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說呀!快點解釋啊……”甄萱兒拉着林絡祥,彷彿已經是在求他解釋。
她不能夠讓吳析偉誤會她。上一次她被開水燙,是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才讓吳析偉相信她。現在怎麼可能就因爲林絡祥的一句話。而讓一切重演呢?
“那就是我們的孩子。”林絡祥見吳析偉到了此時都還面不改色。所以,他纔不顧甄萱兒的苦苦哀求。一如既往的說道。
“啪——”甄萱兒十分的氣憤林絡祥。不由自主的打了他一巴掌。那巴掌的聲音清脆可響。
等打過之後,甄萱兒纔看着她自己的手,她沒有想過,她會真的去打林絡祥。可他的話也實在太讓人氣憤。
“夠了。想演戲。上戲院去。”吳析偉無法再看下去。大聲說完之後,便向他的車子跑去。
“析偉……你回來……”甄萱兒剛跑了幾步。可肚子有點反應,她便停了下來。雙手還本能的捂住肚子。
“萱兒,不要理他。”林絡祥跑去扶住甄萱兒。
“你走,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你剛纔都在胡說八道什麼?”甄萱兒推開林絡祥,不想讓他的幫助。反而,此時非常的痛恨他。
“萱兒,你聽我說。吳析偉那樣對你。你根本就不應該再和他在一起。他根本就不值得你愛他。他連你們夫妻之間,最平凡的相信都做不到。他還怎麼……”
“你不走是嗎?我走!”甄萱兒不願意再聽下去。她直接打斷林絡祥的話。向另一邊跑去。才跑了幾步,她就無力的癱軟下去。好在林絡祥將她整個人都扶住。“你走開,你聽不到我在說什麼是嗎?”她此時的情緒十分的激動。
“萱兒,不要這樣……”
“你走開,走開…”甄萱兒用手敲打着林絡祥。“我恨你,都是你!你破壞了我和析偉的感情。我恨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你走開……”
“好,我走。但是你不要再那麼的激動。對你和孩子都不好。”林絡祥見甄萱兒的情緒實在太激動。他也不應該再刺激她。才只好將她放在地上。一個人走兩步,一回頭的離去。
甄萱兒坐在地上哭了好一陣之後,她才站起身來。
此季節正是A市最寒冷的時候。而甄萱兒卻只穿着單薄的禮服,一個人在馬路上尋走着。那讓她顯得更有氣質的高跟鞋,此時變得礙事起來。使得她整個人步履蹣跚。好像一個不穩,便會摔倒在地上。
天空十分的黑暗,沒有星星沒有月亮。顯得特別的淒涼。馬路兩旁的樹被風吹着,好像在向她示威。連樹葉也不肯放過她。直接刮在了她的身上。她用手本能的將披肩拉緊一些。可那薄薄的披肩,又能抵什麼事。
風越吹越大。那已經枯黃的樹葉,緩緩的落在甄萱兒的腳下。她沒有理會,只是從那黃葉踏過。接緊着,風裡夾搭着一股香氣。她本能的望着前方。
進入她眼球的是一片黃色。欣喜若狂!她的披肩此時已經掉在了地上。可是,她卻沒有要去撿它,而是像那一片黃色奔跑去。
“臘梅……”她停留在
栽滿臘梅的花海里。激動的眼淚再一次流出來。
多麼嬌豔的花朵!能在如此寒冷的冬天開放。它們是最美麗的。
甄萱兒忍不住折斷一枝,用鼻子輕輕的嗅着。那香氣充滿整個肺腑。
他們別墅裡也栽着有臘梅。可是,卻沒有開得如此嬌豔。彷彿,那溫室裡的花朵,還沒有在野外的強韌。
她需要這些臘梅陪伴她。她也要像臘梅一樣。不能爲一點點的困難,就放棄了她和吳析偉的愛情。
市錦別墅。
“哎呀!太太你這是……”李媽聽到有人叫門。打開來一看,甄萱兒站在門口冷得直髮抖。
“……”甄萱兒有點狼狽。頭髮十分的零亂。衣衫也有點不整。手中還握住一把折斷的臘梅。
“快進來。”李媽不再多說什麼。趕緊將甄萱兒扶進去。
李媽幫甄萱兒把衣服換下來。還將牀給她鋪好。所以的事,她都想得非常的周到。
“太太,你快躺到牀上去。剛纔一定是冷壞了。暖暖身子。”
甄萱兒手裡一直就沒有離開過,她帶回來的臘梅。她有點無力。好像只有那臘梅,才能夠給她一點溫暖。
李媽把甄萱兒扶上牀,看她此時的情況。出門前還好好的。不到兩個小時,她就一個人回來了。想必,一定又是和吳析偉有關。
“太太,先生他…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李媽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
“他和朋友一起去玩了。可能一會兒就會回來吧。”她不想讓下人知道,她和吳析偉鬧不和的事。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她總相信,夫妻吵吵鬧鬧是很平常的事。
李媽不再問什麼,便離開了臥室。
你來我往酒吧。
“喂……”
“析偉哥哥,你在什麼地方?”
王欣露那個女人消息還真快。他才跑出去一會兒。就打電話來了。
“你來我往酒吧。”他確實想找個人陪着喝酒。既然,王欣露自己打電話來。那也正好。
“你等着我,我現在就過來。”
吳析偉掛掉電話。將巴臺上的烈酒,倒入酒杯中。一口飲盡。
甄萱兒!王欣露!如果甄萱兒有一半王欣露的好,那吳析偉就滿足了。
爲什麼愛的人,她不愛你?爲什麼你不愛的人,又偏偏纏着你?這是什麼世道?
“那就是我的孩子!”林絡祥之前說的話,還在吳析偉的腦海迴盪。
至始至終,甄萱兒都在騙他。那個孩子是林絡祥的。他早就猜到了。只是一再的心疼甄萱兒,一再的容忍她。纔會讓林絡祥今天如此的得意。
“哐鐺——”吳析偉將整個酒瓶仍在地上。暴怒不已。“拿酒來。”
“先生,你喝醉了。”服務員扶着步履蹣跚的吳析偉。
“滾開!你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嗎?”他將服務員推開。“拿酒來。是不是怕我付不起錢啊?”
酒吧的一個領班,對服務員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讓他去拿。
“
這是什麼?”吳析偉瞪着服務員。巴臺放着一瓶低度的酒。“我說要這個了嗎?拿剛纔那個來。”他的聲音如發狂的獅子。
服務員給他這個,只是怕吳析偉一會兒喝醉了酒,在酒吧鬧事。
領班瞪了一眼服務員。他是一個新人來。當然不會懂這些。吳析偉是這裡的常客。大家都知道他是吳氏的總經理。誰會敢得罪他。
“吳總,你慢慢喝。”領班親自爲吳析偉拿來了烈酒。
吳析偉並沒有理會領班,獨自拿起酒瓶倒起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是嗎?
“析偉哥哥……”王欣露走到吳析偉的身邊。看了一眼巴上已經喝完的酒瓶。又對領班說:“這裡交給我。你們都走開。”
“是。”
等領班走了之後。王欣露才坐到吳析偉的身邊。
“析偉哥哥,你別喝了。”王欣露將吳析偉的酒杯搶下來。
“你來做什麼的?”吳析偉盯着王欣露冷冷的說道。
“我……”
“喝酒。”他把酒杯遞到王欣露的嘴脣邊。“不喝是嗎?那就走開。”他的語言冷得嚇人。可能夠聽得出,他此時並沒有喝醉。
“好。”王欣露把自己的包包放在巴臺上。“我陪你喝。”她把吳析偉給她的酒全都喝完。然後,再倒下一杯。“你也喝啊。”
吳析偉接過來一飲而盡。
如果,此時是甄萱兒陪着他,那該多好。可是她爲什麼沒有追上來。難道說,她和林絡祥走了嗎?
“太太,你的電話。”李媽將甄萱兒的手機,從樓下拿上去給她。
甄萱兒見李媽已經打開臥室的門,趕緊將臉上的淚水擦掉。
“誰打來的?”她在中國幾乎沒有什麼好朋友。除了她爸爸會打來。應該不會有別人。
“是一個男的。他說,一定要你親自接聽。”
“你告訴他,我不在。”一個男的。也許是林絡祥吧。這麼晚他打電話來。如果被吳析偉知道了。又會生氣。
“好的。”
李媽退出房間。還不由得搖了搖頭。半夜三更一個男人打電話來。先生又不在家。真是太奇怪了。
“李媽……”甄萱兒坐起身來,朝房門外大聲喊。
“什麼事太太?”李媽匆忙的跑進臥室,聽甄萱兒叫得那麼大聲。還以爲是出了什麼大事。
“幫我…幫我把窗戶關上。”她的膽子一向很小。今天晚上她怎麼也睡不着。感覺眼皮老是跳個不停。吳析偉又不在家。外面的風把窗子吹得‘吱呀’的響。
“哦,好。”李媽望着窗子外面。風把樹都刮彎了。“太太,外面起風了。你要不要再加一牀被子?”甄萱兒的被子確實有點單薄。
“好。”她被動的答應。
李媽從衣櫃裡拿出被子,將被子放在甄萱兒的牀上。小心翼翼的幫她鋪蓋。
“李媽,不要關燈了。”她見李媽想要關燈。趕緊叫住她。
“我就在外面。太太有什麼事,就儘管叫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