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的爸爸,死得那麼的慘。還是被自己的親弟弟殺死的。她就心痛。
“你說話啊!到底是不是?”她的眼睛狠狠的瞪着甄永城。向他要答案。
“不是我。大哥不是我殺死的。”半晌,甄永城才哽咽的回答。
他是親眼看到甄興達。死在那冰涼的地板上面。而讓他再想起時,他也有點害怕。所以,回答甄萱兒纔會那麼的緩慢。
“那是誰?六年前,市錦別墅給我的那通電話。你不要告訴我說,那不是你甄永城打給我的。”甄萱兒的情緒有點激動。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迴盪在整個房間。
“不要跟她談那些老掉牙的事情。你想要什麼,快點做吧。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坐在沙發上面的王欣露。毫無半點感情。對甄永城冷冷的說道。
好歹,甄興達也是她的親生父親啊。她怎麼就可以無動於衷呢?而且,當初,她不也想查查,甄興達的死因嗎?或許,此時甄萱兒在這裡。她太恨甄萱兒了。纔會使她心中的仇恨。大過了親情。
市錦別墅。
樓上,那關門的聲音。將一晚上,都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面的吳析偉,此時給驚醒了。
“穎兒寶寶,琦兒貝貝你們這是?”他本能的站起身來。望着下樓的兩個小奶球。
甄思琦和甄思穎的身上,都穿着黑色的防彈衣。身上還有一些,吳析偉不知道的裝備。眼睛上面都戴着一幅很少見的眼鏡。腳上是一雙馬丁靴子。就連她們的背上,都還揹着一個,吳析偉從來沒有見過的包包。
看起來,好像是要有什麼行動。她們兩個人的手中,都提着一個箱子。而甄思穎的手中,只是比甄思琦手中,多了一臺小電腦。而甄思琦的手中,卻比甄思穎的手中,多了一件防彈衣。
“這是給你的。”走在最前面的甄思琦,將手中的那件防彈衣,直接仍給吳析偉。
“給我?”看着兩個小奶球的妝扮。他實在想不出,她們是想做什麼。
兩個小奶球同時將手中的箱子。放在地上。
“早餐準備好了嗎?”甄思琦問向吳析偉。
既然要行動。那麼,不吃飯是不行的。填飽了肚子,才能夠更好的發揮。
吳析偉和兩個小奶球,吃完早餐之後。便去了開心小屋。一路上,吳析偉都只是在聽從她們的指示,一切都是按照她們所說的去做。而他卻並不明白。她們都想做什麼。
彷彿,這兩個小奶球,都知道甄萱兒在什麼地方似的。坐在車子上面的甄思穎,一直就在玩弄她的小電腦。連眼神都沒有離開過那小電腦屏幕。
吳析偉此時本能的看了看,那放在副駕駛位置上面的兩個箱子。剛纔是他提上車的。而且,那兩個箱子還不是一般的重。真想知道,那個裡面,都放着些什麼。
兩個小奶球的力氣。也實在太驚人了。
開心小屋。
甄思琦讓吳析偉直接將車子,停放在那小屋的門口。而他經過上一次的事情。卻有點猶豫。但是,一想來,甄思琦和甄思穎來這個地方,都是那麼的隨意。所以,也聽她的話。將車子停在那小屋的門口。
兩個小奶球走在最前面。吳析偉提着那兩個箱子。緊跟於她們的身後。好像,他就是她們兩個人的跟班一樣。
“主人。”
那個小門廳裡的那個小姐。還有站在旁邊的那兩個年輕男子。看着甄思穎和甄思琦恭敬的叫道。
吳析偉有點驚訝的看着那三個人。他們的穿着,和上一次,吳析偉來這裡,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上一次,他們就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店員,而這一次,他們的穿着,好像和甄思穎還有甄思琦的穿着十分的類同。
武裝之後的他們。看起來十分的冷酷。好像……殺手!
那兩個字在吳析偉的腦子裡面浮現。而他卻不敢相信。三個殺手。會和自己那麼小的女兒,有着什麼樣的關係。
那個女人趕緊走到那個石門前,將那道石門打開。
“主人!”
吳析偉還沒有跨過那道石門,就已經聽到了,那聲震耳欲聾的叫喊聲。而且,那聲音是那麼的整齊。那麼的響亮。
吳析偉跨過那道石門。站在兩個小奶球的身邊。呈現在他眼球的是,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樣。上一次,這裡的場面,十分的溫馨。充滿了香香的蛋糕味,還有各種各樣的飲料味。那些人看起來,也是十分的柔和。而這一次,那些吃的點心。全都沒有了。連那些桌子什麼的東西。都沒有了。還是這些人。和門口的那三個人一樣。也都是穿着武裝一樣的衣服。還有,他們的身上,都配着槍支。
整個大廳,黑壓壓的一片。連這氣氛都十分的沉重。
“把箱子裡面的東西,發給他們。”甄思穎對站在最前面的鷹說道。
吳析偉上一次,就見過這個男人。那個時候,他也覺得,這個男人不是那麼的簡單。而想
不到,他竟然是自己女兒的手下。
鷹大步走到吳析偉的身前。沒有對吳析偉說任何的話。也沒有對他很恭敬。直接是從吳析偉的手中。將那兩個箱子拿走。
這裡的每一個人。包括鷹自己。他們的主人,都只有甄思穎和甄思琦。他們並不會因爲吳析偉是她們的爹地。他們就得很恭敬他。
鷹把那兩個箱子,放在大廳裡面,唯一的一張桌子上面。那開箱子的速度,快得嚇人。而呈現在吳析偉眼前的是,一個箱子是特製的手槍。另一個箱子裡面,是吳析偉都不認識的東西。不過,他可以肯定,那是甄思琦天天在房間裡,所研發出來的東西。應該是屬於藥類。而那形狀只是一顆小小的,像彈珠的圓球。很方便攜帶。
鷹把那些東西。一一發給他們。
“讓我教你們使用。”甄思穎將那其中的一把小手槍。拿在手中。快速度的子彈還有那手槍的外殼組裝起來。那速度驚。彷彿是練習過上千遍的。
甄思穎將那手槍的口。對準大廳後面的一根柱子。只見那子彈飛一般的像那柱子飛去。卻完全沒有任何的聲音。她連續發了四發,每一發都是打在同一個地方。將那彈子的殼全部重在一起。
她突然收回那手槍。還在手中玩了一個花樣的旋轉。緊接着,將那小手槍,直接插在她的小腰身上面的套子上。
“嘭!”一切動作都完畢。那根直徑約五十釐米的柱子。突然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
吳析偉看看那根倒掉的柱子。再看看那毫無表情的甄思穎。他突然有種感覺。這真的就是他的女兒嗎?
比起吳析偉的驚訝來說。站在大廳裡,這些大約的三十個人。和甄思穎的臉色一樣。沒有絲毫的表情。
不是因爲他們沒有感情。或者,是被甄思穎和甄思琦蠱惑了。而是,他們跟了甄思穎和甄思琦那麼長的時間。甄思穎的身手,他們是自然見過的。比起這點小把戲來說。甄思穎還有更利害的。
什麼時候,應該笑。什麼時候,應該嚴肅。他們比誰都要清楚。他們都是心甘情願,跟着甄思穎和甄思琦。並沒有一個人,是甄思琦和甄思穎強迫的。
“穎兒,琦兒。你能夠告訴爹地。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嗎?”從早上,甄思琦和甄思穎兩個人從樓上下來。吳析偉就一直沒有尋問過她們。而現在,他真的是忍不住了。
這樣的陣勢。對於,吳析偉作爲一個正當的商人說來。他真的是從來沒有見過。所以,他很害怕自己的女兒。會做出不好的事情來。
他們的樣子,分明就是準備去殺誰。或者是打劫誰的。
“媽咪現在應該在東城酒店的位置。如果說,我查的不錯。他們會很快將媽咪轉移走。”甄思穎冷冷的向吳析偉解釋。
而甄思穎的解釋。對於吳析偉來說。好像,就是問牛答馬。
他們?甄萱兒在東城酒店嗎?
從昨天晚上,這兩個小奶球就一直呆在甄思穎的臥室裡。她們怎麼會知道,甄萱兒此時應該會在東城酒店?
“你也需要帶一把手槍,在身上防身。”甄思琦去那個箱子裡,拿了一把手槍。交到吳析偉的手中。
“或者,你如果害怕的話。可以在這個地方,等着我們回來。”甄思穎連看都沒有看吳析偉一眼。面不改色的她。依舊冷冷的說道。
從三歲開始。甄思穎和甄思琦就是特別懂事的孩子。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不用誰教她們,她們都明白。
而甄萱兒在美國的時候。因爲,她並不是金宏輝的親生女兒。在得到金宏輝的那麼的疼愛之下。甄萱兒也會受到外界很多人的欺負。而保護甄萱兒。那或許,已經成爲了甄思穎和甄思琦的一種習慣。
就算現在她們的爹地,吳析偉找到了。她們還是希望,自己能夠親自去保護甄萱兒。或者是營救甄萱兒。
吳析偉蹲在甄思琦和甄思穎的跟前。正視着她們的眼睛。“不管你們的媽咪遇到了什麼。爹地都不會棄她於不顧。以前,爹地沒有在你們的身邊。是你們保護了你們的媽咪。而現在,爹地回到了你們的身邊。那麼,保護媽咪的責任。就應該放在爹地的身上。爹地會用生命,去保護媽咪的。相信爹地一次。”說完,他便站起身來。走到那個箱子邊。從中間拿了一把手槍。又對甄思琦說:“那個留着你自己用。”
整個大廳裡面的氣氛。就得有點微妙。
吳析偉相信兩個小奶球。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和他開玩笑的。雖然她們的年齡很小。這種做法。會得到很多人的反對。更會說吳析偉也瘋了。竟然會跟着兩個孩子一起胡鬧。可是,他相信她們。
“出發。”在甄思穎的一聲令下。大廳裡面的三十餘人。同時拿起自己的裝備。動作十分的整齊。
A市,郊外的一棟看起來如古堡的別墅。別墅的裡面,迴盪着一曲古老的歌曲。還有那臺放碟機,也是十分的古老。就連別墅裡面,那些擺
放的桌椅板凳,都是屬於那種古色古香的,整個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在那大廳的落地窗前。一張仿古的搖搖椅上面,坐着一位白髮老人。他雙眼輕輕的閉着。隨着那時間久遠的歌曲。他輕輕的搖晃着那張椅子。臉上略帶的微笑,十分的享受。那放在大腿上面的手。也隨着那音樂。輕輕的敲打着拍子。
“老爺,他們已經動手了。”金忠走到金宏輝的椅子跟前。輕聲的報告着。
“不要傷害到我的子女。那東西,這一次,一定要拿到。”他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一味的說着。好像,此時他的身邊。根本就沒有人,只是他在自言自語。
“是。”
他的嘴脣邊。呈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多少年了。他就是在等着這一天。快了吧。最多不過幾個小時。
“老爺準備什麼時候,把大少爺放出來?”
早上金宏輝來這裡的時候。金承雨就一直跟着他。金宏輝在毫無辦法之下。只有先把金承雨囚禁起來。這個計劃,他準備了足足將近三十年。絕對不能夠容許任何人阻止。
金宏輝突然睜開眼睛,那犀利的神色。還有他之前的臉色。突然大變。使得金忠的身體,都感覺寒冷了一下。彷彿,身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金忠跟了金宏輝那麼多年。他怎麼還不瞭解他呢?
“只是因爲,大少爺一直在房間裡吵鬧,所以,我才這樣來尋問老爺您。”是金宏輝誤會他的意思了。“我知道怎麼做了。”他趕緊退出這個大廳。
林公館。
“絡祥,絡祥……”雪嬌兒懷孕之後。就養成了習慣。喜歡上早很晚才起牀。此時,已經是十點多。而她在房間裡,到底都找了。卻都沒有看到林絡祥的影子。所以,才着急得大聲叫喊林絡祥。“看到先生了嗎?”她尋問自己的小丫頭。
小丫頭停下手中乾的活。纔回答雪嬌兒。“先生,一早就出去了。”雪嬌兒很難侍候。即使雪嬌兒就是叫破喉嚨。在雪嬌兒沒有親自尋問她的情況下。她還是不敢自作主張去告訴雪嬌兒。
“出去了?他去什麼地方了?”雪嬌兒有點生氣。彷彿,她的意思就是在說,林絡祥出去了。怎麼她們都沒有叫她?也不提醒一下她起牀呢?
“不知道。大概在早上八點多的時候出去的。老爺剛走,先生就出去。”小丫頭回憶着早上的情景。
“老爺?老爺不是前天就走了嗎?他什麼時候又回來了?”懷孕的人都是神經質。雪嬌兒現在也懷疑她自己了。明明林宗勝就走了。怎麼可能會在家裡呢?
“不知道,反正,早上我們一起牀。就看到老爺在家裡。”她膽怯的回答。
在林家最忌諱的就是‘不知道’。而雪嬌兒此時一問她三不知。這樣的傭人,還拿着幹什麼?
“給我備早餐,我一會兒出去找他。”
出乎那丫頭的意料。雪嬌兒這一次,並沒有責罵她。
雪嬌兒走到沙發前。慢慢的坐下來。拿起小几上面的電話。給林絡祥撥通。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電話裡面,傳來人工臺的聲音。
雪嬌兒看着那電話。不在服務區?林絡祥去了什麼地方?怎麼可能沒有在服務區呢?
A市,東郊陵園。
剛纔還是陽光明媚的天氣。此時,突然變得陰暗下來。整個東郊陵園。到處都是墓碑,小松柏樹。而在那入冬的微風中,那些小樹隨風飄動。隨之,刮來一陣又一陣的陰風。
整個陵園之中,好像沒有一人。這種天氣一點都不適合於祭奠故人。而今天,甄萱兒卻把甄永城還有王欣露,帶入了這個陵園之中。
甄萱兒的手還是被他們綁着。除了他們三個人,還有另外四個男人同行。目的,只是爲了防止甄萱兒逃脫。或者是遇到什麼意外吧。
“你爲什麼帶我們來這裡?”王欣露一下車。就看着那些孤立立的墓碑。心裡很不舒服。而且,她也知道,甄興達也就是埋藏在這裡。
他們是讓甄萱兒把鑰匙交出來。並不是讓甄萱兒,帶他們來祭奠,她的爸爸甄興達。
“萱兒,你到底想做什麼?”比起王欣露的神色緊張。甄永城更加的慌張。因爲,他自己的心明白。他在六年前,都做了些什麼。
此時,如果甄萱兒把他們帶到甄興達的墓碑前,他有什麼臉,去見他的親大哥?
“你們不是要那鑰匙嗎?鑰匙就在這裡啊?你們爲什麼要害怕?”甄萱兒冷笑着,看着他們。“是心虛了嗎?還是害怕面對我的爸爸?”她的眼睛,緊緊的鎖住甄永城。仿如一把利刀。深深的要插進甄永城的心臟裡。
“那把鑰匙在……”甄永城從甄萱兒那冷冷的笑意中,彷彿想到了什麼。
“對,它就在爸爸的身邊。一直就在爸爸的身邊。那是爸爸唯一給我的東西。我也不希望拿走。”甄萱兒解答了甄永城和王欣露的疑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