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呆愣的望着頭頂上那把來勢洶洶的鬼斧,這一刻的他真覺得自己死定了。.他的身子就彷彿失去了魂魄一般,一動不動,他的腦中甚至已經出現了他身首異處的畫面。
儘管衆人距離他很近,但想要在鬼斧揮下的瞬間趕過來,那卻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沒有人能夠救他,即便是李帥和不善和善也不行。
蕭陌身上的汗毛隨着一股勁風的襲來而根根乍起,他的心臟在此時被死亡壓迫的近乎靜止,腦海中更是慘白一片,頓時失去了全部的感覺。
但就在衆人,甚至連蕭陌都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刻,站在他面前的無頭鬼卻轟然間破碎,只此一瞬便連點渣滓都沒有留下。
蕭陌呆若木雞,身體霎時便癱軟了下來,已是陷入到了半醒與半昏迷之間。
時間大概過去了有半分鐘,衆人方纔反應過來,一個個驚叫着朝着蕭陌的身邊奔去,甚至都有些不相信蕭陌還活着。
“蕭陌——!”
“隊長,你沒事吧,感覺怎麼樣……?”
李帥王梓等人不厭其煩的一遍遍的對蕭陌詢問着,但蕭陌卻顯然還停留在方纔的巨大驚駭中,所以就只是瞪着眼睛茫然的望着他們,對於他們充滿擔憂的詢問無動於衷。
“活着真好。”
這是蕭陌在漸漸恢復知覺後,所說的第一句話。
“草,你tm真是要嚇死帥哥了!”李帥嘴上埋怨着蕭陌,但臉上的表情卻都是滿滿的擔憂。
“阿彌陀佛,蕭施主好人有好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善和尚也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至於王梓則一直在旁邊呢喃着說: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蕭陌應該覺得慶幸,因爲他所遇到的這些人都是實打實的好人,不管是先遇到的,還是後遇到的,每個人都當他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就連小跟班都激動的手舞足蹈。
等着蕭陌虛弱的從地上爬起來,衆人才極爲疑惑的意識到,無頭鬼爲何會突然消失呢?
然而緊接着,他們便找到了無頭鬼突兀消失的原因。
在稍靠近門邊的位置,滿頭鮮血的許立山正冰冷的躺在那裡。在他屍體上方的牆上,則留下了一大塊尚未乾涸的血跡,這也能看得出來許立山是因撞牆而死。
剛纔衆人的注意力都在蕭陌的身上,故而沒人發現許立山那邊的情況。
許立山的緊緊的閉着眼睛,他的臉上沒有痛苦,有的滿是解脫後的輕鬆,儘管他不是那張臉的原主人。
因爲誰都沒有看清當時的情況,所以衆人也無法去判斷,許立山是因爲癲狂而選擇的自殺,還是爲救蕭陌而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赴死。
總之,他的死挽回了蕭陌,乃至是他們所有人的生命。同時也宣告了此次事件的終結。
當衆人離開許立山家的時候,每個人的心中都酸酸的,都在爲一名好警察的離世許而感到憤恨與惋惜。
當許立山的死訊傳出來後,數以萬計的鳳山市民趕來送這位“鳳山保護神”最後一程,人潮的長龍甚至將街道圍堵個水泄不通,所有正在道路中行駛的車子,皆在爲他的離去而齊聲哀鳴。
警方隨後追加許立山爲烈士,非但舉辦了對他的追悼會,更是展開了一次轟轟烈烈向許立山同志學習的運動。
許立山的精神,也成爲了曰後鳳山市刑偵大隊的隊魂。
不公的命運雖然奪走了他的生命,但卻留下了他不朽的精神。
至於這起無頭懸案,在多番調查無果後,最終在警方及zf的遮掩下,逐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三天後,帶着有些沉重心情的衆人,便駕駛着巴士駛離了鳳山市的範圍,繼而朝着下一個事件執行地駛去。
許立山的死雖然令衆人有些傷感,但此次事件他們中無一人喪生,這對他們而言還是值得慶祝的。
在李帥的提議下,衆人在巴士上也破天荒的舉辦了一場以“繼續生命”爲主題的慶祝paty。雖然受在巴士上的限制,沒有什麼可口的大餐,但菸酒,及諸多熟食快餐還是令被壓抑久了的衆人,實實在在的瘋狂了一把。
這一天所有人都喝了不少酒,就連小跟班和不善和尚都沒有例外。在這裡,沒有現實中那些金錢困擾,也沒有還也還不完的還貸,更沒有窮人,富人這些高低貴賤之分。
命運雖然拋棄了他們,但是他們並沒有拋棄命運,每個人都在爲自己的目標而拼命奮鬥着,而在有限的空閒裡盡情的享受生命所帶來的樂趣,則是他們現在所正在做的。
生命的精彩其實並不在於生命的本身,而是在於那些擅長髮現它的人們。
小跟班的酒喝得最少,所以當衆人全都喝的酩酊大醉的時候,開車的擔子便也落在了她的肩上。小跟班因爲早在之前的巴士時,便有過駕駛的經歷,技術雖說並不算熟練,但也還算是過得去。
好在公路上並不存在太多的車子,只是偶爾有其他的巴士從旁經過,但也只是轉身即逝。公路上彷彿存在着某種規則,而這規則也並不會令各個巴士之間相互碰撞的事故。
蕭陌因爲不剩酒力,所以這場酒也喝的他是頭大如牛,在一連跑去衛生間吐了好幾起後,才橫躺在地上勉強的進入了夢鄉。
而在夢裡,他又見到了那個不一樣的自己。
這一次的場景是在一個房間中,房間裡的人依舊是上次那三個人。
一個感覺上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自己,一個老者,一箇中年人。
他們三個人依舊在對某一件事討論着。
“這個計劃暫時就先由你們進行實施吧,我最近的情況不是太對勁,需要一定的時間進行調理,左右我現在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夢中的那個自己對着那二人說道。
老者聽後顯得很驚訝,他疑惑的問說:
“你的精神不好是什麼意思?”
“可能是神經在詛咒中緊繃的太久了吧,所以出來後一放鬆,一些不太好的狀況便也隨之而來了。你們是知道的,我的身體素質天生就不是很好。”
中年人懷疑的看了夢中的蕭陌一眼,而後不太相信的問說:
“精神上的事情和身體的好壞無關吧?”
“我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有所隱瞞嗎?事實上我最近的遺忘正越來越頻繁,所以我必須要休息一段時間了,免得哪一天我連你們是誰都忘了。”
說到這兒夢中的蕭陌頓了頓:
“當然了,我還是會和你們保持聯繫的。”
中年人彷彿是知道夢中蕭陌的這一症狀,所以他看起來像是相信了,於是便問道:
“那用我們幫你什麼嗎?我們可以幫你找一個頂尖的醫生。”
“不用麻煩了,我最近已經聯繫到了一位,我覺得他應該能夠幫助我。””
“誰?”這次提問的換成了那個老者。
“鄭永華。”
“如果是他的話,那看來是用不着我們幫忙了。”
中年人興許是聽說過這個人,所以便不再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繼而轉問道:
“你覺得禁地我們還有必要去了嗎?”
“不知道,不過聽那老傢伙的說,裡面的東西都非常誘人。等我的病情有所好轉後,我們在詳細商議要不要進去,畢竟進入那裡的資格並不存在時間上的限制……”
夢裡的場景漸漸開始模糊,最終徹底的虛化,耳中在這時開始傳進李帥和不善和尚的吵嘴聲,以及王梓那極具特色的嘆氣。蕭陌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放到了座椅上。
頭疼的感覺依舊存在,而方纔他所做的夢也依稀清楚,他甚至都能回憶出其中的細節,不得不說很是奇怪。
“怎麼了,是不是還想吐啊?”
正待蕭陌還想要繼續回想的時候,李帥那充滿調侃的聲音便從一邊傳了過來。
(這一卷故事到此便結束了,大家幾乎都猜到了真相,不得不說你們已經越來越瞭解我的套路了。早在這一卷才更新到第二章的時候,書評和貼吧裡就冒出了真相。我當時差點沒臨時更改劇情,但想了想,大家都能猜到也實屬好事,我也歡迎大家都能夠參與進來。。
至於抓着瑕疵不放的,我只能說在一天兩更的基礎上,還是寫恐怖推理小說,能寫成這樣真不錯了。畢竟這不像寫實體書那樣,一年憋出個十萬,二十萬字就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