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混蛋!”
“放我離開這兒!你這個該死的瘋子,我tm到底做錯了什麼!”
“啊……!”
那聲音消失後,老者便像瘋了一般開始咆哮,方堂不知道那老者會做出什麼來,所以根本不敢接近,而是下意識的與他拉遠了距離。
此時,時間只剩下了兩分鐘。
老者用拳頭捶打着自己的身子,面色灰紅,牙齒也咬的咯吱作響,手腕上的錶針極快的轉動着,逼着他要儘快做出選擇。
是自己死,還是讓方堂死。
終於,老者頹然的轉過身子,繼而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算了,我已經一大把年紀了,即使出去又能怎麼樣,這東西給你,把我殺死吧。”
說完,老者便將將之前電死絡腮男的高壓電棒向着方堂一舉,示意方堂過來將它取走。方堂感激的看着老者,拒絕說:
“不,一定還有辦法的,我們可以試試……”
“孩子,你聽我說,你這麼年輕正是人生開始的階段,想想,如果你出了事情,你父母會怎麼樣,那些愛你的親人朋友們會怎麼樣……”
老者一邊說着,一邊向着方堂所在的位置走來:
“所以你和我相比,更有活下去的理由,至於我,已經沒多大蹦頭了。”
方堂的確有必須活下去的理由,因爲齊教授,這個給予他第二生命的人。他不敢想象,如果連他也不再了,齊教授那邊還能否堅持下來。況且他說過,要像齊教授的家人們一樣,守護在他的身邊。
方堂看着走過來的老者,在嘴上牴觸的同時,心裡卻陷入了掙扎中。老者這時候已經來到了距離他很近的位置。最多再有三步,他們便會位於同一條直線上。
開什麼玩笑,難道自己生存的前提就是將他人的生命踐踏在腳下嗎?爺爺離開我會很痛苦,但這老者的家人失去了他,不一樣會痛苦萬分嗎?
“不要逼我了,我們還是再想其他辦法吧,因爲我覺得……”
此時此刻,老者已經來到了方堂的面前,他低垂的腦袋完美的掩蓋了他臉上的猙獰,要他自殺成全別人?開什麼玩笑。在外面,他有權有勢,憑什麼爲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去死!
當方堂發現老者那猙獰的面容時,老者的手中的電棒已經狠狠的刺了過來,方堂憑藉着年輕,下意識的向一邊閃去,雖說是躲過了大半,但電棒還是擦到了他身體。
“啊——!”
這一下輕微的擦碰,痛的方堂渾身抽搐的飛了出去。他捂着被電流衝擊的發麻的腰部。難以置信的看着正凶相畢露朝他走來的老者。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身上沒有這個東西,不然今天死的就是我了。人都是一樣的,生死攸關面前誰tm還管人性道德!
不過你放心。等我從這兒逃出去後,會想辦法查出你是誰,並且給你家裡捐一大筆錢的,權當是賠償你了。”
老者恬不知恥的說着。僅剩不多的時間,再次令他陷入瘋狂,他不停的用手中的電棒刺着方堂。奈何方堂並沒有失去行動能力,憑着腿腳快老者一步,每每都能躲過老者的攻擊。
幾次攻擊都被方堂躲過,老者不禁駭然,因爲時間就只剩下了一分鐘,如果方堂再不死,那他們誰都別想活着從這兒出去。
“孩子,我知道這麼做很殘忍,但是你知道的,我是個教授,我的學生需要我。我發誓,待我從這裡出去,一定宣揚每個人向善,並定期給各個慈善機構捐贈錢財。”
方堂不語,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你就當是可憐我好不好,我有家人,我的小孫子才十歲,他不能沒有爺爺。所以求你看在我孫子的面上,求你讓我活下去,到時我一定會對外說,是你深明大義,犧牲自己救我出去的,你家人也會得到很多好處,我會拖……”
方堂的身子受到情緒的變化而劇烈的顫着,他冷冷的打斷了老者:
“抱歉,你有必須活下去的理由,我也有。”
聞言,老者之前的可憐模樣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滿面兇狠,這一刻的他表情堪比惡鬼:
“小兔崽子,你讓我成全你門都沒有!”
聲色狠厲的話語落下,老者便又拼了命的攻擊方堂,而方堂則拿出了事件賦予他的殺人利器,在萬分掙扎與無奈中,他擰動了上面的按鈕。
接着,他便見向他衝來的老者身子一僵,繼而倒在了他的面前,兩眼上翻的死了。
“啊——!”
方堂痛苦的咆哮了一聲,然後便什麼都不敢想的,開始搬挪老者等人的屍體,將他們依次放進那四口棺材裡,而他也在時間到達前的一刻躺了進去。
與此同時,耳邊再度響起了那個聲音:
“方堂,你總以爲自己人類是善良的,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懂得換位思考,能夠站在他人的角度上思考問題,去決定一件事該做還是不該做。
你相信你的哥哥是對的,所以你也相信他教你的東西不會錯,可你在見識到了種種事情後,你的心裡其實是在懷疑的,你在懷疑你所堅守的東西是否真的值得堅守。
我會害怕踐踏生命,倒不如說是害怕踐踏你對哥哥的信任,你的心同樣是善惡分明,甚至有些時候你比任何人都要冷血,因爲他們能隨意的剝奪生命,爲什麼你就不能?
而現在,你親手殺死了一個道德高尚的教授,每一年都有很多學生在他的倡導下,選擇用以正確的人生觀來面對社會上的種種不公平。
現在,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在你看到他倒在你面前的時候,心裡是否有覺得你以往堅持的那些都是錯的?你在爲你的反擊而心生爽快。”
“去你md!”方堂在黑暗中痛苦的吼着,他拋棄了自己的原則。
……
冰冷的潮溼感令蕭陌覺得渾身發冷,他下意識的用手朝地上摸去,只覺得好像是摸到了在水中浸泡的頭髮,毛茸茸的嚇得他立馬睜開了眼睛。
模糊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入眼的是一座猶如監獄般的牢籠,一根根佈滿鏽跡的欄杆威嚴矗立,封鎖了他所向往的自由。
蕭陌用力的踹了踹,但那些欄杆彷彿是鋼筋做的,踹在上面紋絲不動,只有一聲聲難聽的悶響。
“這是怎麼回事?”蕭陌漸漸恢復了冷靜,他只記得巴士在快要進入事件執行地時,突然發生了劇烈的震動,震動中他的頭重重的撞到了扶手上,醒來後就出現了眼前這副景象。
“看來這就是那次特殊的考驗。”
蕭陌大概已經猜出這是怎麼回事了,這裡應該就是電視中說的那個,可以開啓獎勵權限的事件,看起來確實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知道自己可能已經進入到了事件中,蕭陌便不再盲目,而是查看四周尋找一切可能說明問題的事物。他詳細的觀察了一番周圍,他發現這裡是由三個空間組成的房間。
三個空間呈大小之勢相互套着,最外面的是一個正四方的房間,在一側牆上有一道金屬門,在門樑稍往上一點兒的位置則掛着一臺電視。外面的房間除了這臺電視外,便再沒有什麼東西,再有可能就是地上那被不知道是什麼液體浸溼的地毯了。
在這房間裡,還包裹着一個稍大一些的空間,這個空間就是困住蕭陌的牢籠,面積並不是很大。
一側上同樣有一道金屬門,不過門上掛着一個厚大的鎖頭,蕭陌試着拽了拽鎖頭被鎖死了,那道門用蠻力根本拉不開。
距離這道門不遠處的欄杆外,則掛着一個類似於天平的東西。在天平的上頭掛着一個裝滿液體的大桶,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桶下連接着兩個同天平兩端平行保持平行的瓶嘴,看樣子應該是能夠移動。至於天平的中間則選掛着一把鑰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