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會明白我的心情,也不會明白,我爲什麼會傾盡所有的一切,只爲一個女人。”
蕭慕沉攤手,神情有些涼薄,卻又帶着濃濃深沉晦澀道。
黑夢低笑一聲,揉了揉鼻樑,半歪着頭,對蕭慕沉道:“是啊,我不會明白,應該說,永遠也不明白,有些人,爲什麼會這麼愚蠢。”
愚蠢嗎?
爲了自己所愛的人,犧牲一切,都不愚蠢。
“既然蕭總你這麼愛自己的妻子,若是我提出的要求是要你陪我上牀,我不需要你公司的股份,我只要你這個人,陪我一晚上。”
黑夢妖嬈的眸子劃過一抹暗光,她將整個身體都貼近蕭慕沉,朝着蕭慕沉低笑道。
蕭慕沉眯了眯眼眸,看着黑夢,緩緩道:“若是這樣,我寧願她一輩子都是傻子。”
他若是背叛米沅,米沅會生不如死,而他,亦然。
黑夢嘴角掛着的妖嬈淺笑,在一瞬間凝固,她深深吐出一口氣,神情淡漠道:“蕭總……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我也不喜歡強求別人,就按照蕭總說的辦。”
“謝謝。”
蕭慕沉伸出手,朝着黑夢道。
黑夢看着蕭慕沉冷峻的五官,眼底帶着一層迷 離。
平心而論,蕭慕沉真的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舉手投足間,都散發着男性獨特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黑夢甩甩頭,捏了捏鼻樑,等蕭慕沉離開後,她端起桌上的酒杯,看着杯中的液體,想着蕭慕沉說的話,心口處竟然升起一股渴望。
她渴望自己也能夠遇到這麼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
她也想要……遇到這麼一個人,這麼一場愛情。
“夢。”
絕從外面進來,見黑夢一個人拿着酒杯獨自喝悶酒,他上前,將黑夢手中的酒杯拿掉。
黑夢看了絕一眼,皺了皺眉,漫不經心道:“我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好了?”
絕點頭道:“江邊的具體 位置我已經大致掌握了,明天就可以過去找他,他現在正窩在京城。”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黑夢低笑一聲,看來這個米沅,也是一個非常有福氣的人。
他們以前怎麼找江邊都找不到。
江邊一直癡心醫學研究,經常躲在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做研究。
而這一次,這麼巧的是,江邊竟然就在京城?就連老天爺似乎都站在米沅這一邊。
“絕,你覺得蕭慕沉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黑夢將身體靠在絕的身上,對着絕吐氣如蘭道。
絕看着黑夢略顯迷 離的雙眸,喉嚨微微發緊,他垂眸,眼底帶着些許黯然之色道:“是一個非常好的人。”
黑夢低笑一聲,揉着鼻樑的位置,對絕說道:“他對自己的妻子,是真的好。”
“你……喜歡上他了?”
絕心下一陣緊張道。
黑夢對於自己身邊的牀 伴,從來都是抱着玩玩的態度,從未對哪個男人真正上心,絕真的擔心黑夢會愛上蕭慕沉。
“談不上喜歡,只是很想得到蕭慕沉。”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纔會讓人心癢難耐。
絕見黑夢眼底閃爍着勢在必得的光芒,喉嚨一陣發緊。
他不喜歡黑夢對蕭慕沉露出這種表情。
黑夢一旦露出這種表情,就代表,她對蕭慕沉起了心思。
這種情況,不是絕想看到的。
他深呼吸一口氣,抱緊黑夢,將黑夢壓在身後的沙發上,身體緊緊貼着黑夢,對黑夢啞着嗓子,低語道:“不要喜歡上蕭慕沉。”
“吃醋了?”
黑夢微微仰頭,望着絕,輕笑一聲道。
“是,我吃醋了。”絕咬住黑夢的脣,第一次這麼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感情。
絕在黑夢的面前,永遠都是小心翼翼,不敢表現出自己的在意,他害怕黑夢會生氣,會將自己踢開,所以絕一直都很小心。
但是此時此刻,絕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而這個危機,來源於蕭慕沉。
蕭慕沉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人,絕在蕭慕沉的面前,顯露出卑微。
“傻子,就算我對蕭慕沉感興趣,但是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無人能及。”
黑夢輕輕婆娑着絕的頭髮,主動吻上絕的脣。
這個男人,一直跟在她身邊,她不會拋棄他的。
“夢。”
你可以愛我嗎?哪怕只是一點點都好。
絕在心裡呼喊,卻沒有直接說出來。
只要現在可以陪在她身邊,就足夠了,一切就足夠了。
……
藍溪因爲米沅的失蹤,像是陷入瘋狂邊緣的怒吼獅子,他不停地發脾氣,懲罰了整個別墅的人,將自己手中的人全部派出去找米沅。,
其實,藍溪根本就不用找米沅,心裡很清楚,米沅是被蕭慕沉的人帶走的。
他懊悔自己爲什麼要放鬆警惕,給了蕭慕沉可乘之機。
“是黑夢的人帶走了少夫人。”
保鏢將黑夢的行蹤告訴藍溪的時候,藍溪一雙眼睛,閃爍着駭人的陰霾,他走上前,抓着保鏢的衣服,冷冰冰道;“黑夢的人入侵,將小乖帶走了,你們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我養你們是做什麼的?”
保鏢看着表情陰森恐怖的藍溪,身體不由狠狠哆嗦了一下,結結巴巴道:“我們的人,都被……催眠了。”
黑夢下手快狠準,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暈過去了。
“沒用的東西。”
藍溪心口憋着一口怒氣,神情陰鬱道:“帶上所有人,去京城。”
他不會讓米沅待在蕭慕沉身邊,他會將米沅搶回來。
藍溪安排好人手,便直接坐自己的私人飛機前往京城。
他到京城的第一時間,蕭慕沉這邊已經收到消息。
畢竟蕭慕沉一直提防着藍溪,藍溪只要過來京城,他自然會知道。
他早早讓人潛伏在機場,等藍溪的人降落,便來了一個甕中捉鱉,將藍溪的人控制起來。
藍溪竟然也沒有反抗,任由蕭慕沉的人,帶自己離開機場。
蕭慕沉沒料到藍溪竟然會這麼聽話被自己的人抓住。
他摸不準藍溪心中在打什麼主意,對於藍溪,蕭慕沉可從未放鬆過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