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與士兵的無頭亂竄,滅絕的目的很明確,興許是因爲走的太過慌亂,仔細辨認的話會發現一路上有許多對方留下的印記。
順着印記,滅絕發現痕跡是通往乾清宮的,這個發現讓她心驚不已,難道對方的目的是傅婉柔?亦或者是上官傲軒那小子?足印在距離乾清宮一百米的地方消失不見了,滅絕來不急思考,她直接衝了進去。
“怎麼回事?”衆人見滅絕的神態驚慌,不由的心中一沉。
“難道是婉柔?”見衆人沒有事,滅絕的心反而更加提了起來,她沒有時間回覆衆人的疑問,身影如閃電般衝向傅婉柔所在的屋子。
“走“見狀所有人都涌入了傅婉柔的屋子,一進入到屋子便看到和滅絕纏鬥在一起的人,那熟悉的銀色面具,不是蕭漠還能是誰?
“當開我媽咪!”見傅婉柔被蕭漠夾在手臂,蕭樂樂想也沒想的就加入了戰團,蕭漠本就處在下風,此刻再加上一個人的攻擊,他已經有些抵擋不住。一個猛不極防,身體被重重的拍了一掌。
身體飛出去的瞬間,滅絕的一掌隨即來到,只聽一聲悶哼,一口濃郁的鮮血噴濺而出,青色的長衫被染紅了一大片的刺目。
身體的重創讓蕭漠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傅婉柔被對方從懷裡帶走,他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身體還未站穩又吐出一大口的鮮血。
“我倒要看看是何方鼠目,居然敢擄我女兒。”滅絕說着,一把扯掉蕭漠臉上的面具,那一張熟悉的容顏上帶着一次蒼白的憔悴,那深陷的眼窩顯然是許久沒睡。
“是你!”溫子然的一聲是你讓滅絕停下了動作,回頭一看,似乎衆人都認識眼前這個男子。難道是故人?
“呵,沒想到會落入你們的手中。”蕭漠淡淡一笑,雖只是一個輕微的動作,但卻扯起全身的傷口,但他硬是咬着牙沒有叫出聲。
他本身就有傷在身,再加上蕭樂樂和滅絕的一掌,讓他的傷勢更重,現在能這麼“淡定”的說話其實也只是僞裝,傷勢遠比看上去要嚴重許多。
死並不可怕,而他也不怕死,只是死的有所不甘,仇人就在眼前,但他卻無能爲力,反倒成了對方的階下囚,這還真是諷刺。
“沒想到你個孽種還沒有死”就在衆人感慨的時候,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只見那老婦人一臉仇恨的看着蕭漠,那眼中的怨恨如同先前滅絕看向她一樣。
蕭漠擡起頭,他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老婦人,一張蒙着面的臉看不清外貌,對方是誰?爲何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他的疑惑沒有持續多久,下一秒,老婦人一把扯下臉上的面紗,雖然衆人不是第一次看見這恐怖的臉了,再一次看見還是忍不住的反胃。
“是……你?!!”雖然這臉恐怖異常,蕭漠還是從中發現了當年那抹熟悉的影子,記憶裡的容貌和眼前這老婦人慢慢重疊,如果沒有臉上那駭人的傷痕,眼前這人分明是當孃的皇后。怎麼是她?
“怎麼很意外?”
“你不是……”蕭漠還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人是皇后,那皇宮裡的那位是誰?
“我來告訴你事情真相,我聽女兒說了,當年她冒充我對你母妃下毒手,而後又想除掉我,還好上天憐憫,我遇到一個高人,他給我一顆假死的藥,這才脫身。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被仇恨包圍,但這一切根本與我無關,我也是受害者,罪魁禍首就是她!滅絕指着老婦人說道。
“什麼!原來是你!!”蕭漠沒想到真相卻是這樣,他撲過來但卻被人死死的抓住,只能用恨恨的眼神看着老婦人。
“現在不是給你們敘舊的時候,快點治療我媽咪,否則……”蕭樂樂一把抓過老婦人。後者雖然不甘但也只能忍住心中的憤怒,轉過頭去探查牀榻上的人兒。
先前只是初步確定了症狀,蠱的位置在傅婉柔的腹部,經過蕭漠這一陣爭奪,恐怕蠱的位置已經變動,果不其然,這一探查果然發現了最擔心的事。
“怎麼樣了!”當老婦人的手鬆開後,衆人這纔敢詢問。
“蠱的位置已經轉移了,如果我估摸沒錯的話,公蠱已經到達了心脈的部位,這些事情有些麻煩了。”老婦人皺了皺眉說道。
原本蠱毒的位置在腹部,這一下直接接近心脈了,這可是一個非常不好的兆頭。如果蠱的位置再接近的話,那就可以直接宣佈放棄了。
“怎麼會這樣!”
老婦人沒有說話,她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角落的蕭漠,那意思不言而喻。
“都是你!爲什麼你要出現,爲什麼!你這個災星!!”溫子然此刻暴怒的摸樣打破了衆人的印象。
“她怎麼了……”
“要不是你,她馬上就可以得救了,都是你,都是你!”沒用動用刀劍,而是用最原始的武器拳頭,如瘋了一般打向蕭漠,而對方卻沒有還手,任由那雨點般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
看着眼前的場景,衆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似乎事情有些超乎他們的控制了。他們只能站在一邊,沒有絲毫阻擋的意思。
對於兩人之間的恩怨,在場的除了老婦人,幾乎人人都知道,雖然幾人都是情敵,但有一點沒變,心裡都愛着傅婉柔,所以對於傅婉柔受的傷害,他們是憤怒不已。
眼前見到那個罪魁禍首被痛打,心裡是爽快不已,不知道何時,圍毆的人中又多了一個,那明黃色的服裝正是上官傲軒,他也和溫子然一樣,採用最原始的方法,似乎這樣才能發泄心中的怨恨。
“咳咳。”原本躺在牀上昏迷的傅婉柔忽然發出一聲咳嗽聲,這聲音雖小,但卻如同最好的醒神劑,讓人瞬間的從憤怒的邊緣回到了人間的秩序。
上一秒還在打鬥的衆人,下一秒便迅速的衝到牀榻前,一個個神色緊張的看着牀上那昏迷的人兒,原以爲對方醒了,卻不料到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們心疼不已。
薄弱的身體劇烈的抖動,抖動從最初的輕微到現在劇烈,身體不斷的彈起,就像是有什麼人在身體下錘擊一樣,抖動越來越厲害,衆人不由得想要去按住。
“不能按!”一聲厲喝讓幾人停下了動作,他們的眼神帶着詢問。
“這是由於公蠱在她的身體裡啃食經脈造成的身體痙攣,如果你們按住的話很容易造成身體的損傷。”老婦人解釋道。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看着我媽咪這樣子嗎?”蕭樂樂畢竟還小,這情形擊垮了他的理智和優雅,俊秀的臉上帶着一絲痛苦和絕望。
“只有一個辦法!”老婦人沉默了一下終於開口說道,這話猶如天籟,讓衆人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
“什麼辦法,快說!”
“有兩個辦法!你們要聽哪一
個?”老婦人悠悠的說道。
“少廢話,再不說信不信老子宰了你!”蕭樂樂怒吼一聲,鋒利的劍尖便已抵在老婦人的脖頸,那劍本就是上好的寶劍,只是那劍氣便已經割破了最外層的皮膚,一絲鮮血順着脖頸流淌下來。
“一種是找到下蠱之人,第二種就是以命換命。”老婦人淡淡的說道,似乎對脖頸上的刀刃沒有一點恐懼。
“我們要是能找道下蠱之人還會需要你嗎?”蕭樂樂再次憤怒的咆哮。
“呵呵,我話還沒說完。你們雖然知道第一種解毒的辦法,但卻不知道,這蠱毒有一個弊端,公母兩蠱距離不能超過二十公里!”
“這麼說的話,那下蠱之人……就在這方圓而是公里內!”
“你們留下,她需要你們,這件事交給我可好?”上官傲軒請辭的說道。
“好!拜託你了!”溫子然拍了拍上官傲軒的肩膀,這一刻他們沒有所謂的情敵仇恨,有的只是一顆擔憂的心。
“我也去,一定要親手抓住那個害我媽咪這麼痛苦的人,溫叔叔,這裡交給你了。”蕭樂樂說完便迅速的跟了出去,如今屋內只剩下溫子然,滅絕還有蕭漠和老婦人。
“前輩,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溫子然擔憂的看向滅絕。後者也是一臉茫然和無奈。
“她……到底怎麼了咳咳!”蕭漠咳嗽了幾聲想爬起來,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但他依然沒有放棄,而是匍匐的在地上想着牀榻邊爬去。
身體的拖動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血痕,這般悽慘的摸樣,這樣卑微的爬行已然沒了平日裡的那股冷傲。
看着昔日好友的慘狀,溫子然的眸子閃過一絲掙扎,終於他彎下腰,對着他伸出了手。
“謝謝……”沉默了一下,一聲謝謝還是從嘴巴里說了出來。
“哼。”溫子然冷哼一聲扭過頭,這一聲謝謝爲什麼他覺得那麼刺耳?
此刻在外面,大批的士兵都被調集了起來,幾乎抽掉了宮中三分之二的兵力,以皇宮爲中心二十公里內,密密麻麻的都是四處搜索的士兵。
京城裡的百姓被這場景嚇的戰戰兢兢,一個個躲在屋子裡不趕出門,問話那些士兵也不回答。百姓們紛紛猜測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蕭樂樂和上官傲軒兩人是分開搜尋的,前者選了西邊,蕭樂樂軒了南邊,這樣當他們搜索完的話可以匯合到一起。
靠南邊的地方居住的大多是有錢人家,有錢人家的宅院都非常的大,搜索起來反而簡單。可搜索了半天都沒有發現刻意之人。
眼前一圈就要倒頭了,卻還沒有搜尋到,蕭樂樂有些生氣。他對着一個士兵招了招手,後者一臉獻媚的湊了過來;“小少爺,有什麼事?”
“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搜索。”蕭樂樂指了指不遠處的幾戶人家。
“啊,可是……”那士兵面露難色。
“怎麼?有什麼問題?”蕭樂樂挑了挑眉。
“前面那幾家一個是宰相大人的府邸,一個是刑部侍郎的。”那士兵弱弱的解釋道。
“那又如何?”蕭樂樂不以爲意的說道。
“少廢話,我快點給我搜。”蕭樂樂說着帶頭來到宰相府的門口,門口站着兩個守衛,一看到陌生的蕭樂樂,兩人手中的刀劍噌的一聲擋在面前。
“什麼人!”
“讓開。”
“大膽刁民,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居然口出狂言。”那守衛說着走要走上來。
“滾。”心急如焚的蕭樂樂可沒空搭理這兩個廢物,直接一腳踢開,那兩侍衛被踢的撞在門口的石獅上便沒了氣息。這一幕讓身後的一干士兵嚇的大氣不敢喘,心裡直想着出事了。要知道這宰相大人可是連皇帝陛下都要禮讓三分的主。
“什麼人?”院子內的衆人看見蕭樂樂,謹慎的詢問道,但迎接他們的都是一人一個拳頭,這一聲慘呼立刻驚擾了許多人,一瞬間所有家丁聞聲而來。對此蕭樂樂不以爲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有一種預感,他要找的人應該就在這裡。
宰相府非常的大,走了一路都沒有看到頭,四處都是曲折蜿蜒的小路,宅院內的各種設施很是精美,儼然一個縮小的宮殿。
這樣找下去只會浪費時間,而時間對於他來說是最寶貴的,眼角撇到不遠處的一個丫鬟,那丫鬟似乎發現了蕭樂樂,提起裙子沒命的跑,但凡夫俗子哪裡是會武之人的對手?只是幾個點地間便來到了丫鬟身邊,一手緊緊的抓着丫鬟,讓對方動彈不得。
“別怕,告訴我宰相住在哪裡?”蕭樂樂的話並沒有讓丫鬟減輕恐懼,反而更加的害怕,她的腦袋低垂着,手心裡一道銀光閃過。
蕭樂樂一把抓住那道銀光,定睛一看,那赫然是一把匕首,刺眼的白光上沾染着一抹血跡。按照蕭樂樂的功夫,只要運用內力的話,是根本無法傷到他的皮肉的,而這把匕首卻能傷到他,可見匕首的不凡之處,細一打量,越發發現這匕首的不尋常。
劍柄上帶着一些複雜的圖案,雖然不認識但看起來不像是中原的花紋,看起來倒像是番邦異域的刀柄上還鑲嵌着許多精貴的鑽石,隨便每一顆都價值連城,一個宮女怎會有如此貴重的東西。
“是你!”一擡頭,蕭樂樂便一眼認出對方,眼前這個丫鬟不就是白素素嗎,那個曾經伺候孃親的貼身丫鬟,她怎麼會在這裡?
見到自己的身份暴露,白素素張開貝齒就想咬舌自盡,但蕭樂樂的動作更快,他一把卸掉對方的下巴。下一秒那匕首在手心一個翻轉,鋒利的劍刃再次抵在對方的臉上。
“嘖,真是美麗的臉蛋啊,你說要是這臉蛋上的肉一片片被削下來會怎樣呢?”蕭樂樂的聲音如同地獄的鬼魅,陰森森的讓白素素瞬間蒼白了一張臉。
“不說是吧,很好。”拿着匕首迅速的在白素素的臉上劃過,一道鮮血噴濺而出。
“啊!”白素素尖叫一聲,但依然絕強的不肯多說一字。
“長的雖然醜了點,但這身體還不錯,正好犒勞犒勞一羣兄弟。”蕭樂樂邪魅的一笑,那笑徹底擊潰了白素素的心裡防線。
“我說,我說。”
“很好。”原本只是想問路,但沒想到卻問道意外的結果,原來這丫鬟居然是和下蠱之人是一夥的,而那下蠱之人,他也認識,真答案真是非常好!!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和對方敘敘舊了。
“賞給你們了。”蕭樂樂嫌惡的把白素素丟給身後的一羣士兵。
“不~,你騙我。”身後的慘叫漸漸消失,耳邊是疾馳帶來的風聲,按照白素素所說,他來到位於丞相府一個不起眼的偏遠內。
偏院裡只有一個廂房和一
個古井,蕭樂樂的目標很明確,他來到古井邊,挨個的扳動堆積井口的那些磚塊,果不其然,當摸到其中一塊磚塊的時候,井水裡響起一陣震動,而後是嘩嘩的排水聲。
當聲音完全消失之後,蕭樂樂一下子躍入了井底,到了井底才發現這底下非常的大,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地道一樣,地道的兩邊居然有未點燃的火把,掏出隨身的火摺子點燃火把。一瞬間眼前的路清晰無比。
不同於初下井底的潮溼,地道的路很是乾燥,耳邊只聽到火把燃燒的啪啪聲。地道並不長,走了一會已經可以看見前方傳來的一股微弱燭光。
看那牆壁上閃爍的影子,前面有人,蕭樂樂放輕了腳步,當他來到最近的時候,可以看到裡面的人,那是一個背對着自己的女人,即使背對着自己,都能認出那熟悉的身影。
只見蕭雅低着頭似乎正在專注的做着什麼事,在她的面前擺放着一個巴掌大小的圓形盒子,以蕭樂樂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盒子裡正在蠕動的一條粉紅色的蟲子。
蟲子擡着頭顱正抵在蕭雅的指頭上,那身體一凸一凸的,似乎在吸允什麼東西一樣。以爲聽說過那老婦人的話,說以蕭樂樂可以肯定對方這是才以血養蠱。那麼下蠱之人定然就是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
想到自己媽咪所受的痛苦,蕭樂樂再也忍不住,他一下從黑暗裡衝出來,在蕭雅緻來不急反應的情況下一把抓住對方的肩膀。
只聽咔的一聲,那肩胛骨居然就被蕭樂樂給抓碎了,劇痛讓蕭雅尖叫出聲,但隨後她卻發現自己的被對方點了啞穴。
“賤人,沒想到是你!早知道當初我就該把你殺了。”蕭樂樂氣的一把扯住對方的頭髮,剛走了幾步。他忽然的停下腳步,從懷裡掏出裝着藥丸的盒子,而後把那條肥肥的蟲子塞了進去。
“不!還給我。”蕭雅掙扎着想要去搶奪,但卻換來最殘忍的下場,劍尖在經脈處迅速劃過,一陣血花飛濺,手腳停止了掙扎。
此刻的蕭雅不能說,不能動,她只能掙扎一雙眼睛任由蕭樂樂抓着自己的頭髮往外拖拽。一出了井外,迎接的他的卻是無數鋒利的劍尖。
人羣慢慢的散開,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從人羣裡走了出來,老頭穿着一身奢侈的錦袍,腰上還掛着一快代表身份的令牌,老者長的很是慈眉善目,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老神仙一樣。
“老頭你是什麼意思!”蕭樂樂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老頭。
皇宮裡----
此刻衆人也在面臨最艱難的選擇,傅婉柔再一次抽搐起來,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的厲害,伴隨着抽搐的還有一陣咳嗽,每一下的咳嗽都咳出刺目的鮮血,這可急壞了衆人。
“前輩,這到底怎麼回事?”溫子然焦急的問道。
“這是蠱在啃食她的內臟,如果再不救治的話,就趕不上了!”老婦人的話讓衆人看到了一線生機。他們忽然想起先前對方說的第二種方法。
“前輩,第二種方法是什麼?”
“第二種方法就要是以命換命,需要一個人把他的全身血液與中蠱之人交換,但這樣做的話成功率只有一半一半,你們要試嗎?”老婦人看着衆人說道。
“我來。”三道聲音一起響起。
“那好吧,醜話我可說前頭,如果發現任何意外,與我無關。”
“沒問題。前輩快開始吧。”
“那好,把手臂伸出來。”老婦人說着讓幾人伸出手臂,然後從醫藥盒子裡取出一根細細的銀針,而後迅速的一紮,一滴鮮血從指尖滴落到下方準備好的一碗水裡。
老婦人又拿起銀針在傅婉柔的指尖扎了一下,又一滴鮮血的滴落水中,兩滴鮮血彷彿兩個互不相干的羣體,個子佔據着屬於個字的地盤。
“你不行,下一個。”老婦人搖了搖頭。
“前輩,此言何解?”溫子然不甘心的問道。
“你的血與她的不能融合,必須要融合纔可以,否則換了的話,等於索命。”老婦人的解釋讓溫子然的神色黯然下來。
“哼。”滅絕冷哼了一聲伸出手指,鮮血滴入後,還是和先前的結果一樣。這一下氣氛更加的低迷了。
“前輩,讓我試試。”蕭漠捂着胸口對着老婦人央求道。
“哼。”滅絕冷哼一聲,眼神裡很是不屑。
“前輩,就讓我試試吧。”蕭漠還在哀求道。此刻的他只想竭盡所能的補償對方,他做的錯事實在太多了。
“好吧,你過來。老婦人點點頭。
得到准許,蕭漠很是激動,他來到牀榻邊,伸出自己的手指,當鮮血入碗後,衆人的心也跟着提起來了,那兩滴血居然融入到了一起!
“不錯,你的血能用,你留下,你們兩個出去。”老婦人對着滅絕和溫子然說道,兩人聞言大怒;“爲什麼要我們出去。”
“我治療的時候不能有人打擾,如果你們還想救她的話,最好聽我的。”老婦人聳聳肩一臉無所謂,反正現在急的是他們,又不是她。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對我女兒做什麼手腳。”滅絕看着老婦人厲聲說道,在場衆人沒有人比她更懂她了。
“信不信隨你,你們自己看着辦。”似乎是爲了應徵老婦人的話,傅婉柔開始抽搐,皮膚下開始出現紅色的出血點,情況看起來十分的危急。
“前輩,我相信。”溫子然說着就拉着滅絕出了門外。但兩人沒有走遠,只是守護在門外。滅絕陰沉着臉,眼神陰霾的注視着緊閉的門。
“前輩,切莫生氣,眼下她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也只能信她了。”溫子然安慰道。
“你們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滅絕擡起頭看着對方。先前是因爲人太多,她不好問,內心實則非常好奇對方怎麼會答應救人。
“晚輩答應幫她找到她的仇人而已。”溫自然解釋道。
“誰?”
“你真的想好了嗎?”老婦人再一次問道蕭漠。
“是的,動手吧。”蕭漠的的態度和原先的恭敬似乎有些不同,但老婦人卻沒有感覺到,她淡淡的撇了一眼對方,而後拿起一把匕首……
“不行,我要進去看看,怎麼這麼久還沒好。”兩人在外面等了一會,滅絕再也等不了,說着就要推開門,正在此時,一聲皇上駕到,讓她停下了動作。
“奶奶,我們回來了。”只見蕭樂樂從遠處飛奔而來。
“找到人了嗎?”溫子然焦急的問道。
“找到了,就是她。”蕭樂樂對着身後一招手,兩個士兵拖着一個身穿白紗的女子走了出來,女人面朝下,一頭長髮凌亂的披散在地上,女人的兩個膝蓋已經被磨破,顯然一路上是拖拽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