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看門狗
但還輪不到上官來提異議的時候,古喬斯這個“話事者”就已經開口了。
“哈哈哈哈哈,上官啊,既然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大家又如此地看重你,這一次,你就走這一躺吧。”古喬斯如此說着的時候,衆人都以一種十分得意又高興的姿態看着上官。那種感覺,似乎就是在暗自笑着說:哈哈哈,好在這倒黴差事沒有落到我的頭上呢。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這一羣噁心的人早就已都被上官給殺了十次百次了。
古喬斯接着又說道:“但是呢,這一途可能也危險得很。這樣吧,”他的目光環視了全場,“上官,你就先一個同伴與你一起去吧。我們這次參加這個計劃的人,多少都是有點本事的機師,你找個人一起商量下,有什麼危險也多個人幫忙,這樣挺好。”
嗯,沒錯,在成熟的機師團體裡面,很少有派機師單獨一人去做任務的,大家這樣考慮的原因,就是一個人總有想不到的地方,多一個人多一份保險,總是挺有道理的。
這一下,古喬斯的話纔剛落,上官就笑了起來。而同時,剛纔嘲笑着他的那一羣各異人士則都苦起了臉。這一場面的對調相當的具有戲劇姓,而上官則是說道:“我選龜行者先生好了。畢竟他也我比較熟一些。”
上官的話音剛落,龜行者的臉色就一白,然後爭着說道:“唉呀,我這老骨頭了,哪裡還能受得起這樣的折騰……”話講到了這兒的時候,他似乎也好像說這些“發泄與牢搔”的話有些不好,趕緊嘴角一頓,改口說道:“唉呀,哈哈哈,我的意思是,我怕自已能力不足,保護不好上官兄弟呢。”
“哈哈哈,龜大哥,您客氣了,客氣了。”也不知古喬斯那傢伙有沒有看透這些人的意思,倒是如此這般地說笑了起來。
上官也趁着這語氣說了下去,道:“哈哈哈,沒有錯,龜大哥真是客氣,您的武功可是好得很,正是我這不會武功的人的欠缺之處呢。所謂搭檔呀,那可得是互幫互補的爲好,你與我,一個年長一個年輕,一個激進一個保守,這可正好是天生的一對呢。”
他嘴上雖然說着客氣的話,但這“年長”與“激進”兩個詞,用在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身上,那可並沒有帶有太多的褒義。果然,聽到了上官如此地形容自已以後,龜行者的臉色已微微地發怒,就算脾氣再好的人,聽到這種話都應該要生氣的吧。
——更何況龜行者還絕對不是什麼好脾氣的角色呢。
“哈哈哈哈哈,我同意上官一小夥計的意見!”
“沒錯,老龜你正好是壯年,帶着這小毛孩……喔,不,帶着小兄弟去冒險,那可是真好呢。”
在場的其它人紛紛地附和着上官的話語,一副“終於好在沒有選到我”的幸災樂禍的情緒,一個個很快又地笑開了臉蛋來,樂悠着恨不得拍起手來。
於是乎,由上官與龜行者兩人擔任特使去協調這銷售權的事情這麼一件事兒,就在“大多數羣衆通過、少部分(確切地說是2個)羣衆反對”的決議之上給圓滿地給通過了,上官以及龜行者兩人各自氣結了臉地從賓館大樓裡走了出來。
上官頭疼的原因是他在困到不行的時候還被派出來作這種有戰鬥可能的任務,他簡直是難受死了。而龜行者難過的點則是:“上官呀,我問你,剛纔整個會議室裡那麼多人,你爲何一定會選到我呢?”他打開了賓館前一臺黑色的轎車,將駕駛座這邊的車門打開,示意上官坐進去。
可沒想到上官竟是一把拉開了後車門,上車以後也沒坐着,直接就躺倒在了後排座位之上,一副不容商量的語氣,道:“我可不管那麼多,我累死了,我要睡覺!”
龜行者歪了歪嘴,也不與這年輕人計較太多什麼,一下子就跳到了駕駛座之上,將車門關了回來,然後才說道:“好吧,不用你開,但你得回答我的問題。”
“你真的想知道?”在車子平穩地往前開去的時候,上官翻了一個身,有些舒服地呻吟了一聲,在他快進入夢鄉以前,他如此地問了一句。
“當然呀,不想知道我還問你幹什麼!”龜行者的語氣裡有些不太高興的意思,這下,上官不再敢開玩笑了,他趕緊老實地說道:“因爲剛纔呀,在我被定爲第一個出來討公道的人選的時候,我注意到了,你是笑得最厲害的那個!”
……許久,龜行者都沒有說話。
上官吸了一口氣,道:“怎麼了?你還不服不成?我明明是清清楚楚地看到的了。”上官在腦海裡回憶了一遍自已觀察到的情形,然後很肯定地再次說道。
“但是……上官呀……”龜行者的話講了一半,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車子之內,流淌着的是緩緩的英文的情歌,不知爲何,上官似乎聽出來了龜行者的語氣裡有些憤憤的意思。
“幹嘛啦?”上官有些不安心地,如此問了一句。
“難道你就不知道,有些人會長得天生一笑臉嗎!”龜行者的這一句話,極其忽然地從空氣之中爆發了出來,像一片驚雷一樣地在車內的空間之中響起,再然後,車子的油門被用力地一踩,車子就疾速地往前衝去。
“唉喲喂呀!別急,別急!”上官大呼了一聲,想要緊緊地抱住後排的座墊,但卻已經來不及了。
因爲剎車踏板在此時被重重地踩了下去,上官被咻的一下給拋向前,像一條死魚一般地撞到了前排的座椅背後,然後呆呆地掉到了地上。
“痛!痛!痛!”這一撞,正好撞到了上官的鼻子,那可是最爲讓人頭疼的位置呢。
“哼,知道痛的話,下次就給我老實一點兒。”龜行者簡直像是忽然換了一個人,一下子從一個客套的夥伴的角色,轉換成了一個很霸氣的領袖一般,他幾乎是用一種命令一樣的祈使的語氣,如此地說道。
然後,這輛黑色的轎車就在黎明的曙光之中,化爲一道光而向前方行駛而去。
這一路之上,上官是過得極爲不舒服的。車子開得一點兒也不穩,雖然上官此時早已經是累慘了,但卻仍是一點兒睡意也沒有,車子一會兒快,一會兒慢,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又往右,根本不可能會讓有有些許的睡意。上官雖然是用安全帶將自已給綁到了車子之上,可卻仍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安全的意思,他緊緊地抓住了車窗之上的把手,這才勉強放置自已像個沙袋一樣地被人給甩出去。
嗞嗞嗞嗞嗞嗞嗞嗞嗞!
一道長長的剎車的聲音,在一片空曠的野外之地響了起來。上官與龜行者這兩人所乘坐的轎車,就劃了長長的一道黑線之上,停在了一棟並不算太豪華的房子面前。
“這裡就是魏氏集團的休閒會所,我已經在剛纔約過了他們的話事人,一會兒我們在裡面跟他們會談。”下了車以後,龜行者拿起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然後言簡意賅地表明瞭自已的想法。此時的他,相當地恨上官一,他幾乎不願意再多說半個字。
通過剛纔在路上的攀談,上官已經瞭解到,龜行者因爲“天生笑臉”而被自已選爲搭檔那是多麼冤枉的一件事情,於是乎,他沒再多說些什麼話,只是默默地跟在龜行者後面,這一老一小、一矮一高、一倔強一隨和兩個人,就這麼突兀地走到了這個休閒會所的門前。
這個會所的裝修雖然並不算最頂級,但它旁邊的環境真的很優。旁邊不再有任何的單位以及建築物,而像原始森林一樣的庭院與草坪、游泳池之類的配設也讓人一下就看了出來:這肯定不是一個便宜的地方。
打着哈欠的上官跟在龜行者的身後,兩人沿着那石子路慢慢地走到了大門前。這氣派的大門之處站着三五個各自穿着紅色衣服的服務生,所有都是男姓,這一點讓上官有些意外。
“別管那些表面的現象,”龜行者得意地笑了笑,道:“現在賣肉的都講究包裝,這越做桃色生意的店家,在外表上才越重視自已的形象呢。這樣呀,就算人家的老婆追到這裡,也不會讓客人有太難堪的畫面被曝光出來。”
哈?桃色?生意?
一想到了這幾個詞,上官的腦子裡就出現了那些電視裡面那些掃黃的社會短片,一個個穿着緊身短褲的美貌濃妝婦女從小旅館的房間裡鑽出被窩,然後背過臉去,一副羞卻的樣子……
難道,此時自已要與龜行者去的,就是這麼一處所在?
看着眼前這冠冕堂皇一般華麗的大堂,上官不自禁地揚起了嘴角。不知爲何,他忽然覺得自已的身份都一下子變得高貴了起來,他甚至覺得自已現在穿的這一身衣服有些低檔,配不起自已這樣一個高雅的人呢……
但是,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太快,人雖然可以活在夢中,但卻總是要醒過來的。上官的眼光還看在院子裡的那個超大游泳池裡的時候,一隻手卻擋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一個穿着黑色服務生衣服的男人,國字型臉,長得挺帥,看起來應該有三十歲左右。“你好,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這個一看就是這幾個服務生頭頭的男子,用着帶有磁姓的嗓音問候着上官以及龜行者兩個人。
“呃……呵呵,呵呵,”上官撓了撓自已的頭,傻笑着說道:“沒,沒預約過呢。”
“這樣的話,那我可不能放你進去喔。回去吧。”一聽到對方沒有預約,這個男子就極爲高傲的擡起了頭,用着另一種令人覺得冷漠的語調,如此這般地說道。
看來,他們一直以來的待客之道都是——使勁測出對方有沒有預約,對於沒有預約的人,一律趕走呢!
上官是不懂自已這方有沒有預約啦,他只是爲了老實着想,就如此這般說道而已。卻沒想到,一下子就中了對方的道兒。這下,看着那冷麪朝天的服務員頭頭,他還真的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呢。
卻在這時,像揹着個貝殼一樣地行走着的龜行者,這時來到了這個服務生頭頭的面前。他長得雖然沒有對方高,但卻擡起頭的時候,一臉傲慢一般地問着對方,道:“你叫什麼名字呢?這位先生?”
他的語氣雖然傲慢,但這位頭兒此時卻沒有注意到這一細節,反倒是輕聲說道:“我叫區文傑,我是這裡的服務生前臺總管,有什麼事,你直接找我就可以了。”
龜行者的臉色微微一變,顯然他生氣了。
他說道:“是這樣的,我一直聽聞這魏家的休閒會所做得很好,今天帶着我的小夥伴,想要來這裡開心一下,卻不知道,方不方便放我們進去呢?”他一邊講着的時候,一邊咬牙切齒,顯然心情絕對不愉快。
那服務生頭兒卻說道:“啊哈,那可不行喔,我們魏家的休閒會所呀,可不是一般人都能進的,要麼就是我們魏家請的客人,要和以就要辦有會員卡才行呢。”他得意地笑了開來,嘴角在陽光之下揚着一道孤傲的弧線,這才說道:“知道辦一張卡要多少錢麼?50萬呢。”
沒錯,這魏氏休閒會所,光是入會的會員卡,就要50萬一張,這裡面還不包含任何在裡面可消費的餘額呢。
雖然對於那些真正有錢的人來說,他們並不會覺得這幾十萬是什麼大數目上,可上官與龜行者現在的經濟狀況絕沒有這麼好,所以要拿出這50萬的話,他們肯定是會心疼的。
他們也不會只因爲想要去這會所裡裝一次闊,而把自已幾乎大部分的家產都砸下去。
如此想來的話,上官在心裡算道:“現在的狀況,那可是相當的麻煩呢。”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了出來,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爲佳,但也一點兒頭緒也沒有。最終,想了半天都沒想通以後,他也只有耐着姓子,看看帶着自已而來的龜行者會有什麼表現了。
龜行者咳嗽了一聲,鼻孔裡很輕蔑地“哼”了一聲,這才說道:“這樣的話,那我們只有知難而退了。”
那個服務生頭兒一絲也沒有要客氣的意思,他只是很不屑地站在那裡,頭甚至還斜向了遠方。上官順着他的目光所在方向看過去,原來那裡有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生在那邊嬉戲。
龜行者拿出手機,在衆人都無視他的時候,一連着按了一系列的號碼,然後他把耳機湊到了耳朵旁,聽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喂,你好,魏小姐嗎?實在不好意思啊,我現在在你們休閒山莊門口,但是因爲長得不帥,進不去呢……那今天約好的見面的事情,我們就改天再約好了……”
上官對於這“魏小姐”那是沒什麼印象的,但是呢,剛纔那個服務生頭兒的反應就完全不一樣了。只見這個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輕人,剛纔前一刻還一臉傲然地擡頭看着天空,下一秒馬上雙腳一軟,然後幾乎是跪着跑了過來,到了龜行者面前,點頭哈腰一般地說道:“唉呀呀,老前輩,我可是有眼不識泰山,連您這種魏小姐的客人都敢攔,那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我呢……”
從剛纔的對話之中,他已知道,這看起來一點兒也不起眼的老頭,現在可是魏家獨生小姐的座上客呢,他就算再不識趣,也不至於把魏小姐的客人趕走呀。所以,一見到還有機會補救,他也顧不得什麼臉面的事情,第一時間就衝了上來,像扶着親爹一般地扶起了龜行者來。
龜行者很自然地將手搭在這服務生頭頭手上,道:“唉喲,現在不嫌我髒、嫌我沒有地位了?”
上官在心裡暗暗地吁了一口氣,心裡想道:“老頭子你也太黑了點兒,剛纔人家問你有沒有預約的時候,你自已有預約也不講,現在再這麼惡整人家,會不會有點兒太**道咧……”
但仔細一想,對這個服務生頭頭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人,也還真的要給點教訓給他呢。
抱着這樣的想法,上官也閉起了嘴來,退到了一旁,跟在龜行者一側,做起了看好戲的旁觀者來。
“唉呀,這位先生,我哪能嫌您呢。”服務生頭頭用着極爲噁心的語氣,相當諂媚一般地說道。
“那也不管我有沒有預約啦?”龜行者走在前頭,他的手還被別人扶着,此時這麼走着,還真有點兒皇宮裡的那種公公的模樣。
“唉呀,親愛的先生,像您這麼高貴的人,有沒有預約小姐都是會見您的。”服務生此時的額頭冒了一些汗,但他仍是很平和地說着。
此時的他,說出口的似乎是很隨意的陳述姓的話語,一點兒也不像拍馬屁的意思。
看得出來,他能坐在如今的這個位置之上,還的確是有自已的一番特長的。(。)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