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記,您可以進去了。(。)趙記,您怎麼了?”陳叫了兩聲,看趙慎三一臉見鬼般的驚悸,不由得推了推他問道。
“啊?哦哦哦……我沒事我沒事,我這就進去。”趙慎三意識過來趕緊收住心神,抹了抹頭上的冷汗,走進了陳書記辦公室。
陳偉成書記嚴肅的坐在那裡,看到趙慎三,餘怒未消般的說道:“看你一臉病態,是不是真被我說中,昨晚喝醉了?工作之餘喝點小酒活躍氣氛未嘗不可,喝的爛醉如泥可就不應該了。你身爲政法幹部,更應該嚴格要求自己的。”
趙慎三低眉順眼的連連檢討,根本沒有替自己辯解一句,陳書記也並不是對他有成見故意爲難他,相反卻是因爲看重他的能力,想要培養他成爲第二個李建設纔對他嚴格要求的,看他虛心承認錯誤也就罷了。
“坐下吧,慎三同志,我今天讓你過來,是想過問一下這段時間你們雲都市對肖冠佳的案子調查到什麼程度了?雖然這件事是雲都市紀委負責,但我知道侯長生同志把案子委託給你了,你就簡單說說吧。”陳書記言歸正傳了。
趙慎三思忖了一路了,他不想過早跟陳書記泄露他的底牌,並不是不信任這個在h省德高望重的紀委書記,而是怕把計劃說出來了,日後行動失敗反倒不好,所以他決定拋開各種背景,僅僅談肖冠佳。
“陳書記,自從肖冠佳移交給我們雲都查問之後,我並沒有對他展開詢問,因爲這段時間的調查重心,我放在追回經雲河助業貸給銘刻文化城的那三個億上面了……”趙慎三故意十分尷尬的紅着臉說道。
“據我所知,你不是親自出面詢問過肖冠佳一次嗎,怎麼你說沒開始詢問呢?省裡既然把他移交給你們,你就具備了詢問的權利,幹嘛不問?”陳書記問道。
趙慎三艱難的回答道:“陳書記,雖然省裡把肖冠佳移交回去了,但……但他畢竟是前任政法委書記,現在也沒有確定是否罪名成立,我覺得若非十分必要,我們市一級還是不急於詢問的好。至於我見他那次,是爲了配合我這次去江州討債,向他索要一些必要的要挾證據,他給了我一些線索。”
陳書記並不知道李建設出面點醒過趙慎三,很滿意趙慎三能分析透徹這些關節之處,點頭說道:“那麼你去江州有成效嗎?”
“還算順利。”趙慎三字斟句酌的說道:“雖然江州銘刻集團沒有答應再次返還資金,但我想要起到的震懾作用也已經起作用了,想來很快會有結果的。至於肖冠佳……陳書記,據我目前掌握的情況看,肖冠佳跟資金套購案件的關聯已經不大,該起提供的線索也已經被我挖掘出來了,繼續留在雲都顯然已經沒什麼意義,我建議省裡還是把他接手,單獨調查他鉅額家產來源不明的問題吧。”
陳書記難得的笑了:“你這個小趙倒是狡猾,覺得這是個大麻煩了就想踢回來?我告訴你,就算你們不審也得暫時保管着,該要回來的時候不需要你建議,不該接回來你建議也沒用。行了,我沒什麼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趙慎三一呆,下意識的說道:“陳書記叫我來就問這個?”
“是啊,你不樂意,覺得白跑一趟了嗎?”陳書記問道。
“啊?不不不,沒有沒有,陳書記您忙,我走了我走了。”趙慎三被陳書記這句話問的面紅耳赤,忙不迭說着就趕緊退出來了。
落荒而逃的趙慎三自然沒看到,陳書記在他身後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陳書記讓趙慎三過來,並非是沒事找事,而以上短短的對話已經達到了陳書記十分重要的會見目的。對陳書記來講,趙慎三的表現,是符合陳書記在這個案子中給他擬定的角色的,那麼,就足夠了。
走出陳書記辦公室的趙慎三腳步很快的經過紀委所有辦公室的走廊,當他經過一間半開着門的辦公室的時候,猛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裡面說到:“肖冠佳有很嚴重的糖尿病,必須定期複查,按時注射胰島素。你們既然這麼久都沒有落實他的問題,就不應該阻止我們申請住院治療,就算是落實問題判了刑的罪犯,也能夠保外就醫的,爲什麼就不答應我的要求呢?”
趙慎三聽着馮琳的聲音,知道這女人是來替丈夫爭取住院治療的,他擡頭看了看,是紀委副書記左秋良的辦公室,心裡微微一動,但腳步都沒停直接走出去了。
到了院子裡,趙慎三趕緊撥通了高部長秘書的電話,得知高部長被齊部長剛叫過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能返回,趙慎三思考了一下,還是覺得去高部長辦公室候着比較好,就直接過去了,坐在秘書辦公室裡等待。
高部長去的時間並不長,趙慎三等了約莫二十分鐘,就看到高部長走進來了,趕緊迎上去問候:“高部長,我這會兒過來沒影響您吧?您如果有事,我再等等也沒事的。”
“沒事了,你跟我進來吧小趙。{免費小說}”高部長和煦的說道。
走進高部長辦公室,趙慎三惦記着喬遠征的去向,故意傻乎乎問道:“剛聽秘書說齊部長找您開會,不會是近期又有人事變動了吧?”
高部長不以爲意的說道:“小範圍變動,不涉及基層。小趙,你不會是以爲我叫你來,是給你談話變動你的職務的吧?呵呵,那你可想錯了,我叫你來是知道你在南州,想順便跟你取取經,問點私事的。”
趙慎三趕緊笑道:“看高部長把我當成勢利之徒了,我現在代理政法委書記,就已經是了不得的越級了,還敢巴望什麼變動?剛纔那麼問只是好奇而已,聽高部長的意思,是省直的變動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專心等候回答您的問題呢,您請問吧,是哪方面的事情?”
高懷斌說道:“是這樣的,我聽說你跟精通風水的人士有交情,最近家裡有點事需要一下,也是爲了安慰老母親的心病,雖然是行孝,但這種事畢竟有些迷信……我思來想去還是叫你來面談穩妥。”
趙慎三看高懷斌的表情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滿臉嚴肅的正色說道:“高部長,風水學可不是迷信,我可是深有感觸,當初因爲我爺爺墳塋被人破壞,那段時間我簡直是倒黴透頂,後來請高人禳治了纔沒事了。既然是老人都有了心病了,肯定是大事情,這可兒戲不得的,您告訴我地址,我帶高人去找老人問問,該怎麼辦就便辦了吧。”
高懷斌的確對這種事有些不好意思講,要不然也不會隔過自己諸多下屬想到趙慎三的,此刻一聽趙慎三語氣如此投入,倒讓他鬆了口氣,嘆息着說道:“唉,我們家弟兄四個,只有一個妹妹,是我父母的心頭肉。最近我妹妹家頻繁出事,先是我妹夫出了車禍,剛發生沒多久,外甥打個籃球也能把肌腱摔斷,父子倆還沒出院,我妹妹又……唉,總歸是倒黴不斷。我母親非說我妹妹家風水出了問題,一直逼我找先生禳治,可是,我壓根不信這無稽之談,更不知道到哪裡去找什麼先生,但我又不忍心看老母親哭天抹淚的,實在沒法子了纔想到你的。”
“是的,風水並不是常人所理解的那樣屬於無稽之談,而是根據陰陽跟五行趨利避害,老人比咱們有經驗,那建議是很必要的。我聽您說的狀況,一定是你妹妹家新近有老人去世安葬的不妥,仰或以前安葬的老人墳塋被誰動了,再不然就是她們搬家了而新房位置有問題。”趙慎三說道。
高懷斌驚愕的看着趙慎三說道:“小趙,若是你真不知道我妹妹的情況,那就肯定是真有風水之說了!”
趙慎三明白自己猜對的,低調的笑笑說道:“高部長,我怎麼會認識您妹妹呢,難道我說對了?”
高懷斌嘆息一聲說道:“小趙,你知不知道最近廣川市在搞轟轟烈烈的平墳造地運動?”
“我知道一點,網上吵吵的很厲害,罵的也很難聽。其實這做法很不英明,咱們泱泱大國,從古至今都是以孝道爲先,中國人最看重的就是祖先的墳塋,現在多少現有的土地都被閒置,從先人棲身之地搶出來的這些土地能派什麼用場?無非是譁衆取寵,或者是想連已故先人的油都想榨,擠出來土地再次賣錢罷了。當官當到連先人都不要了,真真是應了十惡不赦之罪名中的‘踢寡婦門、挖先人墳’,生生讓自己跟這種敗類一樣了。”趙慎三十分崇信國學,對釋儒道文化都十分推崇,故而對這種做法深惡痛絕,說出話來就很尖刻了。(無影射,勿對號入座!!!)
高懷斌不好意思對這種觀點持贊同意見,就含糊的說道:“小趙,我妹妹回家平她公公墳的時候,把骨灰盒留下了,我給你我妹妹跟妹夫的聯繫電話,你幫他們想法子處理一下吧,如果能讓我母親安心,也算你成全我盡了孝道了。”
趙慎三並沒有蠍蠍螫螫拍胸脯擔保,穩重的記下了兩個電話,也沒有做什麼承諾,跟高部長告辭就出來了。更巧的是在走廊裡繼在陳書記屋裡出來遇到馮琳之後,再次遭遇了意外---妻子鄭焰紅從另一端的部長辦公室走出來,恰好跟他走了個碰頭。
“你還沒回雲都?來這裡幹嘛?”鄭焰紅走近他悄聲問道。
“高部長找我有點事,你事情完了沒,一起回家吧?”趙慎三答道。
鄭焰紅點點頭,兩人一起出門,趙慎三是打車來的,自然上了妻子的車,在車上當着司機也沒說什麼,兩人就回家了。
進門之後,鄭焰紅戲謔的說道:“高部長找你幹嘛,難道要把你那個‘代’字去掉了?貌似不會這麼快吧?”
趙慎三抱過妻子狠狠親了一口罵道:“沒良心的傢伙,爲什麼不會這麼快,你就不盼你老公飛黃騰達!高部長找我是私事,那你去齊部長辦公室幹嘛了,難道要進省裡當省長了?”
鄭焰紅神秘的說道:“天機不可泄露,我不告訴你。”
趙慎三知道妻子的弱點,二話不說開始“殺手鐗”,伸手就在妻子肋下輕搔,最怕撓癢癢的鄭焰紅登時縮成一團笑個不停,一邊笑一邊求饒,趙慎三趁機要挾詢問。
終於鄭焰紅說道:“好人……好人別鬧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我是得到消息說李書記準備把喬大秘外放了,趕緊跑來要人的,哈哈哈……你還不住手,我警告你,不許到喬遠征那裡告密!”
趙慎三說道:“你去要喬遠征?你想讓他去河陽擔任什麼職務?”
“市委辦秘書長,怎麼樣,夠意思吧?若是換個地方,喬遠征沒有基層工作經驗,肯定進不了常委。我這麼主動要人,李書記會答應的。”鄭焰紅得意的說道。
趙慎三一愣:“你們河陽不是有市委辦秘書長嗎,幹嘛又要喬遠征?那原來的你怎麼處理?我去河陽接你的時候見過那個田振申秘書長,看起來跟你挺一致的,換了幹嘛?既然是常委,幹嘛不順勢讓遠征擔任市委副書記,把那個野心勃勃的吳紅旗換了呢?”
鄭焰紅搖搖頭說道:“河陽的局勢你不瞭解,幹部們的真面目你也不明晰,如果按照文化大革命時期對有問題人的階級劃分,田振申纔是隱藏最深的壞分子,而吳紅旗屬於可以改造的人,而且遠征擔任市委辦秘書長,還跟他長期擔任省委辦公廳綜合處處長這一職能掛的上鉤,如果是副書記的話,一來資歷不夠,二來也不容易進入狀況,李書記不會答應的。”
趙慎三暗暗驚愕,沒想到河陽幹部的情況那麼複雜,這麼一想,對妻子處變不驚,沉着應對的能力讚歎不已,更摟過來親個不停,最後引發一場應該發生在夜晚的戰火,好一陣子方纔鬆開軟綿綿的妻子,自己先起來做飯了。
等飯菜上桌,兩腮桃紅的鄭焰紅也已經出來了,兩人一邊吃着一邊繼續剛纔被“戰火”打斷的話題,趙慎三說道:“遠征昨晚跟我一起喝酒,提到李書記想讓他下來,但我們倆商量的結果,覺得不如留在省直髮展,到正廳提上了再下去比較划算。”
鄭焰紅不以爲意的說道:“也不盡然,如果能夠下來就進市委常委,比在省直呆着實惠得多。要知道在省直林子大了鳥也大,姨太太熬到扶正也不是容易的,李書記在還好說,一旦走了,很可能喬遠征就在副職上原地踏步,還不如下去。”
“哦,我也覺得李書記肯捨得放遠征出來一定有原因,難道他真的要走?沒預兆呀!”趙慎三問道。
鄭焰紅一曬說道:“切,我就那麼一說,李書記那一級動一動多大的動靜,咱們哪裡能知道。我告訴你,我要人跟省裡給不給是兩碼事,我想達到的就是‘我要了’這麼一個效果,這樣一來,李書記也罷,組織部也罷,都會明白我的意思,喬遠征也會感激我的,這就夠了,至於最後給不給我,那就是成固欣喜敗亦欣然了。”
趙慎三讚歎道:“有道理!你明確提出要喬遠征過去擔任市委秘記跟齊部長自然明白你對這個田秘書長很不滿意,即便喬秘不去,你隨後再要求換人也不算突兀。沒準省裡爲了表揚你在河陽的卓越表現,主動提你調換也未可知。至於喬秘,聽到這個消息肯定覺得你夠朋友,老婆,你這一招高!”
鄭焰紅並沒有因丈夫的誇獎而得意,反倒滿臉的感慨喟嘆道:“唉,卓越表現……談何容易啊!三,你覺沒覺得我最近老了許多?你看我這耳朵邊上,新出來的頭髮茬子好多居然是白的……唉!覺得來河陽當書記這短短半年,經歷的艱難都趕上前面所有經歷的總和了。”
趙慎三湊近看看,果真看到妻子鬢邊新出來的頭髮根部有好多雪白的發茬,心裡也是一酸,心疼的說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到了這個年齡也該有幾根白頭髮了,我的寶貝年輕貌美的哪裡就老了。你看我這裡,也有很多呢,不行的話今晚我們倆互相幫忙,用染髮劑染一染吧。”
鄭焰紅笑了說道:“算了吧,我可不放心你的手藝,沒準你把我臉上頭皮上都弄成黑的了,要染還是去理髮店吧。高部長找你什麼私事?”
“紅紅,你不提高部長我倒忘了,提到了我先提醒你一句,廣川搞出的平墳造地計劃,你們河陽可別跟風,那種刨人家祖先墳塋的事情是造孽折福的,可別爲了政績壞這個良心。高部長妹夫家是廣川的,父親的墳被平了家裡出了很多倒黴事,高部長讓我幫他妹妹處理一下。”趙慎三說道。
鄭焰紅點頭道:“我知道,這件事影響挺壞的,我不會學這種餿主意,我想要的政績不用靠這種法子,只要我的兩個文化基地發展起來了,就一切不在話下。”
趙慎三看妻子提到兩個文化基地,滿臉驕傲意氣風發的樣子,驚訝的問道:“怎麼你弄好了?恭喜恭喜,那麼大的阻力你都能弄好,簡直不可思議!”
“哈哈,佩服我了吧?講老實話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硬是頂住壓力弄好了。現在玉文化基地立項已經正式批下來,環評環節也正式通過,我的發展藍圖也出來了,預計下個月就能開工建造,明年五一正式投入運營。諸葛文化還需要一段時間運作,相信年底能夠立項成功,到時候需要宣傳方面的點子,還請趙書記不吝賜教啊!”對這兩個文化項目,鄭焰紅真可謂是嘔心瀝血,苦心策劃,頂着壓力跟阻力艱難運作,終於有了今天的成效,提起來真是有一種攀登到頂峰後的驕傲跟喜悅,兩眼放光的說道。
趙慎三說道:“放心吧老婆,到時候我不需要工錢,免費提供錦囊妙計,要求不高,只要管飯陪睡就成。”
鄭焰紅笑着啐他,鬧了一陣子趙慎三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就問道:“對了老婆,我記得你上次說招標的時候把工程給了河康實業,那買咱家狗的老闆沒鬧騰嗎?”
“哼,怎麼能不鬧騰,不單是他,還有個鄒天賜暗中許諾的官二代也在上躥下跳的找我的麻煩,就光是省紀委批迴河陽的檢舉信都能用筐裝了,但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寄着他們鬧騰!”鄭焰紅說道。
趙慎三說道:“你這樣也不是個辦法,要知道三人成虎的事情多了去了,雖然現在李書記在沒人敢動你,但說不準怎麼變化呢,還是儘早解決了乾淨,否則一旦有人乘機做文章,就算是吵吵起來形不成大的危險,名聲上也不好聽。這樣吧,咱們跟向陽哥商量一下,他路子野,不定就用什麼法子給暗地解決了。”
鄭焰紅想了想說道:“買狗那個馬西林是到處叫罵我說話不算數,這人倒也不算壞人,跟人說起也坦誠的說我沒收他的錢。只是這個毛向東……這個人的確很成問題,昨天白老闆還親自給我打電話,關心的問我工作有沒有困難,之後才提到讓我要謹慎言行,說有上層人物授意他調查我是否違紀收受河康林啓貴的錢物,硬是把招標結果給更改了,把中標的沸騰地產換成了向我行賄的河康集團。看起來,這個人還真是不能小看,只是我也不想找向陽哥幫忙,畢竟他現在都已經是礦產局的一把手了,爲了我的事情再牽扯黑道那些人物也不好。”
趙慎三搖頭說道:“你這麼想很幼稚紅紅,你覺得你不找向陽哥,他就跟黑道那些人脫離關係了嗎?向陽哥跟咱們都不一樣,他的經歷太坎坷,成就路子也太複雜,人脈網絡更是你不可想象的。毛向東既然是官二代,你想利用法律來對付他是不可能的,因爲人家僅僅是檢舉你又沒犯罪,你還能拿人家怎麼樣?但放任他的話,就算是他總這麼噁心你,也總有一天會有高層相信的,那就被動了。你別管了,我回雲都找向陽哥商量商量吧。”
鄭焰紅考慮了一下也覺得值得憂慮,就沒阻止趙慎三。都不是閒人,兩人終究沒有呆到第二天,下午就在各自下屬(領導)的電話連連催促下返回工作地點了。
趙慎三返回雲都,趕緊回市裡開了會,下午下班心裡存着一件心腹大患,應酬完一個必要的晚宴,結束就趕緊出門,撥通了寧菊花的電話。
“菊花,你在哪裡,我想見你。”趙慎三直截了當。
“趙大哥你從江州回來了?那你說你在哪裡,我去找你呀。”寧菊花驚喜的叫道。
趙慎三不快的說道:“我不是給你錢讓你租房子了嗎,你沒租?”
“哎呀,你不在家發生了很多事情,一言難盡,你還是說個地點我找你吧,當面談好不好?”寧菊花說道。
趙慎三剛想說還去花都,但一轉念說道:“去神府賓館吧,你去開個房間等着我電話。”
寧菊花忙不迭答應了,趙慎三也不急着去,先回了雲都的家裡,把這次去江州做的工作情況認真的在電腦上做了記錄,之後纔去了很清靜的神府賓館。
寧菊花定了一個豪華的大牀房間,趙慎三進門的時候,她已經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白生生的,裡面真空,僅穿了一條薄如蟬翼的黑色半透明睡裙,裡面的春光在燈光下若隱若現,比全光着還要命。
趙慎三一進門,就被這寧菊花帶給他的強烈感官刺激給弄得一柱擎天,躁動不已,心裡不由的感嘆這個女人所有的心眼子估計都用到**上了,穿衣服都能這般要人命的香豔。
“趙大哥,你可回來了,這些天你不在家,人家都快嚇死了呢!”寧菊花看趙慎三不大兜搭她,冷冰冰的坐到了沙發上喝水,趕緊嬌滴滴坐在大腿上叫苦道。
“寧菊花,你很聰明嘛,我倒是小看你了,總覺得你以前除了水性楊花,還算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女人,這才答應你的要求準備留下你的,卻沒想到你對我也敢陽奉陰違,我前腳走你後腳就找你的朱老大彙報我的行蹤,說吧,他給了你多少賞錢,讓你連我都敢賣?比我給你的卡上多嗎?你利用我發了財,是不是該給我分一部分呢?”趙慎三壓抑住心頭的躁動,一把把寧菊花推下去,冷冰冰說道。
“天哪,你冤枉我了趙大哥,我哪裡捨得出賣你,只是我還沒來得及按你的吩咐出去找房子,朱老大就先找我了啊!”寧菊花被趙慎三推倒在地毯上,也不起來,就坐在地上叫苦連天,那胸口跟她曲起雙腿露出來的隱隱春色更加讓趙慎三無法忍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