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三個出門辦事沒看皇曆,是要倒黴了。”
張山笑吟吟的點了點頭,同意的說着。
“大哥,不用和一個瘋子廢話了,我先宰了他,省得壞了咱們的興致。”
矮子一聲冷哼,身形一晃,就到了張山的面前,手中的劍當頭斬下。
張山笑容不變,伸出手指,輕飄飄的點在矮子斬過來的劍尖上。
長劍嘣的一聲從劍尖處開始分解,化成一鐵屑飄落下來。
矮子臉上的獰笑凝結住了。
長劍迅速的分解,然後蔓延到了他的手上,肩膀上,那些地方紛紛化成了粉末。
矮子的眼中終於出現了無比驚懼的神情,剛想大叫,然後整個身體也紛紛的崩解了開來。
瞬時間,一個大活人就變成了一堆粉末。
看着這幅奇異的景象,剩下的兩個歹徒心膽俱裂,如何不知是遇到了隱藏修爲的高人?
當即怪叫一聲,同時向着房門口飛掠出去。
“現在纔想逃,不覺得晚了一點麼?”
雙手向前一按,天羅摘星手施展,兩個歹徒就被他凌空的束縛在空中。
“你們辦事遇到我,算你們倒黴。”
張山嘲弄的說着,手掌一握,嘭的一聲悶響,空中炸起兩團血霧。
張山拍了拍手,在一衆禁軍駭然的目光中,施施然的走回牆壁前坐下,彷彿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這種手段,莫非是真武境的高人?”
鄧校尉心中震憾着,不由的深深吸了一口氣,暗自慶幸着當時沒有和這人動手,不然,後果就很難說了。
他拱手向着張山施禮道:“多謝這位上師的援手之德,此前我們有眼無珠,多有冒犯,還望上師恕罪。”
張山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那時只是些小誤會,不妨事,只是某家不明情況,出手遲了些,校尉不要見怪纔好。”
“不敢,上師能援手己是我們的運氣,否則我等恐怕就都要死在這裡了。”
鄧校尉連忙恭敬的答道。
這時那位喬夫人,拉着小男孩的手,上前盈盈就要拜倒:
“奴家及犬子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
張山衣袖一振,一股真元發出,阻止了她。
“夫人不必如此,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對於恩公是舉手之勞,對於奴家母子卻是大恩大德,小濤,快跪下給上師磕頭。”
喬夫人拜不下去,只好按兒子的肩膀讓他行禮。
“濤兒謝謝上師叔叔的救命之恩!”
男孩甚是機靈,口中說着就跪了下去。
張山搖了搖頭,小孩子磕個頭倒也無妨,也就由他了。
磕了一個頭後,張山便拉着小男孩的手臂讓他起來。
這時,他眉頭輕皺了一下,收到了靈兒傳過來的一道意念,說這孩子中了一種罕見的屍毒。
這種毒潛伏在體內,在某個時間或接觸到某樣東西后,就會被觸發,然後這小男孩立馬就要斃命。
“不過宿主的森羅萬象訣,倒是可以逐步把這毒給吸收出來。”
靈兒隨即解釋瞭解毒的辦法。
這時,小男孩起來後,倒也不怕生,睜着一雙烏溜溜在大眼睛不住的在張山身上瞄來瞄去。
“貴公子倒是膽大得很,這些血腥場面也不見他害怕。”
張山打量了男孩一眼,笑了笑道。
“不瞞上師說,我們母子遇到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奴家倒是無懼一死,就是苦了孩子,好在小濤現在也能習慣了下來。”
喬夫人幽幽的嘆了口氣道。
張山目光閃動了一下,結合剛纔自己的感應,心中知道其後必有隱情。
看這喬夫人有禁軍護送,家世肯定不是一般人,而這些大家族外敵無數,內中相互傾扎,勾心鬥角更甚於外敵。
不過,張山與她不過是萍水相逢,偶爾出手幫忙無所謂,他可不會聽到此事後就正義感大發的攬事上身。
再說了,究竟喬夫人是否站在正義的一邊還是兩說呢,世上有些事情,看起來善良的人未必就代表着正義。
只是,無論什麼事情,小孩子總是無辜的。
張山一時間沉吟了起來,考慮着是否出手救他一救。
喬夫人顯然是個極其聰慧的女子,發現了張山神色的異常。
於是有點忐忑的道:“是奴家唐突了,這些俗事,上師是世外高人,想必是不喜聽聞的。”
“算了,既然讓自己碰上了,也算是有緣,就救他一次便是。”
張山想到這裡,他緩緩的開口道:“不瞞夫人說,我拉貴公子起來的時候,發現他像是中了毒,所以有點疑惑罷了。”
“中了毒?”
喬夫人不禁大驚失色了起來。
好半響她才壓下了心中的驚慌,遲疑的道:
“只是小濤他一直沒有什麼異狀,上師……上師會不會看錯了?”
這時,那個俏丫環一臉慌急的上前道:
“夫人,小少爺的飲食,奴婢都要先嚐過再給小少爺吃的,絕對沒有絲毫懈怠,怎麼……怎麼就中了毒……”
說話音,她小心的看了張山一眼,顯然是懷疑張山的說法,但卻不敢說出口。
她負責自家少爺的飲食,如果真的是中了毒,那就是死罪了,因此雖然懾於張山的厲害,但卻還是爲自己分辨了起來。
“有些毒不是要吃了東西纔會中的,如果夫人不信的話,讓貴公子把胸口的衣服解開便是。”
張山也不以爲忤,笑了笑道。
喬夫人看到張山神情篤定,心中信了七八分,於是連忙就讓兒子把衣衫解開。
張山伸出一根手指,離着小男孩的胸口半寸,然後運起了森羅萬象訣。
片刻之後,小男孩的胸口的皮膚上緩緩的出現了一層青色,然後聚集成了一粒芝麻大小的黑點。
然後噗的一聲破出皮膚,被吸出了體外,化成一顆細小的黑色水珠,就在他指尖上滴溜溜的轉動着,。
張山手再一招,把那些家丁們剛纔烤的一隻雞攝了過來,然後把這顆水珠彈到烤雞上。
烤雞如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黑糜爛,片刻之後就成了一堆黑水。
看到這種情況,喬夫人自然知道張山所言不虛。
“他這毒潛伏在體內,會在某個時間受到激發後暴發出來,那時貴公子瞬間就會毒發身亡。”
張山沉吟着說道:“這毒己經根植於心脈之中,不能一下子拔除,否則貴公子也會即刻殞命,需要每天拔除一點,快則十天,慢則一個月才能清除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