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合是當初父親收的義子,父親對他不但有知遇之恩更有養育之情,可是這個傢伙卻在蕭義被誣陷時做僞證,一口咬定蕭義勾結敵國意欲謀反,正是他的證詞使此案成爲鐵案。
“爲什麼他卻沒死?”蕭飛冷冷說道。
“現在他是木森的上門女婿,木森當然不捨得殺他,不過他身邊有高手保護,想得到他的口供很難啊!”周嘯天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周伯蕭合的口供我去取吧!”蕭飛目光冰冷的盯着口供上蕭合的名字。
“你有辦法?”周嘯天面露喜色。
“沒有。”蕭飛搖了搖頭。
“我是蕭家唯一的血脈,這個逆子必須除掉,不管多難,這個口供我也一定要得到。”
周嘯天欣賞的望着眼前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蕭飛需要幾個幫手,我府裡的高手你儘管挑。”
“不了,人多更容易暴露。”蕭飛搖了搖頭拒絕了周嘯天的好意。
“好吧,你一定注意安全,對了你和田奎和決鬥準備的怎麼樣了?”周嘯天關心的問道。
“放心吧,蕭家的尊嚴我會親自取回來的。”蕭飛望着窗外蕭府的方向自信說道。
“嗯,蕭飛你父親是我的救命恩人,當初沒能救下你們蕭家已經讓我抱憾終身,只要周伯在不會讓你再受任何傷害。”周嘯天拍了拍蕭飛的肩膀安慰道。
“謝謝周伯。”蕭飛向周嘯天再施一禮轉身離去。
欣賞的看着遠處那道有些消瘦的背影,周嘯天嘆了口氣:“孩子難爲你了,這麼重的擔子要你一個人去扛。”
醉仙樓,幾個身着綿衣的公子正把酒言歡。
在首席位置上,一位長相俊俏的白衣男子,懶懶靠在椅背上,他的手肆無忌憚的伸到女子衣裙之下,目光猥瑣的盯着懷中眸中帶着淚花,身子不停顫抖的女子。
“聽說了嗎?最近天都各大賭房可都開出了賭盤,賭那個叫蕭飛的奴隸幾招死在田奎手裡!”其中一名男子道。
“哈哈我買了十萬田奎一招贏。”蕭合喝了一口美人遞來的香酒大笑道。
“十萬你可真敢買呀,聽說那蕭飛在養心堂可是把朱家整的很慘,那個朱嘯潔還被砍掉了手。”
“兄弟,別怪哥沒告訴你內幕,你知道田奎後邊是誰?是我們木家,我岳父給了他一顆聚元丹,現在田奎已經是靈脈六重的實力了,蕭飛不過是醫好了公主的病,就不知天高地厚,得罪我們木家他是在作死。”蕭合得意的道。
“竟然有這樣的內幕,我怎麼沒想到,一會我就去買二十萬的田奎一招勝,謝謝蕭兄了,晚上回春樓,哥們請客,怎麼樣?”那名男子若有所悟連忙賠笑道。
“還是兄弟瞭解哥,知道哥好這口!”哈哈。
隔壁房間,一名少年手中端着酒杯,若有所思,幾個人的聊天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
少年突然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將金幣扔在桌子上,悄無聲息的離開酒店。
不一會,幾個醉醺醺的公子從酒樓走出,一個靈脈大師修爲的男子急忙迎了上來,扶着有着醉意的蕭合道:“公子我送你回家。”
“回家!誰說我要回家了,我們哥幾個還沒喝夠了,對了吳天,這些金幣你拿去也樂呵樂呵,老規據,替我保密!”說着將金幣丟給吳天,幾人上了一輛馬車揚長而去。
拋了拋手中金幣,那名男子也是滿臉笑意:“傻叉,睡你老婆還給我錢,這生意我吳天喜歡。”
說着這名男子將金幣揣到懷中,唱着小曲向着木家走去。
蕭飛剛剛走進回春樓一個打扮妖豔的半老徐娘便迎了上來:“公子,來找姑娘吧,想要什麼樣的,姐姐給你介紹一下。”
這歲數也叫姐姐,蕭飛強忍想吐的衝動說道:“我是木相府的,一會蕭少爺要來,讓平時伺候他的姑娘準備好了候着。”
“原來是家奴呀,不早說,真是晦氣,玉兒一會蕭公子過來,準備上好的酒水,好好伺候。”半老徐娘厭惡的將手移開,對着樓上喊道。
不一會蕭合幾人便到了回春樓,半老徐娘滿臉陪笑:“喲,蕭公子玉兒在樓上,等候多時了,快去吧!”
“吳姐姐真是越來越貼心了。”蕭合突然擰了一下那個半老徐娘的屁股,淫笑道。
“要不要今天姐姐我伺候你,我當初可是咱們回春院的頭魁呢!”
“喂,周公子,你跑什麼!”看着一步三晃跑上樓梯的蕭合,半老徐娘跺着腳喊道。
“靠,噁心死我了。”蕭合吐了口吐沫推開了玉兒的閨房。
“美人我來了。”踏進漆黑的屋內,蕭合不由一愣,隨即似乎若有所悟,淫笑道,“小甜心,和哥哥捉迷藏嗎?看哥哥捉到你怎麼收拾你。”
突然,身後房門被關上,一個含着香氣的手帕蒙到了他的嘴上。
“玉兒你好調皮……”蕭合一邊說着,一邊想伸手抓身後的玉兒。
這時蕭合突然感覺自己的頭,一陣眩暈:“頭好暈……好睏。”
撲通一聲蕭合倒在了地上,不知過了多久,蕭合睜開了眼睛,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頭,屋內依然一片黑暗,這地兒怎麼這麼熟悉,他猛的坐了起來,看着身邊的傢俱,不由呆住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是誰把我帶到這裡來的。”蕭閤眼神中帶着恐懼,一股徹骨的涼意涌遍全身。
“蕭合你可知罪!”黑暗中一個白袍中年人緩緩走出,剛毅的臉上,冷若冰霜,如電的雙眸緊緊盯着蕭合。
“義父!”蕭合混身顫抖着望着出現的中年人,臉色瞬間煞白。
“孽畜,你勾結木森,陷害本座,蕭家三百二十一口因你而死,你可知罪。”蕭義冰冷的聲音讓得蕭合不由顫抖的跪了下來。
“義父,都怪小兒一時糊塗,被木森金錢和權勢所誘惑,義父你饒了我吧!”
“饒了你,你問問蕭家三百二十一口他們饒不饒你,蕭合你惡貫滿盈,天地可誅。”蕭義冷冷說道。
“我
錯了,義父,給我個機會,每年的祭祀日子,我一定給您,給蕭家的族人多多燒紙錢!”蕭合顫抖着說道。
“如果你想贖罪,就把你的罪行連同懺悔寫在紙上,明天在墳上燒給我。”蕭義將紙筆扔在蕭合身邊。
“不,我不能寫。”蕭合突然想起什麼,突然狂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有人想套我口供,你已經死了我怕你做什麼,你個老東西,想陰我,我從小就是陰人陰大的。”
“冥頑不靈,既然你不寫,就讓蕭家的冤魂向你索命吧!”蕭義目光一凜,一道寒光射入蕭合腳下。
突然蕭合的腳下變成了無盡深淵,一陣陣哭聲,哀嚎聲在耳邊響起,他的腳突然被一雙雙早已經沒有血肉的森森白手拖拽着,將他拉向無盡的黑淵。
“不要,放開我……義父我錯了,我寫,我寫!”
“蕭公子,蕭公子,醒醒……”一陣嬌滴滴的叫聲在耳邊響起。
蕭合睜開眼睛,看着拉着自己的玉手突然像見了鬼一樣坐了起來“不要拉我下地獄,不要拉我下地獄……”
“蕭公子,你怎麼了,我是玉兒呀。”玉兒不解的看着蕭合。
“玉兒,玉兒真的是你,太好了,太好了,這是一場夢,是夢……”蕭合臉上突然露出狂喜的表情,一把抱住了玉兒。
“蕭公子,昨天你喝多了,我在牀上等你,不小心便睡着了,等醒來便發現你倒在地上,這才把你扶到牀上給你更衣。”
“是啊,剛纔我做了個很可怕的夢,不過小美人,現在該是你的惡夢了。”很快他就把剛剛的夢拋在了腦後,撲到玉兒的身上。
次日清晨,丞相府,木森將面色陰沉的盯着畫相對蕭合冷冷說道:“你確定他是蕭家的孽種?”
蕭合點點頭忌憚的說道:“我買通姚家的那幾個弟子,本來想在幻月林解決掉他,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把靈脈七重的姚天都打敗了。”
木森猛的一拍桌子:“我早該想到他是蕭家的孽種。”
“沒想到當初佈下天羅地網,竟還是讓他逃脫了。”木森眼眸中現出冰冷的殺意。
“岳父大人,這蕭飛非常詭異,連姚天都不是他的對手,田奎恐怕很難將蕭飛解決掉啊。”蕭合恭敬說道。
“哼,這次一定不能再讓那個孽種跑掉,他必須死。”木森冷冷說道。
“我倒有一計,如果讓田奎服用融獸丹,那麼我相信就算那個蕭飛再妖孽恐怕也是難逃一死。”蕭合略微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陰森的表情。
“融獸丹?”木森思索片刻終於下定決心。
“好,就讓田奎服融獸丹,今晚再讓張瞳去探探蕭飛的虛實,如果可以最好讓他變成傻子,呆子。”木森將手中的畫相揉成一團面目猙獰的說道。
“張瞳?”蕭合面露喜色,這張瞳來自瞳術世家,詭異的瞳術神出鬼沒,死在他手中的人無不被折磨的痛不欲生,被人們稱作鬼瞳,兇名在整個天月國都非常響亮,有他出手蕭飛必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