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就是想喝咖啡,如果你不想去,一會兒我自己去衝好了!”女人執拗中帶着隱隱的怨氣。
男人聽這話不對,忙調轉口風:“親愛的,別生氣,我去就是了!”
男人說罷,果然向外走去。
苗小玉的耳朵貼在門縫處,傾聽着男人走向門口的腳步聲,哦,還有,開門的聲音,關門的聲音……
ok,他走了,安全了!
她‘嚯’的推開浴室的門,白光一閃,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射向衣櫥,那迅速的,令短跑冠軍都汗顏!
“嘩啦——”
衣櫥拉開,顧不上挑揀,隨手抓起一件睡衣,正準備往身上套。
電光石火間!
“砰——”
臥室的門倏地開了,男人兩手空空的站在門口,剛要開口說什麼,猛然見到屋中光景,頓時僵在那裡……
“轟——”
血往上涌!渾身觸電般激靈了一下,再也動不了了,尤其是那對錚亮的眼珠,瞪得碩大渾圓,更是移不開一寸!
“你……你……你怎麼回來……”
苗小玉結巴着,那件可憐的睡衣還沒來得及穿,就被她當成是盾牌,擋在胸前。
“咕咚——”
男人吞了吞口水,拼命隱忍着,好容易剋制住自己沒有衝過去犯渾。他儘量用平穩的語氣說:“老婆,晚上喝咖啡真的不好,不利於休息的,要不,我給倒甜酒吧,既解渴,又好喝!”
苗小玉又羞又窘,急着打發他,便縮在那裡叫道:“隨你便,快走開——”
蕭逸風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眼睛從女人的身體上移開,戀戀不捨的關上門,拔足向廚房狂奔而去……
男人一走,苗小玉三兩下就將睡裙套在了身上,長噓了一口氣,拍着胸脯坐了下來。
還好還好,剛剛看男人那野獸般的眼神,還真怕他獸性大發呢,把她給那個了呢!好在他還算有那麼一點風度,沒有作出讓她太難堪的事兒來!
在座椅上坐定,空蕩蕩的感覺瞬間襲來。苗小玉赫然想起,剛剛急着穿睡衣,竟然給忘記穿內衣了!
天雷滾滾!
竟然出了這種紕漏,怎麼辦?現在重新穿嗎?顯然已經來不及了,男人不知什麼時候返回,她可不想再被他看光光。
咬咬牙,姐忍,大不了這一夜睡覺警醒着點兒,千萬不能讓人看出端倪,以免惹事生非!
片刻,男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反轉回來,手上多了個銀製的托盤,裡面盛着一對水晶杯子和一瓶碧綠是甜酒。
“老婆,我回來了……”軟膩的聲音令人悚然!
蕭逸風把托盤放在小茶几上,順手倒了兩杯甜酒,一杯遞給苗小玉,一杯自己拿在手中。
“來,爲慶祝我們夫妻團圓,乾一杯!”
蕭逸風把自己的杯子碰到苗小玉的杯上,“當”的一聲響,清脆悅耳!
苗小玉皺着眉,看着自己杯中的液體,心中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她沒忘記男人剛剛那狼一樣的眼神,她有些不放心,他會不會有人在這杯子中做什麼手腳?
蕭逸風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接過她的酒杯,放到鼻下嗅了一下,說:“這是促進睡眠的甜酒,我這些年總是失眠,晚上就靠它入睡的!”說着,一飲而盡。
“嗯,很好喝的!你也試試!”
男人微笑着,把手中剩下的一杯遞了過去。
苗小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接了過來,既爲自己的‘小人之心,’也爲男人的那句‘我這些年總是失眠!’
搖着杯中的液體,苗小玉玩味的看着,那碧綠的酒液,配着晶瑩的水晶杯,在燈光的映襯下,煞是好看!
抿嘴嘗上一小口,哇,好好喝哦!
冰涼的液體甜絲絲的,還有那麼一點點的酒味兒,甜甘甜中帶着醇香,霎時讓洗澡時消耗掉的體力找回一半,苗小玉情不自禁的大口喝起來,眨眼見底。
蕭逸風又給兩個杯子斟上,有些動情的說:“老婆,這一杯,我敬你,謝謝你這些年精心照顧我們的女兒,爲了她們,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的累吧!”
男人的這句話,讓苗小玉的眼圈有點兒紅,她一下回想起自己這些年的種種不易。
人在異國他鄉,獨自一個人孤獨的分娩、帶孩子,孩子小的那兩年,她每天都忙得蓬頭垢面,連一夜整宿的覺都沒睡過;孩子生病時,一病就是仨,她忙前忙後,既擔心,又害怕;孩子學走路時,她挨個的扶着走,別的媽媽付出一分的勞力,她卻要付出三分。以至於晚上腰都直不起來了,年紀輕輕就落下腰疼的毛病……
種種的艱辛,一經被提起,苗小玉忍不住委屈的鼻子發酸,各種的想流淚。但是,要強的她又不想被男人看見自己的軟弱,便舉了杯子,一仰頭,將那一杯碧綠的液體飲下,也將那即將盈出眶的淚水逼了回去!
“嗯,好喝,再來!”
她拍着桌子,指着自己的空杯:“滿上!”
蕭逸風順從的又將兩隻杯子斟上,這一次,不等蕭逸風發話,苗小玉就率先舉杯:“喝!”
……
一瓶甜酒下肚,苗小玉意猶未盡,嚷着還要喝。蕭逸風抽了抽嘴角,哪裡還敢讓她再喝。
這酒雖說表面上和他平日喝的安神酒很像,但成分卻大不相同,後勁兒很大的,是戴展鵬特意遣人從水晶宮給他們送來的暖房酒,以恭賀他們夫妻團圓!
只是這暖房酒不同於那些春藥,雖能促情,勁兒卻要小的多,且絲毫不傷身。
苗小玉見酒喝光了,蕭逸風又支吾着,不肯再去拿,便任性的起身,搖搖晃晃的自己去取。
踉蹌走到廚房,她忽覺腳下越發軟了,眼前的景象也漸漸重疊起來。她扶着酒櫃,嘀咕着:“奇怪……怎麼都變成雙的了?”
渾渾噩噩中,終於被她找到一瓶極相似的酒,苗小玉‘嘿嘿’一笑:“小樣兒,讓姐給找到了吧,看姐不把你喝光光……嘿嘿……”
蕭逸風不放心,跟了下來,卻見女人舉着一瓶酒傻笑着,口中唸唸有詞:“綠酒,你真好喝咩,等姐把你帶回法國,一定能大受歡迎,呵呵,到時候,姐就會大賺一筆,吼吼吼……”
男人的臉黑了,都說酒後吐真言。這女人,是不是做夢都想回法國去呢?
做夢,也只是做夢吧,想跑,門都沒有!
“老婆,我們回去睡了!”男人走過去,抽出女人手中的酒瓶,放在了桌子上。
苗小玉不幹了,撲過去就搶:“還我的酒……我還要喝……我……唔……”
撲過去的一瞬間,男人毫無預警的吻住了她,扣着她的後腦,匝住她的腰肢,不許她逃離……
忘情的吻,綿遠悠長,承載着四年的刻骨相思,引燃了他隱忍四年的本能衝動。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身體,熟悉的感覺,讓男人熱血沸騰、血脈噴張,像有無數匹駿馬在血液裡奔騰、嘶吼、叫囂……
他抱起女人,迅速的向臥室走去…。
一夜的金戈鐵馬、狼煙四起……
苗小玉是在第二天下午才醒來的!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三張一模一樣的小臉兒,都帶着小大人兒表情,憂心忡忡的看着她。見她醒來,三個寶寶放下心來,快活的叫嚷着。
“媽媽,你醒啦!你睡了好久好久哦!”
“飛機爸爸不許我們吵你,說你昨晚累壞了!”
“可是,媽媽你昨晚做什麼了?爲什麼被累壞了?”
苗小玉捧住頭,昨夜的一幕幕,倒帶似的在眼前回放着。
天哪,她竟然又和他那個了!真可恥啊!她也太沒有立場了吧!堅持了四年的驕傲和自尊,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打碎了!
苗小玉懊惱的閉上眼,握着拳頭捶打着自己的額頭,不去理會那三隻好奇寶寶。
可是等等,苗小玉忽然記起來,她昨晚喝酒了在男人的勸說下,喝多了!
一切瞭然,又是這個無恥的男人,又是他耍的詭計!
火,蹭蹭竄了上來!
苗小玉一咕嚕爬起身,氣勢洶洶的準備去找男人算賬。
憶憶眼尖,指着苗小玉的脖子大叫起來:“媽媽,你的脖子怎麼了?有蟲蟲咬你嗎?”
另一隻寶寶也發現了她的異樣,摸着她鎖骨上青紫的痕跡,淚汪汪的說:“媽媽,是不是有壞人打你了?”
“哦,這裡也有,你們兩個快看,媽媽這裡好像要出血了,嗚嗚嗚…。”
思思堅強的說:“別哭了念念,媽媽一定是被壞人欺負了,我們去報警!”
“可是,我們太小了,找不到警察叔叔,嗚嗚嗚……”
“有了,我們可以去找外公外婆,他們是媽媽的爸爸和媽媽,一定會幫助媽媽的!”
三個寶寶計議已定,看着苗小玉,給了她三個安定的小眼神。
“媽媽你放心,我們保護你,我們這就去找外公報警!”
“對,媽媽,你不要怕,警察叔叔會把欺負你的壞人抓起來的!”
“嗯,一定要把那個壞蛋抓住,看媽媽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好可憐,嗚嗚嗚…。”
門口,某個端着飯菜的男人嘴角微抽,不自然的咳了一聲。
“咳,孩子們,你們先出去玩吧,媽媽還沒有吃飯呢!”
三個寶寶見到蕭逸風,像見到救星一樣圍了過去,七嘴八舌的叫嚷着。
“飛機爸爸,媽媽被壞人欺負了,您快看媽媽的身上,到處都是傷,還可憐呀!”
“飛機爸爸,您快去報警吧,我們一定要把欺負媽媽的壞然抓起來,狠狠的打他的屁股!”
“您家裡有醫生嗎?讓他來給媽媽治傷吧…。”
“……”
男人的頭上,一片烏鴉飛過。
苗小玉咬牙切齒的說:“你們不用擔心,媽媽身上的傷,不是被壞人欺負的,是被臭蟲咬得,這個別墅裡,有一隻很討厭的臭蟲,專門喜歡咬人,媽媽就是不幸被他咬到了!”
念念說:“我去告訴外婆,讓她去買殺蟲蟲的藥,殺死那隻壞蟲蟲!”
苗小玉阻止了女兒,說:“不用了,你們放心好了,媽媽以後會小心,絕對不會再被那隻討厭的臭蟲咬到了!”
說着,刀子一樣的眼神彪了過去,瞪的男人很心虛!
三個寶寶聽說媽媽身上的傷不是被壞人欺負出來的,都放下心來,小大人兒似的囑咐了幾句,便都愉快的跑出去玩耍了。
女兒們剛一離開,蕭逸風便諂媚的說:“老婆,昨晚累壞了吧?我吩咐廚房給你頓了隔年的老母雞湯,小火燉了幾個小時呢,快趁熱喝了吧,也好補補!”
說罷,狗腿的將手中的湯盅遞了過來。
“喝吧喝吧,別看我了,再看!我都快把持不住了!”
苗小玉接過湯盅,淺笑着,放在牀頭櫃上,徐徐起身,一步步走了過來。
蕭逸風笑盈盈的看着步步逼近的女人,心中暗叫‘不好!’女人眼中的煞氣忒重,不要說他這種江湖人士,即便是尋常人,也能感受到女人的來者不善!
果然,女人一靠近,便大開殺戒。
巴掌、拳頭、飛腳……
抓、撓、捶、踢、踹…。
輪番上陣,打得男人節節後退,狼狽不堪的護着自己的臉,連連求饒不迭……
騰飛楊幾個兄弟,體諒老大昨晚一定會大傷體力,便相約着吃過午飯來給小嫂子請安。
結果一進門,便看到了千年難得一見的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