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滿山比李文彬盧博文早來京兩天,他原本就是京城下派官員,人脈就熟很多,老同事老領導的轉一圈探望下來,兩天時間也不算充裕,何況還帶着林茂天呢。(。)
盧博文跟着秘書走進了白省長的房間,白滿山微笑着說道:“博文同志,我聽駐京辦的同志說你今天沒出去,請你過來坐坐,沒有打亂你的計劃吧?”
“沒有沒有。”盧博文說道:“我來京的事情已經辦了,不過晚上還要去看一個人,不能走也是等得無聊。要不是我女婿來了,我就躺下了呢。”
白滿山笑了說道:“是小三吧?這孩子真是不錯,不驕不躁的還機靈穩妥,可真是你的福氣。還有你那個丫頭,去過我家一次我老伴就惦記上了,說如果我們有這樣一個丫頭多好。好好培養吧,日後就是咱們的接班人呀。”
盧博文謙虛道:“白省長您誇獎了。這兩個孩子倒是明白事理的,有幾分小聰明在基層可以,再大點可就不夠用了。上次小三還跟我說羨慕您家少帆公子經商挺好呢。”
“年輕人生在好時代了,就這麼一個孩子,就業方面根本不敢勉強人家,否則出國不回來了,**媽還不跟我打擂臺呀?經商就經商吧。說到這裡,我還真是要謝謝你的,博文,難得你在大是大非前看得清表象背後的真相,有些事……也只有你自己看清了才行,我……”白滿山隱含的說道。
盧博文對白滿山的表現越發迷惘了,大家進京各自行事,爲的是二選一的一把椅子,行事自然是越縝密越好,何況白老闆來京兩日都沒有進駐京辦,爲什麼他跟李書記前腳住進來,白省長就後腳也來了呢?還公然的邀請他這個並沒有親熱到閒了就聊聊天的同僚過來呢?
“您如果是指南州機械廠的事情,我還是十分慚愧的,差點就把少帆賢侄給連累進去了……”盧博文尋思整件事反正已經塵埃落定了,此刻不揭露謎底還待何時?萬一白老闆誤以爲他收了葛老的字條大開綠燈是想玩既巴結了葛老,又中飽私囊的把戲,那可就對下一步工作不利了,還不如和盤托出,也讓白老闆明白一下如何照顧他兒子了。
沉吟了一下,盧博文接着說道:“當初少帆的女朋友在h省不停地做資產轉換的中介,引起了被轉換企業的員工們極度不滿,告狀信滿天飛,特別是她們去雲都發展之後,就連地方政府都有很多幹部直接來省裡反映問題。文彬記的彙報後,當時並不知道少帆也牽扯進去了,只知道這個黎姿背後一定有人撐腰,還很是生氣咱們的幹部居然配合他們胡鬧。本着清一清官場不正之風的初衷,跟我商議如何打開缺口,掌握黎姿偷天換日的奧妙。我想他們能夠把轉換手續弄得天衣無縫,一定有很高明的法子不易查處,也聽說她們下一步的目標是我轄區內的南州機械廠,就跟李書記提議乾脆以我爲誘餌,誘使她們跟我合作,我就假作被拉下水的樣子配合她們,藉機得到違法證據。接下來也算順利,黎姿爲了南州機械廠真的找上了我,還拿着那張我還給少帆賢侄的字條,另外還有一套房子……哈哈哈,如果我將錯就錯的話,還真是好處不少呢!”
白滿山在盧博文講述的時候,一直聽的很是仔細,也沒有開口打斷他,此刻方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些我都知道一些,更知道你的爲人是不會貪圖身外之物的,不過你能夠把你們的本意都告訴我,我深感欣慰。”
盧博文自嘲的一笑說道:“外人眼裡,總喜歡把好端端的一個整體分成若干個小圈子,我們就是被動劃分的個體。文彬書記一直很明白您的個性,知道您有一種‘任爾譭譽褒貶,我自無愧於心’的孤傲性格,明知有能導致大衆誤會的言論,也不屑於去辯白解釋,從您到咱們省之後,都跟李書記保持良好的合作狀態,說白了,反倒是用不和諧掩蓋住了最和諧的合作狀態,這纔在‘不分’不正常的怪圈裡呈現出了‘不分’表象下的‘大合’。文彬書記總是很感慨的說‘委屈了滿山同志了,這位同志纔是一位能屈能伸的大智慧者,頂着跟我這個地頭蛇作對的壞名聲兢兢業業的當着政府一把手,真是難得啊!’。這個案子進行到黎姿把真相都暴露在我面前之後,我們發現少帆賢侄被人利用了,而且……他們利用少帆跟來咱們省發展,根本就不是簡單地爲了貪圖優惠政策達到牟利的目的,而是……我發現之後深爲恐懼,跟李書記彙報後,他立刻決定終止這個調查,哪怕讓本省經濟蒙受一點損失呢,也不能讓幕後人物得逞,擾亂了我們省的班子格局。原本這些話我永遠不會告訴您,文彬書記也會選擇淡化,但今天我聽您的意思已經知道了一些,加上前段時間通過我家的丫頭跟小三子,我們也猜到您並沒有被矇在鼓裡,這從您做出的反應能推斷出來。呵呵,我今天干脆說明白算了,咱們還不是完好無損的一個整體嗎?那些個跳樑小醜兀自忙碌一場,落一個竹籃打水一場空,豈不快哉?”
盧博文結束了他的講述後,微笑着看着白滿山。
白滿山滿臉的欣慰喟嘆着說道:“博文,看來我今日過來跟你聊聊還是非常有必要的。這就好比我跟文彬書記各自站在隔着一層窗戶紙的房間內外,卻誰也看不到誰,就差一個捅破這層紙的媒介,才能讓我們這對才子佳人面對面心心相印吶。而你,博文,就是我們倆最好的媒介呀!由此看來,我在知人善任方面根本比不上文彬同志,我身邊就沒有能夠替我辨明是非,排解困難的幫手呀!是的,我早就發現了少帆被牽扯進來的背後暗藏驚濤駭浪,但我之前就保持着文彬同志看透的那點孤傲,此刻意識到了危機就貿然跑過去跟文彬同志商議對策,豈不顯得我太過幼稚不成熟了?我就暗中注意事態的進展,想着到不可開交的時候再跟文彬同志溝通,沒想到你們也做出了正確的判斷,還通過小三子把正確的訊息傳遞給了我,我也就安心了。博文,通過這件事,通過今天咱們倆的一席暢談,我發現你的爲人十分值得敬重,你能夠在緊要關頭摒棄個人成見,爲大局做出犧牲個人名聲的舉動,真的讓我十分敬佩。基於此,我決定此次來京的一切行動從這一刻開始扭轉!博文吶,我跟你說句過心底的話,過了此刻我就不承認了,那就是---我很期待能跟你共同執掌h省黨政工作的一天!”
盧博文熱血沸騰,他如何不瞭解白滿山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放棄了替林茂天爭取副書記,來日還很希望能在白滿山接任書記時擔任省長,跟他同僚執政。
“謝謝滿山同志的信任,也還是有很多困難的,不過有您的信任,博文就更有信心了。”盧博文轉瞬間做出選擇,並沒有虛情假意的推辭跟謙遜,也沒有把話講明,跟白滿山四手相握,含蓄的做出了這樣的反應。
該談的都談完了,如此簡單,就基本劃定了各自的陣營跟努力的方向之後,氣氛就輕鬆下來,白滿山笑道:“小三既然在這裡,叫過來一起聊嘛,多跟年輕人聊聊,咱們也能多接受一點新生事物,很不錯的。”
盧博文說道:“這孩子看着挺開朗,其實是個悶嘴葫蘆,來京幹嘛連我都不說,要不是知道他行事有分寸,我早就發火了。那就讓他過來吧。”
接到電話,趙慎三趕緊過來了,進門就笑嘻嘻的說道:“白叔叔,少帆剛給我打電話要請我吃飯,我正說給你們倆交代一聲要出去呢,要不然你們倆也去吧?”
白滿山就笑了:“孩子們不喜歡跟咱們一起吧?人家都私下約好了,要不是咱們碰上了,還不願意邀請咱們一聲呢。依我看,咱們偏不讓他們得逞,覺得敷衍一聲就了事了,非去吃他們一頓不可。”
“哈哈哈,我沒意見呀,就怕少帆賢侄看到多了兩個吃白食的,心裡鄙視咱們倆呢。”盧博文笑道。
趙慎三不好意思的說道:“哪裡呀,我們倆也不過是覺得都在京城,一起吃飯玩玩,您兩位去了也正好熱鬧些。”
幾個人笑着出門去了白少帆約定的酒店,開門就看到白少帆跟黎姿居然坐在一起,趙慎三詫異的看了他們倆一的使了個眼色先笑道:“哎呀,怎麼兩位伯伯也來了?趙大哥您怎麼不先打個電話呀?咱們倆在葛少家分手的時候你也沒說會跟叔叔們在一起呀?”
白滿山沒有任何神情變化,溫和的說道:“少帆,看到了盧叔叔怎麼不打招呼?”
白少帆也很吃驚的樣子趕緊說道:“盧叔叔您好,我只是太吃驚了……沒想到你們也會一起過來。趕緊請坐,爸爸您也不說一聲,否則我第一次請盧叔叔吃飯,決不能這麼湊合的。”
“少帆,吃頓飯而已,這就不錯了,我跟你爸爸聽到你邀請趙慎三,非要跟過來蹭頓飯而已,你不用太緊張,就當我們倆是吃白食的就行。”盧博文詼諧的說道。
入座之後,因爲兩個大人的參與,三個孩子就很拘謹,黎姿尤其表現的跟縮手縮腳的童養媳一般,白滿山卻如同沒看到她存在一般若無其事的吃喝,還跟盧博文聊着天。
席間,白少帆問趙慎三道:“趙大哥,來京之後你就不見了,小姿也不見了,弄得我成了光桿司令了,今天上午鬱悶透了才約你吃飯的,你要是再不來下午我就自己回家了。”
趙慎三看白滿山跟盧博文都聽着,又思忖黎姿看到他先冒出的那一嗓子,就索性很光明正大的說道:“我們倆原本就是偶遇,看你被葛少接走了我們分開是必然的啊,我還納悶爲什麼小姿也沒跟你在一起呢,昨天她給我電話哭着……厄,說是她一個人,我正好在京城兩眼一抹黑,我就拉她給我當嚮導辦了點私事,上午還拉着她幫忙去看望了葛少的媽媽,葛夫人喜歡她的不得了,不肯放她走我才一個人回住處了,就遇到了爸爸跟白叔叔。”
白少帆看着黎姿說道:“小姿,你不聲不響的跑了,讓我跟葛少好找,原來去投奔趙大哥了啊?”
黎姿從葛家出來就聯繫了白少帆,說她即將出國,希望臨別能一起吃頓飯。白少帆原本就不是薄情之人,對黎姿也始終存有幾分愧疚之意,覺得利用了人家之後就一腳踢開很失厚道,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兩人見面之後黎姿並沒有說起這兩日就幹嘛了,只是要求既然在機場遇到了趙慎三,不如一起吃飯,白少帆這兩天辦事情處處晚趙慎三一步也很驚訝爲什麼趙慎三能那麼神通廣大,欣然答應邀請他,也就有了現在這一幕了。
聽了趙慎三的話之後,黎姿壓抑住心裡的得意先說道:“是啊少帆,我看葛少好像很不喜歡我跟你們在一起,就識相的離開了,昨天趙大哥打電話問我天蟾宮小區的位置,我想起我正好幫這個地產商貸過款,反正閒着沒事就帶趙大哥過去了,挺順利的就把他的事情給辦了。今天上午又給趙大哥帶路去了葛少爺的母親那裡,葛夫人一直很喜歡我,我帶去的人她當然放進們了。”
趙慎三這知道黎姿的用意就是想讓白少帆明白她並非沒有用的棋子,讓白少帆嚐嚐拋棄她的苦果,就苦笑着說道:“葛少在h省的生意陰差陽錯的被我給攪黃了,我也怕得罪了他不好,去探望一下葛夫人也算一個賠情道歉的姿態,多虧小姿帶路,否則我可敲不開人家的房門。”
白滿山說道:“小三,對於這種利用政策漏洞斂財的行爲制止了也就制止了,也不用覺得愧對了誰。去看望一下老人也是你們作爲晚輩的禮貌。”
白少帆說道:“葛少跟我商議下一步的發展計劃,我們談了兩天,我還是覺得不想在國內發展了也沒談攏,沒想到冷落了小姿,你別介意呀。”
黎姿心想反正跟你的婚姻是不能圓滿了,我也不想被你們放逐出國,在國外過那種孤零零的生活,索性當着你老子把這層意思說明白,就此留下不走了。她幽怨的看了一眼白少帆,悽然的說道:“少帆,我等簽證這兩天十分痛苦,覺得家人都在國內,我出國去就如同無根的浮萍一樣可憐。我想明白了,我不出去了。”
“什麼?”白少帆吃了一驚,生怕黎姿再糾纏着要嫁他,那可就麻煩了:“小姿,咱們不是說得好好的嗎?你在國外把博士讀讀,過幾年學位拿到了再回來不好嗎?”
黎姿搖搖頭堅決的說道:“不,少帆,我覺得我碩士學位足夠用了,我想回我老家去待一陣子,陪陪父母,看有什麼謀生的機會從頭開始吧。h省我不想再回去了,少帆,你安心發展你的事業吧。”
這番表白誰都聽明白了是訣別,盧博文看白滿山一直不說話,就笑道:“也好嘛,你們年輕人不理解老人的心思,做父母的哪有不惦記孩子的?有一點機會就想跟孩子一起呆着,要不然我們兩個老傢伙又不是買不起飯,幹嘛要來跟你們擠在一起呀?小姿能夠有孝心回家陪伴父母就很好。叔叔我勸你一句話,以後要謀生,做什麼都行,就是別做投機取巧鑽政策空子的事情了,那是很危險的。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吧丫頭?你送給我那套房子我已經上交給省紀委了,很抱歉不能退給你了,希望你吸取教訓,腳踏實地的做人。”
黎姿愧疚的說道:“對不起盧叔叔,小姿以前年輕識淺不懂輕重,給您添麻煩了。以後一定踏踏實實的做人。”
白滿山嘆息一聲,作爲老人的身份說道:“唉!少帆,小姿,我作爲一個父親,對你們的感情是不能左右的。你進入我們家之後,我跟少帆母親就把你當晚輩來疼愛,但我們倆素來不會親熱人,對你跟對少帆一樣平淡,也不是對你有意見。至於你跟少帆的感情是否達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日後能不能走到那一步我們無權干涉,看你們自己的吧。你要出國我贊助你費用,你不出去了也好,日後你回老家遇到什麼困難對我這個叔叔提出來了,就念在你在我家如同孩子一般孝敬過我們,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總之還是你們博文叔叔那句話,腳踏實地的活着,我們不會讓你活得艱難的。”
這就是很真誠的承諾了,黎姿鬆了口氣,知道白家這一關已經過了,只要再說動葛鵬別逼迫她消失,她就能留在國內了。
看着黎姿紅着眼連連點頭,大家就不再說這個話題了,趙慎三跟白少帆說道:“少帆,我二叔有個項目正需要合作人,你要是最近沒什麼好項目的話,我介紹你們倆接洽一下吧?他做的生意都是有架子的不會出問題,比葛鵬的公司可靠些,你有興趣嗎?”
白滿山先欣然的說道:“少帆,我早就聽說二少做生意都是先建實體才發展的,那纔是光明正大的,我看你三哥這個建議不錯,反正你也閒着,不妨談談看。”
白少帆點頭道:“是的,我跟葛鵬沒談攏合作意向,正打算再發展一個合作對象的,如果能夠跟二少的公司搭上,還真要感謝三哥的介紹呢。”
趙慎三笑道:“嗨,謝什麼?都是自家人罷了。要不是我已經從政了,我自己都想拿下二叔說的這個項目的,給了少帆最好了,日後我想去你們公司吃白食就有理由了。”
一陣笑聲,氣氛無比融洽。
白滿山此次來京,拿着葛老的字條去找葛老,已經很順利的獲得了他想要的效果,兩天的運作下來,就發現如果想要替林茂天拿下副書記,困難還是很大的,因爲上層都隱含的表示了存在的不可能原因,他也是一個極其精通遊戲規則的人,立刻就發現,如果他想要順利在李文彬走後接手省委書記,替林茂天爭取到了省委副書記一職絕非勝利,甚至會給他下一步的發展造成不可逆轉的障礙,嚴重的話甚至會影響他順利接手省委書記一職。
見風使舵,向來就是最英明的選擇,既然現如今提拔了林茂天,日後就存在上層不可能把h省交給一片倒的“空降派”的潛在危險,那麼就只能儘快調整行動方向,做出最有利的權衡,以便得到最大的利益值。
一開始,放棄林茂天跟是否接納盧博文是一個絕對的難題,讓白滿山十分糾結,他拿不準日後是否能夠跟盧博文和平相處,萬一又是兩虎相鬥的格局,盧博文在省內的根基絕不亞於李文彬,還是難以左右的強勢對手。
但是,通過對盧博文近段時間在面對能夠對他這個省長達到沉重打擊目的的事件的應對措施,可以看出盧博文並非不通情理,只知道看陣營的莽漢子,這個人能夠冷靜選擇,以大局爲重,收放自如,這就是林茂天無法達到的道行。盧博文還有李文彬也無法比擬的優勢,就在於他知識分子出身,對待任何事,都能夠更理智的分析,不以個人喜好跟看法做出發點,這就是最難得的搭檔了!
今天上午,白滿山在盧博文他們去了中組部之後也帶着林茂天去了,結果那位領導因爲跟他曾經的同僚之情,提醒他了下一步h省格局這麼一個事實,一下子點醒了他,出門之後就指示林茂天自己行動去看望一位領導,而他則去了駐京辦,找到了他得到消息在駐京辦呆着的盧博文。
跟盧博文的交談之初,白滿山對於談多深還有所顧忌,說話也多表現爲隱含跟模棱兩可,但盧博文立刻坦誠的表明了看法,還把對白少帆的袒護以及對大局的把握都和盤托出,就讓白滿山堅定了選擇盧博文的信念,也就越發坦誠的表明了態度,保證了h省如今的和諧局面能夠保持到順利換屆。
趙慎三提出讓白少帆跟二少合作,更中白滿山下懷,他明白老首長這邊,始終是他無法順利暢通進入的,如果能夠通過兒子跟二少的合作把這條通道也給打通,那可是最大的收穫了,自然因此對盧博文更滿意了。
吃完飯,盧博文跟白滿山都表示有事情,分別上車走了。趙慎三跟白少帆此刻才鬆了口氣的樣子,白少帆就帶着埋怨說道:“三哥,你也是,幹嘛把我爸爸帶來?嚇得我們話都說不成。”
趙慎三笑道:“你以爲我願意呀?他們要跟着我我敢不答應嗎?小姿,你腿腳倒快,幹嘛又來找少帆?我不是說讓你拉着葛夫人,爭取晚上葛少請吃飯她也參與嗎?那樣的話我搶先買走天蟾宮的房子這件事,葛少不至於遷怒於我的。”
白少帆一直很納悶爲什麼趙慎三能搶先知道天蟾宮的信息,此刻就開口問道:“你要不提這件事我倒忘了,你趕緊告訴我如何知道天蟾宮這套房子的奧秘的?三哥,我爸爸剛纔讓我們協作了,我也不怕告訴你,那套房子原本我可是盯上好久了,被你搶了去我還矇在鼓裡,你們一定要給我個解釋。”
黎姿得意洋洋的說道:“我不是說了嗎,那個開發商是我認識的,就幫趙大哥了。至於這件事他如何知道的我可不知道哦,你也沒告訴我你也盯着這套房子的,要不然我也不能幫趙大哥不幫你的,少帆,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的。”
白少帆心裡自然是暗暗懊惱,盯着趙慎三不放,趙慎三無奈的說道:“好吧好吧,我坦白,這件事我聽我二叔說的。我二叔跟那位買房的女公子是熟識的,知道她想買房子錢不湊手,就告訴我了,我又找上了小姿幫忙纔拿下了。”
白少帆信了這個說法,更對二少的神通廣大傾慕不已,催着趙慎三趕緊幫他聯絡,趙慎三跟二少打了電話說了這個意思,二少很爽快的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