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動這些秘籍的主意?”左擎蒼嚴肅地問道。
“當然。”老者激動道:“這麼多南聖門的秘籍,你知不知道到底代表什麼?那是從神魔時代就留下來的武功道術,是遠古人類的智慧結晶!是跨時代的技術!
古代道士們壽命和力量的秘密!都有可能從裡面得到!”
“你先冷靜一點。”左擎蒼皺着眉說道:“這些秘籍你能確定是真的麼?而且誰知道里面有什麼機關,你就算得到了秘籍,也得有命學才行。”
“這個險值得冒!”老者說道:“我們一輩子也不會遇到這種問題了,你知不知道,傳說西魏時期,蜃宗的師傅,南聖門的上一代門主太玄上人活了超過一千歲。”
“只不過是傳聞罷了。”左擎蒼淡淡道。
“你不信沒關係,但是你難道不想修煉道術麼?”老者定定地看着左擎蒼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命叢夜海,當今天下恐怕只有這裡能找到他的修煉方法了。”
“什麼意思?”左擎蒼皺了皺眉道:“你有事情瞞着我?”
“你的命叢‘夜海’,是早已經失傳的命叢,我先前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害怕你患得患失,影響武功的修煉。”老者說道:“所以你想要修煉道術的話,現在南聖門的秘籍是唯一的機會!”
看到左擎蒼仍舊沒有鬆口,老者咬咬牙說道:“你還猶豫什麼?難道你就像隨隨便便一輩子?不想要悠長的壽命?不想要天下無敵的力量?現在這個時代,道術、武功凋零,一旦我們習得南聖門的武功,一定可以縱橫天下!”
“縱橫天下,往來無敵,憑藉一己之力,扭轉乾坤,人盡敵國……”左擎蒼冷哼一聲:“這種事情我當然想,我從上輩子就開始想了。只是以前一直沒機會罷了。”
左擎蒼嘴裡的上輩子,老者只當是誇張,感覺到左擎蒼意動,他加緊勸說道:“那就幹啊!我們兩個一起檢查整個房間,確保所有的機關沒問題再動手,經歷了地震,整個古墓的很多道術陣法都失效了……”
沒等老者眉飛色舞地說完,左擎蒼一把攔住了他,冷冷地說道:“想要秘籍,可以,但是得等我們探索完整個古墓,確保了出路再說。”
“可是……”
“沒有可是。”左擎蒼冷冷地盯着老者說道:“你不同意的話,我現在就將你打暈在這裡,一個人接着下去。”左擎蒼之所以這麼決然,一是因爲他的頭腦在這種情況下仍舊冷靜,二是因爲他覺得眼前的接連,八成以上的可能性是陷阱。
“唉。”在左擎蒼的逼視下,老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好吧,不過你要記着,我們走之前,一定要來這裡,將這裡的秘籍都帶走,能帶多少帶多少!”
接下來兩人又休息了一天一夜,等待第二間石頭大廳裡的空氣流通完以後,纔打開大門走了進去。
其中老者雖然仍舊對石室內的秘籍戀戀不捨,不過在左擎蒼的監視下,卻沒有做什麼蠢事。
打開石室的通道,兩人接着走了下去,回頭看了一眼那一排排書架,看着上面一本本秘籍,左擎蒼想到:“如果之前的機關陷阱,真的是爲了能讓其他人再次來古墓之中取東西的話,那麼這些秘籍和財富就是他們想取的東西麼?
還有那批盜墓賊,他們的目標又是不是這裡呢?”
通道里,左擎蒼正這兒想着的時候,突然問道:“對了,那些秘籍不會損壞麼?他們起碼有兩千年的時間了吧?”
“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那些皮的金屬的,可能沒問題,但是那些紙製的,存放他們的人應該用了特殊的保存手段,不過小心起見,我們收起來的時候,還是要小心一點。”
接下來兩人一邊走,老者一邊滔滔不絕地訴說着歷史上,傳聞中,上古時代,特別是南聖門的種種傳說。似乎是非常向往傳說中各種各樣不可思議的道術。
左擎蒼對此只是聽着,也沒發表意見。他的雙眼中既沒有狂熱,也沒有期待,只有一如既往的冰冷,好像剛剛那個期望力量的他只是一個幻覺而已。
隨着他們越來越深入,空氣中的水分含量也越來越高,到處都是溼漉漉的感覺,左擎蒼感覺自己就好像是泡在水裡一樣。
這一段路似乎也特別長,兩人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纔看到一個巨大的洞口出現在面前。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左擎蒼問道:“你有沒有覺得越來越熱了。”
“是越來越熱了。”老者摸了摸一把額頭上的汗:“我們該不是走進火山口了吧?”
“海底火山?”就在左擎蒼這麼想着的時候,兩人轉過洞口,又走了幾米之後,一片亮光直接填滿了兩人的眼睛,滾滾熱浪撲面而來。
“真的是海底火山?可是火山應該在古墓底下啊,怎麼會直接出現在這裡?”老者傻傻地看着眼前橫跨了數百米的巨大峽谷,峽谷的下放,不知道多少公里以外,一道道赤紅色的光芒正在不斷跳躍。
“是岩脈中的岩漿支流,巖壁外可能就是大海。”左擎蒼皺着眉頭,雙眼盯着峽谷之中四處張望起來。
“難道是地震的關係?接下來的古墓不會直接掉到這片地縫裡,被岩漿淹沒了吧?那我們怎麼辦?”老者忽然又搖了搖頭:“不對,如果這樣的話,大陣應該就已經失效了。”
“不用想了。”左擎蒼眯着眼睛,指了指峽谷中的一個方向說道:“在那裡。”
老者順着左擎蒼指點的方向看去,只見赤色的光芒之中,峽谷之內,一隻巨大的鐵箱被四根鎖鏈綁住了四角,橫跨在半空中。
看到這幅景象,老者立刻想起了殉葬室之中最後的壁畫,那副將蜃宗的棺材沉入無盡深淵的畫面。
他一下子失聲喊了出來:“棺槨!那是蜃宗的棺槨!”
哪知道就在此時,一把匕首已經湊後方貼了過來,直接橫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