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市濱河區派出所,劉輝帶着葉雪快步的衝了進去,值班民警小李眼見兩人神色慌張,立馬上前詢問發生何事。
隨着時間的推移,葉雪此時已經淚流滿面,言語之間更是有些吐詞不清,於是劉輝接過話來道“我的學生,也是她的兒子徐瀟失蹤了,剛上一年級的孩子,今天下午放學後一直沒回家,我們在附近找了一個遍也沒發現孩子的蹤影。”
小李先招呼兩人坐下,然後又倒了兩杯水,示意兩人不要着急慢慢說,接着他拿出一本案情登記書開始了記錄。
“徐瀟平時有玩的好的同學嗎?有沒有可能去同學家了?或者有個自己的秘密空間,類似於樹洞的地方?”小李一邊寫着筆記一邊詢問。
葉雪又將剛纔告訴劉輝的話重複的講述給了民警小李,義正辭嚴的表示自家的孩子不會這樣,劉輝也在一旁連連點頭。
聽到兩人的解釋後民警小李也神色嚴肅起來,他將手中的案情登記書放下,然後立即將此事彙報給了上級領導。
也就是半根菸的功夫,派出所的所有值班民警全部到位,包括已經下班回家的民警也接到了返回崗位的通知,就連附近的幾個派出所也增派了人手朝着濱河區趕來。
而此時徐瀟的父親徐盛打車也來到了派出所,甚至連司機要找給他的錢都沒要,由於心中着急所以腳下的步伐也比平時快了幾分,結果剛在街尾轉彎時迎頭撞上了一對夫妻。
只見那對夫妻的表情也帶着一絲慌亂和無措,壓根沒有理會有些冒失的徐盛,只是一個踉蹌後便又朝着派出所的大門走去。
天漸漸破曉。
街道的路邊也支起了一些賣早點的小攤,新的一天正式開始,唯一不同的便是這個城市又多了兩對失魂落魄的夫妻。
青州市刑警支隊會議室。
一個短髮幹練的女警正用筆在白板上寫着案情分析,一邊寫一邊嘴裡說着。
“徐瀟,男,六歲零三個月,就讀於青州市海洋實驗小學,於昨天下午放學後失蹤,根據母親和他老師的描述,推測失蹤時間爲下午17:00-19:00左右。”
“程萌萌,女,四歲零五個月,在濱河區貝斯幼兒園上學,於昨天下午在自家小區附近失蹤,據她母親所說,下午三點出門玩耍,一直到晚上七點還沒回家,“說着女警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接着道。
“程萌萌母親一直到飯點才感覺不對勁,便叫上她的丈夫一起出去尋找,最後晚上九點半到派出所報案,推測失蹤時間是在下午15:00-19:00左右。”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一下,用筆指着一張白板上貼着的一張照片,“這張是昨天晚上濱河區派出所民警在離鳳凰小區旁的一座公園裡拍的,樹上用美工刀刻了幾個數字,252,554,110,還有三個字母V.H.F”
“李隊,這三串數字和兩個小孩的失蹤有什麼關係?”一個男刑警疑惑道。
女警摸着自己的下巴回道“如果單單是三串數字和幾個單詞確實是沒什麼聯繫,不過在這顆樹下放着的還有幾本屬於徐瀟的書本和一套他平時常用的工具。”
這個時候一個年級大約二十二三的男刑警略微沉聲道“252是國際求援代碼,554是需要警方幫助的代碼,110更好理解了,這是我們的報警電話,不過這個V.H.F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其餘警官也紛紛搖頭表示暫時不太清楚是何用意。
女警李隊手指輕點白板又是開口道“從他父母的口中得知,打小聰慧的徐瀟不應該會被人誘拐,如果真有人要強行擄走他,徐瀟也沒有時間在樹上刻下求救代碼。”
這段話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想來也有道理,如果徐瀟有時間在樹上刻下求救信號的時間,難道還沒有時間逃走嗎?
從昨天晚上開始便已經全城搜索,如果真的被人誘拐了,那麼十幾個小時的時間足以跨省,到時候再想找到人就如同大海撈針一般困難。
於是所有的警察都嚴陣以待,公園附近的所有監控都不放過,一遍又一遍的進行篩查。
而在李隊內心隱隱覺得這個被同學還有老師冠有神童之稱的徐瀟極有可能不是被人誘拐,而是他自己主動跳進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