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返回

絨城上方飄來一朵白雲,悠長汽笛聲驚動了所有人。

“快看,那是什麼鬼東西。”

生着六條胳臂的怪物帶着二百尊牛頭機關人衝出白雲,它們動作一致走到大街上,巨斧閃着冰寒刺骨的光澤,讓人望而生畏。與此同時各種巨大陰獸瞬間隕落,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又一個土坑,淒厲的咆哮讓人毛骨悚然,有些馬匹嚇得大小便失禁,城中頓時亂成一片,數百道身影直奔出事地點。

六臂魔怪口吐人言,吼道:“玉女門,你們膽大包天,做下了人神共憤的事情,今天是該償還罪孽的時候了,其他門派不要插手,

數百位修士停在空中,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敢情有人報復玉女門。甭問,肯定是那些小騷蹄子又做出了見不得人的勾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敵人,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而且排場不小,肯定有好戲看。

香風陣陣,有人問道:“尊駕是何人?爲何在此裝神怒鬼,我乃玉女門門主,冷珊瑚是也。”

朝聲音望去,只見一衆女修立在當空,普通弟子均紅紗罩面,只有這位門主戴着黑紗,此女裝扮得像剛死了丈夫的小寡婦,眼含秋波,身子柔弱得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精緻小蠻腰盈盈一握,牽動着周圍每個男人的“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擒下你再說。”

六臂魔怪突然難,閃身到了近前,兩支大手毫不憐惜的抓了過去,冷珊瑚嬌叱一聲喝道:“大膽,醜八怪,我也是你能碰的嗎?”

“哼,你這點修爲太膚淺了。”

“砰”冷珊瑚出的攻擊如同砍在淬鍊數萬年的精鋼之上,僅在六臂魔怪胸前留下一道淺淺印痕。此女跟瓷娃娃一樣被大手粗魯抓住,只覺背後猛力一震。立刻暈了過去。

“放開門主。”

玉女門的女修們不幹了,上前抱住魔怪胳臂和大腿,想把冷珊瑚救出魔掌,結果巨大身軀輕輕一抖。空氣產生劇烈波動,她們全被轟飛出去,一個個五臟六腑挪位,差點吐血。

田茂平本以爲會有一場惡戰。沒想到這個冷珊瑚自己跳出來,而且這般不濟。省了許多麻煩。收攏隊伍,抄起軟綿綿身子退回幽浮宮,必須要問清玉女門是如何摸到翠兒的,誰又有如此本事追蹤至此?

幽浮宮內,用煉獄鎖龍池囚禁冷珊瑚。^^,,,,發^^田茂平負手而立,冷冷說道:“我知道你醒了。不想品嚐剜骨抽髓之痛,就老老實實回答問題。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不準多說,也不準少說,牙崩半個不字,或是敢耍花招,讓你生不如死。”

“你,你是魔道中人?”

“啪”冷珊瑚捱了一巴掌,臉上的黑紗抽得粉碎。露出姣好容顏。

“我沒有問你。多嘴多舌自討苦吃。”

此女眼波一轉,顯得楚楚可憐起來。肢體微微扭動,極具美感,彷彿是情人在撒嬌,又帶着幾分嗔怒,使人無法自拔的喜歡上她,恨不得抱在懷中柔情蜜意一番。

“啪”又是狠狠一巴掌,嫩皮細肉小臉蛋被打得紅腫,而且掉了一顆門牙,田茂平眼神絲毫不變,悠悠說道:“班門弄斧,妖姬尚且不敢在我面前施展媚術,你哪來地這麼大膽子?要讓我把這張皮扒下來嗎?據我觀察,你的年齡不下於六十歲,靠着剝皮術維持青春,此種行徑爲魔道中人所不恥。第一個問題,歐陽翠珊現在情況如何,想好了再回答。”

冷珊瑚確實怕了,嚇得渾身直哆嗦,對方問到歐陽翠珊,立刻聯想到歐陽皓天,雖然沒有畫影圖形,但是絕對不會錯的。急忙回道道:“我待歐陽翠珊還算不錯,她被我關在城中別院,錦衣玉食招待着,有三個丫鬟負責照看她。”

聽了此話,田茂平禁不住嘖嘖稱奇,難道這個冷珊瑚是好心?復又問道:“第二個問題,你是如何知道歐陽皓天與歐陽翠珊關係的,從實招來。”

“事情是這樣地,我除了喜歡男人之外,還喜歡與年輕女子歡好。三年前歐陽翠珊來到絨城,我覺得她做事時的認真勁頭特別吸引人,所以慢慢與其結交,想引進門中作爲弟子。可是她百般推脫,最後搬出了天一門的歐陽皓天,說是此人的奴婢,一切要由主人做主,不便投入她人門下。聽說此事後,我表面上偃旗息鼓,實則對歐陽皓天多有留意,正趕上天一門地顧傾城調查此人,所以我們便搭上了線。昨天傳來消息,這個歐陽皓天成了皇廷通緝犯,機會難得,當晚我便將翠兒攏了過來,實是怕她受到牽連。”

“哼,你好女色,把人擄來,倒成了幫她。第三個問題,顧傾城人在哪裡?你們打算怎樣對待翠兒?”

“哎呦,奴家只是一個小人物,顧傾城權勢滔天,我又怎會知道他的行蹤?不過顧傾城答應過我,可以讓我和翠兒快活幾天,之後再把犯人提走審訊。”

田茂平用截脈手法封住冷珊瑚大部分真圓,淡淡地說:“保住歐陽翠珊,你活。保不住,你死。絨城是自由貿易都市,溫馨小築值多少納圓,你自己掂量着辦,我會在暗中監視,給玉女門一個時辰安排好一切,不準討價還價,現在開始計時。”

“一個時辰?我安排她去天府星如何?聽說那裡受妖獸影響相對較小,而且是有錢人的天下,富商不計其數,商業聯盟勢力強大,天一門的觸角難以延伸進去,總比文昌星強。”

田茂平心中一動,歐陽嶽正是去了天府星,看來便宜老爹非常英明,點了點頭說:“好,就去天府星,顧傾城若是追查到翠兒的蹤跡,那麼玉女門也沒必要存在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是。奴家這就去辦。”

出乎冷珊瑚地預料,一股力量將她推出白雲,對方並沒有派人跟隨,越是這樣她越不敢造次。這說明人家有足夠的自信滅掉她,甚至整個玉女門。雖然玉女門掛羊頭賣狗肉,但是畢竟付出了半生心血,眼下還捨不得丟棄。

顯像屏風監視着絨城內外一舉一動。翠兒很快被釋放出來,並由冷珊瑚帶着前往秘道。再出現時她們二人已在三公里外,不一會一支小型商隊經過,可是這個執拗地丫頭不願離去,急忙喚來軒軒前去勸說。

劍光俯衝,嚇了冷珊瑚一跳。以爲行蹤暴露,看到是位小姑娘。心中稍安。

軒軒眨着水靈靈大眼睛親熱的說:“翠兒姐姐,師傅歐陽皓天派我來保護你,這個玉女門老女人居心不良,與天一門惡人聯合起來,要對你不利。所以嘛,才小小懲戒她一番,讓她知道知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動的。師傅與歐陽北辰間隙很深,鬥敗歐陽北辰後心力憔悴,所以決定隱居。天一門根本不會動師傅的,是有些宵小之輩通過皇廷做文章。無恥之尤。請趕快離開此地。被那些惡人抓住,會拿你前來要挾師傅。去天府星爺爺歐陽嶽也在那裡。如果有緣還有機會見面,姐姐快走。”

歐陽翠珊出落得亭亭玉立,已經與原來地小丫鬟判若兩人,軒軒的話滴水不漏,容不得她不信,然而還是有些狐疑,問道:“少主在附近嗎?是不是他不願意見翠兒?”

大多數女人都有一顆玲瓏心,天生的第六感讓此女猜對了。

“姐姐爲什麼這麼說?師傅在去天鉞星的路上,他讓我轉告你,若是有合適地男人便嫁了,你已經不虧欠歐陽傢什麼了。”

“他真是這麼說的?”翠兒臉色蒼白,淚水情不自禁滾落下來,她爲歐陽皓天傾盡心力,到頭來落得這般結局,那是弟弟,親人,愛人地混合體,主母曾有意讓她做妾,如今聽到訣別之語,又豈能不傷心?

軒軒慌了手腳,急忙勸慰:“姐姐別哭,這個懶蛋師傅圖省事,非叫我來做說客,可惡死了。”

“不,少主並沒做錯,其實我早已經料到這一天,畢竟他是修士,而我是普通人,壽命存在差異,理念也極爲不同,只是沒能見到他有些傷心罷了。既然少主讓我前往天府星,那麼翠兒這便動身,請問妹妹叫什麼名字?”

“我呀?叫納蘭軒軒,觀姐姐根基還不錯,應該適合修煉,這裡有一些手札,雖然你過了築基年齡,但是有志者事竟成嘛可以拿去好好研習,都是高手地心得體會,再送你一把小飛劍防身,是當初師傅特意爲我做地,路上精明些,不要被壞蛋欺負了,現在兵荒馬亂地,很不安全。”

軒軒終究心軟,拿出昔日飛劍,以及一摞圖譜。

歐陽翠珊眼前一亮,激動地接過饋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少主同意你這麼做嗎?我不想他不高興。”

“他呀?怕你性子執拗,所以安排了這麼一招後手,顧傾城的眼線衆多,姐姐還是快些動身的好。”

“多謝軒軒爲我做的一切,日後咱們一定有機會相見。”翠兒篤定地說着,之後帶上包裹踏入飛艇,商隊不緊不慢朝着遠方行去。

冷珊瑚並沒有把面前的小女孩當回事,暗道:“這是歐陽皓天地徒弟,瞧她的樣子一定深受疼愛,居然使用十一瞬飛劍,連我這堂堂一門之主也沒有這般奢侈。如果擒下此女,不但體內截脈手法可解,還可以要挾她的師傅,到時候功名利祿,猶如探囊取物一般。”

貪心不足蛇吞象,尤其是分不清形勢的時候,輕舉妄動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

冷珊瑚大部分真圓被封住,不過身爲玉女門門主,總有些鎮派之寶才說得過去,她深知不成功便會招來殺身之禍,所以甫一出手就是最強殺手鐗,打定主意不給小女孩留下任何可乘之機。

“呼”一方粉紅色手帕張開,四四方方見風就長。

“咦,好古怪的法寶。”香甜粉塵撲鼻,換做旁人早已昏倒,不過軒軒是半妖存在。對這些鬼伎倆有很強抗性。當手帕兜頭籠罩而來之時,她不慌不忙從百寶囊中掏出一把玉湯匙。

田茂平爲了這個寶貝徒弟沒少下功夫,一些用不上的普通法寶留給她防身,玉湯匙急旋轉起來。抵住手帕。軒軒輕輕一笑,擡手打出三枚南明離火符,說此物是符,其實與飛鏢無異。冷珊瑚驚叫一聲。讓過第一枚,結果後面兩枚沒有躲開。當場汽化身亡,連灰燼都沒留下。

軒軒拍了拍手,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收好粉紅羅帕,向着高空飛去。

此後十日。幽浮宮穿梭於各大星球古神道,最後在天鉞星出現。由這裡可以潛入魔道。連日來田茂平一直在研究乾坤雷光炮與太初天煞,這兩件終極利器很有意思,是經過空間疊加技術凝縮而成,幸好歐陽北辰不懂得揮它們的真正力量,從而僥倖迫使他交出魂印。

經過兩萬年歲月洗禮,以及一連串損耗,乾坤雷光炮失去了往日光輝,太初天煞也極不穩定,魂印時常出躁動,試圖與二物取得聯繫。藉助雨嫣之力佈下層層重力禁制。將它們牢牢束縛住。這才覺得心中稍安。

目前以田茂平的手段,拿它們一點辦法沒有。空有寶貝無法使用。心情可想而知。

“師傅,我們快進入地空星了,從此之後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好興奮。”

“小丫頭,哪有這麼簡單?雖說天鉞星地各大世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古神道附近也有重兵把守,我們以後會在此星定居,實在不便把關係鬧僵,所以必須找到相關人物,讓駐守軍隊悄悄放行。”

“這麼麻煩呀,我原本以爲只要衝過去就行師傅說得這個相關人物是什麼人?”

“接頭之人,相信他們已經恭候多時了,你在幽浮宮中呆着,此事由爲師一人操辦。”

“會有危險嗎?讓雨嫣師傅和您一同前往比較穩妥。”

“正有此意,越是接近成功之時,越不能掉以輕心,功虧一簣地感覺可不好受。”

正道與魔道之間常規路線共有三條,走太陰星是捷徑,不過守護戰隊不是吃素的,任何私自接近古神道地物體,都逃不掉亂刃分屍地下場。

第二條路線是借道天魁星,不遠不近,可是該星極爲特殊,全是因爲萬劍山莊所導致,正道九成飛劍均出自此地,皇廷布有重兵,禁制陣法星羅棋佈,甭說幽浮宮這麼大一艘戰艦飛過去,就是蚊子你也別想通過。

第三條路線位於天鉞星,長久以來天魔教滲透該星各大世家,已有了幾分中立性質,兩邊互不相幫,只要給足了好處,網開一面放人通過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此地略有些偏遠,無論從哪顆星球趕過來,都要繞上許久,而且不爲正魔兩道接受的修士多隱居於此,勢力分佈極其複雜。

天鉞星多海洋,面積最大的陸地不過數十萬平方公里,田茂平輕裝簡從,落入一處環形島鏈,執行任務前韓千雪曾暗中提點過,一旦失去聯繫人,或者找不到負責人,可以找此地地鑽石世家。淳于醫師和羅天賜都死了,眼下正符合條件。

有一個很有趣現象,天鉞星比較出名的五大世家全是以礦藏命名,分別是鑽石世家,黃玉世家,琥珀世家,碧璽世家,文石世家。奔向鑽石城,只見浮橋盡頭是一座百米高石塔,在塔尖上嵌有一顆人頭大小鑽石,其切面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陽光一閃,彩光熠熠,同等石塔遠近還有八座,都是霞光萬道,瑞彩千條。

城中熱鬧非凡,鑽石世家的坊市比較出名,吸引了衆多外星修士,各種水生妖獸用冰塊封存起來,待價而沽。海洋孕育了無數奇珍異寶,尤其附近島鏈乃是上古火山,地下深處另有一番景象。

四處打聽,最後來到一棟小樓外,牌子上寫着一醉一陶然,二泉映月出,溫泉鄉會館。

認定標識。不會錯的,“咚咚咚”敲了三下,之後“咚咚”敲了兩下,最後“咚咚咚咚”敲上四下。

“來了。來了,客人請稍等。”

門板掀開,走出一位美麗婦人,邊穿外衣邊抱怨道:“這大白天地我們還未開業。門板都快被您砸漏了。哦,瞧我這記性。想起來了,您是新來的調琴師,快請裡面坐,奴家還未起身,怠慢之處先生多多見諒。”

田茂平邁步走進樓中。外面看起來不大,裡面卻很寬敞。所謂地溫泉鄉會館是湯池,供有錢人消遣洗澡的地方,有單間,也有公共大堂,裝潢十分考究,既不鋪張,又顯得文雅,本質上來講就是附庸風雅場所,和勾欄妓院差不多少。

婦人走在前面,輕擡蓮步。繫好絲絛。一臉的倦容。將人領進房間後,反手將房門關上。

外面傳來幾聲輕笑。婦人將門打開一道縫隙。喊道:“死妮子,看什麼看,都回去睡覺,老孃要調琴。

“呵呵,大姐這是要調琴,還是要**呀?說得含糊不清,讓妹妹們好生費解。”

“去,去,去,少來聒噪,讓我們清淨些。”

外面銀鈴般的聲音起鬨道:“走啦,走啦,咱們別攔着大姐調琴,對,是調琴,不是**,那男子長得真不錯。”

打了樓中姐妹,婦人板起面孔,疲態盡去,壓低聲音問:“閣下有什麼事情嗎?我這條線可是很少啓用的。”

田茂平坐到團椅之上,輕輕拿起桌上酒壺,嗅了嗅,有一絲**香地味道,放下酒壺漫不經心的說:“你就是靠這些不入流地東西蒙騙客人?讓正主出來與我說話,你還不夠資格。”

“好,我去請小姐。”

婦人做事幹脆,進入裡屋敲了敲牆壁,不大一會秘道洞開,走入一位年輕女子。

田茂平打量對方,此女膚若凝脂,面如桃花,嘴脣性感,透着絲絲野性,雙眼極具侵略性。她似乎被盯得很不舒服,兇巴巴瞪了一眼,講道:“半個月前教中傳來消息,說你們這批人的資料無故泄露,讓所有線上人員留意接應,說出你地代號,以及任務完成情況。”

“代號天嵐,圓滿完成任務,手中握有重要資料,必須立刻面見宣雲使韓千雪。”

“咦?竟然知道韓姐姐名諱,很不簡單嘛我是赤鷹,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古神道由我們的人把守,最近風聲很緊,正道皇廷下達了死令,五大世家很不輕鬆,你可以留在這裡,吃穿用度都是最高待遇。”

“我有自己的地方,三日後古神道見。”

田茂平沒時間在脂粉堆中流連忘返,離火符升級還未完成,積累了太多設想與工作,即使有芥子工作室也不輕鬆。

美女赤鷹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對方做法,二人借秘道離開,樓中響起琴音。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古神道外圍換成鑽石世家弟子,所有人嚴陣以待,今天他們是冒着風險而來,不過沖着二十萬納圓的面子,值得鋌而走險一回。往常幾千幾千地賺,連塞牙縫都不夠,哪有這次豐厚?

天鉞星的古神道有些不大一樣,它位於海洋之中,自動排開海水,從上空望下去,乃是數千米直徑地黑洞,猶如吞海巨口,顯得森然恐怖。

左等不見人影,右等還是不見,誰都沒注意到頭頂駛來一塊厚厚白雲。

“這個天嵐,不知道時間緊迫嗎?”赤鷹焦急的跺着腳,黛眉微蹙。

“嗡”一聲悠遠汽笛響起,上空顯露出龐大身影,流線型棗核結構配以鳥巢狀華冠,彷彿來自古老滄桑地另一世界,從未見過如此氣勢恢宏地機關戰艦,在場之人全都愣住了。

田茂平並未現身,幽浮宮伴着輕風漸漸下沉。

這時候,南方飛來百餘匹神駒,隊伍打着黃玉世家旗號,有人大聲喊道:“快攔住敵人,你們鑽石世家是幹什麼吃的?”

不喊還好些,一喊暴露了目標,只見機關戰艦隆隆巨響,“咔”地一聲噴吐出數百道流光。

海水沸騰,形成刺眼蘑菇雲,黃玉世家隊伍尚未奔到近前,有一多半已燒成灰燼,剩下的幾十人皮膚焦黑,也是奄奄一息。

美女赤鷹心神怔了怔,當機立斷命令道:“快,把這些人處理掉,我可不希望皇廷有藉口責難。”

機關戰艦繼續沉去,歷盡千辛萬苦,田茂平終於回到了闊別已久地魔道諸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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