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場比賽該拿下了?”風霖雪對着在擦汗的戈鋒說道:“看你在場威風八面,我覺得自己的手好癢噢。”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莊夢蝶給了他一個爆慄。
“又怎麼啦?”風霖雪捂住腦袋呼痛:“我和老大說話又關教練大叔什麼事啊?”
“你個死孩子,你腦袋裡面是污泥嗎?爲什麼總是叫教練大叔?”莊夢蝶睜大了眼睛說道:“怎麼教都教不會,脫線。”
“沒有那麼容易,”戈鋒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他們沒有那麼容易放棄,我留意過他們的眼神,那不是已經繳械的眼神。他們好像仍在期待什麼,難道,他們還有什麼殺手鐗沒有使出來?”
“不是,”莊夢蝶沉吟道:“並不是球員還有什麼殺手鐗,而是因爲教練。卡巴斯基這個人,是個脾氣非常倔的老頭,這樣的人一般都有着頑強的意志,所以他才率領這支技術二流的球隊,取得了一流的戰績。球員對他,都有一種超乎尋常的信任。”
“原來是這樣,”風霖雪沉吟道:“但是,我看不出來他們還有什麼辦法,該用的方法,都已經用盡了,還是擋不住我們的進攻。難道第四節,還有什麼花頭不成?”
“你知道他們爲什麼他們還不驚惶嗎?”戈鋒淡淡說道:“因爲他們一直都不相信他們會輸,換句話說,他們一直相信,最後獲勝的是自己,因爲他們不相信中國隊有這麼強。以弱勝強的戰役總是那麼困難,就是因爲傳統強隊除了整體技戰術的領先以外,還有這種優越的心理優勢,這種心理優勢,通常會讓他們在危急的時刻迸發神奇的力量,一舉摧垮對手。應該說,這是一種非常微妙的心理暗示。”
“哇噻,老大,你心理學都研究的啊?”風霖雪咋舌,他的生活中,除了籃球,就是籃球,但是戈鋒除了籃球,還懂這麼多東西,他對這個深不可測的老大,感到越來越敬佩了。
戈鋒笑而不答。
“別理他,這小子總喜歡弄這些玄玄乎乎的理論,其實就是故作高深,我都被他糊弄了N回了。”關崢谷在旁邊不屑地說道。
“不,這絕不是玄玄乎乎的理論,”莊夢蝶沉吟道:“我覺得他說得非常有道理,比賽的形勢變化,有時候就在隊員的一念之間,也許你多堅持哪怕一秒,結果就會不同,而這種堅持,就來自於球員們對勝利的渴望。”
“最後一節,他們會瘋狂反撲的,”韓冰看着自己手中的記錄本,脆聲說道:“這場比賽並不僅僅是他們的榮譽之戰,還關係着他們的出線成績。他們也只是在月1日戰勝過加拿大隊一場,今天如果輸給我們,最後一輪必須死嗑東道主日本才能出線。所以,他們不會輕易放棄這場比賽。”
“嗯,所以,最後一節,我們仍然要繼續在進攻端給對方施加壓力,不讓對方有任何機會。”莊夢蝶說道。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關崢谷誇張地仰天大吼。
有他在,永遠不會擔心會冷場。
“不錯,我根本就沒打算放棄,”俄國隊休息區的卡巴斯基彷彿感應到了莊夢蝶警惕的目光,暗道:“這場比賽,我們必須取得勝利,否則,最後一場隊員們必須揹負着沉重的壓力作戰,與東道主作戰,從來都是非常危險的。”
對於俄羅斯隊來說,同樣也把這場比賽視爲生死之戰。
“教練,我想,最後一節,我們該用絕招了,”庫科夫說道:“總算候到最後一節了。”
“嗯,你們的體力,可以堅持一節嗎?”卡巴斯基問道。
“沒問題,教練。我們可是冰天雪地裡成長起來的鋼鐵戰士。”托拉斯基笑道。
“還有伏特加酒。”西里連科和了一句。
“好,最後一節,就讓我們和他們一決勝負。”老卡堅定地說道。
雖然你們很強,但是你們也未必擋得住這種瘋狂地衝擊,野牛軍團整場都沒有露出犀利的牛角,就是爲了等候這最後的機會,一舉沖垮你們。像這樣把繼續整個三節的力量,一股腦兒爆發出來,連歐洲冠軍都險些擋不住這樣的衝撞,我就不信,你們可以擋住。”
卡巴斯基嘴角扯出了一絲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