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鄭焰紅被他逗笑了:“滾你的,摳我的字眼,等我們週末回家,我補償你吧。【`小說`】行了,不早了你睡吧,明天估計就會正式下文,你就該回省裡接受談話了。”
趙慎三聽着老婆要掛電話,趕緊問道:“雲都其餘人的調整怎麼安排了?我還沒接到別人電話呢。”
“侯長生到政協了,你是紀委書記,高放武接了政法委書記,劉涵宇接了宣傳部長。”鄭焰紅說道。
趙慎三吃了一驚:“什麼?劉涵宇也進常委了?靠,這也太……我今晚還跟黎書記私下交談過,他居然一個字沒提!”
鄭焰紅一曬說道:“切,這跟你有啥關係呀?人家告訴你?行了行了,趕緊洗洗睡吧,別胡思亂想了,想多了神經衰弱,掛了!”
趙慎三不明白好好地妻子怎麼發火了,一愣之下才想起鄭焰紅對劉涵宇始終有些心結,而他跟劉涵宇也曾經十分的……呃,怎麼說來着?曖昧……
躺下不多久,電話開始頻繁的打來了,都是瞭解到消息的人來道喜祝賀的,一輪輪過後,趙慎三激動的心情也差不多淡定了,他反倒想起來,有必要給劉涵宇打個電話表示下心情了。
撥通了劉涵宇的電話,趙慎三先謹慎的叫道:“劉主任,方便嗎?”
劉涵宇笑了,幽怨的笑了:“行了趙大哥,有什麼不方便的,如果是你今晚不給我打這個電話,那才真是不方便呢!哼,那可就是你忘了我了!”
“呵呵,涵宇妹妹,恭喜恭喜!恭喜你這麼快就進常委了!看來啊,還是女人佔便宜呀,怎麼說都有理。唉,怎麼說我也算是略有進步,人家沒有恭喜我就罷了,還嫌我打電話晚了呢!”趙慎三很明白該如何哄這個女人開心,就酸酸的說道。
果真劉涵宇就笑了:“嘻嘻趙大哥,恭喜恭喜呀,看來你在咱們倆離開鳳泉的時候說的不錯,還真的是齊頭並進了……希望有一天,咱們還能夠跟在桐縣或者鳳泉一樣親密合作……”
趙慎三聽着這女人情深深意綿綿的話,心裡有根弦又給輕輕的撥動了,他總是恨自己太多情,對這些真心實意希望跟他好的女人們無法真正的狠下心來,不由自主的柔聲說道:“會有那麼一天的,行了很晚了,你早點睡吧,晚安。”
“嗯,你也早點睡,希望……”劉涵宇的聲音都能滴出水了。
“希望什麼?”
“希望咱們能在夢裡想見……”
“哈,傻丫頭,晚安。”
終於,喬遠征打進來了,開口就罵道:“小三你個臭小子,不給我打電話就罷了,還一直佔線讓我打不進去,想幹嘛呢?至於得瑟成這樣麼?都跟誰在那裡顯擺呢?”
趙慎三嘆息一聲說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倒打一耙?喬大哥,喬大主任,麻煩您看看您的手機,有幾個我打不進去的電話了?我何嘗能打通您的電話啊?難道這就可以推算爲您在哪裡得瑟顯擺嗎?”
“哈哈哈,滾你的!”喬遠征笑了:“消息都知道了吧?沒想到這麼快,明天咱們就要正式接受談話了,你早點來省城,等結束後咱們聚聚。”
趙慎三答應了,跟喬遠征議論了一下別的地市的調整情況,掛了之後就關了手機,不願意過多的跟人議論這件事了。
第二天一上班,幾個涉及調整的人都接到了省裡的談話通知,各自驅車去省委組織部接受談話了,過程大同小異,就不一一敘述了。
完事後,天就已經中午了,涉及到調整的幹部們碰到後,都是跟熟悉對勁的朋友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飯,因爲雲都一共四個幹部,就沒跟別人一起,自己出門找了個館子坐下了。
對於這次的調整,雲都的四個人也心情不一,侯長生是興奮中帶着一絲日暮西山般的悲壯,趙慎三是興奮中帶着一種任重道遠的忐忑,劉涵宇的興奮最純粹最真實,不摻雜一點別的情緒。而高放武則是四個人中,唯一一個相當鬱悶的人了。
也難怪高放武鬱悶,他的調整比較突然,跟趙慎三還沒調整呢就滿世界都知道了不同,他事先不知道一點風聲,莫名其妙的就被調整了。他好端端的宣傳部長幹着,排名尚且比政法委書記靠前一些,雖說具體權限比起來的話,政法委書記算的上不錯,若是平時,這種調整高放武還是喜歡的,畢竟黨委一方的組成機構諸如政法委、宣傳部等單位都屬於行政機構,其部門首腦只要進了常委,排名倒在其次,關鍵是具體對應的這個職務所具備的權限,宣傳工作比着執掌公檢法,孰輕孰重立顯高下。但要命的是這個節骨眼不好,這個位置被肖冠佳弄得倒黴十足的,留下這個案子還得處理。高放武是個老常委了,心裡可是跟趙慎三完全不同,對這個案子的水到底有多深有着相當的瞭解,明白調查下去,極有可能因爲得罪了某個得罪不起的人而下場堪憂!故而,他十分的鬱悶,臉色也不太喜歡。
侯長生是個老江湖了,這次去了政協,更可以拿出倚老賣老的範兒來了,看着這個樣子就笑了:“高部,不,高書記,怎麼看起來不大開心呢?是不是覺得政法委是個寒窯,怕自己掉進去當王寶釧啊?呵呵呵,你錯了,政法委這個地方我呆了那麼久,可沒有覺得這裡比不上宣傳部!不信你問問趙慎三書記,看他是不是這個感覺?”
趙慎三哪裡敢如同侯長生這般隨意說話?含蓄的笑道:“我去政法委也不久,還是掛着案子的名目代理的,說實話根本沒有深入具體事務,整天光跑着要債了,對於政法委的優劣點,自然是侯書記最具有發言權。我知道高部有些顧慮,怕這個案子不好查,這點你放心,呵呵,我也不怕侯書記不高興,我可比不上他勞苦功高的有資格擺譜,把案子砸給我自己歇着,等你上任了,咱們倆商量着來,總不會讓你這位新來者挑大頭的。”
高放武明白自己的情緒過於外露了,趕緊調整過來笑着說道:“有了趙書記這句話,可謂是一陣春風掃清了我心頭的陰霾啊,我就擔心我對查案子是個外行,乍一去就需要面對這麼大的事情會束手無策,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
劉涵宇開心的笑道:“呵呵,高部啊,我跟趙書記搭檔最久了,對他的爲人最具有發言權,他啊,是絕不會討巧耍滑讓搭檔多幹活的,這一點我深有體會,您就放心吧。”
侯長生故意沉下臉,故作不開心的說道:“劉主任這話有些不講究了吧?你誇趙書記就誇吧,怎麼打擊了我呢?你一個勁的向高部介紹趙書記不會虧待搭檔,意思就是說我偷奸耍滑,虧待了趙書記了?這個我可不承認啊!我之所以把案子交給趙書記自己歇着,是因爲他挑大樑查案是省紀委做出的決定,可不是我侯某人不想幹活啊!”
劉涵宇臉一紅,趕緊做出女人撒嬌的樣子叫道:“哎呀呀,侯書記怎麼能牽強附會呢?人家誇趙書記是打消高部的顧慮,怎麼就打擊了您呢?人家可沒有指責您的意思啊,您眼看就是一把手大主席了,可不能欺負人家!”
女人總有這種優勢,一撒嬌就萬事皆休,侯長生原本就是佯作生氣,劉涵宇乃是黎書記禁臠這件事,是雲都人圈內人人所共知卻又人人裝不知道的秘密。黎遠航除了這麼點“寡人之疾”之外,從哪一方面講,都是一個人人敬服的好記也很是不薄,所以他逗逗劉涵宇可以,真惹惱她還是犯不着的,就笑了:“哈哈哈,行了行了,我逗你呢,若是一句話先得罪了高部,第二句再得罪了你劉部,以後你們宣傳系統的事情我算是‘政協’不了了!那就罷了吧。”
大家都笑了,這頓飯接着吃下去就氣氛活躍起來,雖然不能喝酒,但也相當熱鬧,吃完後大家就很默契的分手各奔東西了。
趙慎三怕影響不好,不願意去盧博文辦公室,只是打了個電話,低調的說了他接受完談話了,詢問需不需要感謝一下相關領導?例如齊同義部長。
盧博文告訴他不必要,還告訴趙慎三一個讓他更加忐忑的消息,那就是關於他雲都市紀委書記這個任命,在常委會上是相當有爭議的,好幾個常委都覺得他崛起太快,資歷太淺,根本不具備挑起紀律重器的能力。李書記幾次向大家介紹趙慎三的個人出色表現,陳書記跟齊部長也是不停的極力推薦,但最終還是難以統一意見,最後不得已居然少見的採取了舉手表決的形式。盧博文一開始是心裡想着避嫌棄權的,但最後還是覺得這種愛婿的緊要關頭,面子還是趕不上實惠,他如果假惺惺避嫌了,萬一出了岔子,不單是趙慎三吃了虧,還掃了李書記的面子,太划不來了,就不做聲的舉起了手。也虧得盧博文沒有拘泥於外人的看法議論毅然舉手了,趙慎三居然就以一票的微弱優勢險勝,他若是棄權的話,那可就平票了,平票的話,結果可就不好預料了,就算李書記力排衆議堅持這個任命,趙慎三的名聲也勢必不大光彩,對他日後的發展是十分不利的。
故而,盧博文要求趙慎三趕緊夾緊尾巴低調行事,決不能在文件下發之前再出現負面議論,若引起某位常委的不滿,那可就會橫生枝節了。
趙慎三聽完自己險勝的經歷,嚇得更是一身冷汗,原本下午還想順便去省紀委跟陳書記見見面,以彙報案情的名義巧妙地報個到,這下子也不敢得瑟了,更加不敢問到底是哪幾位常委不看好他?掛了電話就灰溜溜回家去了。
車剛把趙慎三送進小區大院,他就看到岳父拎着兩個超市的大袋子在前面走着,趕緊下了車,把車打發走追上鄭老爺子,接過老人手裡的袋子自己拎着。
鄭老爺子這幾年住在這裡也甚是開心,閒常跟兄弟一家時常聚聚,還能經常見到寶貝女兒,跟趙慎三父母關係也不錯,四個老人時常混在一家做飯吃。當然,也是趙慎三的母親的廚藝征服了鄭家父母,特別是趙媽媽做的麪食最得親家父母的喜愛。
“這時辰還早,你怎麼就回來了?”鄭老爺子問道。
“爸爸,我剛接受完省委組織部談話,改任雲都市紀委書記了。”趙慎三低調的說道。
“哦,宣佈了?這次倒挺快。”鄭老爺子毫不驚訝,淡淡的說道。
老爺子不驚訝,趙慎三反倒驚訝了,他知道鄭焰紅在事情沒結果之前,是從來不會事先顯擺的,那麼,老爺子是不可能知道的啊,怎麼就知道了?
說着話,兩人已經到了鄭家父母住的地方,看到趙慎三來了,岳母也很開心,迎上來說道:“小三回來了?你跟向陽約好的吧?他剛打電話說他晚上回來吃飯。”
趙慎三又是一愣,自己這位岳父倒罷了,岳母大人對黃向陽也就是朱長山向來是不大感冒的啊,怎麼都這麼親熱了?
“媽,我不知道向陽哥要來,我是來省裡有事情回來得早,在樓下碰到爸爸了。”趙慎三先回答了岳母,再問岳父道:“爸,您怎麼好像知道我要調整到紀委任職一樣呢?是我叔叔告訴您的?”
“不就是向陽那小子說的麼?他前天回來了,說是來省城接什麼人的順道回來看我們,當時就說你可能會擔任紀委書記。”老爺子說道。
“向陽哥消息真靈通。爸爸,我剛接受完談話,有好多東西要準備,今晚還要跟一個重要的朋友見面,就不在家吃飯了,等向陽哥回來替我解釋下吧。”趙慎三今天可不想見到朱長山,趕緊要告辭。
鄭老爺子半生戎馬,什麼眼神啊,趙慎三聽到黃向陽的名字就眉頭微微一皺,提到對方消息靈通的時候,又明顯的帶着譏諷的情緒,足以說明他對黃向陽存在某種不滿或者是疑惑,老爺子很詫異的想,怎麼會這樣呢?看來,得抽個時間好好跟女婿談談了。
趙慎三怕碰到朱長山之後再告辭有故意躲他的嫌疑,說完就倉促的趕緊告辭出門回家了。後來幸好朱長山也沒打電話過來,他就暗暗鬆了口氣。
晚上接到喬遠征的電話,說讓他趕緊到豐收園去,都在等他,趙慎三就明白今晚的聚會並不單單是喬遠征跟他兩個人,也就出門打了個車過去了。
果然,還沒到約定的門口,就聽到屋裡一陣陣熱鬧的聲音,他推門進去,就看到屋裡是喬遠征、方天傲、省電視臺的臺長隋鵬舉,省報的主編劉宇,看來都是私人關係的朋友,並沒有官場上的人來湊熱鬧。這種開心的場合缺了女人是瘋不起來的,屋裡就還有幾個漂亮的女孩子,楓葉倒是不在,也不知道是誰安排的。
這種格局讓趙慎三鬆了口氣,最起碼沒有違背盧博文關於文件下發前不要接觸任何官場人物的叮囑。看來喬遠征也挺精明,知道單純的慶賀還是這種圈外人最沒有忌諱,趙慎三就笑着叫道:“好啊,你們都到了纔給我打電話,這也太不把我這個山裡人當盤菜了吧?不行不行,每人自己罰酒三杯吧,要不然我不依!”
幾個人正熱鬧的湊在一起,看方天傲抓着一個美女的手煞有介事的看手相,聽到趙慎三的話,一起大笑起來。
劉宇是個大嗓門,媒體人原本就帶着幾分**不羈,大笑着說道:“哎呦喲我的大書記,我嘞個去!人家嬌滴滴的女孩子說什麼‘我不依我不依’,還能喚起我們的憐香惜玉之情,你一個大老爺們還這麼酸溜溜的倒打一耙,讓我們這些取向十分正常的男人情何以堪啊?走遍天下,也沒聽說過早來的要罰酒,遲到的反倒有理的,大家說是不是呀?”
聽着劉宇那麼大嗓門的人,偏捏着嗓子學女人的聲音說那句“我不依我不依”,大家都笑的前仰後合。喬遠征眼淚都笑出來了:“哈哈哈,三弟是夠矯情需要罰,但宇哥鬧得大家笑得肚子疼也要罰,你們倆碰三杯酒算完。”
“憑什麼我也要罰啊?誰讓你們笑的?你們自己笑點低幹嘛怪我,不喝!”劉宇說道。
“哈哈,滾你的吧,你那撒嬌撒的,讓我們差點把晚飯吐出來,有你那樣的美女麼?都快趕上母夜叉了,必須要罰酒賠償我們的精神損失費!”隋鵬舉也是笑的大跌道。
一通鬧騰,最終大家一起碰了一杯,這才坐下來正式開始了。
剛剛酒過三巡,方天傲電話響了,他看了就說道:“稍等一下,今晚買單的人就要來了,我去門口接一下。”
趙慎三一愣看了看喬遠征,喬遠征不以爲意的說道:“天傲的朋友,你一看就知道是誰了。”
誰知道方天傲馬上就進來了,身後跟着一男一女,卻都是趙慎三的熟人,男的是陰魂不散的朱長山,女的是一個相貌美豔,身材惹火的混血美女,自然就是卡洛娃姚靜怡。
“哈哈哈,小三,若不是你告訴鄭伯伯今晚要跟喬首長跟天傲見面,我還沒機會跟各位一起聚聚呢。各位好,原諒我來遲了啊。”朱長山江湖大哥般雙手抱拳團團一轉,對着趙慎三說道。
喬遠征當然認識朱長山,而且交情還不算淺,大家不要忘了最當初,趙慎三他們搞大順昌投資擔保公司的時候,朱長山也是鐵三角之一,當時的喬遠征是暗地的股東,故而,都是熟悉的。
此刻趙慎三還沒答話,喬遠征就笑了說道:“朱局別那麼客氣,大家又不是不認識,天傲說了今晚你非要做東,我們都是沾你的光呢。趕緊坐吧,這位美女是?”
“大家好,我是香港廣成貿易的姚靜怡,是朱大哥的好朋友,很高興認識大家。”卡娃西方人果真開放,大大方方挽着朱長山的胳膊說道。
“廣成貿易?我的天,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白富美?阿門,我終於見到了!來,親愛滴款姐,雖然俺算不得高富帥,也勉強是一個年富力強的青年才俊了,請您接收我的膜拜吧!”劉宇喝了點酒正在興奮,聽到這個美女居然是個名副其實的大款,登時怪叫起來,衝上去拉住了卡娃的手,標準的行了一個吻手禮。
又是一番鬨笑,此情此景,即便趙慎三對朱長山的出現再心裡彆扭,也由不得不跟着大笑起來。
朱長山原本就是一個大哥級的人物,跟人交往最容易融入,很快,就跟劉宇拼起酒來,屋子很大,有酒桌又有吧檯,還有點歌設備,大家各玩各的,氣氛十分的熱烈。
趙慎三正在回答身邊的女孩子的問題,卡娃湊了過來參與了,三個人就玩起了撲克牌斗酒。卡娃卻不善長這個,不一會兒就輸了五六杯,但她十分豪爽,輸了就喝,一點都不使奸耍滑,這種做派倒讓趙慎三對她萌生了好感,終於手下留情不再讓她總輸了。
朱長山結束了跟劉宇的酒局也湊了過來,看到這種景象就笑了說道:“小怡,你根本不會玩,這樣子會喝醉的,我替你打吧。”
“不行,我就不信我不會贏,剛纔我就贏了那女孩子呢,不用你替。”卡娃還不服氣。
朱長山衝着趙慎三說道:“兄弟,你可照顧着點她,這就是一棒槌!”
趙慎三意味深長的看着朱長山笑道:“大哥讓照顧小嫂子,兄弟敢不從命?我可不敢把小嫂子當棒槌,還很是佩服她敢作敢當的,難道你把她當棒槌嗎?”
“你這小子,現在我都不敢說你了,弄不好就被你繞進去了!”朱長山一曬說道:“你可別覺得你小嫂子是在國外長大的聽不懂咱們的話,人家可是中國通!”
卡娃被他們的談話吸引了,丟下手裡的牌,滿臉認真的說道:“我不是棒槌,趙書記說得對,朱你說的不對。”
趙慎三很詫異,雖然場面這麼鬧哄哄的,但絲毫不影響他的分析判斷,剛剛朱長山走過來叫了卡娃一聲“小怡”,這就是一個很反常的現象。因爲趙慎三跟卡娃聊過,知道她並不喜歡父親,更不喜歡父親給她取的姚氏家族的名字,連她覺得順眼的趙慎三,她尚且要求他稱呼她“卡娃”,如果朱長山真是在國外就跟她成爲親密愛人的男人,怎麼會如此生分的叫她“小怡”呢?如果卡娃沒有撒謊的話,她的中國名字是姚夫人辭世,她回到姚家認祖歸宗纔得到的,這個時間已經遠遠遲於朱長山所說的兩人在國外相戀了,爲什麼朱長山要這麼叫她呢?聯想到在溫泉宮那個晚上,酷似朱長山的那個男人曾一晚上哄了她們姐妹二人的異常情況,他在樓上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朱長山進15號別墅哄卡娃,是扶着她進去的,而去10號別墅哄馮琳的時候,則乾脆把馮琳橫抱起來進去的。略一回憶,趙慎三更覺得這裡面充滿了玄機,而他對朱長山越來越排斥也正是基於此。
“卡娃,那你知道棒槌的意思是什麼嗎?”趙慎三的思想說起來麻煩,卻僅僅是電光火石般一瞬間就閃過了,他故意叫着這個親暱的名字問道。
“我當然知道啦,棒槌,就是傻瓜,外行,好騙的意思,我早就明白的。朱,你說的不對,我真的不棒槌。”卡娃得意的回答道。
“哈哈哈,好好好,沒想到你還真知道,那我說錯了向你道歉!”朱長山很意外的瞟了一眼趙慎三,猛地大笑道。
趙慎三身邊那個美女笑的花枝亂顫的,職業化的一直往趙慎三身上蹭,雙手抱着趙慎三一條手臂,低胸到幾乎露出一大半的**就在他胳膊上緊貼着,那一雙媚眼一直飛呀飛的,趙慎三雖不抗拒,但神色間卻毫無所動。
卡娃看的突然不開心了,率直的說道:“趙,你看上去並不喜歡這位小姐,怎麼還讓她親熱你呢?”
“呃……卡娃小姐,你經常在外面應酬做買賣,連這都不懂嗎?嚴格來講,這位小姐也是在工作,我總不能……”趙慎三被她率真的問了個大紅臉,尷尬的解釋道。
卡娃說道:“那我是知道的,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也很正常。但你不同呀,你是一個正直、專情的人,怎麼會也這麼花心呢?”
方天傲聽到了,被逗的哈哈大笑着說道:“哈哈哈,姚總啊,你怎麼知道我這個兄弟專情呢?我告訴你,我可是個玄學大師,會看相算命,從哪方面看,他可都是一個桃花滿身的男人呢!”
卡娃迷惘的看着方天傲,半晌才問道:“玄學大師?懂看相?會算命?那您可不可以幫我算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