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陰鷙的看着元昊:“好,算你狠,這一次,我記住你了,但別以爲你贏了,我會自己去找她,我一定會把她們找回來!”
元昊嘚瑟的說:“別急,就算沒找回來,四年後,她也會回來找你的——找你辦離婚手續!”
蕭逸風整了整領帶,看着元昊,一字一頓的說:“元昊,你給我記住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走出princesshouse,蕭逸風的心,像沉進了無邊的大海,窒息得喘不上起來。
他的寶貝兒,果然在元昊的手中,以元昊的能力,想要把她藏起來,簡直易如反掌。
可是,他已經等不下去了,再找不到她、見不到她,他會發瘋!
他好想她,想念他們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時光,那些日子,他以前沒覺得怎麼樣,現在回想起來,卻是那麼彌足珍貴!
她可愛歡脫的樣子,像個頑皮的小女孩兒,捉弄他、和他撒嬌;她嬌小的身體靠在他身上,軟軟糯糯的搖着他的胳膊:“好不好嘛,蕭逸風…。”於是,所有不合理的要求,都會得到滿足。
不是他沒有立場,是他實在抵抗不了她好聽的聲音和貼在他身上那具嬌小柔軟的身體。那具身體,似乎是上天特意爲他定製的一般,完完全全的契合他對美的一切要求:柔軟、嬌小、乾淨得一塵不染,帶着沁人心脾的馨香……
每一次,當他靠近那具身體,都會不爭氣的像初嘗禁果的毛頭小子,衝動得自己都難以置信,於是,不管她願不願意,都會滿室旖旎……。
她會害羞、會不知所措、會紅着臉不敢睜眼,會咬着瀲灩的脣,顫巍巍的叫他的名字:“蕭逸風…。呃…。不要……”這些,看在他的眼裡,是如此的美好,好的讓他如置雲端……
事後,她會叉着腰,跪坐在牀上叫罵不止:“蕭逸風,你不要臉……”
“呵呵……”
男人沉浸在往事的回憶中……
權正武試探着,小聲問:“蕭總,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蕭逸風擡眸,眼中的溫度尚未褪去,就被拉回到殘忍的現實。
回望壯麗的海邊別墅,蒼冷的面容上,露出幾分譏諷:“元昊的勢力再強大,終究有限,我要讓全國的人都出來,幫我找她!”
權正武摸不清頭腦了,他訥訥的問:“蕭總,屬下愚鈍,怎麼才能讓全國的人都幫咱們找夫人呢?”
男人簡單的說了兩個字:“懸賞!”
當晚,一則亮瞎人眼的懸賞廣告,刊登在全國各大媒體週刊的頭條,讓全國人民沸騰起來,紛紛奔走相告。
“哎,聽說沒有,m省d市的一位蕭姓煤老闆,妻子帶球跑了,蕭老闆懸賞一個億,來找尋他的妻子。無論是誰,只要把他的妻子送回來,就會立刻兌現一個億的賞金。”
“是呀,只要提供線索,一經覈實,也會有五千萬獎金的!”
“哇,真的嗎?那我們還等什麼,快去找啊……”
這則廣告,不啻於一枚重磅炸藥,迅速在全國炸開了鍋。
於是乎,夢想一夜暴富的人、每天朝九晚五的人、那些爲錢所困的人,幾乎是全國所有的人,都激情澎湃的投入到了尋人的隊伍中。只要找到這個女人,就在不用爲生計發愁,一生的榮華富貴就有了着落。
女人的照片也在瞬間傳遍了全國。讓十三億中國人爲之熟悉和期待。
有人說:“這女人真讓人想不通,嫁給這麼有錢的男人,幹嘛還要跑,真是腦袋秀逗了!”
也有人說:“這女人長得很平常嘛,怎麼會讓那位富豪老公這麼上心?”
還有人說:“那位富豪一定是沒見過美女,才把這麼個女人也成是寶兒,要是我去了,他一定會喜歡我的!”
第二天,幽靜雅緻的半山別墅熱鬧起來!
來自全國各地的自信美女們,簇擁在半山別墅的門口,吵着嚷着要見蕭逸風,有人說要爲他治療情傷,有人說要幫他忘記苗小玉,還有人說要替他生孩子……
可惜,這些做夢的女人們還沒有見到男人的本尊,就被保鏢們無情的驅逐了。她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這座恢弘的宮殿,望洋興嘆!
別墅裡,蕭逸風像一個遊魂,四處飄蕩着,看着屋裡的每一件東西,一雙黑眸晦暗不明。
這裡的每一件東西,都打上了她的烙印,都和她息息相關。
拉開衣櫥,裡面的全是夏奈爾的最新款。都是她的尺寸……
他可以想象寶貝兒穿上它們的樣子,即便是正統的淑女裝,穿在她身上,也會變成那種活潑歡脫的風格,讓他忍俊不禁。
梳妝檯上,有她用剩下一半的寶寶乳液,她的皮膚嬌嫩,用成人的化妝品就會過敏,只能用寶寶的護膚霜。
……
“蕭逸風,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誤會我了……”
“蕭逸風,你能不要激動,聽我把話說完嗎?”
不止一次,她試圖開口和他解釋,卻被他武斷的制止了,他打斷她、喝止她,不許她開口,不容她抵賴、辯白。他被表象迷住了眼睛、矇住了心智。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卻不肯留給她一分鐘,讓她爲自己澄清。
“幾個小時前,我冒着涼風站在大門前等着你,就是想要和你好好談談,可是……卻等來了你和你的情婦……現在,我和你已經沒什麼好談的了。”
昏黃的燈光下,她佈滿淚痕的臉上,滿是絕望。那時,對他,她一定徹底的寒了心,不屑於再去辯解什麼了,那時,她已經打定主意,要離開他了吧!
她一定恨透了他吧,他精心爲她剔的蟹肉,她一口都沒有吃,離開時,果斷而決絕。沒有留下隻字片語。
她說,要與他死生不復相見,她還說,要與他恩斷義絕…。
而他,連個贖罪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到底去哪了?
望着衣櫃裡玲琅滿目的女裝,蕭逸風定定的站着,修長的手指一件件劃過,就像劃在女人的肌膚上……
這些衣服,承載着多少回憶,一件一件,就像寶貝兒的影子,充斥着他的視線……
“老大,老大……。”
門被打開了,戴展鵬走了進來。
被打擾了思緒,蕭逸風冷着臉,危險的看着戴展鵬:“誰讓你進來的?”
戴展鵬縮了縮脖子,退後一步說:“權正武說您在屋裡,可我了敲了半天的門,您都沒有開,我怕您出什麼事兒,就進來看看。”
“有事?”瞪起的眼睛明明白白的告訴了戴展鵬,若是沒事兒擅自進了老大的禁區,他就死定了!
戴展鵬摸了摸鼻子,說:“老大,現在兄弟們都忙壞了,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電話打進來,各個都聲稱可以提供嫂子的線索,可他媽的一覈實,都他媽的是騙子,我看,要不換個方法找嫂子吧……
蕭逸風臉上的怒氣突然聚攏,大聲吼道:”嫌麻煩了嗎?說說你有什麼辦法能找到她?她現在懷着孕,孤身一個人漂流在外,不盡快找到她,遇到危險了怎麼辦?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她又是個粗枝大葉的女人,又不會照顧自己,膽子又小,身上還沒有一毛錢……
從來沒見過老大的臉色恐怖成這樣,戴展鵬當場嚇得結結巴巴:”老大息怒,我這就去挨個覈實,一個都不拉的核實,您息怒、息怒啊……“
”滾出去!“
戴展鵬撒丫尥蹶子的跑了。
蕭逸風頹廢的倒在了他們的大牀上。枕頭上,還殘留着她頭髮香味兒,是強生嬰兒洗髮水的味道。蕭逸風拿起那個枕頭,閉着眼,貼在自己的臉上,就像貼着他女人的臉,那熟悉的味道,讓他空蕩蕩的心,有那麼一瞬間充實。
睜眼,她枕頭的位置下,還有一件皺皺巴巴的睡衣,是海綿寶寶的圖案。
拿起那件睡衣,他啞然失笑。她的睡衣都是卡通版的,樣式可愛保守。他曾試圖讓她換上性感的吊帶鏤空,半透明的。
……
”我不要穿這個,死都不穿!“
苗小玉看着她買回來的睡衣,直接縮到牆角,一臉貞潔烈婦的模樣。
”你身上那裡我沒看過,裝什麼羞澀,快換給我看!“
他一把抓過她,強行給她換衣。她像一隻在牆角被逼急眼了的貓,伸出自己的小爪子,與他撕打着。最後,睡衣也沒有換成。
因爲她乾淨馨香的身體,比任何睡衣都具有吸引力。他抱着她,在牀上翻滾着,忘情的吻着她…。
蕭逸風的臉驀地緩了緩,站起身,把那件海綿寶寶的睡衣掛回到衣櫥裡。和他的睡衣……一起。
她暫時……都沒有機會穿了。
瞬間,又黯了下去。
”汪汪汪……“
墨小玉不知什麼時候溜了進來,在地毯中間歡快的追着自己的小尾巴。
”墨小玉,我可警告你,要是敢做什麼不要臉的勾當,當心我剪了你!“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臉對着墨小玉,眼睛看到卻是他,裡面‘兇光畢露’,滿滿的都是警告,她喜歡用這種‘兇惡’的表情來震懾他,她自以爲很恐怖,其實他是要費好大的力氣才憋住滿腹的大笑。
看她皺着小包子臉,瞪着水汪汪、圓溜溜的大眼睛,他真想馬上化身爲狼,把她撲倒,但念及她正在發威,他只好忍耐了下來,裝出害怕的表情,讓她繼續抖擻!
臥室的門口,騰飛楊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敲了敲門。
”滾——“
蕭逸風怒吼着!
騰飛楊滯了一下,說:”老大,我吧嫂子的結婚戒指找回來了,放在門口了。“
”砰——“
門被打開了,蕭逸風在在門口,赤紅的眼睛瞪着他,聲音有些嘶啞。”什麼戒指?怎麼回事?“
騰飛楊拿出那枚藍寶石的戒指,遞了過來:”嫂子就是用它買通了婦科主任,讓她說服您讓嫂子住院的。“
掌心裡,華美的藍寶石戒指靜靜的躺在那裡,散發着幽冷的光芒,像是在嘲笑着什麼……
呵,她把結婚的戒指,象徵着他們愛情和婚姻的戒指,拿去收買別人了,這枚莊重的戒指對她而言,已經毫無意義了。
”其實老大……“騰飛楊遲疑了片刻,開口溫和的勸道,”嫂子她既然已經把戒指都丟了,就是對這門婚姻不在留有餘地了……老大一表人才,很多名媛千金都仰慕您的……“
不用非糾結一枝花的……
”誰說她對婚姻失望了?“蕭逸風冷冷的反問:”他又告訴你她對我們的婚姻不留餘地嗎?“
”……“如此自欺欺人,讓騰飛楊不知如何回答。人跑了,戒指丟了,難道還會回來和他過日子嗎?真不知老大在想什麼?
”她會回來的,我會把她找回來的。“蕭逸風篤定的宣誓着,收回拳頭,緊緊的攥着那枚幽冷的戒指,戒指的棱角,硌得他手心生疼。
”……“騰飛楊無奈的搖搖頭,嘆息着去了。
老大執意如此,他也無可奈何。只能任由他瘋狂的作踐着自己,每天在期待中開始,在失望中結束。
一天又一天,一個月又一個月,女人依舊是杳無音訊,那些夢想着賺到一個億的人們都安靜下來,迴歸了自己的生活。赤影幫的熱線也漸漸冷卻,沒有人在理會那個天價的懸賞。
唯有那個男人,還在鍥而不捨的尋找着……
時光荏苒,時間對待萬事萬物都是公平的,無論你或悲或喜,無論你是哀是樂,它永遠都不徐不疾、不緊不慢,或在你喝茶的指縫間,或在你婆娑的眉頭上,它輕輕地,不着痕跡的走過。沉澱下的,是你心中最難以磨滅的情愫。不管這些情愫對你來說是欣喜還是苦難,即便它像鋒利的碎石一般,割着你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你都要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承受着時間對待每一個人不長不短的公平。
第一年,蕭逸風站在他們結婚的教堂裡。”老婆,爲什麼不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你情願一個人流落異鄉,獨自承受着生兒育女的痛苦,也不讓我找到你,難道,你真的那麼恨我,永遠都不與我相見了嗎?“
第二年,蕭逸風站在女人逃走的房間裡。”老婆,我找你找到好辛苦,你在哪?還要讓我找多久?你和孩子們都好嗎?我好想你……“
第三年,蕭逸風站在半山的天台上。”老婆,我爲你種的七彩玫瑰都開了,你快回來看看吧,這麼久了,你還是不肯回來,是不是已經把我忘了。求你,不要忘記我,哪怕是恨我,也不要把我忘了…。“
第四年,蕭逸風站在巴黎的埃菲爾鐵塔下。”老婆,我說過,要帶你重遊巴黎的。求你,快回來吧,我一個人,快承受不住了!“
權正武記得,每年到了夫人出逃的這一天,蕭總都會整天的不說一句話。站在一個位置,一站就是一天,這一天,不吃、不喝、不喜、不怒,就這樣一直站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到夜深人靜……
這四年,蕭總沒有再笑過,話也少了很多,臉上的神情比以前更陰冷、戾氣。
每天,他都會瘋狂的工作到深夜,不讓自己有閒暇的時間,他的生意比以前做的更大、更強了,漸漸涉獵到了地產、藥業、娛樂等行業,並做得風生水起,他早已穩居m省的首富之位,把位居第二的不知甩出多遠……
他的性情變了,似乎又回到了沒認識夫人之前的樣子,變得更狠辣、更不擇手段。和他競爭的人,都會變得很慘,輕則傾家蕩產,重則家破人亡。他成了讓人聞風喪膽的神話、傳奇,沒有人敢挑戰他,僭越他。曾經,一位傾國傾城的大明星,知道他一直單身後,妄想靠他上位,結果,那個可憐的美人兒不僅被一夥流浪漢輪。奸,還慘遭毀容。從此,再沒有那個女人敢肖想他,見到他後,都躲得遠遠的…。
這四年,發生了很多事。
苗大玉的hk賣掉了,用那筆錢帶着兩個美人兒狠狠的瀟灑了幾個月,花光後,去c市投奔了元昊。
元昊聲稱,是元家的人,就要按元家的規矩辦事,讓他從基層做起,在元家的公司,每月拿5000元旦工資。苗大玉不幹了,扯着母親撒嬌撒癡。林雨薇無奈,只好厚着老臉,又一次找到元昊。這一次,元昊明確的說:”給他一次機會,只這一次,做得好,便可以一飛沖天,做不好,便接着回去從底層開始。
苗大玉的新機會是元家位於c市市郊的一個大型養殖場。接手後不到一年,爲了節省成本,他在飼料中動了不改動的手腳,結果引起大規模的禽流感。
紅火了十幾年的養殖場被迫關閉了,下崗的職工們不忿之下,羣毆了這位新老闆,結果勞動人民力氣太大,出手太重,苗大玉被打殘了。雖然四肢尚且健全,五官也無異樣,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能人到了!
多次求見元昊未果,兩個美人兒也悄悄的離開了他,勢如山倒的苗大玉灰溜溜的回到了苗家村,和父母繼續經營着小小的武館。
d市的‘鄭氏國際’也不在了,從四年前李哲省長被判刑開始,鄭氏國際就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打壓,股票下跌、員工跳槽,他們的總裁又躺在醫院裡,病得昏昏沉沉,直到半年後,總裁出院。鄭氏也宣告破產。
李澤宇在出院後,就離開的d市,不知所蹤。他的母親林女士,因爲涉嫌毒殺程淮秀,包庇李哲貪污等罪名,被被判處了死緩,在監獄呆了幾個月後,某個早上,被人發現吊死在洗手間裡;父親李哲因爲瀆職、貪污受賄等罪名,被判了無期,現在還關在d市市郊的監獄裡,改造着……
王汐和騰飛楊已經結婚,並育有一子一女。在兒子的滿月宴中,王汐說:“等找回小玉,我們兩家結親。”
這句話,讓熱鬧的聚會,一下陷入了一片死寂中。大家的看着蕭逸風,眼神中寫滿了擔憂。
蕭逸風默默的喝下眼前的酒,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戴展鵬抱怨說:“我說弟妹,你明知嫂子是老大心頭的硬傷,迴避還來不及呢,你怎麼好端端的就提起她來了呢,再說你提就提吧,幹嘛還把三個侄兒也給提起來了呢?這不是拿刀子戳老大的心嗎?”
於進也說:“本來看你們夫妻恩愛,兒女雙全,就夠刺激老大了,你這邊再一提嫂子,老大一準兒又去教堂發呆了。”
王汐撇撇嘴,哼道:“人心都傷透了,再懺悔又有什麼用,捅你們一刀,再跟你們說對不起,你們接受嗎?”
兩個人一起叫了起來:“嘿,飛楊,你管不管,你媳婦分明是故意刺激老大的!”
騰飛楊有心護短,辯駁道:“汐兒一向有口無心,那裡是她故意刺激老大的,是你們想的太多了,再說,老大從嫂子走後,不就一直這樣嗎?”
於進不滿的梗起脖子:“我說飛楊,你也甭忒護短了,但凡老大被刺激了,明天就會一準兒發飆。到時候,我和老戴就要倒黴了!”
騰飛楊笑道:“別擔心,老大發脾氣時,我一定設法爲你們解圍。”
第二天,戴展鵬和於進忐忑了一夜的心放了下來。因爲權正武傳來消息說,蕭逸風昨天離開宴會後,連夜去了巴黎,誰都沒有帶。
戴展鵬納悶的說:“老大最近沒有什麼生意需要去法國啊!”
騰飛楊想了想,回身看着秘書問:“今天是不是10月25日。”
秘書點頭說:“是的,滕總。”
騰飛楊無奈的一笑:“這就是了,四年前的今天,小嫂子跑了,每年的這一天。老大都要做點迥異於平常的事兒,已經不足爲奇了!”
於進捋了捋幾下自己的寸發,不耐煩的說:“這老大,真是的,放着這麼多美女不去享受,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每天把自個弄得跟個苦行僧似的,也不怕憋壞了!”
騰飛楊笑着說:“等你有了喜歡的人,只怕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於進擺手道:“別,要是像老大這麼辛苦,我寧可一輩子光着,樂得自在呢!”
蕭逸風風塵僕僕的趕到巴黎,沒有回巴黎的住所,直接來到香榭麗舍大街,順着他們當年走過的路線,故地重遊。
他答應過她,等有空要帶她再來巴黎的,他還記得她離開巴黎時那眼中的不捨,還對他說:“不許誑我!”
……
可是,沒等他實踐自己的承諾,她就從他的身邊離開了,消失的乾乾淨淨,無影無蹤。儘管他苦苦找尋四年,卻依舊音訊全無,就像她是一場虛幻的夢,從未真實的參與過他的人生。可是,他的生命卻因爲她,從此不再完整……
來到凱旋門,他又去了百年老店laduree,買了當年她買過的馬卡龍。那怪怪的味道通過味蕾,直抵他的咽喉。雖然難以下嚥,可他還是堅持吃完了。因爲她說過:“不許浪費,浪費有罪!”
埃菲爾鐵塔下,他喃喃着:“老婆,我說過,要帶你重遊巴黎的。求你,快回來吧,我一個人,快承受不住了!”
身邊,熙熙攘攘的人羣,穿梭往來於這座舉世聞名的建築之下,世界各地的遊客,各色皮膚的人們,在這座宏偉的建築前駐足,仰望,驚歎!
“好壯觀啊!”
“是啊,真不愧爲法國的標誌性建築。”
“誒,快看,那邊有三個孩子,好可愛啊!”
“哇,是三胞胎,好像是亞洲人呢!”
不經意的議論,讓蕭逸風的心一抽,猛的擡起頭,順着議論者的視線,向前面望去。
不遠處,三個一模一樣,三四歲左右,像天使一樣漂亮的小寶寶,小手拉着小手,乖乖的站在那裡,任人圍觀着。
蕭逸風驀地睜大雙眼,心,猛烈的跳動起來,激動得臉都紅了,不及思忖,疾步向三個寶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