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河不過是一個紈絝的二代子弟,有點錢,有點武功,於是便容易任意妄爲,以自我爲中心,更不懂得收斂的意義。
這樣一個角色,如果在平時的話,左擎蒼是不可能動怒,甚至是不會理睬的。也許有時間的話,會直接找個時間暗殺掉對方。
但是他現在不是左擎蒼,而是扮演的一個叫左志誠的角色。作爲一個貧窮、普通,稍有天賦的年輕人,爲了自己的師姐出頭,和其他武館的師兄硬頂。這樣一個青年如果在上擂臺的時候,表現的非常冷靜,理智,一點火氣和年輕人的囂張都沒有,哪才真正的奇怪,還會引起有心人的關注。
所以左志誠直接給了蕭長河一個耳光。而這個耳光,不但可以讓他在旁人的眼中更加正常,也可以激怒蕭長河,使得對方暴露出破綻。
直到自己被對方抽了一個耳光後,蕭長河還有點愣神,有點不敢相信。但這種愣神在幾秒鐘後,便成爲了沖天的暴怒。
“老子宰了你!”怒吼一聲,他背上的筋肉猛的震動,就如同是翅膀煽動一樣,整個人便如同一頭天上的蒼鷹一樣,朝着退後的左志誠狠狠撲去。
面對狀若瘋虎的蕭長河,左志誠完全沒有硬拼的意思,只是不斷閃躲,走位,避開對方的鋒芒。當然他也沒有全部閃開,時不時還會被對方的雙爪擊中一兩下,大多是用手臂格擋開。
臺下,姚有爲看了看擂臺上的戰鬥,搖了搖頭點評道;“有意思,這左志誠對鷹爪功很熟悉啊?”
一旁的青月丘少有地開口說道:“應該是提前有過針對性的訓練。他對於鷹爪功的招式都很熟悉。而且他的反應也比蕭長河快一點。”
“的確,不過他的力氣和速度都比不上蕭長河,看樣子先天一氣的修爲沒有長河厲害,這場還算有點看頭。”姚有爲又看了看臺上挪移空間越來越少的左志誠說道:“不過這小子的經驗還太稚嫩,如果不是反應快,恐怕已經被打趴下了。”
一個人的反應速度,和先天素質有很大的關係,也和反應事物的熟悉度有關。在擂臺下比較有眼力的幾名武師人看來,左志誠年紀比蕭長河輕,反應快,事先似乎又被專門訓練了怎麼對付鷹爪功,所以才能撐得住蕭長河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而臺上,蕭長河的一雙鷹爪舞動得虎虎生風,帶着迫人的壓力不斷攻向左志誠。
蕭景陽看着自己兒子臉上的那個紅印,雙眼之中越發陰沉。這場就算贏了,左志誠一耳光打在蕭長河臉上的事情也一定會被傳開。想到這裡,他看向蔣天正的眼神就越發不善。
在他看來,蔣天正就是專門對左志誠特訓過了對付鷹爪功的辦法,然後上來噁心他們的。只是他沒有想到,左志誠這小子竟然也練出了先天一氣。雖然他沒有靈能視覺,但是觀看對方的速度和力量就知道,那是練出了先天一氣才能擁有的素質。
就在他這麼想着的時候,擂臺上又傳來啪的一聲,蕭景陽不敢置信地回過頭去,看着蕭長河的臉頰,他的兒子竟然又被左志誠在同樣的位置扇了一個耳光。
“啊!”這一下蕭長河雙目赤紅,狀如瘋虎,招招都朝着左志誠的要害攻擊過去,看樣子已經是完全的不死不休。
而臺下的衆人,看着左志誠在蕭長河地攻擊下,不斷閃躲,格擋,卻始終沒被擊敗,望向左志誠的雙眼也越發驚異起來。
而浩然武館這邊,蔣天正已經滿意地笑了起來,他針對左志誠進行的訓練,看樣子並沒有白費。因爲知道兩人在基礎上有很大的差距,所以這三個月來,他針對左志誠的訓練除了天門拳法來鍛鍊先天一氣外,就是針對朝陽武館的鷹爪功來進行各種防禦和閃躲。
沒錯,就是純粹的閃躲,實在不行才防禦。蔣天正的想的戰鬥策略,就是在不斷地閃避中,讓對方主動暴露出破綻。
當然,想要達到這個目的,還必須要激怒對方。只是他沒有想到……
“竟然這麼打臉……這下和朝陽武館的人樑子結大了……”雖然嘴裡這麼說,但是蔣天正的雙眼之中,卻隱隱又笑意透露出來。
而擂臺之上,蕭長河被連抽了兩個巴掌,已經是怒火攻心,雙眼死死地盯着左志誠,就好像一條瘋狗一樣,對後者緊追不放。
但是左志誠閃躲的功夫卻越來越熟練,原本錯亂的腳步,也變得越來越穩定,越來越嫺熟,看上去就好像遊走在鋼絲繩上一樣,似乎隨時都會被攻擊到,但每一次距離蕭長河的雙手,都是擦肩而過。
反觀蕭長河,一番狂怒中的攻勢之後,已經是氣喘吁吁,步伐凌亂。
看到這裡,臺下的蕭景陽雙目一瞪,心中暗道一聲不好。
另一邊的姚有爲卻笑了起來:“如果蕭長河穩紮穩打,憑藉自己的體力優勢一點點壓上去,左志誠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
可惜兩個耳光就把他激成這個樣子,只能說明他的性子還不夠沉穩。”
另一邊,看着敗象已成的蕭長河,青月丘沒有說什麼,只是他望着左志誠的目光之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似乎有什麼奇怪的事情難以解釋一樣。
而在擂臺上,蕭長河再一次一爪抓向左志誠的肩膀,卻被左志誠熟練的閃過,整個人快速地撞入蕭長河的懷抱之中,看上去就好像是演練了數百數千一樣。
事實上,憑藉左志誠的實力想要閃躲蕭長河的進攻實在太過簡單,再加上左眼新增加的功能,讓他能夠清楚的看見他人勁力的變化,往往蕭長河還沒出手,左志誠就能通過力量的流動,加上自己的經驗,判斷出他要幹嘛了,這讓蕭長河更加沒有機會,也讓左志誠裝的更加自然。
看到蕭長河被左志誠撞進懷裡,擂臺兩邊的蕭景陽、蔣天正全部站了起來,雙目緊盯着擂臺上的情況。
只見蕭長河被逼到這裡,也知道到了一決勝負的時刻,雙爪發出蹭蹭的震動聲,就好像一雙老鷹的爪子一樣,死死抓在左志誠個的雙肩上。
另一邊的左志誠則根本不管不顧,靠近之後,直接雙拳印在蕭長河的胸口,整個人就如同八極拳貼山靠一樣,撞擊在了蕭長河的身上。
轟的一聲!本來就已經腳步不穩的蕭長河直接被這一撞撞得身體巨震,整個人跌跌撞撞地朝後退去,摔倒在擂臺之下。
而左志誠的雙肩發出嘶嘶聲,直接被鷹爪劃開了兩道傷口,鮮血順着傷口留了下來。
但現在已經沒人管這些了,因爲不論左志誠受了什麼傷,蕭長河都已經被直接撞下了擂臺。
勝負已分,高下立判。
蕭長河撫着仍舊有些疼痛的胸口,不可置信地擡起頭來,看着擂臺上左志誠的影子,就要在爬上去。
“我不服!”
“我還沒輸!”
蕭景陽冷哼一聲,一旁的桌子直接被一雙鐵爪按出五個指印,他冷冷地朝一旁的弟子吩咐道:“還不把他拖下去,省的丟人現眼。”
只見五六名大漢的拖拽下,蕭長河還在不斷掙扎,想要往擂臺上竄去。
他滿臉通紅地吼道:
“放開我!我不服!再讓我上去打!”
“左志誠!剛剛那局不算,有種你再跟我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