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霖雪悠閒地走在街頭,一雙眼睛冷漠地四處打量。
他覺得,大阪和他印象中的都市一樣,燈光陸離,繁華似錦,來往行人如織,空氣中瀰漫着浮華的味道。
除了街邊的商鋪名稱換成了日語,和中國的大城市沒有什麼不同。
他對這熱鬧繁華,有一種莫名地鄙夷。
此刻他最想看到的,就是一座街頭球場,可惜日本不是美國,不可能隨處都可見街邊的籃球架,即使是中國,像大阪這種級別的城市,籃球場必然也不會少。
但是他轉了一大圈,連個籃球場的影子也沒有看見。
看來日本人對籃球,遠遠不像他們對業那麼重視,一路走來,他已經看見了5家所謂的“情侶溫泉浴賓館”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風霖雪雖然沒有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走路。
他對日本人這麼不遺餘力,一門心思,多快好省地建設帝國主義業,實在是不能不佩服。
“卡拿吉哇…”一個女孩攔住了風霖雪的去路。
他定睛打量了一眼,這個女孩最多十六七歲,留着一頭非常柔順的清湯掛麪,眼睛很大,皮膚白皙,身材勻稱,穿一身上白下籃的學生套裙,渾身散發着東瀛少女特有的清純氣息,以及濃濃的異國風情。
比之於中國的女孩,她別有一番滋味。
“你好,你聽得懂中文嗎?”見到這麼養眼的少女,風霖雪不自覺洋溢着溫暖的笑容。
“嗨!”女孩一個90度的日式鞠躬。
“聽得懂啊?太好了!問你一下,知道這附近哪裡有街頭籃球場嗎?”風霖雪大喜。
“嗨!”女孩又是一個鞠躬,然後擡又臂向前一指,率先在前邊帶路。
“日本女人真是懂禮貌啊!看來娶個日本女孩做老婆,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對於一個素不相識的外國人,居然如此熱心地親自指路,真是讓人感動啊。
女孩把他帶到一家旅館,日語的字有時候用的是漢字,風霖雪認識“激情”“學生”幾個字,暗道怪不得日本的街頭找不到籃球場,原來是蓋在室內的,這也太奇怪了吧?
他隨着女孩上了三樓,在“303番”房門前停了下來,那女孩推門走了進去,回頭向他嫣然一笑,嘴角展現出兩個很俏麗的梨窩。
進房間做什麼?不是要帶我去球場嗎?莫非是要換衣服?嗯,這座球場肯定是收費球場,還有這麼周到的服務。
砸日本人的場子,花點錢也值得。所以風霖雪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但是走進去之後,他這一驚非同小可,那個女孩竟然已經脫下了身上的衣裙和胸圍,渾身只剩下一條半透明的花邊蕾絲內褲,雪白的肌膚閃耀着炫目的光彩,乳鴿顫顫,粉紅兩點挺立。
“你…你做什麼?”風霖雪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三賽(先生)…”女孩雙頰緋紅一片,害羞地在牀上躺了下去,微微分開了雙腿。
到此刻,風霖雪就是再遲鈍,也知道這個女孩是幹什麼的了。
援助交際!
他腦海中立刻迸出了這個詞,他曾經在網上看到過關於日韓兩國援助交際的現象,就是一些相貌漂亮的女學生,或因爲家庭的貧困,或因爲貪戀物質享受,總之是需要錢,出賣色相的行爲。
風霖雪曾經覺得這種現象不可思議,因爲賺錢的方式有許多種,爲什麼就偏偏採取最屈辱的一種?他還聽說,有很多女孩因此患上了愛滋,白白送了性命。
其實這個把他帶進賓館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蹊蹺了,只是這個女孩的氣質太過清純,讓他怎麼也不能夠把她和妓女兩個字聯繫在一起。
風霖雪非常憤怒,他覺得自己似乎受到了欺騙,什麼娶個日本女孩做老婆這種念頭,早就飛到九霄雲外,這麼幹淨清純的女學生,最多是個高中生吧?竟然出來做援助交際。
是她天生賤種嗎?還是確實太需要錢?
“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也知道你可能聽不懂我說得話,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不要再做這麼沒有自尊的事情!也許你身邊的女孩都在做這種事情,但是,你知道蓮花嗎?蓮花?蓮花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你看上去就像是一朵蓮花那樣潔淨,別糟蹋了這種純淨吧!”風霖雪鼻間重重地喘着氣,他撿起地板上的衣裙,扔在了女孩的身上,然後從褲兜裡掏出了錢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大疊兌換好的日幣,也不管是多少,一股腦兒摔在牀上,轉身走了出去。
他走得是那樣急,以至於錢包從褲兜裡滑落,都沒有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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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飛也似地逃下樓去,彷彿後面有什麼妖魔鬼怪在追他一樣。
風霖雪對女孩發火,扔衣服,扔錢,訓話的過程中,她都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睜着一雙純淨的大眼睛,不知所以地盯着這個奇怪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