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趙慎三越覺得這個念頭真實!因爲那天晚上他的確告訴吳柔雲他的目的就是錢,要回去一定份額大家都過得去他就會收兵。第二天康振雲就收起了對他的恭維心態,大刺刺沒有出面,僅僅派了一名律師跟他談判,最後扔給他三千萬就打發他走人了,這要不是康振雲從吳柔雲那裡的得知了他的底牌,這個人哪裡敢如此輕慢他?慚愧啊,虧得他還一直沾沾自喜,覺得自己成功的俘獲了吳柔雲的一顆芳心,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銘刻集團總部安插了一雙眼睛呢!
**的,你們一個個都覺得老子是傻瓜對吧?好啊,這次老子偏偏給你們當一次二百五試試,偏偏要把這個案子徹查,把雷震天跟雲都市的高官們沆瀣一氣套取資金的醜事大白於天下,也把跟郭曉鵬一樣利用規則的不規則化賺錢的這些人開辦的信投行業盡數取締,消除資產鏈斷掉的後患,就不信你們能把老子怎麼樣,就算成爲獨夫民賊,也好過被你們這幫王八蛋玩弄於股掌之上!
趙慎三越想越是生氣,終於激發了一種慷慨激昂的情緒,他站起來走到陽臺上,叉着腰面對着窗外的霓虹燈,一霎時腦子裡出現了一幕場景,裡面有一個他是橫刀立馬的大將軍,背朝水面站在一條湍急的大江前面,風蕭蕭,馬嘶鳴,悽風冷雨,對面是強敵十萬,身邊一個嬌柔的美人低聲嘆息着:“大王,回頭就是烏江,上船回江東,還能夠東山再起,何苦要背水一戰呢?”
“你是誰?”
“妾身馮琳。”
趙慎三聽到這個名字,腦子裡逼真的臆想瞬間消退,整個人清醒了過來,腦子裡只剩下那個神秘的美人兒馮琳了。而且,此刻的馮琳無比清晰的一次次在他腦海裡複述着同一句話,那句話是馮琳跟他說過但被他忽略掉了的---“我不想替冠佳洗脫罪責,只是希望您能夠在職權範圍內,保全一點冠佳的顏面,畢竟……他也是迫不得已的執行者……”
“他也是波不得已的執行者……”
“他也是波不得已的執行者……”
趙慎三不自不覺間默默地重複着這句話,說出聲來之後聲音越來越大,以至於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剛剛腦海裡孤注一擲的想法頃刻間土崩瓦解了!
щщщ• Tтkan• C 〇 肖冠佳是誰?是他的前身,以市政法委書記之顯赫高位,尚且是一個執行者。何謂執行者?執行命令的人,僅僅是個執行者而已啊!那麼是誰能夠讓身居高位還有個更神秘顯赫出身的老婆的肖冠佳俯首帖耳甘當一個執行者呢?案子已經被趙慎三追查到目前這個階段,看似一切都快要水落石出了,隱藏着肖冠佳身後的命令者還影蹤不見,足以說明這個案子牽涉之廣、之深、之險惡、之詭異,簡直是不可預測的!
那麼,前期做出的調查跟部署該不該調整一下呢?最主要的是,對這個案子查到哪一步算成功必須有一個儘快的決斷了!
第二天,不知道一夜間做出何種抉擇的趙慎三,到班上已經不着急進行調查了,田振林被他派去“照顧”肖冠佳,臨走的時候他囑咐道:“老田,肖冠佳剛剛回到市裡,情緒一定波動很大,這兩天你們只需要陪好他就成,不需要詢問,讓他吃好睡好,等咱們安排的計策湊效了,用那邊的成果一舉攻破他的防線,之前別打草驚蛇。另外,現在外界對我們系統審訊落馬官員的手段誤解很多,肖書記身份特殊,又是在咱們本市接受詢問,如果出現什麼謠言就不好了,你理解我的意思嗎?”
田振林心領神會地說道:“您放心吧趙書記,我們不會違反紀律的。”
安排好以後,趙慎三一天都在辦公室裡看那些省裡移交過來的資料,下午的時候,他辦公室裡來了一位客人,那人敲了敲門就自己擰開鑽進來半個腦袋,趙慎三就笑了:“我還以爲你這個死妮子不知道我回來上班了呢,還知道來啊?”
那個人是喬麗麗,她委屈的撅着嘴說道:“您可是大書記呀,我怎麼敢貿然的湊上來套近乎呢?”
趙慎三笑道:“怎麼了?委屈的跟個大柿子一樣?在政府辦呆着不好嗎?”
“一點都不好,憋屈死了!趙書記,你把我要過來跟你吧,我不想呆在辦公室了,就那麼幾個人,成天勾心鬥角的,生怕誰比誰遭到領導多看一眼,煩死了!”喬麗麗抱怨道。
趙慎三笑了:“你可是市長秘書,回頭跟我這個代理政法委書記,不嫌委屈嗎?要是你不嫌棄我就把你要來。”
“什麼呀,當初跟鄭市長也沒幾天,而且手續還是她走了之後才正式調進政府辦的,誰拿我當根蔥啊?現在我分在廖遠方手底下,他整天把我當小丫頭使喚,還時不時的挖苦我怎麼不被鄭市長帶走?我都跟他吵了好幾架了,您要是不要我,我寧願還回桐縣去了!”喬麗麗說道。
“怎麼讓你跟着廖遠方啊?他不也是個正科級幹部嗎?你們倆平級,幹嘛還要分什麼高下?”趙慎三納悶的問道。
“是啊,不過我們倆分了一個小組,他是組長,架子哄哄的,總是欺負我!”喬麗麗說道。
趙慎三太瞭解廖遠方那副德行了,理解的說道:“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跟着他沒好果子,我正好沒人使喚,現在有事情總是叫辦公室的丁主任。你先回去吧,等下我去跟市委辦王主任說一聲,讓他跟劉主任借你過來跟着我吧。”
喬麗麗嘟囔道:“真麻煩,等這一圈子繞下來,我估計都到年底了!”
趙慎三一愣,立刻打了個電話給劉涵宇,笑着說道:“涵宇主任,我趙慎三啊。是這樣,我現在不是暫時坐在政法委嗎?什麼?別恭喜了妹妹,唉!尷尬啊,前面掛了個代理,誰知道日後會不會被趕回鳳泉去呢,想要個秘書也張不開嘴,老麻煩辦公室主任也不是個事兒,我想着麗麗不是在政府辦嗎?能不能借給我先用幾天,等我回鳳泉了還讓她回去?哈哈哈,看你說的,哪裡就那麼篤定能留下來呢?嗯嗯,那就謝謝妹妹吉言了!如果真能留下了,這丫頭的手續我讓王主任跟你交接吧。嗯嗯,我就知道妹妹在政府辦,我辦事情方便很多呢,麗麗這丫頭我用慣了,倔倔的也挺好。啊?跟小廖合不來啊?哈哈哈,那正好,我借走了她省得你替他們勸架,那行那行,我跟王主任再說一聲,就算把人借過來了啊!好好好,只要妹妹說一聲,吃什麼請什麼!哈哈哈,那你先忙,有情後補。”
然後,趙慎三又給王長江打了個電話說道:“王主任,我趙慎三。這段時間我不是暫時負責政法委這一攤子嗎?額呵呵,看您說的,真的是暫時負責,沒準過兩天我就要滾回鳳泉的,呵呵呵!謝謝謝謝!是這樣,我身邊沒個秘書也不方便,專門找您要一個吧我走了也麻煩,我在桐縣當縣委喬麗麗不是掛在政府辦嗎?我跟涵宇主任說一聲,先借過來我用一陣子,我回鳳泉了還還回去,跟您先說一聲。”
打完電話,趙慎三看着眉開眼笑的喬麗麗說道:“別得意的太早了,我現在可是忙得很,接下來要查案子,有你忙的哭鼻子的時候。”
喬麗麗笑眯眯說道:“沒事的老闆,我跟着您在縣裡的時候也不清閒,只要能離開那個娘娘腔,忙死我也情願。”
就這樣,趙慎三跟喬麗麗主僕二人轉了一大圈子又湊到了一起,下午有了麗麗的幫忙整理,看那些資料也有條理多了,趙慎三不禁感嘆合適的秘書還是方便多了。
晚上下班之後,趙慎三跟幾個急着給他祝賀的朋友一起吃了飯,席間大家看他的眼神跟對待他的態度,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有了很明顯的變化,這讓他很有點小虛榮。但他明知道等下還有任務,就推託說這幾天吃了消炎藥不能喝酒,結束的時候也不太晚。他讓司機把他送回家,上樓換了一身運動裝,晃悠着又下了樓,在街上溜達了一陣子,叫了一輛出租車去了城市北邊的會芳小區。
敲響了那扇朱長山指定的房門,裡面傳出一個女子嬌媚的聲音:“誰呀?”
“我姓趙。”
門開了,卻沒看到人,趙慎三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門卻詭異的一下子鎖住了,這時纔看到門後面閃出來一個嬌媚的**!
之所以用**來形容這個女人,是因爲除了這兩個字沒法子形容她。趙慎三見過的美女也不少了,之前覺得這兩個字僅僅用在黎姿身上比較合適,黎姿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在嬌媚中又多了幾分雍容華貴的氣度,而這個女人分明一臉小家碧玉像,卻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合適的地方,端端正正一張巴掌臉,身上穿着很薄的一套睡衣,那身材簡直是比着男人的慾望生出來的,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肉乎乎的一看就有“食慾”,真真是個人間**了!
“請問你就是菊花小姐吧?”趙慎三問道。
“嘻嘻嘻……您可真逗,怎麼這麼叫人家?菊花……知不知道菊花是罵人的?”
這女人笑了,她不笑還好,一笑就笑的前仰後合,渾身亂顫。那笑聲並不脆,沙沙的帶着磁性,如同帶着鉤子,一點點穿進男人的心裡,在心尖尖上一下下搔呀搔。更加要命的是隨着她渾身的顫動,那胸口、那腰肢,那臀部,都呈現出一種“活”,對,就是活。見到這女人,趙慎三對女人有了更深一層的感悟,那就是“死”跟“活”之分。雖然有的女人看上去也蠻漂亮,騎上去也蠻舒服,但跟眼前這女人一比較,就如同死氣沉沉的靜物,沒有那一份讓男人心醉的靈動活潑,而眼前這女人則是“活”中的極品了。毫不誇張的說,就她這陣笑聲,就讓趙慎三的身體跟神經都有反應了,還是非常厲害的反應。
趙慎三覺得神經裡面一陣麻癢,胯下一陣酸脹,爲了不出洋相,他反客爲主的大步跨進客廳坐在了沙發上,心裡十分懊惱的看着這女人笑個沒完沒了,彷彿他剛剛開口說的那句話是東北大忽悠嘴裡那個笑了半輩子的笑話一樣。
終於,寧菊花不笑了,小碎步的走了過來,她走路的樣子也很奇特。此刻趙慎三方纔發現她居然赤着腳沒穿拖鞋,雪白的小腳丫看上去只有一點點大,跟古時候裹腳的女人那種三寸金蓮一樣,腳趾甲沒有塗蔻丹,呈現一種很健康的粉紅色,好看的要命。她走路的時候腳後跟不着地,腳尖舞蹈般跳躍着,步伐很小,前面的腳落地後面的腳緊挨着前面的腳,但頻率很快,就有了另一種靈動,彷彿是一隻愜意的小麻雀在豔陽天下面自在的蹦躂,更加靈活誘人了。
趙慎三簡直被嚇到了,他此生也算是見識過很多女人了,無論是雍容如牡丹的鄭焰紅,還是爽朗如月季的流雲,以及明媚如鳳仙的尹柔,**如罌粟的黎姿,還有清純如百合的吳柔雲,算上清幽如芝蘭的馮琳,個個都是女人中的極品,可誰都沒有第一印象,一舉手一投足甚至一陣笑聲,就能如此成功的引發他的欲、望,讓他連坐着保持應該有的風度都十分困難。
“嘻嘻嘻……您是趙書記吧?朱老大告訴我了您今晚會來。您知道,我是個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呀,所以開門都很小心,怕被鄰居看到說閒話……嘻嘻嘻,我原本以爲您是公安會很威風,還嚇得心口‘撲通撲通’直跳呢,誰知道您這麼幽默,一開口就叫人家菊花,哈哈哈……弄得人家……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這女人麻雀般跳躍到趙慎三跟前,毫不避諱的,就如同趙慎三是她親老公一般緊挨着他坐下了,一隻很小巧的手還在他膝蓋上拍着笑着,說的話是那麼的俗不可耐,卻偏偏讓人沒有一點厭棄的情緒出現。
趙慎三已經收起了想要僞裝威嚴的意圖,因爲他覺得在這樣俗到極點、也真到極點的女人面前,任何的僞裝都沒有絲毫的意義,還不如跟她一樣返璞歸真,按直覺溝通來的爽快。
他用一種探究的、好奇的眼神一直看着這個女人的一舉一動,等她自己熱鬧完了才悠悠的開口問道:“好吧,我叫你什麼你能不笑?還有,你自稱寡婦門前是非多,卻看到我就想把我**到牀上,這就是你接待男客的方式嗎?你就不怕這個樣子會給你帶來麻煩嗎?”
“……你……咯咯咯……”寧菊花被趙慎三的話弄得一愣,轉瞬間就又笑不可仰,笑夠了,人也倒進趙慎三懷裡了。她的身子骨彷彿沒有分量一般非常輕巧,嬌小的身材偏偏肉乎乎的手感特別好。
趙慎三並沒有推開她,充分的滿足着她的征服慾望,因爲他已經看出來這種女人最得意的時候,就是看着男人被她勾起火焰的時候,而得意的女人防線是最差的,他就可以詢問想知道的情況了。而且,她投懷送抱進來後,那種感覺又十分不錯,雖然這種“公共汽車”最終還是不能用的,但稍微嘗試一下也還是可以的。
“朱老大有沒有告訴你我來找你幹嘛?”趙慎三的手也不太客氣,放在他覺得最舒服的地方,臉上的神情也很舒服,輕鬆地問道。
“說了,說你想問一些雷震天的情況,說實在的,我巴不得你們趕緊把他給抓起來,因爲他朱老大都不讓我找男人,這段時間可把我給悶壞了!那領導就問吧。”寧菊花舒服的窩在趙慎三懷裡說道。
趙慎三笑道:“你是不是對每個男人都這麼無情無義呀?我可是聽說這個雷總對你念念不忘的,還惦記着把你帶到香港呢!”
“切,也是個銀樣蠟槍頭,每次都是三秒鐘的能耐,偏還喜歡折騰,最沒意思一個人了,我纔不跟他走呢!要不是朱老大不准我得罪他,我早就不搭理他了。就他每個月給我寄來五千塊錢,我什麼都不幹朱老大也會給我,還以爲他對我多好呢!”寧菊花實在是一個少見的坦率人,初次跟趙慎三見面就縮進人家懷裡不說,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簡直是一朵另類奇葩了。
非常奇怪的是,趙慎三還真是不討厭這女人這種真小人的性格,世上蕩、婦,淫、婦多了,卻從沒見過把這種事當成吃飯睡覺一樣正常的女人,這個寧菊花就是,她彷彿認爲陪不同的男人睡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點也不值得羞愧一般。
“你有沒有雷總給你的匯款地址?我想看看匯款單。”趙慎三問道。
“沒有,他都是打在我卡上的。”
“那你有沒有銀行轉賬的明細單?對方是那家銀行打過來的?他有沒有告訴你在香港的詳細地址?你平常怎麼跟他聯繫?”趙慎三連續問道。
寧菊花半張着嘴聽完才說道:“領導你是不是急着走呀?問得這麼着急我怎麼記得住?慢慢問好不好?明細單我有,是朱老大讓我今天去銀行打印出來的,我現在拿給你。地址沒有,姓雷的喜歡給我打電話,讓我跟他在電話裡做、愛,每次都得我喊叫的他**才掛,我把號碼拿給你吧?不過不是我打給他他應該不會接吧?”
“你剛說什麼?在電話裡跟他做……呃……那怎麼能?嗨,我不問了,你去拿吧。”趙慎三被寧菊花的話嚇了一跳,問了半截意識到了這也許跟網絡的裸、聊差不多,都是yy的玩意兒,就臉一紅不問了。
可他的樣子又把寧菊花逗得笑成一團,她原本就縮在他懷裡,這一陣笑只笑的花枝亂顫,衣服也揪成一團,半邊蜜色的胸就露了出來。趙慎三對這樣的女人也不客氣,一伸手抓在掌心,也不甚大,卻正好大巴掌抓滿,緊揪揪的彈性十足,滑溜溜的乾爽舒適,他撫摸揉弄了一會兒,下意識的把手就順着往下滑,落在她的肚皮上了,她的小腹並不是平滑的,而是有輕微的脂肪堆積,卻絲毫沒有肥膩的感覺,軟軟的、彈彈的,舒服極了。
寧菊花不笑了,她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趙慎三,那眼神卻沒有絲毫的淫、蕩,反而透着一種孩子般的純真,細碎的白牙齒輕輕的咬着略微有些豐厚的紅脣,沙啞的低聲說道:“這位領導,你倒不見外,就這麼玩上了?怪不得朱老大今天看我怕見你,告訴我你跟那些板着臉的警察不一樣呢,原來你這麼好相處。”
趙慎三被她逗笑了:“首先,我不是警察,但我是管警察的人。其次,你說的好相處指的就是我對你這樣嗎?可你怎麼光注意客觀原因了,沒注意主觀因素呢?如果我進門來,你正正經經跟我說話,我能對你這樣嗎?你似乎忘了是你自己連鞋子都不穿跳進我懷裡的,我要是不玩豈不是對你不禮貌嗎?那也顯得你太沒有吸引力了吧?”
寧菊花呆了一呆說道:“這倒也是哈!那……那你想不想玩的徹底點呢?你跟別人不一樣,怎麼喜歡摸我的肚皮呢?要不然咱們去臥室吧?”
趙慎三大笑起來:“寧菊花呀寧菊花,我還真是佩服你,這種事情居然能被你弄成招待客人喝茶一般光明正大。不過今天算了吧,我過過手癮罷了,等下你去吧我要的東西給我我就走了,謝謝你的盛情款待。”
寧菊花納悶的看着趙慎三說道:“你真是個怪人,你玩了我半天自己不憋得慌嗎?等下硬着走了多難受……哦,我懂了,你是不是怕我有髒病?我木有啊,我定期體檢的,每次都抽血化驗,我可注意安全了呢!其實你想開了的話,跟我玩了權當給你的***洗了一次澡,你走了咱們倆誰也不認識誰。別想什麼對不起夫人呀,墮落了呀那種大道理,這不就是玩玩嘛?上綱上線多虛僞呀!你說對不對呀領導?”
“哈哈哈哈……你這個女人呀……哈哈哈哈!”趙慎三從昨晚見過朱長山之後,心裡都一直覺得鬱悶不已,彷彿塞進去一團化不開的棉絮一般哽得難受。沒想到今晚遇到這樣奇特的一個女子,用她超乎常人的是非觀把他接二連三的逗得哈哈大笑,轉念想到人家這種女人都能活的簡單快樂,而他身居高位,有何必爲了無法辦到的目的去鬱悶呢?
寧菊花被他笑的莫名其妙,撅着嘴看着他。趙慎三笑了一陣子,心裡涌起了一種自暴自棄般的解脫感,心想既然徹底清查這件案子只能是引火燒身,到頭來落一個兩敗俱傷或者是兵敗如山倒,何不學學寧菊花這種爲人處事的心態,面對複雜問題簡單化呢?
現在這個案子的主要矛盾在於民衆的錢得不到兌付,那麼只要抓住銘刻集團要人的心理,脅迫他們把錢吐出來還給民衆,然後涉案人員就相對減輕了罪名。而且外界人眼中的趙慎三書記,能人所不能,居然把被資本家在毫無法律漏洞的運作下套走的鉅款分文不少的要了回來,他的個人能力還需要說嗎?到那時,豈不是皆大歡喜的局面嗎?何苦要沒來由的思考什麼人性、什麼職責之類的不可企及的目標呢?那不是自討苦吃是什麼?
既然法律讓人家有空子可鑽,而且說白了這次若不是肖冠佳的閨女太過招搖,那隻股票扶搖直上升值了,豈不是所有的運作都成爲正面業績了?那樣的話肖冠佳依舊是他政法委書記,趙培亮成爲了招商引資的楷模標兵,甚至連劉玉紅新找的男人趙高峰也成了精明能幹的好配偶,而他趙慎三,還是鳳泉縣縣委書記,市裡哪裡這麼快就有他的椅子?
人哪,還是別鑽牛角尖的好,能把錢要過來就是最大的成功了,還想什麼道義責任就是爲難自己了。就如同現在懷裡抱着這個**,如她所講,不要就是爲難自己,就是虛僞,要了無非是如她所說,給“***洗一次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