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空艇降落在了領主府的繫泊塔上,珀菲科特回到了自己忠誠的北境。
這並非玩梗,而是北境對於她來說確實是她忠實的領地,在這裡她的意志得到了最好的貫徹,一切都遵從着她的意志。
就連民衆對於珀菲科特也有着非常高的擁戴,說一句忠誠的北境並不爲過。
說的不好聽一點,珀菲科特如果對帝國發動戰爭,民衆可能有怨言,但她如果想要獨立自己當國王,那民衆會直接將她擡上王位。
尤其是帝國如今已經公佈了世界末日的訊息,對於北境人民來說,他們總算是知道了珀菲科特爲什麼要開發北境,以及爲什麼北境的城市都有地下城。
這使得北境的民衆對珀菲科特相當的感恩戴德,因爲他們此刻就在北境,而不用像帝國的其他人,還需要想盡辦法才能夠來北境。
很多人此時都在慶幸,慶幸自己在過去的三年中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正確的選擇來到北境打拼,而非是留在帝國本土貪戀繁華。
畢竟在過去的三年裡,北境一直在招募開拓者,但大多數人都嫌棄北境的苦寒而留在了繁華的帝國本土。
只有在本土過不下去或者想要搏一個更好的未來的人,纔會來北境拼一把。
現在看來,那些留在帝國本土缺乏拼搏精神的人反而像是被淘汰了一樣,而來到北境的開拓者們反而更能夠在災難面前活下來。
也正因爲如此,即便是在帝國本土已經陷入騷亂和暴動的邊緣、各種暗流涌動的時候,北境卻還是始終維持在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
儘管隨着帝國最後的移民的涌入,爲北境帶來了一些社會治安問題,但整體來說北境要比帝國本土安定太多了。
當然,這也和珀菲科特在北境投入的精力足夠多有很大關係。
至少北境的民衆都能填飽肚子、擁有溫暖的住所,以及足夠禦寒的衣物。
別看這些好像很簡單,但對於現在世界上除了北境以外的其他地方來說,想要同時湊齊這三個條件可並不容易。
也正因爲如此,當珀菲科特召集北境的重要官員和主要封臣聽取他們這段時間的工作報告的時候,心情還是很好的。
“你們這段時間的工作我很滿意,做的不錯。”珀菲科特對北境的官員和封臣稱讚着,這對於她來說也算是難得的讚美了,畢竟平日裡珀菲科特給人的感覺始終是嚴肅到不苟言笑的程度。
“這是我等應盡的義務,領主大人!”官員和封臣朝着珀菲科特行了一禮,在誠惶誠恐之餘,他們也難掩內心的激動。
衆所周知,在北境能夠獲得珀菲科特的稱讚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這位伯爵大人甚少會對某人表示滿意或者稱讚。
這份破天荒的待遇,讓官員和封臣都不由得振奮了幾分精神,暗自下定決心要爲領主大人更好的盡忠職守。
不過在稱讚之餘,珀菲科特也向北境的官員和封臣提出了更多的要求。
“帝國本土現如今已經勢如危卵,雖然我試圖拯救帝國本土的局勢,但未來很可能北境將成爲帝國唯一的希望,甚至是人類唯一的希望,所以我希望諸位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要更加努力的做好你們的工作,因爲你們肩負着人類命運所賦予你們的重任。”珀菲科特向眼前的官員和封臣勉勵着,雖然有幾分灌雞湯的嫌疑,但效果整體來說還是很好的。
畢竟帝國還是一個封建制度下的王朝,珀菲科特作爲他們的領主對於這些官員和封臣來說,還是有一點身份地位上的區別的,她的勉勵對於這些人來說可是一種榮譽的象徵。
“領主大人,新大陸殖民地那邊發來了求援,當地發生了嚴重的工人罷工和暴亂,那些工人已經聯合起來反對帝國的統治,當地總督向我們求援,請求您派出軍隊和蒸汽騎士團協助他鎮壓當地的局勢。”此時一名官員向珀菲科特報告着,並向她詢問道:“因爲您之前一直在帝國本土,我們不敢擅自做出決定,請問我們是否要派出援軍呢?”
聽到這個消息,珀菲科特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她知道這是卡蓮終於開始行動了。
對於這件事情的發生她很高興,但卻不能表現在臉上。
她只是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微微頷首道:“你們的建議呢?你們覺得我應該出兵嗎?”
“領主大人,新大陸殖民地畢竟毗鄰北境,如果新大陸殖民地徹底亂起來了,這會影響到北境的穩定。”一名官員開口,向珀菲科特闡述了自己的建議:“而且工人罷工和暴亂,這種事情對北境也是有一些影響的,之前我們也在北境的工人羣體中發現了類似思潮的傳播,雖然及時進行了處理,但依舊有一些不好的苗頭產生。
所以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建議還是向新大陸殖民地派出援軍比較好!以蒸汽騎士的強大,足以鎮壓新大陸殖民地所發生的暴亂了。”
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甚至這件事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她自己親自參與策劃的,但珀菲科特在聽到北境也出現了類似思潮的時候,還是不免心驚於這件事的影響力。
不過她在認真思考之後還是將目光投向了北境的兩位軍事代表,如今已經是少將的理查德,以及蒸汽騎士的代表威廉團長。
北境的兩支騎士團之前珀菲科特並沒有帶回帝國本土,她只帶了貼身衛隊前往朗頓。
畢竟相較於帝國本土來說,北境的這兩支騎士團人數並不算多,她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在帝國本土調動更多的騎士團。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正是因爲有着這兩支騎士團的震懾,北境才能夠保持現在這種態勢的平穩和安定。
這和北境人民更多的見識過蒸汽騎士究竟有多麼強大有很大關係,而帝國本土民衆對蒸汽騎士的認知多少還僅僅只是停留在耳聽爲虛的宣傳而非眼見爲實的程度上。
更不用說,有些野心家手中就掌握着蒸汽騎士的力量,他們對於蒸汽騎士的威懾可是很不以爲然的。
但在北境就不一樣了,蒸汽騎士作爲帝國最強武力的象徵,只有這兩支騎士團存在,威懾力還是很足的。
“伯爵大人,我覺得適當派出一部分軍隊協助新大陸殖民地穩定局勢,對於北境來說是有利的。”理查德少將主動開口,發表了他的意見。
作爲姓氏是布蘭德利斯的人,雖然理查德少將並不是布蘭德利斯家族的直系,卻也依舊稱得上是領主的親屬,因此理查德少將在北境還是有着不小的影響力的。
尤其是他的軍銜從之前的上校提升到了少將,這讓他更進一步的成爲了北境軍隊的代表。
與之相比,威廉團長雖然掌握着蒸汽騎士團這樣強大的武力,但相對來說他還是不太能夠代表北境的軍隊,而且在影響力上也要遜色一籌。
這種重要場合的發言,威廉團長也更多的是對理查德少將表示支持,而不是和他唱反調。
畢竟不管怎麼說,兩人所代表的都是北境軍隊的利益,有什麼分歧可以私下商量,這種正式的重要場合還是要保持步調一致。
所以在理查德少將表明了他的態度之後,威廉團長也隨即表示蒸汽騎士已經做好了準備,可以隨時出征。
珀菲科特猶豫了一下,她不知道卡蓮他們是否已經做好了應對蒸汽騎士的準備,同時也在猶豫自己是不是應該派出這些忠誠於她的騎士去踏入這個由她親自設下的陷阱。
但隨即這些不必要的情感就被珀菲科特所壓制和捨棄,她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派出兩個旗隊去協助新大陸總督鎮壓暴亂吧!
理查德叔叔,近衛軍團這邊派出伴隨部隊協助蒸汽騎士沒有問題吧?”
珀菲科特對理查德的稱呼雖然是叔叔,說話也用的是疑問的句式,但理查德清楚的知道他只能回答沒有問題,就算真的有問題也必須是沒有問題。
所以他很嚴肅的回答道:“請您放心領主大人!我會派出最精銳的連隊伴隨北境的騎士們一起行動,絕不辜負您的期待。”
“我拭目以待。”珀菲科特微微頷首,對此表示了滿意。
談完了這件事,珀菲科特又處理了一些政務上的問題,向北境的官員和封臣們再次強調和重申了必須要維持北境的穩定,要求他們建設更多的庇護所之後,她便想要結束這次召見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名負責治安管理的官員忽然有些猶豫的向珀菲科特報告道:“領主大人,從帝國本土來的移民當中有些貴族在北境多有不端,其中部分人仗着自己的爵位並不願意遵守北境的規定和法律,甚至還對您出言不遜,請問對於這些人我們該以何種態度來處理?”
“這種問題也要問我?一個字,殺。”珀菲科特顯然沒有耐心去一點一點的處理那些貴族所帶來的問題。
本來她就對這些傢伙很煩,能來北境的都是已經經過了一道篩選的,但即便如此這當中還是有些貴族在帝國本土作威作福慣了,現在來到了北境也依舊維持着過去的作風和習慣。
這無疑會與珀菲科特在北境制定的法律相沖突。
如果只是一般的小貴族,他們大多會乖乖認罰,最多覺得自己是貴族應當享有一定的特權,試圖用身份和權勢來爲自己爭取優待,僅此而已。
對於這些小貴族,通常來說北境的官員們也不至於把事情做得很難看,只要乖乖認罪認罰,憑藉貴族的身份獲得一定程度的優待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維克托亞還是個封建制度的國家,貴族享有特權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但也有一些貴族,他們認爲自己的爵位並不比珀菲科特低,甚至有些人的爵位還要更高一些,他們則認爲珀菲科特在北境制定的法律對他們沒有約束力。
雖說你珀菲科特是北境的領主,北境也是你的領地,但我也是伯爵、侯爵,甚至是公爵,伱有什麼資格用你制定的法律來管我?
抱有這種思想的貴族並不在少數,畢竟帝國幾百年的時間下來,高位貴族還真的是不少。
如果是在過去,一位伯爵確實有資本無視珀菲科特在領地實行的法律,畢竟這只是珀菲科特自己領地的法律,不是帝國的法律。
但通常來說,其他貴族會對領主保持足夠的尊重,在她的領地的時候也會尊重和遵守她制定的法律。
因爲這種尊重是相互的,同理珀菲科特如果去別人的領地,她也要遵從這些地方領主制定的法律。
然而現在,帝國大部分的貴族嚴格來說都算是失地貴族,而且當年帝國爲了進行改革,給了貴族們很多優待和特權以換取他們放棄自己的領地管理權。
所以這也就造成了帝國當中有相當一部分的貴族早已經習慣了特權加身的生活。
他們已經習慣了自己享有特權,不用遵守一般性法律,這導致他們在來到北境之後,並沒有將珀菲科特制定的法律放在眼裡。
北境的官員們對此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畢竟之前珀菲科特回了帝國本土,他們確實不知道該如何處置纔算合適。
於是也就導致了在珀菲科特不在北境的這段時間,積壓了不少關於貴族的案件等待處理。
但是現在珀菲科特已經回來了,這些問題也就不再是問題了。
對於這些北境的官員們來說,只要珀菲科特下令,那麼哪怕是殺光這些違法犯罪的貴族也都不是問題。
然後,他們現在就聽到了珀菲科特的命令。
一個字,殺。
簡單,直接,明瞭。
“遵從您的意志!”明確了珀菲科特的命令,官員也就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珀菲科特看向了衆人,見他們沒有了其他事情,這才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而在衆人都離開之後,珀菲科特終於放鬆的伸了個懶腰,轉身看向了窗外的切諾伯格這座屬於自己的城市,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這是屬於她的城市,是她一手建立起來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