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物袋。”
先不說朧夜的心思,那顧長生看到了儲物袋,就掛在半落的腰帶上,幾乎落在了臥榻上,他的眼珠子幾乎瞪出來。那身法衣並未隨着歲月破損,只是靈光不再,腰帶也是如此,才能勉強支撐儲物袋沒有掉落。
季孫無恙,這具遺脫無論是不是他,可以說已經超過了宗主的修爲,至少是返虛境界,更有可能是煉虛合道層次,這點絕對沒有錯,他雖說修爲低微,根本看不清對方的境界,卻能感覺得出來,自己發自內心的恐懼。
還有,哪怕經歷了許多許多年,也不曾有任何的腐化,可見境界多麼深厚。
儲物袋,但凡修士都會把最珍貴的,隨身攜帶不離身,裡面究竟有什麼?根本不用多想,無論是不是季孫無恙,必然是此人一生的財富精華。
這個時刻,他的心態似乎變了,連自己也捉摸不定,只是覺得眼直了,心熱了。
這個是修士最寶貝的財富,要說熟視無睹,那簡直就是扯淡,他們可以爲了這些,做出任何瘋狂的事情。
“朧夜道友,這裡的確很古怪,我覺得還是謹慎爲好。”顧長生看了眼朧夜,似乎又有些捉摸不定,他在極力壓制心底蠢蠢欲動的貪慾。
朧夜連看也沒看顧長生,四下細細打量,似乎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季孫無恙,季孫無恙,不可能是季孫無恙,你到底是誰?”
“怎麼,道友懷疑他不是?”顧長生也來了興趣,是不是季孫無恙也很重要,關係到大能修士寶物的多寡,同時目光極爲複雜,在朧夜和儲物袋之間徘徊不定。
“你看呢?”朧夜稍加沉吟,終究是回答了顧長生,應該說是反問,聲音也是冷冰冰的,若非在場只有對方,她必然不會有任何的問話。
總算是理會他了,顧長生的目光順多了,強行壓制對儲物袋的貪慾。若是能夠兩全其美,先取得美人芳心,兩人共同佔據儲物袋,再斬殺了外面的傢伙,就能雙宿雙飛了,成爲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就算朧夜不能成爲宗主,那也是長老級別的尊貴人物,自己也能得到碧落仙宗的支持,從此成爲人上人,化神返虛不在話下。
心裡非常的熱乎,根本沒有去想對方的態度,甚至不經意的冰冷反問,他想也沒有想,立即說道:“這個並不難以理解,只有兩種可能,想必道友必然明瞭。”
獻好,無非是讚美了朧夜的智慧,得到對方的好感,別看他高傲慣了,卻並非是傻瓜,討好美人的方式還是有的,這才慢悠悠地說道:“若是說季孫無恙並未飛昇,相信任誰都不會相信,道門各大道統典籍記載,絕不會有任何差錯。”
“現在,最有可能的是,此人並非季孫無恙,而是同你我相同目地,卻不知遭受何等變故,重傷隕落。不過,在下可以肯定,此人絕對不是化神修士,至少也是返虛境界前輩。”言下之意飛明白,就算不是季孫無恙,卻也能得到極大地收穫,既然說出來了,意思不言而喻。
“全無傷勢,怎麼可能?”朧夜很不滿意,明顯是壽元耗盡,這不睜着眼說瞎話嘛!就算是想到的到機緣的返虛修士,也不可能是即將隕落纔過來,從情理上就說不過去。
就像是他們這些金丹修士,哪個不是全勝時期纔敢探險,只要是血氣稍差也不敢深入險境,命都保不住你還能想別的?顧長生的判斷沒道理。
顧長生相當的尷尬,光想着成就好事了,竟然忘了這茬,返虛修士壽元之恐怖,哪怕是到了壽元盡頭,也能爆發本身精華延續個幾年,絕不可能就地坐化。
這下可好了,本想拉攏和女人討好,顯露自己的本事,哪裡想到賣出了乖,左右搞不明白之下,只能說道:“或是得到絕頂功法,卻修煉的走火入魔。。。。。。”
這個理由非常牽強,卻還算稍稍靠點譜,任你大修士再強大的實力,只要是修煉出了岔子,而且是致命的錯誤,都有可能在極短時間內坐化。
朧夜沒有反駁,就算了然對方是繡花枕頭,卻也不能斷然否決,畢竟是有這個可能性。
凡事,不可絕對,更不能牽強。
“道友,在下覺得,對方是否季孫無恙,並無任何意義。”顧長生自以爲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說出感想,希望能夠在朧夜這裡搬回些許好感。
朧夜還真的有些興趣,轉首看向了顧長生,淡淡地道:“顧道友,這又是何意?”
眼看朧夜頭遭主動想問,顧長生大爲振奮,這可是贏得美人芳心的關鍵,不怕你疾言厲色,就怕不聞不問,不看在眼裡,不放在心中,有了問話就能延續下面的話,有了發言的機會就有得到的希望。
他強壓心中驚喜,盤算着朧夜可能的想法,猶自鎮定地道:“很好理解,無論是不是季孫無恙,他飛昇與否都與你我並無干係,我們來尋找機緣,希望能夠道途精進,追求更高的天道,僅此而已。”
朧夜沉默不語,讓顧長生有些忐忑,若是換成別的女子,他才懶得說那多,甚至暴露了自己內心想法,眼看對方不置可否,心裡有點不悅地道:“道友,此人儲物袋就在眼前,你我若是得到,可以預見前程無量!”他已經幾乎壓制不住貪慾,希望朧夜也能和他相同心死,如此兩全其美。
朧夜並沒有回答,卻也並不曾表示反對,這就給了顧長生極大地鼓舞,在他看來面對如此誘人的機緣,任誰都無法斷然拒絕,哪怕朧夜的身份也不行。
果然,朧夜沉吟半響,並沒有做出反駁言語,反倒是悠悠地說道:“道友說的也不無道理,機緣難得,難於上青天!”
“道友這樣想就好,你我合力拿下機緣。”顧長生大喜,卻忘了細細觀察朧夜。
此刻的朧夜卻看向別的地方,似乎是對着空空如也的地方,悠悠地道:“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