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清罌身子輕輕一躍,輕輕落在測試臺上,她擡起頭目光緊緊盯着石碑。
“清罌,你莫不是要破壞宗門規矩,沒有通過測試必須驅逐出宗門,至於那些叛宗的弟子殺了便是。”人羣中緩緩走出一人,陰冷的說道。
蕭飛轉過身,目光冰冷的盯着說話的人,竟然是那天在劍窟中一直和自己作對的張長老。
“對,宗門的規矩不能破壞,這樣對那些淘汰的人不公平。”人羣中立刻響起了附和聲。
對於張長老的質問,清罌並沒有答話而是緊緊盯着眼前的石碑。
廣場上森天劍忽然目光一凝,向着測試場望去,這波動是石碑發出來的?
一間石室中,一位正在入定的老者猛然睜開眼睛,一臉的驚詫,這股石碑散發的氣息好強,難道我們宗門中竟然有這樣的天才?身子一動那老者已經消失在了石室中。
“嗖,嗖!”
兩位宗門的傳奇級的任務落在測試臺上,目光不約而同的盯着石碑。
看着出現的兩人,張長老不由面色一凝,這兩個人可都是不輕易出現的,今天怎麼會一齊出現在這裡?在這些人的面前,他再也不敢大呼小叫,他的目光猛然望向石碑。
石碑之上,原本的白色竟然在漸漸的變化,像一塊美玉一樣變得更加透徹,隨着靈氣的遊走,石碑之上竟然現出了一抹黃色。
“傳奇級的天賦!”怎麼可能,張長老面色不由一變,天啊!難道我看錯了?
他側目望向另外幾人,他們的臉上都帶着震驚,帶着興奮,這個傢伙果然是傳奇級的天賦。
測試場上一片寂靜,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石碑,望着漸漸變成黃色的石碑,各個表情複雜,剛剛那些嘲笑蕭飛的人更是一臉呆滯。
“不對,這個顏色還在變!”森天劍臉上一顫,一種令他幾乎發狂的想法出現在心中。
果然,忽然間石碑之上,璀璨的金光突然散發而出。
望着那金色的石碑,測試場上忽然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是難以置信的望着石碑,只剩下一陣陣急促的呼吸聲在測試場上回蕩。
蕭飛望着忽然變成金黃色的石碑,也是臉色古怪,那日在天月國的測試自己明明是零級的天賦,怎麼會是最高的神級。
他忽然想起那日藥師公會會長臉上的古怪表情,他終於明白了其中的奧秘,原來當日的測試應該也是神級,但是爲了保護自己,會長和副會長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竟然是神級,我們天靈宗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黑袍老者一臉的興奮。
穆師叔,包括森天劍的另外幾個人見到老者紛紛鞠躬行禮。
“嗯!”黑袍老者點了點頭,目光卻落在了蕭飛身上。
“竟然是武皇巔峰的強者!”望着老者蕭飛的目光再度一凝,被他盯住,蕭飛感覺自己的心神都爲之一顫。
“此子不錯,好生培養,宗門大興有望。”黑袍老者對着身邊的森天劍說道。
“是師叔!”森天劍用力的點點
頭,此時他的心中也是非常激動,由於後繼無人,宗門現在一日不如一日,如果蕭飛這樣的天才能夠成長起來,宗門何愁不興。
黑袍老者目光向四周掃去,不由皺了皺眉,今天看到蕭飛神級天賦的人太多,顯然這對於蕭飛的成長極爲不利,如果被敵對宗門發現了,蕭飛更有可能被對方刺殺,畢竟沒有成長起來,無論天賦多強,都是一句空話,隕落的天才太多太多了。
思索片刻,黑袍老者強大的精神力猛然散發而出。
“穆師叔你這是?”看到黑袍老者的動作,森天劍猛然一驚,爲了這個少年,穆師叔竟然動用了禁術,要知道這對本體的損傷是非常大的,甚至需要一年多的調養纔會恢復。
無形的精神力散發而出,整個會場內武王以下修爲的武者不由都是腦海一震,表情痛苦,昏了過去。
“精神攻擊!”蕭飛面色一凜,光罩迅速在身前形成。
爲了我,這個黑袍老者竟然在刪除衆人這段時間的記憶,蕭飛心中不由一驚。
幾息之後,人們纔在昏迷中醒了過來,測試臺上除了森清罌另外幾人早已經消失不見,剛剛的一切好像從未發生過。
“宗主你怎麼親自過來了?”考官老者看到森天劍不由一驚。
“這個蕭飛不用測試了,免試通過。”森天劍冷冷說道,眼神複雜的望向蕭飛。
“免試通過?”剛剛甦醒的衆人不由心中一驚,這個蕭飛到底是什麼來頭,宗主竟然親自出現告訴他們要免試通過。
“我們怎麼在這邊站着,剛剛發生了什麼?”王冰揉了揉依然有些痛的頭好奇的看了一眼四周。
另外幾人也都神情怪異,剛剛明明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他們卻都回憶不起來。
“剛剛出了些意外,我們歸隊吧!”蕭飛淡淡一笑,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他可是爲數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宗主,爲什麼蕭飛可以不參加測試,這可是祖宗的規矩,這樣對其他入門弟子不公!”這時,張長老跳上擂臺不滿的說道。
張長老的話立刻在宗門之中引起了共鳴,測試場上響起了一片竊竊私語的聲音。
森天劍不滿的瞪了一眼張長老道:“蕭飛的測試我會單獨進行,我意已決,無需多言。”
張長老還要說些什麼,森天劍一甩衣袖便要離開。
“宗主留步!”就在這時,蕭飛忽然一躍跳上了擂臺。
森天劍停住了腳步,疑惑的望着蕭飛,臉上竟帶着一絲笑容:“你有什麼事?”
“宗主那日弟子在劍窟之中修煉,結果卻遇到了宗門長老的不公平待遇,險些喪命,還請宗主替弟子主持公道。”蕭飛抱了抱拳一臉委屈的道。
“什麼?”森天劍面色不由一凜,這個蕭飛現在可是宗門的寶,竟然險些喪命,這幾乎和要他的命無異!
張長老不由面色一變,他沒有想到蕭飛這麼大的膽子,竟然在這樣的場合告自己的狀,不過他的心中也是一陣冷笑,宗主這麼忙,怎麼會有時間管這種小事
。
“怎麼回事!”森天劍的回答讓張康不由一怔。
蕭飛把事情簡單的述說了一下,森天劍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宗門的希望竟然險些被自己宗門的張長老一掌拍死,這簡直是不能容忍。
“張長老,可有此事!”森天劍目光冷冷盯着張長老說道。
看着森天劍的眼神,張康不由心底一沉,他知道森天劍動怒了,這個蕭飛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那日我只是想教訓一下蕭飛,並沒有殺他之意。”張長老擦擦汗道。
“這麼說蕭飛的話都是真的了?哼,身爲長老爲老不尊,罰你五百中品靈石以儆效尤。”森天劍冷冷說道。
“什麼五百中品靈石?”張長老不由心中一驚,這可是他五年的俸祿,就是因爲一名剛入門的弟子,自己竟然受到了這麼重的懲罰。
他剛要出言反駁,卻聽見蕭飛先說話了。
“宗主這個處罰我不滿意。”蕭飛瞟了一眼一臉肉痛的張長老淡淡說道。
森天劍不由一怔,這個處罰在他看來已經給足了蕭飛的面子,可是這個傢伙竟然依然不滿意,不由面色也是一沉。
“宗主,那日張長老一心要殺我,沒有得手還揚言日後必定要我死,今日你罰了他,他對我的怨念更濃,必定日後找機會殺我,每天被一個宗門長老惦記,這可是我不想要的結果。”蕭飛淡淡說道。
“那你要怎樣?”森天劍盯着蕭飛問道。
“張長老在劍窟之內濫殺小輩,按律當殺,但看他這麼大歲數的份上就免去他長老的職位,廢掉他的修爲吧!”蕭飛語氣平淡的說道。
“什麼?這個傢伙瘋了吧,竟然因爲他要廢掉宗門長老的修爲,他以爲自己是誰。”
“難道他不知道張長老的父親是宗門三大長老之一張峰長老的兒子,怎麼可能!”
蕭飛聽着衆人的議論微微一笑,目光淡然的望着宗主:“要麼按我說的做,要麼我退出宗門,沒有安全感的宗門我待在這裡有什麼用。”
“什麼他竟然在威脅宗主?”
“這蕭飛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以爲得到宗主的垂青,竟然就能和宗門長老相提並論了?”
森天劍疑惑的看着蕭飛,在他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抹自信,好像吃定自己的樣子,不可能啊,穆師叔明明把他的記憶抹除了,他哪裡來的信心我會答應他的要求。
“想要廢我,笑話,我身爲宗門外門長老,我父親更是宗門的大長老,你憑什麼廢我。”聽到蕭飛的話張長老一陣冷笑。
“憑什麼,就憑我的天賦,我的潛力。”蕭飛的話讓的森天劍心中一驚,難道剛剛穆師叔的精神攻擊對他沒起作用?
“宗主,這樣狂妄的弟子我們不要也罷,就算天賦再好也是個刺頭難以管理,我看還是把他驅逐出宗派吧。”張長老對着森天劍冷聲道。
“蕭飛,你真的給我出了一個好大的難題。”森天劍將目光落在一臉淡然的蕭飛身上,心中暗暗叫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