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可以說是個暗無天日的洞天,也可以說是通向地下的空間,其中游走着道道銀色光芒,傳來陣陣的殺機。
當他們進入了小院,就看到了出來兩個年老的修士,竟然是築基修士,王邵二話不說,毫不猶豫地控制住了他們,還引來了無暄和無華的驚訝,不明白大長老爲何突然爲難小修士。
當王邵將兩人制昏了過去,才慢悠悠地說道:“這裡是長生孤月入口,他們不過是看門人罷了。”
“竟然用築基修士看門,長生孤月好大的心。”無華撇撇嘴,神色間頗爲鄙夷。
“這就是生存之道,誰又能想得到,能夠和天魔谷叫板的長生孤月,入口竟然是小城的民居。”王邵搖了搖頭笑了,這就是生存之道,作爲殺手組織的長生孤月,要明立在世間的廣廈樓閣又有何用,那不是自找沒趣嘛!恐怕這座簡陋的宅院別有洞天。
果然如此,這裡就是個廣闊的天地,隨着他們進了房屋內,找到了暗道的機關,才逐步領略到了長生孤月的謹慎。
那來自深處的殺氣,實實在在令人心悸。
王邵以天衍術爲引,感受這份凌厲的殺機,按照感覺在這片恐怖的殺意中游走,並無任何的畏懼。
無華的臉蛋已經蒼白,寸步不離王邵身後,她真的感到無邊殺機,讓自己不由自主地顫抖,也只有跟在大長老的身後,纔有片刻心安。
無暄可以清楚地意識到,若不是跟隨大長老行走,恐怕她幾步就得出發殺意,先不說不死也得被重創,就怕被深處的殺手發現。
因爲,眼前的這些殺氣,分明已經達到了極高境界,斬殺一切敢於反抗生命體。而且,這股殺氣絕對不是自然產生,而是通過某種陣法發出,也可以說是警戒陣法,只要殺氣反擊殺不死你,就會驚動裡面的人,想想驚動了殺手組織的老巢,下場可想而知。
漸漸地,他們闖過了這片殺氣瀰漫的區域,來到了路途的深處的深處,也可以說冰雪城城外的地下世界。
完全可以說,他們按照時間來算,足足走了一天的時間,哪怕他們新進速度很慢,算算行程來說已經相當恐怖了。
“大長老,長生孤月藏的好深,這還要走多久啊!”無華有些心煩意燥,這路途上雖然沒有大的危險,可要躲避許多的暗中機關,讓她實在不勝其煩。
“應該差不多了。”王邵將天衍術全力運轉,細緻入微的觀察周圍情況,這也是他們能夠躲避危險的前提。
說實在的,他心裡也非常驚訝,長生孤月的巢穴隱藏太深了,走了足足一天時間,竟然還沒有到盡頭,怪不得能夠隱藏頗深。
“無華,靜心忍耐。”無暄倒算是冷靜,警惕地觀察四周情況。
“這都走了多久,難不成這裡真是洞天秘境不成?”無華不滿意地說道。
“沒錯,這不是秘境,而是比秘境更高等的洞天,你現在才明白過來,怎麼修煉到元嬰化神的?”王邵撇撇嘴,難得打趣了無華。
“洞天,這裡竟然是洞天?”無華被震懾了,她本以爲是進入了秘境,能夠擁有秘境也算是大宗門的手段,至於洞天那可是太高等了,除了上宗誰還能擁有啊!
“行了,別那麼沒見識,再這樣出去不要說認識我。”王邵橫了眼無華,眼光是頗爲溺愛的鄙夷。
“好了、好了,知道了。”無華捏了捏小鼻子,尷尬到了極點。
無暄偷偷地笑了,無華吃癟有趣,大長老還是頗爲風趣的,無形中驅散了冰冷的顧忌,讓心中的沉凝化開了許多。
就在他們繼續行走,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
“你們是何人,爲何來到此處?”
就在他們抵達到了深處,立即響起了陰沉沉的聲音,下刻,好似黑色虛影般的人形徐徐而出,擋在他們的前方。
天衍術竟然沒有察覺,王邵不免大爲吃驚,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待細細看去,對方竟然是個元嬰修士。
想想也是,可以說這裡的外層殺機重重,根本不需要修士守護,既然有了元嬰修士出來,這裡纔算是門戶,用元嬰修士作爲看護,這個手筆不是尋常的大,就算是上宗的門戶,都不會用元嬰修士看守,而是金丹作爲守衛。
王邵沒有任何廢話,勾鳩從體內出竅而出,在這方黑暗的世界當中,好似升起了一輪銀色月牙,瞬間將黑暗破開。
此時此刻,就算是神女宮的暗子,這些人也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沒有必要虛與委蛇,直接露出了自己的獠牙,鋒利的殺氣瞬間將那黑色的虛影鎖定,斬落,敲暈。
先把人拿下了再說,萬一對方喧鬧起來,引來了大批的殺手,就算他們想解釋也難了。
區區元嬰修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好在他並非要斬殺對方,不然,一招之下,滅殺元嬰,根本不費任何吹灰之力。
無華和無暄甚是驚訝,王邵強悍如是,已經超出了她們的見識,就算你是化神大修士,也不能在別人主場那麼幹淨利索,何況還是個殺手組織的人,簡直就是出刀必斷,而且還是難度極高的敲暈。
“你們是何人,竟敢闖入長生孤月。”
動靜不小,引來了不少修士,某個紫衣化神修士緩緩走來,臉色極爲不善,竟然有人悄然無息來到總壇,簡直駭人驚聞。
王邵根本就沒有說話,勾鳩再次揮動,銀色的刀芒四周飛散而出,滔天的殺意瞬間將整個洞天籠罩,先發制人。
“該死,你到底是何人。”紫衣男子眼看強大的刀芒散開,立即就明白此人強悍,自己絕非對手,他急忙祭出自己的法器,護住自身的同時飛散逃開,這就是殺手本能,打不過,撤。
那些圍過來的修士多是元嬰,他們心中都清楚,來者強大非他們所能對抗,既然對方闖入了內圍,他們所能做的只能是躲避。
殺手,對危險的感覺永遠是敏銳的,他們不約而同做出了自我保護,避免被對方團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