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領主府,珀菲科特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之後,重新躺在了牀上。
不過她並沒有回到地上,而是依舊待在地下。
然而即便如此,領主府位於地下的部分依舊能夠爲她提供堪稱奢靡的生活條件。
她的房間地下有着直接連接到中央能量塔的地暖系統,可以通過供熱管線爲整個房間提供溫暖,使房間裡的溫度保持在10℃以上。
這種來自古老時代的供暖技術和原世界的現代化地暖沒有什麼太大區別,但硬要說的話還是叫土炕更便於理解。
它的主要結構就是在房間下面用磚塊或者乾脆單獨修建一層空間,用於鋪設供熱管道傳遞熱量。
使用的時候只需要點燃鍋爐把水燒熱,然後讓其沿着供熱管道將熱量輸送到房間即可。
珀菲科特的房間所使用的地暖也是這樣一套系統,供熱的管道全都鋪設在橡木地板下面,即便是極寒環境也能確保室內溫度。
這讓珀菲科特即便是在這樣寒冷的冬季也不需要在身上裹上厚厚的衣物,更不用擔心自己會有凍傷或者長凍瘡的可能。
當然,即便珀菲科特不小心真的長了凍瘡,領主府也有一整個醫療小組全天候24小時待命,隨時都可以爲珀菲科特提供醫療服務。
醫療小組的醫生都是來自朗頓的專業醫生,有着至少十年以上的從醫經驗以及豐富的理論知識,甚至是醫學院教授的頭銜。
並且所有人都經過了皇室的審查,確認他們不是敵國間諜又或者只擅長學術研究,這才讓他們來到北境爲珀菲科特服務。
可以說他們每一個人都值得信賴,即便是在朗頓,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擔任一家醫院的院長或者某一個科室的主任,亦或是一家醫學院的學術帶頭人。
這在珀菲科特看來多少有些浪費,雖然她對這個時代的醫生的醫術水平不太看得上,但一個合格的醫生在這個時代依舊是非常寶貴的資源,他們的存在確實顯著提高了人們的平均壽命和生命質量。
儘管這個時代的醫學依舊算是矇昧,但也已經有了一些現代醫學的影子,許多現代醫學的重要奠基理論都是形成自這一時期。
尤其是在珀菲科特之前整頓醫療體系的時候,拿出了消毒和細菌這個概念,對醫學的發展促進極大。
所以珀菲科特在和這些醫生商量過後,便沒有讓他們只爲自己服務,而是讓他們輪換着去切諾伯格的市立醫院爲普通人看病,平時只留下幾名必要的醫護人員待命即可。
這一方面可以保證這些醫生的醫療水平不退步,畢竟醫生是一個很吃經驗的職業。
另一方面也能夠讓醫療資源得以充分利用,讓這些醫生能夠爲更多的人提供醫療服務。
更不用說,在珀菲科特的領主府裡,隨時都有專業的廚師待命,爲的就是能夠在任何時都可以爲珀菲科特提供熱氣騰騰的新鮮食物。
據說領主府的廚子們爲了保持食物的新鮮,甚至求助了煉金術士,讓他們專門開發了一款保鮮用的鍊金道具。
知道這些的時候,珀菲科特甚至都是懵的,自家的廚師怎麼這就不聲不響的把冰箱給搞出來了?
不過對於這個,珀菲科特也沒有太在意,很多時候新發明的出現都是來自於對奢侈生活和享受的追求。 當某種奢侈的東西出現之後受到追捧,自然會有人想要去量產它、降低它的生產成本,甚至是想辦法做出廉價的替代品,從而滿足不同消費羣體的需求。
所以珀菲科特不會禁止這些東西的出現,與之相反她對這種事情是支持的,只要不是那種特別奢靡或者影響到她的計劃,她都無所謂。
而且自家廚子爲了自己能吃好點搞出來了冰箱,自己不獎勵也就罷了,還去責罵?
珀菲科特並不覺得自己是如此沽名釣譽之輩,而且她也不排斥追求奢侈生活和享受。
不然的話她就該讓領主府冷的和冰窖一樣,像那些普通民衆一樣過艱苦樸素的生活,每天粗茶淡飯把節省出來的資源分給普通人。
但這在珀菲科特看來並沒有太大意義。
如果你是始終如一的有這樣艱苦樸素的生活習慣,節省慣了那麼沒有什麼問題。
可如果你原本過着很奢侈的生活,卻因爲自己身居高位之後就開始壓制自己的慾望,刻意的去用艱苦樸素的生活來樹立一個人設,那大可不必。
因爲這樣做的人不是有野心,就是所圖甚大。
珀菲科特並不覺得自己是這樣的人,所以她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現在自己應有的待遇。
至於說浪費、奢侈?在珀菲科特看來,北境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如何度過寒冬,而不是資源短缺到她這個領主都要節約每一點資源。
而且比起自己在生活上節省,珀菲科特覺得自己還不如頒佈一些新政策來改善民生。
開玩笑,她又不是赤字夫人,一個人能花光一個國庫。
而且就算是那位蛋糕皇后,也基本上是被人故意污衊和背黑鍋的,當時法國國庫之所以空虛,是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
瑪麗皇后的奢侈確實開銷很大,但那並不是主因,更多的是國王需要一個理由來爲自己的財政改革失敗買單。
而對於珀菲科特來說,奢侈?這還真不是問題。
因爲鍊金術在普通人眼裡,最直接掛鉤的一個形容詞就是點石成金,而賢者之石相關的傳說當中,也是這玩意能夠把任何東西都變成黃金。
儘管在鍊金術裡黃金是具有特殊意義的元素,但不可否認這東西在世俗眼中就是財富。
而珀菲科特願意的話,她能夠把自己的這座領主府全變成純金的。
所以錢和奢侈?如果只是滿足她的個人慾望,而不是有人藉此斂財和貪腐,那還真不是什麼問題,畢竟她也不買名貴首飾,也不揮霍無度的開酒會,更不會去花費足夠買下一艘戰艦的錢去買什麼藝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