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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樓
電梯的門一打開,八個秘書整齊的站起來,首席秘書torn恭敬的說:“大boss,歡迎回來!”蕭逸風微微點了一下頭,徑自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總裁室寬大的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擺了厚厚的兩摞。蕭逸風揉揉眉頭,無奈的坐了下來。
這些年,他對待工作從沒懈怠過,也從沒覺得工作是件勞累煩人的事兒。可自從他老婆從法國回來,他竟厭煩起工作來,每天只想着儘快完成,好回家陪她。
這些天在醫院,他明知道公司會有很多要緊的事兒等他處理,可他就是說服不了自己,自願從醫院裡出來,他只想和他老婆呆在一起,溫馨甜蜜的膩在一塊兒。他知道,只有他受傷住院的時候,他老婆會心疼的對他百依百順,溫柔的任他爲所欲爲……
好喜歡這樣的生活!
苗小玉和蕭逸風已經約好,做好造型,就到蕭氏去等他,待他忙完後,兩個人一起去週年宴會的會場。
苗小玉的造型是在蕭某人旗下的‘藝人造型室’做的,事先,蕭boss就和造型師打過招呼,不許給他老婆化妝、不許燙髮染髮、不許穿高跟鞋、不許穿暴露的禮服……
造型室差不多是哭着給苗小玉做完的造型。老闆娘本就不是那種驚豔的美人兒,他既要給老闆娘扮靚,豔驚全場,又要滿足老闆的諸多變態要求,不化妝、不穿高跟鞋、不穿暴露的禮服......
我勒個去——
這此造型的難度有多大,讓他多爲難,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在,老闆娘不是一個挑剔的人,整個造型的過程幾乎沒提什麼意見,安靜的做完造型,就愉快的離開了!
苗小玉的造型很簡單,順直的長髮披散在背後,既沒有燙,也沒有染,只在頭上戴了一個鑲滿鑽石的髮箍,細細的,在烏黑的秀髮間閃耀着神秘的光芒。巴掌大的白嫩小臉兒上,沒有任何脂粉的修飾,清水芙蓉。禮服也是按照某變態的要求,沒露胸亦木有露背,是一件淺粉色的花苞袖百褶芭比裙,腰間斜繫着可愛的蝴蝶結,配着同色系的鑲鑽平底鞋,雖看着清爽可人,但怎麼看,都像是十幾歲的中學生聚會的裝扮。
苗小玉對着鏡子,深吸一口氣。哎!算了,中學生就中學生吧,誰讓她找了個小心眼兒又心細的男人?
趕到蕭氏時,一進門,苗小玉的眼珠子就瞪得渾圓。買糕的!這是辦公樓嗎?不會是七星級的酒店吧,這裝修,這氣派,是多麼多麼的,如此如此的……
苗小玉一時找不到詞來形容自家公司的奢華,總之就是很民脂民膏的樣子!
忽忽悠悠的盛着總裁的專用電梯,到了24層。torn熱情的迎了過來,畢恭畢敬的說:“夫人,您來了!我帶您去見總裁!”
苗小玉客氣的說:“你忙吧,我自己去見他就好。”
torn帶着職業的微笑,目送着苗小玉走向總裁似的大門。
推開沉重的木門,苗小玉習慣性的探頭萬里看了看。
蕭總裁的巢比想象中的更寬敞,明亮大氣,氣質凝重而簡約,遠處,昨晚那個不要臉流氓,衣冠楚楚的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正低頭看着卷宗。
工作中的蕭逸風,有一種上位者的嚴峻,光線通過他身後的落地窗透過來,烘托般照在他偉岸的身軀上,苗小玉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住了。
這是那個每天在牀上無恥至極的男人嗎?怎麼在不同的環境中,會產生這麼不同的氣場?
蕭逸風轉過頭,見到苗小玉的一剎那,漂亮的桃花眼一亮:“老婆,你真好看!”
苗小玉咬牙道:“有你這麼睜眼說瞎話的嗎?二十五歲的人了,被打扮成芭比娃娃的樣子,那個腦抽會覺得好看?”
蕭逸風走過來,厚顏無恥的說:“老婆,你是我的,好看不好看得由我來評價,我覺得你這麼打扮好看,就是好看!”
苗小玉翻着眼皮,無語望天,她怎麼覺得,自己被某人當成私有財產了!
見到女人的表情,蕭逸風親暱的拉了拉她的臉頰,花言巧語道:“老婆,我讓你這麼打扮也是爲咱的寶寶好,你想想,懷着孕化妝,對孩子多不好啊?再說,穿高跟鞋容易崴腳,記不記得用我第一次帶你去社交,你穿着高跟鞋,還沒等到地方,就在半路上摔倒了。所以,對孩子不好的事兒,咱堅決不做!”
苗小玉擡起眼皮,淡淡的看着他:“包括穿這種神經病的禮服,也是對孩子好?那裡明明有那麼多漂亮的晚禮服,爲什麼不讓我穿?”
蕭逸風一本正經的說:“那些什麼該死的晚禮服,都是那些不正經的女人穿的,不是露,就是透,擺明了想吸引男人看。我老婆,只能給我看,豈能讓別人看了去?”
苗小玉‘呵呵’無語,眼神兒卻夾着小飛刀兒,嗖嗖的射向男人。
男人露出一副人獸無害的表情,揉着女人的臉兒蛋,大氣的說:“別生氣,你要是喜歡那些禮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回頭我讓權正武都買回來,隨便你穿,但咱可說好了,你只能在家穿,只能穿給我看!”
“噗——”
苗小玉差點吐血,她苦着臉,擺手說:“算了算了,蕭總裁,蕭獨裁,我還是不穿了,我接着裝瘋賣傻的扮嫩好了!”
蕭逸風啄了啄她的小嘴兒,寵溺的說:“乖,這次表現這麼好,明天老公給你補償,好不好?”
“什麼補償?別是些什麼珠寶車子之類的,我不喜歡。”苗小玉在男人的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洋洋的靠着。
蕭逸風呵呵一笑:“秘密!”
晚宴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從苗小玉來後,蕭逸風就不肯工作了,只管抱着苗小玉又摸又親,稀罕的不得了。苗小玉被男人的須茬扎得癢癢,她一面笑着躲着男人的騷擾,一面指着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說:“還有幾個小時,你快去工作吧!”
蕭逸風看了看大堆的文件,又看了看懷中的女人,提議道:“你陪着我!”
苗小玉無奈的點頭:“好吧!”
於是,torn進來送咖啡事,就見到了這樣一幅讓人臉紅的畫面。
她們冷傲內斂的大boss,坐在大班椅上批閱着文件,boss的腿上,坐着芭比娃娃一樣的boss夫人。大boss批閱一會兒,就擡起臉,親親腿上的芭比夫人,然後埋頭接着批……
見到torn進來,苗小玉有些不好意思,垂下頭,臉上陣陣的發紅。蕭逸風卻厚顏無恥,不以爲意。還在torn沒離開時,‘吧唧’一聲,響亮的親了她一下。
torn一出去,苗小玉忍不住埋怨說:“瞧你,在下屬面前,也不知道收斂一點兒,讓人看見了多難爲情啊!”
蕭逸風滿不在乎的說:“習慣了就好了!”
“習慣了?”苗小玉擡起眼:“你什麼意思?”
蕭逸風指了指批完的一堆文件,說:“瞧,有你在,我工作不累,事半功倍。所以,從明天起,你陪我來上班,做我的生活助理,怎麼樣?”
“有工資嗎?”這一個月,苗小玉在家裡呆着發膩,正好想找個工作呢。
“當然有,薪水隨便你開!”蕭逸風沒想到女人會這麼爽快就答應了,本以爲會費些脣舌才能說服她呢。
“呃……五千塊,好不好?”女人一隻又白又細的小爪子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好,五千,歐元!”蕭逸風一錘定音。
苗小玉當即內牛滿面:“謝謝boss!”
她終於不是吃閒飯的了!
兩人計議已定,不多時,晚宴的時間到了。蕭逸風拉着苗小玉的小手,帶她下樓去赴宴。
樓下的車子已經準備好,是蕭逸風新買的一輛布加迪威航,限量版的藍色,高端大氣,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這廝,果然會享受!
到了帝豪酒店,各部門的高層正守在門口等着蕭總裁,見到蕭逸風的車子到了,都忙不迭的圍攏過來,開車門的開車門,寒暄的寒暄,還有人把手放在車門頂的位置,防止蕭總裁下車時,磕到他金貴的腦袋瓜!
一行人一面向酒店裡走着,一面寒暄着,苗小玉也受到了大家熱烈的歡迎和讚美。
比如眼前這個戴眼鏡的老頭
“夫人真是年輕貌美、傾國傾城啊!”
苗小玉的嘴角抽了抽,“謝謝,您過獎了。”
再比如這個體態豐盈的中年女士。
“夫人和總裁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兒……(同義詞省略中)……啊!彷彿……(肉麻的比喻省略中)……啊!
有那麼一霎那,苗小玉差點被這些人說服,相信自己的確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可直到看到從另一輛車上走下來的女人,自己在大家的幫助下建立起的自信瞬間不攻自破,碎成渣渣…..
哦!人家纔是傾國傾城還不好!
踏着月色嫋娜娉婷而來的美人,讓空氣和時間都靜止了,這羣吵吵嚷嚷的高管們像中了定身法,各個都癡癡的注視着眼前的尤物!
哦!美人兒一米七幾的高挑身材,吹彈可破的細嫩肌膚,完美乾淨的五官,梳得高高的馬尾,裸色超短的抹胸小禮服,白皙如玉的修長美腿,踏着月色嫋娜而來,既有年輕女孩兒的青春可人,又有成熟女人的雅緻韻味。
美女走到蕭逸風面前,帶着甜甜的笑意,開口到:“蕭總,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啊!”
蕭逸風冷冷的點了點頭,回望着自己的女人,握着她的小手說:“老婆,咱們進去吧!”
苗小玉“嗯”了一聲,在各個高管們衆星捧月的簇擁下,隨着蕭逸風緩步進了了酒店。
蕭逸風一到場,男女兩位主持就在臺上宣佈週年慶典開始,主持人說了一通喜氣洋洋的賀詞後,蕭逸風上臺致辭。
一陣熱烈的掌聲後,之前還有些喧鬧的會場瞬間安靜下來。
蕭逸風小聲對苗小玉說:“在這裡等着我,別到處亂跑,看被人撞到。”說完,拍拍她的手,不疾不徐的走上臺。
他今天穿着一身講究的西裝,高大挺拔,氣場分外的強大!
苗小玉擡頭看着正在發言的蕭逸風,聽着他沉穩的聲調,漸漸的,竟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這是昨晚那個整天對着她死皮賴臉耍流氓的男人嗎?這是那個經常吃醋吃到沒有理智的男人嗎?雖然每天都能看到他,可是苗小玉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在這麼多人面前講話的樣子,總覺得有哪裡不同。此時的他,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特俗的氣質,輕易的就壓住了全場,掌控全局,叫人必須仰視。他的神態自信而優雅,並沒有什麼誇張的動作,然而每句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卻令人信服且備受鼓舞。
他還有這一面?苗小玉咬住嘴脣,怔怔的想!
掌聲驟然響起,苗小玉這才發現,蕭逸風已經講完了,也跟着拍了幾下。
蕭逸風走下臺,徑自向苗小玉走來,身後,音樂響起,舞會開始了。
“他們爲什麼都不跳舞?”苗小玉看着滿場的人羣紛紛四處散去,空出中間的場地來。會場的燈光應景的暗了下來,只留場中央留下一片白光。
蕭逸風牽起她的手,走向舞池中央:“按規矩,要總裁先跳開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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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們,冒泡的時間到啦,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