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李懷特比昨天提前了兩個小時的時間返回營地,此時他正準備先去沃爾夫岡那找他要那條毛巾,在今天早上,他把僅有的兩條毛巾分別給了沃爾夫岡和溫妮。只是當他快來到那森林時,卻沒有聽到平時沃爾夫岡‘咚咚咚’的伐木聲。
“難道沃爾夫岡現在正在休息嗎?”李懷特帶着心中的疑惑往森林裡趕去。
而奇怪的是,當他來到森林時,除了一根根倒下的樹木和一個個樹墩,別說沃爾夫岡人了,連一把斧頭都沒看見。
此時還沒到黃昏,森林外圍一小圈的樹雖然被砍倒了,但前方依然是無窮盡的樹木。李懷特在周圍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沃爾夫岡有進入森林深處的痕跡。
而正當李懷特准備先去把兔子出沒的半草地區看看收穫再返回營地找沃爾夫岡時,卻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怒吼,緊接着周圍的地面一陣顫抖和震動。
“地震了?不對,是樹人!”
李懷特看着那聲音傳來的方向,內心一沉,皺着眉頭想到“果然,樹人還是出現了麼,雖然這在預料之中,但多了個束縛還是很難讓人接受。”
李懷特之所以覺得是束縛而不是敵人,是覺得以樹人的移動速度,自己很容易與其拉開距離,而其在拉開足夠的距離之後便沒有辦法判斷李懷特他們的方位。
“只是...沃爾夫岡這傢伙應該不會自大到去自己去體會一下樹人的力量吧。”李懷特走出森林邊緣,看到在森林深處,一個比周邊樹木高出一倍的樹人正在向他走來。
雖然樹人的動作遲緩,但在李懷特所站的地方卻可以清楚地聽到樹人在走動時把其腳邊樹木如積木般碰倒砸在地上時發出的聲音。
不過李懷特並沒有着急甩開樹人,他就站在那裡靜靜地分析樹人。他發現無論是多大的樹木,當被樹人正面碰到後都轟然倒下,發出低沉的如轟雷般的聲音,並驚起了成羣的鳥獸。
這些都是在森林裡度過冬天的鳥兒,大多數早已不知飛去了那些氣候更溫暖的地方,只是李懷特並不認爲存在這樣的地方罷了。
而那些沒有被正面碰到,緊緊是擦身而過的樹木,也是撕拉一聲,樹根被拉離了地面。
這些都是李懷特在森林外圍看到樹人後,冒險進入森林深處離樹人更近的地方觀察到的,只是不看還好,越看越發現樹人力量的恐怖。
“無論怎樣都不能被這龐然大物碰到。”沒錯,就是碰到,在見識了那些紮根於地下的樹木的下場後,李懷特下意識地嚥了口水,發現自己雖明知他肯定接近不了自己,腳卻仍是因那種對巨大力量骨子裡的害怕而有些顫抖。
“不行,我得快點返回營地,確認一下沃爾夫岡他們的情況,叫他們別去這邊了。”李懷特連已安置的陷阱都沒有來的及查看,就徑直地往營地返回。
樹人確實是發現了李懷特,只是當李懷特走時,樹人依然沒有移動多少,只能看着李懷特的背影遲緩地跨出腳步。
營地中,沃爾夫岡站在正在處理兔毛的溫妮面前伸手比劃着什麼,只聽見他張大了嘴巴說道“溫妮,你是不知道,那樹人又多大,那力量...”
“啊,那是一個身上披着層層樹葉的足足有5、6層樓高的傢伙,而且還大得要死,兩個胳膊本身就是一棵非常高大的樹。”
“對了對了,最主要的是,他那力量真的超級超級的大,你知道嗎?他隨便一碰就能把一棵樹碰倒!”
“好傢伙,電影都不敢這麼演呢!爲什麼我在沒見過樹人之前回有與他較量一番力量的想法呢。”
“我敢說,你要是看見了,絕對會震驚甚至是恐懼都不爲過。”
沃爾夫岡的喋喋不休終於讓溫妮擡起頭來,說道“但他的移動速度非常的慢啊,怕什麼,他又打不到我。”
溫妮的回答讓沃爾夫岡非常驚訝,因爲當樹人出現時他並沒有看到溫妮的身影,她是怎麼知道的呢,於是他好奇地問道“溫妮,我記得你一直都在營地吧,你是怎麼知道樹人移動很慢的?”
“我的天,懷特先生說的時候你都在睡覺嗎?”溫妮扶着額頭,白了沃爾夫岡一眼,心裡想到。
本來溫妮還想讓這傢伙猜一下的,但想想他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沒有發現,逗他也沒意思,於是開口說道“你不知道嗎?懷特先生在第一天就給我們說了一些這個世界的危險了,其中就有樹人,雖然我沒見過,但懷特先生說的話我可是還記得的,不像某人一樣。”
“額...”沃爾夫岡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正想說自己當時可能在睡覺,就聽到溫妮招了招手,看着他身後說道“懷特先生,聽沃爾夫岡說樹人已經在他砍伐樹木的那個地方出現了。”
李懷特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
隨後他看了一圈,發現溫迪還沒回來,便問道“溫迪往哪邊去了?溫妮你知道嗎?”
“溫迪在兩個小時前出去了,應該就在附近這一塊,我提醒她不要離開營地太遠了。”溫妮指了指她的右方,回道。
得知溫迪沒有往樹人那邊的方向走去後,李懷特鬆了口氣,他不是怕溫迪遭受樹人的攻擊,在正常情況下樹人也攻擊不了她,他擔心的是若是溫迪往樹人的方向走去後,會把讓樹人知道他們營地的方向,那樣的話就難辦了。
隨即他叫沃爾夫岡把毛巾給他,然後把揹包中的轉鹽的兩個竹筒放進營地放儲物箱內,也正是當他走進營帳內時才發現了一些問題。
他當初搭建的這個營帳並沒有把邊角固定好,並且沒有把四邊剪開,這樣就使得每次有人從營帳內出入都會讓四邊的空氣進來。
這樣的缺陷要是放在夏天還好,冬天的話那可就太...
於是他在走出來後並沒有着急去洗澡,而是在營帳周圍轉了一圈,只見他在沃爾夫岡和溫妮疑惑的目光中趴在地上,擡起地毯,又從旁邊拿來長矛插了下地面。
“不行,即使可以用長矛代替釘子釘如地內,但長矛也穿不透着神秘的毯子。”李懷特託着下巴,眉頭微皺,思考着如何把營地的帳篷弄得更好一點。
“懷特先生...”溫妮看着李懷特的動作,有點明白他要做什麼了,正要出聲,就聽見李懷特沖帳篷中走出來,手裡拿着兩柄細長鋒利的石刀,對溫妮說道“溫妮,我想要製作一把石剪,把這帳篷給改一下,你知道怎麼做吧。”
“行,那你先叫沃爾夫岡按你的要求把這石刀重新打磨一下,我先去洗澡了。”李懷特見溫妮點頭後,把石刀和幾個燧石塊交給她後便走了。
“懷特兄弟,其實你也不用走那麼遠,在這裡洗我們轉過頭就行了。”沃爾夫岡見李懷特要跑去那麼遠的地方去洗澡,便這樣建議道。
隨後他又看了一眼李懷特,笑着調侃道“懷特兄弟,你該不會不好意思吧。”
“啥呢,我是打算去那邊洗後,順便把那些中了陷阱的野兔帶回來。”李懷特從沃爾夫岡手中接過骨杖,這小傢伙半天不見就如此粘人了,見他一直纏在自己腳邊,李懷特只能無奈地彎腰揉了揉它的小腦袋。
李懷特背其起揹包,轉身離開,經過了三天時間,此時他背部的傷已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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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將至,地面上的植物因氣溫的降低而使得長勢受到了嚴重限制,特別是草皮的高度,與往常有了不少差距。
一個頭帶花飾的金髮少女正蹲在一處草地上,在她旁邊的地上放着一個揹包,少女此時雙手正放在一根胡蘿蔔上。少女沒有注意到的是,她頭上的用來當做頭飾花已經盛開了一半,淡紅色的花瓣悄然綻放。
“嗯,太好了,又收穫了一根胡蘿蔔。”少女手臂和腰部一用力,便把胡蘿蔔把了起來,看得出她對這方面的事情越來越熟練了。
少女拉開揹包的拉鍊,把胡蘿蔔放了進去,只見揹包中早已裝了大半袋的東西,都是清一色的胡蘿蔔。
“也不知道這些量夠不夠,不過營地那裡當初種下的蔬果種子現在好像已經差不多成熟了,我記得昨天晚上懷特先生說差不多再過一天就可以採摘了。”少女擡起頭看了一眼周圍,從口袋中摸出一張標有記號的紙和筆。
少女咬了下筆頭,看了下紙上已標下的記號,發現處於她所在這邊的地方好像都已經把能採集的食物採集了,於是她把目光看向了紙的另一邊,也就是沃爾夫岡砍伐樹木和李懷特去製鹽的那個方向。
“嗯,就去那邊看看吧,雖說他們一直在那邊區域來回,但好像每次都不見他們有帶有溫妮能吃的食物回來,應該是沒時間吧。”少女把紙摺疊好,和筆一起放入口袋中,背上揹包向着目標方向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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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下游的某處,有兩個直徑長達半米的圓形水坑,水坑旁的草地上散亂地放着幾件髒衣服。
“好冷啊,雖然在這個世界的這些天來已經有點習慣了冷水,但就現在這個趨勢的話,估計冬天得一個月都不能洗一次澡了。”
李懷特試了下水溫,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他好像還是低估了這個世界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