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狙擊鏡,我能看到,凌雪的銀色機體快跑到那兩架倒地的機體旁,此時的她,突然驚呼,“可惡,傑絲與王月已經陣亡了,她倆的機甲被能量光束穿透,駕駛室完全被掏空,一定是黑龍帝國的狙擊手乾的。”
就在這時“轟”的一道光束從距離凌雪兩公里左右的樹林邊緣射出,擊打在凌雪機體的左腿出,淡藍色的光束,彷彿毀滅般的,宣佈着凌雪的末日。
凌雪的機體左腿,被一槍打掉,失去了站立能力,向前倒去,倒在在那兩架已經損壞的機體旁。
“凌雪,”我通過機甲的鎖定裝置跟蹤那道光束,雖然大雨對於機體的視線有些阻礙,但是我還是在對面的樹林中,朦朧的找到一個手握狙擊槍的黑龍帝國機體。
看到敵方後,我立刻鎖定射擊,“轟轟---轟”連續三道光束從我的狙擊槍中射出,由於天氣的原因,這三槍並沒有擊中距離我有四公里之遠的那個有些朦朧的敵方狙擊型機體。
敵方顯然也發現了我的存在,不過相距四公里,還在如此惡劣的天氣下,他根本不擔心我能射中他,我能通過狙擊鏡朦朧的看到,他居然操縱機體站起身來。
“該死,凌雪,我射不中他,這天氣影響太大,你有事沒?我這就去救你。”我通過小隊通訊頻道急切地詢問到。
“對方是個高手,他一槍讓我的機體失去了行動能力,你別過來,他就是要引你過來,現在你和他相距四公里,他也射不中你,等半個宇宙時後援軍趕到,這個敵方狙擊手就不能猖狂了。”凌雪在通訊頻道回答到。
就在這時,“轟”的又一道光束從遠處的樹林邊緣傳來,再次射中了倒在地下的凌雪的機體,凌雪的機體後背開始冒黑煙。
“凌雪,凌雪!”我通過通訊頻道猛烈的呼喊着。
“我的機體經受不了第三槍了,我要彈射,天一鍵,你快撤離,你不是他的對手,不要衝動,這是陷阱,對面的那個狙擊手不殺我就是要引你過去。”凌雪說完,按動了彈射裝置,彈射而出。
就在凌雪剛剛彈射出機甲,對面的樹林邊緣射出了第三槍,不過這一槍不是瞄準着凌雪的機體,而是瞄準着剛剛彈射而出的逃生艙,一道淡藍色的光束正往凌雪的逃生艙方向擊去。
通過狙擊鏡中的我,看到射向凌雪逃生艙的光束怒吼着“不!!!”。
“轟”的一聲,凌雪的逃生艙被擊中,不過這一槍並沒有擊穿相比機甲來說略顯單薄的逃生艙外殼,顯然遠處樹林邊緣的那個狙擊手,降低了能量彈的輸入,他這一槍,不想殺死凌雪。
對面的那個狙擊手正用這一槍告訴我,他有這個能力輕易的殺掉逃生艙中的凌雪。
“凌雪回答我,回答我,凌雪你沒事吧?”通過狙擊鏡看到凌雪的逃生艙並沒有被擊穿後,我立刻通過通訊頻道希望聽到凌雪的回答。
不過聯絡器裡卻傳來“嘟---嘟嘟”的斷線聲,看來是聯絡器被對方這一槍打壞了。
連續的三槍,絕對是挑釁,此時凌雪的性命彷彿掌握在他的手中,這個該死的敵人,居然在我眼前,拿隊長凌雪的生命開玩笑。
“不,我絕對不能讓敵方的狙擊手向凌雪射出第四槍了。”
我試圖調出那個狙擊手的記憶片斷,但是此時我的內心已經被憤恨充斥着,現在的我根本不覺得怕,我只有一個願望就是殺掉距離我四公里處的那個狙擊手。
由於精神不能集中,幾次嘗試下,卻調不出腦中的那個強悍的狙擊手的記憶片斷。
“該死的,這個時候罷工。”多次嘗試失敗後,我知道,現在只能靠自己,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讓我靜下心,多耽擱一秒,凌雪也許就成爲了那個敵方狙擊手的槍下亡魂。
這個鬼天氣,四公里外的我,絕對擊不中他,而那個狙擊手和凌雪逃生艙的距離只有兩公里左右。
爲了營救凌雪,我立刻操縱自己的機體,越過土牆,向前方四公里外的敵方機體衝了過去。
我要拉近距離,在這個暴雨的天氣,四公里不僅對我,對遠處的那個敵方狙擊手來說都太遠了。
這也是那個狙擊手爲什麼連續對和他相距只有兩公里的凌雪射擊,而不向我射一槍的緣故。
因此我只有拉近距離。
由於對方也是架遠程機體,因此我前進的時候,不斷的改變着方向。
機甲後方推進器全開的我,雙手緊握着鎖定裝置。
四公里的距離,他也沒把握射中,他站在原地,等着我的到來。
在暴雨中,我操縱着機體奔跑着,手中的狙擊槍平舉,時刻瞄準着對方。
我和那個敵方狙擊手的距離不斷的被拉近。一邊奔跑,我一邊看着和操縱檯上顯示的與敵方狙擊手的距離。
三公里半,不行,這個距離我根本射不中,連清晰定位都不行。
三公里,通過狙擊鏡我已經能看清那個敵方機甲的形態了,淡藍色的機體,此時他的狙擊槍,同樣指向正在奔跑中的我,不過他的槍頭沒有能量的凝聚,顯然對方在這個距離也沒有能力一槍命中。
當然,在這個暴雨的天氣,三公里對我來說,太遠,太遠。
此時我手心已經滿是汗水,敵方的狙擊手在相距凌雪兩公里處可以連續三槍命中,這絕對是他的實力。
而現在我和這個敵方的狙擊手距離已經在三公里了,也就是說,再往前一步,也許就進入對方的有效射程之內。
拼了,我一咬牙,把機甲後背安置的六個推進器功率加到最大,再次向前衝了過去。
奔跑中的我,在和對方相距兩公里半的時候,按動了狙擊槍的發射器,同時按照這幾天的虛擬訓練,改變推進器的角度和輸出,讓機體保持平衡。
“轟”的一道光束從我的狙擊槍中射出。
“啊”我驚呼到,就在射出一槍後,我明顯感到自己的機體失去了平衡,由於雨天地滑,操縱機體猛烈衝刺下的我,突然改變推進器的角度,再加上射擊帶來的反衝力,兩個力的合力再加上慣性,讓我的機甲改變了前進方向,徹底失去了平衡,向左邊摔倒。
我的這駕狙擊型機體和地面發生着猛烈的撞擊,駕駛室中的我頭部撞到了操縱檯,左眉處破了個大口子。
就在我的機體倒地的那一剎那,我看到對面的那駕敵方狙擊手也同樣射過來一道光束,那道光束,正擦着我的機體右上角飛過。
如果我剛剛射出這一槍後,機體不滑倒,保持原有前進方向,一定被這道光束擊中。
對方的這一槍,顯然由於我的突然滑倒,也射偏了,此時的我以爲自己將要被敵方狙擊手射過來的第二道光束擊中,但是等了數秒後,卻發現沒有光束向我射過來。
難道我這一槍射中了對方。
疑惑下的我,通過狙擊鏡看向遠處樹林,那個狙擊手剛剛所站的地方。
狙擊鏡中,那個敵方機甲正被一顆從中間斷開的粗樹幹壓着,此時的他,正努力的操縱機體,舉起壓在他機甲上的樹幹。
我剛剛的一槍,顯然沒射中對方,但是射中了敵方身後的大樹,讓那顆大樹倒下來,壓在了他的身上。
看到這,我不禁感嘆自己的命太好了。
正當我準備再次站起身射擊的時候,我通過狙擊鏡看到,遠處樹林邊緣的那個敵方機甲,已經甩掉了他身上壓的樹幹,正在操縱他的機甲手臂,拾起剛剛掉到一邊的狙擊槍。
危險,如果我不摔倒,他剛剛一定能射中我,也就是說,他在這種鬼天氣,有效射程達到了兩公里半。
但是我在暴雨中,兩公里半的距離,射擊準確度還不到百分之五十。
想到這,我感到恐慌,感到死亡的迫近,身體開始發抖。
就在這時,腦中的記憶片斷開始涌出,那個強悍的狙擊手的記憶片斷瞬間的佔據了我的身體,這次根本不容我去選擇,他,直接強行的佔據了我的身體。
不過這正是我想要的,我再次成爲了駕駛室中的旁觀者,觀看着駕駛室中天一鍵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