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苗小玉就被一陣麻麻癢癢的感覺攪醒,半張着剛睡醒的朦朧睡眼,眨呀眨的,對不準焦距,一時還弄不清是什麼把她癢醒了?是蟲子還是什麼?
待到回神時,便見到男人那張放大的帥臉,正貼在她的頰上,細細密密的親吻着,那陶醉狂熱的的樣子,彷彿是在親吻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
“哈…。早…。”苗小玉不雅的打了個哈氣,懶洋洋的和男人打招呼,接着一翻身,把後腦勺甩給了這個不讓人睡覺的傢伙。
“早,老婆!”男人一點都沒爲自己的冷遇苦惱,神采奕奕的也打了個招呼後,便撐着頭,側躺在她的身邊,另一隻手惡作劇的在她後背上亂遊,從上到下,細緻的一寸不落!
毫無阻隔的炙熱觸感,讓苗小玉身子一僵,接着幡然醒悟,臉騰地一紅,驀然轉身,按住那隻罪惡的大手,囧的無地自容。
昨晚,她經不起那衣冠禽獸的折騰,倦了,先睡着了,所以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就這樣和他擁着睡了一夜。
這一夜,她不斷的做夢,夢到自己被那色胚搬來弄去的吃豆腐,想來那不是夢,定是這混蛋趁她昏睡時折騰她了,可惡,這一夜,一定是被他給看光光了!
更可憐的是,被人吃了豆腐,但卻有苦說不出,苗小玉沒有抓住男人的現行,這廝定不會承認,搞不好還要被他嘲笑思想不健康,做了春夢,還會毫不留情地嘲笑她一番,得不償失。
哎!罷了罷了,且記下這筆賬,等找到機會一併收拾他!
“蕭逸風,我要起牀了!”苗小玉按住那隻不老實的狼爪,一刻都不敢放鬆警惕。
蕭逸風親了親她裸露在外的香肩,似笑非笑的說:“好,一起。”說完忽的掀開被子,兩人便再一次坦誠相見。
“不要臉!”苗小玉罵了一句,落荒而逃,背後,傳來蕭逸風愉快的笑聲。
美好的一天開始了!
吃早飯時,苗小玉對蕭逸風說:“你不是說要我去蕭氏上班嗎?什麼時候開始?”
“今天!”蕭逸風倒了一杯牛奶,用手握着杯子試了試溫度,感覺溫度感剛好,便將這杯牛奶放在了苗小玉的面前。
林雨薇雖然不想插手女兒的家事,但涉及到女兒養胎的大事兒,還是忍不住開了口:“阿峰,玉兒懷孕不足兩個月,恐怕不能工作的。”
蕭逸風擡起眼,看了看埋頭大吃的女人,眉眼間皆是笑意:“放心吧,母親,我會照顧好她的。”
得到女婿的承諾,林雨薇不好在說什麼,其實,按她的意思,是讓女兒每天留在家裡,讓她照顧,一來,是這樣她比較放心,二來,是爲了趁機增進母女見到感情,三來,是爲了減輕自己對女兒的愧疚。但是女婿已經決定了,女兒也同意,她便不好勉強,只得由着他們去了。好在女婿對女兒貼心,想來也不會讓女兒有什麼閃失!
蕭逸風也看出了岳母眼心思,但他有自己的打算。
他每天干巴巴的坐在辦公室裡對着一大堆文案,實在瞭然無趣,心裡還要記掛着家裡。幹什麼都幹不進去,與其這樣,還不如就把他牽掛的人兒擺在他眼前,如此,他不用想念某人了,工作也有勁兒了。
再者,某個女人想自己賺錢,若把她放到別人手下打工,他可不放心,還不如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多好!
吃完早餐,蕭逸風左手拉着自己老婆,右手拉着一串女兒,志得意滿的出發了,那洋洋得意的神色,彷彿人生中,在沒有比這更輝煌的時刻。
苗小玉納罕不已,今天這男人不知抽了那股的邪風?心情好的不得了,那張又酷又拽的臉上,陽光明媚,萬里無雲。看到幼兒園的看門大爺,都能和風細雨的聊上幾句,把個好端端的大爺激動的差點犯了高血壓!
送完孩子,蕭逸風親自開車,載着苗小玉,去了蕭氏。
蕭氏的地下車庫裡。
苗小玉有幾分緊張,握着拳頭,不肯下車,對着車鏡照了又照。
“蕭逸風,你看我今天怎麼樣?”她擡起緊張兮兮的小臉兒,正襟危坐在車座上:“其實,我覺得我今天的氣色很不好,要不我今天先不來了,明天再來吧!”
“那可不行。”蕭逸風一口回絕:“其實你的氣色看起來不錯的,自信點兒,你比整個蕭氏的女人都好看的。”
“真的?”苗小玉雙手交疊着捂住心臟,激動得熱淚盈眶。
蕭逸風一本正經的說:“當然是真實的,蕭氏的女員工一個比一個醜,各個都比你醜!”
一片烏鴉從頭頂飛過。
苗小玉橫眉豎眼:“蕭——逸——風——”
她嚯嚯的從車裡走下來,挽着袖子,直奔男人。
蕭逸風見勢不妙,邁開長腿直奔總裁的專用電梯。苗小玉緊追不捨,終於在電梯裡捉住了出言不遜的男人。
“說,誰長得醜?”一隻小手揪住了男人的耳朵,用力的擰着。
蕭逸風疼的直抽冷氣:“老婆,快放手,這裡是公司,我現在可是你的老闆!”
別說,這句話還真起了作用,苗小玉鬆開手,哼哼了幾聲說:“等回了家,你就不是了。”言外之意,就是要等着回家再收拾他。
小妮子還挺有原則,蕭逸風揉了揉揉耳朵,偷偷瞟了一眼站得筆直的小女人,心中暗自好笑。
“叮!”
頂樓到了,秘書們都站起來,躬身道:“大boss早,夫人早。”
蕭逸風淡淡的嗯了一聲,帶着苗小玉徑自進了辦公室。苗小玉本以爲她會和torn或是李凱他們一起辦公,但卻遠遠不是這樣,她的辦公室就在蕭逸風的辦公室裡,連一張辦公桌都沒有。
“坐吧!”蕭逸風指了指大辦公桌對面的沙發:“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裡上那班。”
看着淺灰色的布藝沙發,苗小玉有些凌亂了。
“大boss,作爲蕭氏的一名員工,每天倚在柔軟的沙發上工作,您覺得這合適嗎?”
蕭逸風坐在自己的大班椅上,理所當然的說:“對你的工種來說,再合適不過。”
苗小玉走過去,雙手撐在他的老闆臺上,身體前傾:“我的工作,我記得大boss說過,讓我做助理的。”
大boss順着苗助理前傾的身體,向領口裡瞄了瞄,恰好看見了兩團惹眼的風光,遂咕咚嚥了咽口水。
“沒錯,你的工作是助理,生活助理。”
“具體負責什麼?”苗小玉看着沙發,實在想象不出在這裡能做些什麼工作。
蕭逸風摸摸下巴,直白的說:“你的工作和他們不同,你只負責呆在這裡就好。當老闆倦怠,乏力,無味時,見到你,就會立刻滿血復活,重新投入到火熱的工作中,所以,千萬不要小看了自己的工作,你的工作,比任何人的工作都重要。”
“噗——這也算工作?一點實質的內容都沒有!”苗小玉哭笑不得。
蕭逸風認真的說:“當然算工作,如果沒有你,工作對我來說,是一種負擔;有你在,工作就變成了一種享受,你說,這麼重要的角色,能不算工作嗎?”
苗小玉的心頭一熱,低首笑道:“好吧,算工作!”
“這才乖!”男人讚了一句,隨即低下頭,開始處理今天的文件。
苗小玉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翻看着手中的雜誌,偶爾,兩個人會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笑,笑容中,暖流如溪水,淙淙入心間。
兩人都莫名的滿足。
蕭逸風工作多年,卻從沒感受過,工作竟是一件這麼令人愉快的事兒,他手執着筆,不知疲倦的埋頭批閱着。轉眼,就完成一堆工作。
喀
純白的瓷杯放在桌上,杯裡淡香嫋嫋,茶湯深紅,如琥珀般好看。苗小玉柔聲說:“大boss,歇會兒吧,總低着頭,容易得頸椎病的。”
蕭逸風擡眼笑了一下:“多謝苗助理。”伸手握住杯子,暖暖的,不冷也不熱。捧起來,啜上一口,淡雅的清香蔓延於脣齒之間,餘味無窮。
“這是什麼茶?”蕭逸風平日裡經常喝咖啡,很少喝茶,對茶,知之甚少。
“這是普洱,存放三年的老茶頭,對人體有養生的功效,能安神醒腦、消毒去熱的。”苗小玉見蕭逸風總是喝咖啡,而經常喝咖啡容易上火的,而且常喝咖啡的人患心臟病的機率是常人的兩倍,咖啡因還會引起情緒不穩,緊張,易怒,精力不集中,頭痛等,對人體的害處很大。所以,她便想着,讓他試着喝茶看看。
“怎麼樣,如果好喝,我以後就每天煮給你喝好不好?”
“好!”蕭逸風爽快的應下來,眼中噙着笑,又啜了一口。“手藝不錯!”
苗小玉繞到他的身後,一隻手捏着他的勁椎,不輕不重的推拿着:“工作時要適當的休息,歇上十分鐘,或者遠眺,或者疏散疏散筋骨,對身體都有好處的。”
蕭逸風彎着脣角,愜意的享受着女人的溫柔,由衷的嘆道:“看來,我這個助理算是請對了,一份工資,三種用途。”
“哦?”苗小玉好奇了:“哪三種?”
蕭逸風舒服得如在雲端,一時忘形道:“第一,可以幫我調節情緒,放鬆心情;第二,能做我的保健醫,按摩師;第三,也是最最重要的,能解決我的生理需求。”
“哦?是嗎?”苗小玉笑得漫不經心。讓男人一個激靈,忽覺不對。
下一秒
男人痛呼:“~嘶~老婆,輕點兒,輕點兒。”
苗小玉死命的擰着男人後頸上的皮肉,咬牙道:“蕭逸風,你天花亂墜的把我騙到這裡來,是不是就爲了最後一條,啊?”
蕭逸風疾呼:“苗助理,我是你的老闆啊,大boss,總裁,快放手!”
苗小玉哪裡肯放,氣咻咻的罵道:“苗你個頭,虧得我還心疼你工作辛苦,巴巴的給你沏茶倒水,誰知你竟是一腦子的流氓思想,工作時還會有生理需求,說說看,我不在時,你有生理需求誰來解決?給我說啊……”
蕭逸風的後頸悲催的多出了一道紫痕,整個人都不好了。不僅是因爲屢遭家庭暴力的打擊,而是因爲剛纔在情急之下,招供了這些年解決生理需求的辦法——邊想她,邊打手槍。
聽到男人的招供後,苗小玉的心中如萬馬奔騰,許多說不清的情愫油然而生。
從回來,她從沒向他詢問過這些年他的私生活,因爲她怕,怕聽到有別的女人在他們空擋期出現過,畢竟男人那麼優秀,又在如狼似虎的年紀,他對那件事兒的*有多強烈,只有她知道。他想睡女人,也屬正常。相信只消他一個眼神,便會有無數的美女前赴後繼而來,任他挑選。可他,竟爲了她的愛,苦行僧似的過了四年,這四年裡,解決問題的辦法,竟然是~是~那樣的!
苗小玉滿腔的怒火平息下來。她輕咳了一聲:“十分鐘到了,快去工作吧!”
男人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尤不放心的囑咐說:“那件事兒,不許說出去啊……”
苗小玉紅着臉,點頭道:“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