藝沙發,柔軟適度倒也非常舒適,此刻他就推着女人走到沙發跟前,自己先坐下去了,急急忙忙的說道:“親愛的,快點,我都想死你了。”
鄭焰紅最喜歡丈夫對她的迷戀,而且她自己也特別喜歡趙慎三粗暴的索取,這讓她覺得自己特別的女人,特別的柔弱,被他狂暴的肆虐能讓她完全脫離高高在上的職業氣息,恢復成一個被男人癡愛着的、純粹的女人。
此刻看他急成這樣,她就心花怒放的喜滋滋湊了上來,雙手扳着後面沙發背,一點點的用自己的身體把他包含了進來。這麼多年了,她依舊每次都被他幾乎讓她難以容納的暴漲感所迷醉,那種無法言喻的麻癢混雜着微疼的感覺怎一個銷魂了得?更別提微微的上下滑動一下身體,一波波的酥麻幾乎讓她喪失整個身體,整個意識都被這緊緊貼合在一起的部分盡數佔據了。
“哦……”她舒服的一陣輕微的痙攣,上身就不由自主的往後一仰,帶着溼漉漉的頭髮在雪白的肩膀上飄動着,兩隻豐盈就在男人的臉上蹭來蹭去,而那結實**的腰肢此刻如同被安上了彈簧一般熟練地上下彈動着,貪婪的裹緊了男人的一部分帶動他一起瘋狂。
趙慎三被她的妖媚弄得死去活來,那一波波的刺激讓他幾乎時時刻刻都會繳械投降,但他可不捨得很快就放過她,就咬着牙死死地忍耐住最後的衝動,硬生生把準備井噴而出的意識壓抑住。但越是這樣他感受到女人的妙處就越清晰,更加忍不住比女人呻吟的還要大聲,時不時的需要強行制止她,讓她安靜的坐一會兒給他喘息跟降溫的時間。
鄭焰紅也看出來了他這些天被憋壞了,就難得溫柔的由着他的節奏時而停時而動,終於兩個人都享受到了那種最高峰的快樂,這才汗流浹背的結束了。
躺到牀上之後,鄭焰紅怕睡着趙慎三臂彎裡他傷口難受,就如同母親抱孩子般把他的頭抱在懷裡,讓他枕着她的睡,這下正中趙慎三下懷,自然是如同孩子般含着她的乳輕輕的吮着,享受着兩人親密無間的溫柔。
鄭焰紅問道:“三,在醫院的時候我看到劉涵宇抱着你哭,當時只顧教訓你了沒有問緣由,她到底受什麼刺激了需要你的懷抱撫慰啊?”
趙慎三正在享受,哪裡願意因爲外人鬆開口,嗚嗚啦啦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被女人一巴掌打在**上,纔好不情願的鬆開口說道:“唉!老婆,咱們倆好容易在一起了,爲什麼要聊這麼討厭的事情?怕了你了,我就告訴你吧,那女人是因爲她老公私自收了我跟麗麗說的那個教育局長的三十萬現金,還承諾把新校園的工程承包給李富貴的公司,但交換條件是劉涵宇要幫那個局長拿到工程承包權跟新生招生權,現在這兩項被我死死把住了,那個人狗急跳牆了就辭職了,還威脅劉涵宇收受賄賂,她也是被嚇怕了纔去找我的,說着哭了就抱……呃,接下來你都看見了。”
趙慎三原本以爲鄭焰紅還是擔心他跟劉涵宇真的有曖昧才詢問的,說完之後就想睡覺,沒想到鄭焰紅聽了這番話之後卻跟打了雞血一樣精神起來,居然完全沒了剛剛經歷一場暴風雨之後渾身癱軟的慵懶,“騰”的坐了起來問道:“那女人親口跟你說的她老公收了三十萬賄賂?還想要承包教育系統的工程嗎?現在她還會不會承認?從那個局長那裡能不能拿到證據?”
“老婆,這是我們縣裡的事務,你那麼關心幹什麼?”趙慎三詫異的問道。
鄭焰紅熱衷的說道:“笨蛋,這是多好的把柄啊,咱們好好抓在手裡,等適當的時候拿出來,那是能派大用場的!我告訴你,你無論用什麼法子,趕緊得到這件事的確鑿證據,必要的時候利用這個女人對你的依賴取得她的親口承認最好,至不濟也要從那個教育局長那裡得到憑據。”
趙慎三把臉沉了下去,很不開心的說道:“紅紅,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怎麼也不能用人家**志對我的信任騙取證據的,那樣的話,我不成了陽奉陰違的小人了嗎?再說了,這件事我最知根知底,明明劉涵宇事先的確是毫不知情,一切都是李富貴揹着她跟吳克涵達成的交易,你如果是爲了對付她的話,那真是委屈了這女人了。我可不是因爲她信任我才替她說話的,更不是歪曲事實替她開脫,這件事真的責任不在她的。”
鄭焰紅白他一眼罵道:“死小子,你以爲你老婆我就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嗎?你以爲我要來證據是爲了對付劉涵宇嗎?德行!就那樣一個小女人,寄着她再刁鑽古怪,在我面前也無非是小孩子把戲罷了,根本不值的我跟她耍心眼子。我要這樣的證據是爲了防備不時之需,預先留一個棋子在那裡省的被人暗算的時候沒有還手之力,自然不會連累了那個小女人的,是爲了她背後的大人物,你還不明白嗎?”
趙慎三聽完了當然就明白了,這肯定是鄭焰紅在市裡跟黎遠航的合作也並非十分和諧,這女人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這是要存下一顆子彈防範未然了。可是他依舊覺得這件事即便是準備用來對付黎遠航,也勢必會牽扯到劉涵宇,不知道怎麼的,他現在十分同情這個可憐的、命苦的小女人了,覺得這個女人出身就夠苦命了的,又找了一個老奸巨猾的老公,更加不得不依附於位高權重的黎遠航,看似光鮮無比,其實卻真真是一顆苦水泡着的黃連了!如果現在再對她設陷,那可真是對她太不公平了啊!
看着趙慎三沉默不語,鄭焰紅明白這男人很有些大男子主義,而且爲人極其是非分明,如果不想幹的事情雖然不直接了當的拒絕,但往往就軟磨硬抗的不肯去做,如果不說服他的話,就算他現在勉強答應了,回頭還是個弄不成。
“老公,你傻呀,你以爲我不瞭解你的心思啊?你是不是覺得就算是不爲了對付劉涵宇,其結果還是要牽連到她?笨死你算了,劉涵宇是誰呀?我告訴你,她十有八九就是黎遠航的情人,那麼用她的事情牽制黎遠航的話,黎遠航自然第一反應就是替她把危險給承擔了。比如我有什麼事被人拿到了把柄去要挾你,你是不是就直接攬在自己身上就解決掉了?怎麼還會需要女人去承擔呢?更何況我也未必就用的上,只是最近市裡……唉!因爲中層幹部黎書記要調整,就如同巧蘭、克儉他們恐怕都要被清洗掉了,到時候我可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唉,算了,不勉強你了,我還是自己解決吧。”鄭焰紅越說越難過,最後就不說了。
趙慎三這些事被縣裡的事情纏的脫不開身,就算是沒受傷也總是好久見不到鄭焰紅,兩人到一起了也是很少討論工作,所以他竟然不知道市裡的情況了,此刻聽着鄭焰紅的語氣越來越黯然,最後居然慢慢的躺下不開口了,他反倒心疼起女人來,就貼着她的胸口說道:“傻瓜,遇到事情,兩口子不互相照顧還有誰照顧咱們呀?剛纔你沒說明白,我也不希望咱們成爲損人不利己的小人的,既然你說了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的防範措施,那我自然要幫你的。行啊,回頭我就開始安排,但是……紅紅,關於劉涵宇跟黎書記的關係暫時你還先別下定論,我已經央了a省那個副市長幫我弄一些劉涵宇在原籍的原始文件,到時候如果真是她跟黎書記有關係那就怪不得咱們了,如果不是,我還是不贊成你用這個女人的證據做文章的,你覺得我這樣打算行嗎?”
鄭焰紅狠狠的擰了他一下說道:“趙慎三,你跟我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是那種心狠手辣的女人嗎?讓你辦點事,你看你橫豎懷疑的,有意思麼?睡覺了!”
趙慎三溫柔的說道:“傻老婆,你要是心狠手辣我能這麼愛你嗎?放心吧,你老公不會讓你吃虧的,黎書記的秉性我都明白,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的。”
兩人相擁而眠不提,第二天一早,鄭焰紅就趕緊回市裡上班去了,趙慎三回到醫院剛打上針,調整上沒多久的縣紀委書記鄭四海就急匆匆跑進來了,張口就說道:“趙書記,您交代喬秘書說讓暫時不調查教育局長吳克涵同志違紀收受賄賂的情況對嗎?可是這一大早的打開門,我的辦公室就多了這麼多檢舉信,我想按慣例這檢舉人一定不會單給咱們送的,如果咱們一味的壓下去,到時候市裡反而先一步立案調查了,那咱們豈不是顯得很被動了呢?如果上面說咱們包庇違紀幹部,或者說咱們行政不作爲,這都是不好解釋的事情啊?您說……”
趙慎三看着鄭書記手裡又多了五六封檢舉信,就微笑着說道:“老鄭,別激動,先坐下聽說我。”
鄭四海苦笑着說道:“唉,老闆啊,我沒法子不激動啊!您以爲僅僅是這幾封信的事情嗎?一早上我在辦公室已經接待好幾撥親自找上門來的人了,這些人也都是縣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是爲了七大姑子八大姨家的孩子上學找了吳克涵送過禮來跟我反映的,弄得我如果再不立案查查的話都成了被吳克涵買通的同謀了,要不然我都接到喬秘書通知了怎麼還會來打擾您養病呢?”
“呵呵,四海同志,咱們幹工作呢避免不了被人誤解的,不過這件事還真的換個思路考慮,咱們不妨倒着來處理。”趙慎三笑呵呵輕鬆地說道。
“啊?倒着來?怎麼倒?”鄭四海迷茫的問道。
趙慎三笑道:“呵呵,四海同志呀,我打個比方啊。如果你是吳克涵,明明接了人家的錢承諾了替人家辦事情,但眼看權利被卡住了辦不成了你會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按規矩來唄,那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消不了那就只能退錢了。”鄭四海不假思索的說道。
“那要是你覺得這些錢已經是你吃進嘴裡的肉,既不想辦事又不想吐出來該怎麼辦?”趙慎三追問道。
“那……”鄭四海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要嘛逃走,要嘛給一個辦不成事也不退錢的理由。”
“對了。”趙慎三說道:“現在你倒過來想想看吳克涵爲什麼要在這節骨眼上辭職?存不存在想要潛逃的可能?就算沒有,他希望不希望咱們調查他?一旦他被咱們控制起來了,又先一步把贓款轉移的無影無蹤,畢竟那些送錢給他的人不可能得到他的收條吧?口說無憑的你怎麼處理他?到最後還不是鬧個不了了之?”
“也是……可是就這麼不搭理他他跑了怎麼辦?還有,一旦這些信市裡也收到了咱們該怎麼辦?”鄭四海已經明白了趙慎三的用意,但還是有些害怕的說道。
趙慎三說道:“你可以先安排人暗中控制他的通訊跟行動,但不明着調查他,讓他先難受幾天,面對一下送錢人的索回尷尬,等他無法應對的時候自然就會狗急跳牆了,到時候咱們再出手豈不是萬無一失?期間如果市裡追問起來我會出面解釋的,你就放心的先布控吧。還有,你對吳克涵的暗中調查不要跟公安局溝通。他們現在正在調查我被打的案件,萬一溝通了怕互相誤導。”
鄭四海一聽趙慎三願意出面應對市裡就放下心來,答應着就告辭了,趙慎三卻開始默默地盤算着是否巧妙地取得鄭焰紅要的證據,這樣做會不會冤枉了被矇在鼓裡的劉涵宇。
真是想誰誰來,趙慎三剛想到劉涵宇怎麼那麼命苦,年輕貌美的找了李富貴這個奸商,外間的麗麗就大聲說道:“李先生您有事嗎?我們趙書記正在打針,如果因爲工程的事情找他的話是不行的,您直接去找馮書記吧。”
李富貴那種糯糯的,帶着點娘們強調的特殊聲音就響起來了:“喬秘記有急事,不會耽誤他很久的,更不會影響他打針,麻煩你去問一聲看他想不想見我,如果趙書記說不想的話我馬上就走好不好?”
喬麗麗原本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姑娘,人家低聲下氣的央求她她就沒法子了,很快就走了進來,趙慎三已經聽見了,就直接說道:“讓他進來吧。”
麗麗剛要回頭出去,趙慎三心念一動又叫住了麗麗,招手讓她到他跟前,然後貼着耳朵囑咐了幾句,那妮子先是一驚,然後就幸災樂禍般的點頭不迭,很快就出去叫進來了李富貴,看他坐下了她卻並不急着出去,反而在桌子那裡收拾這個收拾那個的倒蹬了老半天。
李富貴看着趙慎三欲言又止的樣子,不停地回頭看麗麗,還給趙慎三使眼色讓他趕麗麗出去,但趙慎三卻假裝看不見,開口問道:“李先生急着見我幹什麼?是不是工程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