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左志誠看着阿月那雙定定看着他的眼神,心中默默地下了一個評語。他回過頭,將一本自己手寫的書丟給了阿月。
“這是電網的修煉方法。這種命叢的能力很簡單,就是放電和吸收電。但是除了自己的命叢以外,你其他的部分並沒有傳導電流的能力,所以很容易自己殺死自己。”
阿月看着手中的秘籍,上面開始就是介紹了一種水果電池,用水果來製造簡單的電池,提供一點點微弱的電流,然後用命叢去吸收。
不過一開始還好,隨着水果電池串聯越來越多,一直到後面各種充電的方法。以現在的科技根本不可能控制充電量的準確大小,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電傷。
但是阿月仍舊如飢似渴地看了起來。
左志誠冷冷道:“我今天花在你身上的時間已經足夠多了,而且我本身也不支持你現在就開始修煉,如果你想現在就修煉的話,那隨便你,但是我不會教你。”
阿月收起了書籍,深深地朝左志誠鞠了一躬,默默地朝實驗室外退了出去。
門外,沈安安表情有…◇些奇異地看着阿月離開,這纔來到實驗室中看着左志誠的背影說道:“你真的不管他了?”
“單單水果電池的電量,死不了人。”左志誠說道:“你怎麼關心起他來了。”
“上次是南聖門的惡誓戒,這次是南聖門的命叢移植,我對你的背景是越來越好奇了。”沈安安笑了笑:“話說你讓我做這麼多事情,給的工錢少了點吧。”
“等你研究出四海壺的祭煉方法,你的工資可以翻倍。”
“那可不容易。”說起四海壺,沈安安的眼中便釋放出了一陣陣精光:“那個東西表面的花紋。是大齊朝初期的藍白水紋,上面的煉製手法根據我的判斷,很像過去一個叫做神水宗的門派用的手法。
這個門派在很久以前,便被中原七大門派之一的雷霄峰給滅門了,你是怎麼得到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如果你能解開四海壺的禁制。我可以將借給你用。”
“一言爲定。”沈安安笑呵呵地說道:“你可別後悔。”
“我從來不後悔。”左志誠淡然道:“他們最近上課怎麼樣?”
“還是那樣唄,除了孫飛白,朱邦最優秀,紀南仙和徐鴻飛其次,耶石不開竅,阿月根本沒將這歷史和文化課放在心上。
倒是解剖課,他們學的都很用功。”說到這裡,沈安安的眼珠轉動了幾下:“不過他們之間的那些矛盾,你不管麼?”
左志誠說道:“人和人之間有矛盾。很正常。如果連一點點矛盾都處理不了,那他們是白學了這麼多東西了。”
“隨便你了。”沈安安突然笑呵呵地說道:“對了,我最近想給他們進點貨練練手,加點經費吧?”
“想也別想。”
……
幾天後,一支長長的隊伍正朝着羣山之中前進,正是屬於南灣巡督朱宇文的虎狼軍。
軍隊中,孫飛白,朱邦和紀南仙也在其中。
三個人的年紀很小。身子骨看着也非常瘦弱,四周圍的軍人不知道他們的身份。看着他們的眼神之中都有些奇怪。
不過即使如此,他們也沒有問出任何多餘的話,或者在行動上有任何差別,展現出了一流的軍事素養。
朱邦有些驕傲地像一旁兩人說道:“這就是虎狼軍,我爹當初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建成,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以一當十。不畏生死的勇士。”
朱邦拍了拍紀南仙和孫飛白的肩膀說道:“你們兩個一會跟着我,這次老師要我們跟在虎狼軍後面一起參加戰鬥,你們雖然天賦很好,但是修煉的時間畢竟太短,跟在我後面我才能保護你們。”
對於這兩名天賦異常優秀的同門。朱邦倒是非常尊重和重視。
孫飛白有點緊張地說道:“那夥太明盜,聽說有好幾千人啊,不會有事吧?”
紀南仙脆生生地說道:“放心吧飛白,虎狼軍可是朱大人親自打造的精銳,其中高手無數,太明盜那些烏合之衆,就算人數再多上三倍也打不過他們的。”
聽到她的這番話,朱邦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虎狼軍的戰鬥力你們完全可以放心,我看老師這次讓我們過來,就是打打太平仗,漲漲經驗,順便試試手吧。”
“哼,這也說明老師真正看重的還是我們三個,你們記得我們離開的時候,阿月那小子的眼神麼,他要求一起去,結果被老師駁回,我看他肺都快氣炸了。”說到這裡,朱邦忍不住大笑起來。
……
幾個小時後,太明道山寨附近的一座山峰上,一身黑袍的左志誠正站在山崖邊,站在他背後的是一臉清冷的青月丘。
左志誠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說道:“他們遲到了。”
青月丘說道:“沒有辦法,這裡的地形有些複雜,不然太明盜也不可能活躍到現在。如果不是你的要求,恐怕朱大人都懶得來收拾這幫苦哈哈。”
“如果不是這幾天我們將他們堵在山寨裡,恐怕他們早就聞風而逃了。”
左志誠點點頭:“須彌寺的事情,確認了麼。”
“嗯,滿寺上下六千零一十口人,全數被殺,當天的血腥味,連山下的村子都能聞到。”青月丘皺了皺眉:“那個長髮怪,究竟是什麼來頭?”
“一個早就該死的老古董。”左志誠又問道:“朝廷對此有什麼決策?”
“須彌寺一直保持中立,這種擁有道術的門派,朝廷早就看不順眼了,所以雖然說要抓捕兇手,但是並沒有真正出手。具體的行動,以我們的等級,還沒有辦法知道。”
左志誠點了點頭,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大齊朝廷和蜃宗聯合了起來,那就麻煩了。不過他現在遠在新大陸,也沒辦法管這些事情。
突然,他的眼神一動,山下已經傳來了陣陣怒吼,喊殺之聲。
感受着逐漸發燙的惡誓戒,左志誠說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