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蔣晴來着左志誠就跑,那二十幾名西印人立馬叫得更兇了,立馬指着蔣晴和左志誠,一邊罵一邊跑過來。
“別跑!”
“臭女人!把她留下來!”
如果是幾個人,甚至是十多人,以蔣晴的功夫說不定留下來和對方打了,但是二十多個人,已經超過了她能應付的範疇。而且她還想到了左志誠,兩個人一起打這麼多人,太危險了。
不過幸好蔣晴常年練武,體能還是十分過硬的,後面的幾個西印人雖然叫罵的狠,但還是漸漸被她甩開了。
至於左志誠,就更加沒問題了,畢竟以他的體能,如果願意的話,就算是這樣跑一天一夜都沒有絲毫問題。
而他的腦海中也想起了這些西印人的資料。
‘城南的託奇一夥麼……他們的地盤應該在驛站附近,也都只是小偷小摸而已。’
‘膽子突然這麼大……是因爲加入了百家會的關係麼?’
最近隨着海龍幫的無限龜縮,百家會在新陸的勢力也越發強盛。隨之也帶來了很多影響,其中之一就是隨着地盤增多,他們開始各種招兵買馬,像身後的託奇一夥,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加入百家會的。
除此之外,新陸原住民的犯罪率也持續提高,殖民者和被殖民者之間的民族矛盾不斷被激發。百家會的人往往會在利益的外表上,套上一層民族精神的皮,這樣一來便能吸引到很多年輕的紐曼人,西印人等原住民來。
就在左志誠的腦海中飄過這些資料時,前面的蔣晴突然一個顛簸,便朝着地面上倒去。原來是她快速奔跑,被一塊石子絆倒了。
就在蔣晴嘴裡發出哇的一聲尖叫時,一直有力的手掌直接按在了她的肚子上。
剛剛進入秋天的季節,蔣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衫,當左志誠的大手拖在她的小腹上時,她第一次發現,原來對方的手掌這麼熱。
不過等左志誠將蔣晴扶起來,兩人這一停頓的功夫,卻是讓後面的西印人給追近了。
“臭小子別跑!”
“再跑燒了你全家!”
當然沒有誰會聽到這個話便不跑,但是才走了幾步,蔣晴便痛呼了一聲,看到左志誠轉頭看過來,她紅着臉說道:“腳扭到了!”
‘這女人果然是個累贅。’這是左志誠的第一個想法,不過他還是一把邊將蔣晴拉了過來,背到了自己的身上。
“抱緊我!”
蔣晴滿臉通紅的伏在左志誠的背後,胸前的兩顆柔軟不可避免的在對方的背上盪漾。
“啊!左志誠!你這個混蛋!”
“慢點!”
“慢點啊!”
左志誠皺了皺眉頭,卻是一點慢下來的打算都沒有,只是腦海中再次想到:“莫名其妙。”
不過蔣晴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兩者之間的肌膚相親之上,卻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左志誠抱着她的時候,速度也絲毫沒有減慢,反而他主導路線之後,快速第在各個小巷子中左串右串,很快便將身後的那些西印人給甩開了。
如果有人在天空中往下看,就能發現左志誠對四周圍所有的道路都非常熟悉。總能找到最近的,最不起眼的道路不斷前進,甚至還繞道了對方的後面。
這自然是因爲,左志誠早在到達新陸城的前一個月,就將整個城裡的大街小巷全部記在了腦海裡,對於四周圍的地形完全是瞭若指掌。
在加上紅外視線的存在和他本身的技巧,更是讓這種潛行,跟蹤之類的事情好像是玩一樣簡單。
等他停下來的時候,便能聽到隔着一堵牆的背後,對方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靠,那個……臭小子……喘息……什麼來頭……怎麼跑這麼快!”
“誰知道……媽的……別讓我再看見他。”
身後的蔣晴猛拍了左志誠幾下,指了指牆那面。
左志誠點了點頭,然後做了一個噤聲的表情。
就聽到對面的人接着雜七雜八的罵着,直到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左志誠皺了皺眉,這個聲音似乎是開頭那個被蔣晴打過的人的聲音,也就是託奇一夥的老大,託奇的聲音。
“誰知道那臭娘們是誰?”託奇惡狠狠的說道:“讓他們這麼跑了,我們還混個屁?”
底下的小弟們自然知道,就算對方真的跑了,和他們混不混的下去也沒什麼關係。不過沒人會在這個關頭和自己的老大過不去,紛紛亂七八糟的說了起來。
不過說了幾個,都沒有什麼實在的內容。
正當左志誠打算離開的時候,一個西印人說道:“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個男的好像是浩然武館的,那是個獨眼龍,我記得比較清楚!”
“浩然武館?”
“蔣師傅的人……”
二十多人沉默了起來,那託奇卻呸了一聲說道:“蔣師傅怎麼了?咱們現在是百家會的人,那個獨眼龍一定認識那個女的,媽的,我要把那獨眼龍沉江,把那女的賣到紅袖院去!”
“可是蔣師傅……”
“那女這麼能打,不會就是蔣師傅的女兒吧?”
“我說了,蔣師傅算什麼?很能打麼?十八個武館,一百多個人,被一個女的殺了這麼多,算什麼東西。”託奇冷笑道:“這次我就掃掃他的臉,難道他還敢和我們百家會做對?”
“還是算了吧大哥,聽說他們現在十八家武館聯合了,搞了一個什麼武術協會。”
“算了?被這麼打了一頓,你讓我怎麼算啊?!你告訴我啊?”託奇直接一耳光打在對方的身上,拎着對方的衣領說道:“花爺把這條街交給我管,現在我被一個女的打了一頓,你讓我以後怎麼看場子?讓兄弟們以後怎麼在這條街上幹活?”
有些人還在勸說,但是託奇想起自己被個人這麼打了一頓卻是額頭青筋暴起,有些不管不顧的架勢。
左志誠皺了皺眉,沒有繼續聽下去,直接揹着蔣晴離開了。
但是他內心卻默默地想到:‘獨眼這個特徵的確太明顯了。託奇這羣人的威脅,也要處理一下。’
走了幾百米後,蔣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行了,你也累了吧,反正不用跑,放我下來吧。”
“你的腳扭傷了,再沒確認傷勢的嚴重程度之前,最好還是別用力。如果你還想練武的話。”
蔣晴沒有說話,只是感覺這對方身體上傳來的熱量,心中亂想道:“男人的身體都這麼熱麼?平時練武也沒覺得他身體很燙啊……”
她嘴上則說道:“那幾個人你認識?他們說要來找你,我看這幾天你小心一點,要不住我家躲幾天吧?”
左志誠笑笑說道:“沒事。我很能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