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一心的這番話,徐鴻飛的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便已經啓動了‘不壞’命叢的道術,只見從他的頭顱開始,徐鴻飛的表皮逐漸被一層灰黑色覆蓋,那是利用‘不壞’命叢在這段時間內吸收的各種特種特種金屬。
在體表上分泌出這一層金屬後,徐鴻飛幾乎是刀槍不入的狀態,普通的武功幾乎已經對他毫無辦法。
可是面對徐鴻飛的這一手道術,白一心卻只是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意外之色,仍舊以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語氣說道:“不錯不錯,你竟然還會這麼一手道術,怪不得這幾天晚上一直派你出來,看樣子你是左志誠的心腹吧。”
聽到白一心說的這番話,徐鴻飛眉頭一皺。顯然是對方並非第一天跟蹤他了,而是這幾天一直在暗中觀察莊園的情況,纔會知道他每天晚上都要出來。
看到徐鴻飛皺眉的樣子,白一心冷冷道:“你不要以爲你會這麼一手破爛道術就能和我抗衡了。別說是你,就算是你的主子左志誠來了,現在也不是我的對手。”
徐鴻飛冷笑道:“你的確很強,至少比我要強,但是和大人比起來,你也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找死。”聽到徐鴻飛的這番話,白一心眉頭一挑,眼中已經是怒火大熾。他現在心裡最恨的事情,便是輸給了左志誠,而徐鴻飛的這番話簡直是點中了他的逆鱗。
只見他眉頭一挑之際,一道天河已經在他的背後升騰而起,組成了一道環形的圖案,不停翻滾涌動。
隨着心景發動,徐鴻飛的思維速度也一下子變慢了下來,而白一心也一個衝刺來到他的面前。一指點出,如同是白駒過隙,天河流轉,讓人生成一股時光流轉,無可抵擋的感覺。
這是天河派的無上指法,光陰指。
本來白一心的身體素質就遠在徐鴻飛之上。他這下發動心景,徐鴻飛根本毫無反抗之力,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一股大力點在他的額頭上,他整個人已經砰的一聲飛了出去。
便看到他撞擊在一顆大樹上,大樹發出咔擦一聲,完全斷裂成兩截,朝着地面倒去。而徐鴻飛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一片轟隆隆的,似乎被一擊打成了漿糊一樣。
而白一心一擊之後。雙眼中的怒火也漸漸散去,這纔看着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徐鴻飛說道:“你很好,想要激怒我殺了你麼?可我卻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左志誠的事情,我會一件一件從你嘴巴里問出來的。”
說着的同時,白一心心中卻想到:“這小子,這身道術和毀滅法王的一模一樣,是長了相同的命叢麼?還真是巧了。
不過我今天帶了星辰白骨刀來。就算是毀滅法王死而復生,也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想到這裡,白一心更是以一種貓戲老鼠般的形態看着地上的徐鴻飛,突然一腳踩了過去,腳底板踏在對方的腦袋上,一下子感覺到心靈都暢快了一點。
“這纔是真正的報仇,光是左志誠的心腹手下。就給我這種心靈舒暢的感覺。要是擊敗了左志誠,我的心靈又會圓滿到什麼地步?一定能讓我的心靈更加圓滿,毫無破綻。”
白一心想到這裡,便越發期待左志誠再次遇到自己時候的樣子,他要用貓戲老鼠的手法。一點一點拔掉對方的羽翼,最後在一口吃掉左志誠。好慢慢體會這種心靈舒暢的感覺。
所謂自信的氣質,必勝的信念,自然都是要一次次的勝利來奠定的。如果你什麼勝利都沒有,就自己想自己自信、必勝,那不是真的自信,那是狂妄,是虛妄,被人一戳就破。
而白一心現在便是要用左志誠做自己的磨刀石,讓自己的心靈舒暢,再次塑造自己自信、必勝、不敗的意志,增強自己的心神之力。
於是便看到白一心踩在徐鴻飛腦袋上的腳底板緩緩用力,不停地擠壓,擰轉,徐鴻飛雙手用力抓住白一心的腳腕,想要將對方的腳腕挪開,可是白一心的腿就如同一座山一樣沉重,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蚍蜉撼樹。
大腦腦殼出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音,似乎自己的腦袋是隨時都會被擠壓爆炸一樣。
白一心冷酷地說道:“小子,我再問你一遍左志誠的情報。”
“嗚……嗚……”
“嗯?”白一心聽到對方被踩在地面泥沙中的臉發出嗚嗚的聲音,稍稍放鬆了腳下的力量,讓對方能夠說出話來。
“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着的同時,他鬆開自己的手掌,一把從懷裡摸出了一隻匕首,朝着白一心的腳腕狠狠刺去。
“冥頑不靈。”白一心的小腿微微一收,就在對方匕首刺出的瞬間,以一種秒到巔峰的把握,踩在對方的劍脊上,將匕首按在地上。
“你以爲你不想說,就說不出來了麼?”
就看到白一心的雙眼之中,一絲絲的亮光似乎閃現了出來,那是隻有生物才能看到的心神之光:“告訴我所有和左志誠有關的事情。”
白一心的話語之中似乎帶有強烈的迷惑性質,無數的時光扭曲在徐鴻飛的大腦中生成。這是人相巔峰級別的高手,才能擺脫自己心神之力屬性上的單一性,強行以心神之力迷惑常人。
在白一心的誘導下,大腦不斷受到摧殘的徐鴻飛張開嘴巴,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強行控制他張嘴一樣:“大……大……大人……大人他……”
白一心冷笑一聲,虛空之中似乎響起了雷霆般的一聲巨響,狂暴的心神之力直接朝着徐鴻飛的身體涌去。
可就在白一心以爲徐鴻飛即將說出來什麼的時候,他突然臉色一變,伸手一扯,撬開了對方的嘴巴,就看到一截血淋淋的舌頭被徐鴻飛吐了出來,鮮血濺射在白一心的袍子上,觸目驚心。
白一心臉上怒火上涌:“你這該死的雜種……”說罷,他擡起右腳,就再次朝着徐鴻飛的胸口踩去。
但這一次,一隻粉嫩,紅潤,又如同神佛一樣飽滿的手掌如同從虛無之中陡然出現一樣,擋在了白一心的腳下,以他的力量竟然都不能寸進。
“斬首,抽筋,扒皮。”
“窒息,休克,大出血,病毒感染。”
“你選好最後用哪個死法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