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降傘兵 09另一側的登陸戰鬥
剛剛纔見到一點起色的地面攻擊又被不列顛的空軍給化爲了烏有,大西洋艦隊的指揮官已經連嘆息的力氣都沒有了,現在大西洋艦隊已經被粘在這個登陸戰鬥上16-17個小時了,地面部隊的傷亡超過了37000人,損失戰鬥機和坦克等重裝備加在一起接近600臺,而大西洋艦隊本身已經在和不列顛守備艦隊的拉鋸戰中損失了51艘戰艦,要不是黛布拉命令禁止那麼現在艦隊的指揮官一定會不計損失的撤離這片海岸。
就在大西洋艦隊屢戰屢敗之時,黛布拉派出的船隊也終於在8個多小時的航行之後靠近了阿伯丁海域,不列顛國全部的空軍再一次起飛編隊然後就對着這些皮薄餡大的非武裝民用船隊猛撲了上來。
計算好時間已經在船隊上空盤旋了10分鐘的商業聯邦戰鬥機編隊也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等到雙方的戰鬥機開始進行混戰後,那十幾艘商業聯邦的戰艦才掩護着船隊一往無前的衝向了海岸。
在不列顛的阿伯丁地區,全部海軍主力都被調開後僅僅有5艘噸位加起來才7000噸的小型艦船留守,可是就是這樣一支小小的編隊還是衝出了海港對商業聯邦的船隊進行了力所能及的的攻擊。
20分鐘之後,不列顛5艘艦艇全部沉入大海,商業聯邦的一艘護衛艦也被擊中燃起了大火,可是這一切都不能阻擊龐大的船隊前進。他們即將進入阿伯丁灘頭陣地的炮火攻擊範圍。
身在愛丁堡的不列顛北方司令部作戰指揮室裡面,不列顛的亨特上將一臉蔑視的望着投影儀上面敵方數據圖像,他看着那一大隊的民用輪船再一次用鼻音重重的一哼:“都說黛布拉這個女人是商業聯邦最出色的指揮官,可在我看來也不過是如此,她的美貌也許可以迷惑商業聯邦那些酒囊飯袋但是對我們不列顛的戰士而言卻沒有任何的意義。”
大概是感覺自己的上司在那自言自語有點尷尬一名上校參謀趕緊接口道:“上將,敵人的船隊中可是有超過十萬的裝甲步兵和守望者,這怎麼說也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呀!”
“十萬?就算她有二十萬、三十萬又能怎麼樣?敵人的步兵在彪悍他們難道能游上灘頭?你告訴我這個船隊裡面有登陸艇嗎?有護航的艦隊嗎?戰鬥機他們倒是出動了不少,可是最多也就是和我們的空軍打個平手,黛布拉想要趁我的守備艦隊被牽制在劉易斯海峽,就跑過佔便宜可沒有那麼容易。再過一點時間讓他們見識一下阿伯丁的岸防力量。他們就會明白這些輪船一艘也無法靠近碼頭。”亨特上將的話語當中充滿了自傲。
“上將,剛剛接到歐屬聯軍的聯絡,他們用渡輪搭載的部隊剛剛離開加來,正在駛向多佛爾不過要想投入戰鬥最少還需要16-18個小時。”聯絡官突然說道。
“回電就說我們不列顛非常感謝聯軍的支援。”亨特上將前半句還在打官腔。但是後半句就連成了自言自語:“但是等你們跋山涉水的趕過來。很可能我們已經着手開始重建了。”
“上將。敵人的艦隊進入了海岸炮火的攻擊範圍,我馬上就爲您切換鏡頭。”戰術官說着機在電腦前面開始了操作。緊接着作戰指揮室的投影上就開始了轉播;只見無數的火龍從阿伯丁的沿岸衝上了天空,接着飛躍十幾二十公里的距離在砸在黛布拉派出的船隊上。儘管那十幾艘商業聯邦的戰艦已經是忙得手忙腳亂但是還有無法阻止岸防部隊的攻擊。
幾分鐘之內,商業聯邦船隊打頭的一艘萬噸貨輪就不堪打擊的燃起了大火,接着不列顛安置在近海的懸浮攝像頭就清晰的顯示,那艘貨輪開始向大海中拋擲集裝箱。
“上將,敵人這是在做什麼?”一名軍官不解的問道。
“這還不明白,他們是在阻止火勢的蔓延,將燃燒的箱子丟棄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嗎?真是天真。等集裝箱全部丟完了我看你怎麼樣逃避船體的損傷。”亨特上將自作聰明的說道。差不多就是在同一時間黛布拉也在津津有味的看着顯示器畫面,站在一邊的薇兒正捧着電子閱覽器在彙報船隊的損失:“到目前爲止,我們船隊中22艘船隻都有被敵人炮火擊中的報告,但是由於事先進行了長時間的防備,人員和裝備的損失還在可以接受的程度內,不過指揮官隨着船隊靠近碼頭敵人的火力指揮越發的兇猛,我們真的能夠靠上去實施登陸嗎?”
黛布拉俏皮的朝薇兒眨了眨眼睛,她指了指畫面上恰巧落入海中的一個集裝箱問道:“你感覺這是在做什麼?”
“控制火勢,杜絕蔓延的火源?”看到黛布拉這樣故意的詢問自己薇兒反而是不敢太過肯定了。
“恩這算是一個理由,還有其他的答案嗎?”
“屬下想不出來了。”見到薇兒乖乖的認輸黛布拉一邊習慣性的擺弄自己的捲髮一邊解釋道:“他們實際上是在減輕貨輪的吃水深入,好方便更加輕鬆的接近灘頭。”
“灘頭?指揮官你是不是說錯了?應該是碼頭纔對吧!這樣的貨輪在灘頭一定會擱淺的,到那時咱們的步兵還怎麼從船上下來呀?那是他們的腳下可不是跳板而是海水呀?”薇兒難以置信的叫了起來。
“很好你就繼續保持這種觀點,我也是希望不列顛的指揮官能夠和你的想法一致,這麼一來他們發現的越晚,咱們這一次突襲的成功可能性就越大。”黛布拉望着屏幕看着越來越多的炮彈與零星的導彈不停的砸在船隊的甲板之上。
從遠處旁觀一場戰鬥和親身經歷一場戰鬥那是絕對絕對的不同,在亨特上將與黛布拉欣賞畫面的時候。身在船隊當中的商業聯邦士兵就彷彿是身處在煉獄裡面!
每時每刻從海岸上發射過來的炮彈都會落在船隊附近,這些炮彈打到海里面的就會掀起一根一根的水柱,而打到甲板上面的就會形成一次次的爆炸,這些爆炸傳到船艙當中那些商業聯邦士兵的耳朵裡面就是一聲聲的雷鳴,要不是有護甲頭盔的保護大多數人在這個時候恐怕已經成爲了聾子。
蹲在北極星號貨輪上層貨倉當中的商業聯邦守望者部隊現場指揮官唐頓中校,一邊聽着爆炸的聲響一邊在心裡默默的計算,在這短暫的半個小時之內北極星號已經至少被擊中了33-36發炮彈,要不是這些貨船全部經過加固想現在這樣被敵人打中這麼多炮,北極星早就變成北極渣了!
“轟轟轟……”一連三發炮彈幾乎是同時落在了北極星號的甲板上,這導致船體在劇烈晃動之餘。許多唐頓中校身邊的守望者士兵也顯得有些焦躁。有鑑於此唐頓中校就在公共頻道里面說道:“聽聲音就85口徑的炮彈,這麼點小傢伙是殺不死我們守望者的。”
聽見唐頓中校詼諧的論調一些守望者才恢復了常態,其中還有人插嘴問了一句:“長官,你感覺黛布拉指揮官的計劃能夠成功嗎?咱們就在這捱打就可以換來上岸的機會?”
“我絕對相信黛布拉指揮官。只要她肯對我笑一笑就是讓我馬上去死都沒有問題。”唐頓中校爲了加強表現力還故意的鬆了鬆肩膀。
“哈哈哈哈。我們也是。”一陣大笑馬上就在公共頻道中肆虐開來。這些守望者士兵終於能暫時的忘記死亡和恐懼了。
看着肆無忌憚相互開着玩笑的手下唐頓中校卻再也笑不出來了,他知道隨着船隊越來越靠近灘頭不列顛的炮火只能是愈加的準確和猛烈,這些貨船要是能挺住當然是最好。可要是萬一挺不住那麼像是自己這些守望者也會無疑例外的溺水而死。
“轟”突然之間唐頓中校感覺腳下一晃,他整個人都被震得倒在了地上,接着就在這些滾地葫蘆的守望者士兵眼前,頭頂的主甲板被這一炮打穿了一個大洞,接着劇烈的爆炸就從機械犬的鐵球存放區傳了過來。
唐頓中校等到閃現的火焰消退之後馬上在指揮頻道里面大聲的詢問:“各連隊報告損失情況,在彈洞附近的士兵馬上向周圍移動,小心再有敵人的炮火落進來。”
“指揮官,我們損失了12只機械犬還有兩個士兵。”某一個連長很快就報上來損失了。
“大家在忍耐一下,咱們馬上就可以爲死去的戰友復仇了。”唐頓中校短短一句話裡面北極星號已經又一次被擊中,但是在5-6公里外阿伯丁的灘頭已經是清晰可見了。
現在黛布拉船隊的那十幾艘戰艦面對海岸上成片的炮火也是無能爲力了,要是導彈他們也許還可以嘗試攔截一下,但是炮彈這種體積小、數量多的玩應你叫人家怎麼來防禦,現在被轟的是焦頭爛額的船隊有接近一半都在進水,只要現在把戰場挪到深海當中去就算不列顛部隊立即停止攻擊,黛布拉艦隊也是難逃沉沒的命運。
一直在欣賞自己岸防部隊表演的亨特上將猛然間感覺到了一絲異樣!敵人打頭的那艘萬噸貨輪已經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堆篝火,但即便是這樣他剛剛卻錯過了轉向靠上碼頭的機會,要是說這艘貨輪上的敵人已經是傷亡慘重而犯下這樣的錯誤,亨特上將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但關鍵是敵人船隊中後面的二十幾艘船隻也全部沒有調整航向,這個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難道敵人已經傷亡到了即將全滅的邊緣?他們連控制船隻的人手都沒有了?不可能!從他們船隊的隊形還是很整齊、沒有任何一艘掉隊也沒有任何一艘發生碰撞這一點來看這些船一定是有人在操縱的,那麼敵人船隊的舉動就變的是耐人尋味了,他們不去碼頭還能夠去哪?還有哪裡可以讓他們卸載部隊?
突然間亨特上將腦子中閃過了一個十分恐怖的念頭。他的身體猛然間往前一竄對着指揮頻道大叫:“岸防部隊集中全部火力轟擊敵人的打頭貨輪,前方不要放他靠近灘頭!”
另外一面黛布拉看着不列顛的部隊突然集中去打擊船隊的頭船,她總算是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現在大局已定。
黛布拉這個登陸計劃就是建立在兩個前提條件之下,第一就是黑中將吸引走了不列顛在阿伯丁的防禦力量,這些力量不但包括守備艦隊還有幾隻主力的岸防部隊,只有這樣才能讓不列顛這個島國銅牆鐵壁一樣的海岸線上露出一個破綻。
第二就是要在不列顛守備部隊的力量到達最低點時,還要十分困難的對敵人示弱,讓不列顛的指揮官麻痹大意,給登陸戰鬥創造進一步的可能。爲了實現這一切黛布拉顯示將計就計的把沒有艦隊護航的登陸船隊派向了北海。接着就是命令一艘登陸艇都沒有的船隊對着港口發起了衝鋒。讓敵人的亨特上將認爲自己是一個不懂海戰、急於佔小便宜的短視之輩,最後一點也就是最關鍵的一點,則是在示弱的同時暗暗藏強,一舉扭轉整個登陸戰鬥的局面。
當吃水6-7米深的萬噸貨輪憑藉巨大的引擎動力和慣性在淺海的泥沙中前進時。不列顛全部可以觀看戰鬥的人。無一例外的站立了起來。他們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黛布拉的目標根本就不是什麼深水碼頭,而是灘頭陣地。
阿伯丁這個天然的深水港這一次就折在了自己的自然環境上,要是換一個華國的港口。那麼在大陸架淺淺的水域,黛布拉這一手恐怕距離海岸4-5公里就要露出馬腳,但是現在黛布拉的船隊一直前進到距離灘頭200多米的位置才終於停了下來,最後一段路程幾乎就是把輪船開上了陸地!
不論是怎麼震驚戰鬥還是要繼續的,當亨特上將面如死灰、灘頭陣地上的不列顛士兵一個個望着數十米高的貨船船頭無奈的端起武器深呼吸時,第二、第三、第四艘貨輪也陸續衝上了海灘,就彷彿是一羣擱淺的巨鯨。
“轟……”經過一聲整齊劃一的爆破,這些貨船被不列顛部隊炮火打的是大窟窿套小窟窿的船首部分就一起解體分開,露出了黑洞洞的船艙,緊接着無數的商業聯邦士兵就一起涌了出來、對着灘頭陣地就開始了猛攻。
雖然在前面是經歷了一次次的欺騙,不過不列顛岸防部隊的強悍實力可是完好無損的,他們既然無法改變事實阻止黛布拉的船隊靠岸,那麼就只要把希望放在了將敵人盡數消滅在海灘上。猛烈的炮火一遍遍的反覆洗刷着淺灘與沙灘,像是用子彈形成的一道牆壁死死的擋在商業聯邦的部隊面前,只有你敢撞上去,那麼無論你是裝甲步兵、挑戰者坦克還是水路兩棲的裝甲車就全部都會是一個下場,變得支離破碎。
那些倒在沙灘上的商業聯邦士兵很快就染紅的附近的海水;一個被安排在船艙口位置操作一門小口徑火炮的商業聯邦下士,一直在機械而流暢的進行裝填、瞄準、射擊這一套流程,當他自己也記不住到底發射了多少發炮彈的時候,不列顛部隊的灘頭陣地上突然出現了四隻大芒果步行戰車,這些對人無敵的大傢伙在海灘上四處收割商業聯邦士兵的生命,在一個小小的瞬間,一臺大芒果的一根槍管從下士的位置掃了一下,然後一發15.5口徑的子彈就一下子打斷了下士的雙腿。
一頭從船艙炮位上栽倒水中的下士感覺到十分的寒冷,這是因爲冰涼的海水在令他的斷腿血管收縮,這等同是降低了他出血的速度多給了這個下士幾秒鐘的生命,於是這個下士先是看了看自己的炮位。
在那裡另一個炮手已經接替了自己的位置,他就像自己一樣在動作迅速的重複着那個流程,只要沒有人發現自己的屍體,那麼可能敵人都不會注意到這個小小的炮位曾經有另外一個主人。
看完自己的炮位之後,下士感覺自己眼前開始模糊了,但是他還是看到另一隊裝甲步兵正在從船艙裡面跳出來,就在一個健壯的重火力兵揹着導彈發射架凌空跳起時,一發敵人的炮彈不幸落在了這個重火力兵的腳下,緊接着這個重火力兵的身體就好似彈力球一樣的重新跳了起來,再接着就是重火力兵背上的導彈發生了殉爆,將這個重火力兵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炸成了碎片。
“和這個哥們比起來,我一定是幸運的,起碼我還有一大半的身體!”這就是這個商業聯邦下士最後存在的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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