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大門後,通過三道關卡,南軍區一片安寧詳和,如果忽略魏美含的咆哮,可稱歲月靜好。
“八個人上兩輛一樣的車!問每輛坐幾個人!爲什麼第一輛車上坐了七個人!你要擠死他們啊!”
劉清霞哭着說:“第二輛車要留給生小寶寶的葉眉阿姨。第一輛車車,也不擠的,何亮叔叔、吳非叔叔和關長嶺叔叔都坐在車頂。”
關長嶺揉揉鼻子:“我偶爾也想坐在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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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懷英首先見到的是陸嘉誠,對於這位不幸的人士,陸嘉誠給予了熱烈歡迎,並高度重視他所說的,關於A國軍人有可能會突襲南軍區,搶奪通信設備。
佈置防禦區,需要大量人手,陸嘉誠也並沒有對倖存者們隱瞞這件事。
所有人都行動起來,根據陸嘉誠的安排進行佈防。
關長嶺專心製作各種陷阱武器,軍區裡的槍彈都是正常的武器狀態,在城市裡也買不着小鎮化肥農藥店裡那麼多驚悚的東西。
吳非說,就算是化學制劑商店,高毒高腐蝕的東西也不多,最容易弄着的玩意兒就是稀鹽酸了,有時候家庭主婦會買一些回去洗馬桶。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關長嶺想了幾個方法,總覺得效果不那麼好。
“我有一個想法,你看看能不能行。”一個手上總是拿着錘子的男人找到關長嶺。
關長嶺記得他,在城裡開鬼屋的老闆,在幾次打退變異者的行動中,非常給力:“陳哥啊?有什麼想法?”
“我看這裡的環境,建築物的佈局,還有樹什麼的,可以利用一下,來的人裡肯定不全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吧,就算有A國人,他們還講上帝信聖母的,有事沒事來兩口聖水驅驅魔,只要他們心裡有這個認知,咱們可以利用一下。”
鬼屋幾大道具:大鏡子、長布料、血糊淋拉的人偶娃。
在這裡都可以滿足。
一個大院裡,幾乎每個樓裡都有一面或者幾面軍容鏡。
在後勤部放被服的地方,要多少布就有多少布,雖然顏色不是完美的白色,不過也能湊合着用用。
用來做射擊練習的假人也有不少,至於血糊淋拉,這事特別好辦,紅油漆在宣傳科辦公室有三大桶。
在翻找物資的過程中,陳哥發現了一樣好東西——三維全息投影儀,體積只有藥片大小。
陳哥打開儀器,擺弄了幾下,眼前忽然多出了一輛坦克,雖然理性告訴他,這是假的,卻仍然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才上前,伸出手確認它的不存在,感慨道:“看這清晰度、這逼真度!軍用的就是比民用的牛逼多了”
雖然關長嶺對全息投影一竅不通,但他確定投出來的影像肯定不是手機拍拍就可以直接用,不然這技術早就普及化了。
幸運的是,在倖存者隊伍中,關長嶺發現了掌握全息技術的三個人,從其中一個叫符清華的人身上,他發現這三個人在同一個公司工作,他們所在的公司曾經爲國外一個知名虛擬偶像做技術外包,符清華還曾擔任過這位虛擬偶像的演唱會現場技術支持總負責。
他們對於關長嶺找到自己,開口就談搞全息非常的意外,他們在職業登記信息本上寫的職業是:搞特效的。
當時還有人以爲他們就是搞搞電影電視劇後期,把綠幕變成場景,還調侃是不是每次都五毛五毛的收費。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做全息投影的?”符清華問道。
關長嶺誠懇的看着他:“身爲一個二次元的\b宅男,那次元旦演唱會我怎麼能不去!演唱會後有媒體採訪你了,對不對,網上有你的照片!我認錯誰也不能認錯業內大神啊!”
符清華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在隊伍裡個人能力最爲逆天的存在,竟然知道他,還能準確的說出這些信息,這讓他非常感動。
此前在隊伍中他受過很多次別人的幫助,可惜他的專業和個人能力實在太過狹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飯不會做槍不會開,一直白吃白喝的很不好意思,現在終於隊伍需要他了,他恨不能拼盡全力,回報過那些曾經幫助過他的人。
具體需要生成什麼樣的全息影像,由資深鬼屋老闆陳哥來講解,外行人關長嶺自覺讓賢。
所有人都在忙碌,佈置場景,安設炸藥,查看\b狙擊位……
“那個王天玄呢?”關長嶺低聲問陸嘉誠。
“關在房裡。”
“真是個麻煩。”關長嶺皺眉。
此時,一個小戰士跑來,對關長嶺和陸嘉誠說:“王天玄說知道自己錯了,想找你們談談。”
“傳說中的幡然悔悟?”兩人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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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三觀不正,思想滑坡,沒有正確認識到在當前環境下,應該如何擺正個人與集體的關係……”王天玄低着頭,聲如蚊蚋,說出來的話倒是一套一套的。
引得周圍正忙着的人頻頻側目。
等他聲淚俱下的表完態,陸嘉誠看着關長嶺:“你看怎麼辦?”
“看被他騷擾的姑娘怎麼說唄。”關長嶺覺得這事得看受害人的態度。
想到王天玄對自己說的那些污言穢語,陳琦咬着牙:“我絕對不會原諒他!除非把他閹了!”
周圍人聽見她的話,頓時炸開了鍋,指指點點:
“女孩子家家的,怎麼這麼狠的?”
“小姑娘要不要這麼兇,得饒人處且饒人啊,誰還沒有犯錯誤的時候。”
“他就是一時衝動,誰還沒個年輕的時候。他不就摸了你幾下嗎?你又沒有損失。”
替王天玄說話的人中,不僅有男人,也有女人,她們勸陳琦:他都已經認錯了,讓他給你再道個歉,就算了吧。法律裡,牆煎都不是死刑呢。
還有人教育她要寬厚仁慈,別人打了左臉,就要把右臉也伸過去讓別人打。
雲舒冷冷的靠在一邊:“你要是不好意思下手,僱我。”
可是面對輿論的壓力,陳琦無法堅持,她不像雲舒那樣強大,可以一個人殺進殺出,吊打各種不服,她還要在人羣中生活,如果大家覺得她十分可怕,疏遠她,那麼到最後活不下去的是她。
“算了。”陳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握成拳的右手,指甲深深的刺進了手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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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除了守夜的人,大家都進入夢鄉。
王天玄一個人溜達到存放食材的地方,瞄準四下無人,悄悄從懷裡掏出一包從衛生辦偷來的一包老鼠藥,倒進準備明天早上煮粥的米里,一邊伸手攪,一邊冷笑:
“你不是救世主嗎?你不是牛逼嗎?叫你們一個個都死在老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