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被炒魷魚
這個晚上,苗小玉睡的很不好,她一會兒夢到自己被那種馬捉住了,一會兒又夢到被剝光拍照。輾轉反側中,她迎來了一陣高亢的雞叫聲,迷迷糊糊的按下鬧鐘,她爬起來洗漱了。
鏡子裡,苗小玉看到自己慘白的臉、烏青的眼圈,不禁搖頭感慨道:“花容減損,種馬之過也!”
抱怨歸抱怨,她還是迅速的收拾好自己,鬥志昂揚、激情澎湃的去上班了。再有一週,她的實習期就滿了,她還要爭取轉正呢!
hk週刊的總部。
苗小玉一進去,就發現今天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好像每個人都在偷偷的打量着她,然後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她有一種自己被這羣人排除在外的感覺。
狐疑的走進辦公室,苗小玉赫然發現老闆竟然坐在她的位置上,老闆的身邊,還有兩位警察叔叔!
這是咋麼一回事哩?
苗小玉忐忑的走過去,不安的問:“老闆,有事?”
一邊的警察說:“你就是苗小玉?”
苗小雨玉一邊點頭,一邊猜度着:像她這樣的一等良民,向來是與司法人員不沾邊的。警察找她做什麼?莫非是她前幾天扶盲人過馬路,被警察知道要點名表揚?
老闆在一旁殷切的說:“苗小玉是我們週刊的實習生,再有一週就實習期滿了,我們沒打算在錄用她。警察先生,她的事,與我們週刊毫無聯繫。”
“我的事?我有什麼事?”苗小玉顧不得老闆的不厚道,一頭霧水問警察。
一位警察清了清嗓子,公事公辦的說:“苗小姐,我們懷疑你在‘水晶宮‘會所做女僕時,蓄意損壞他人財產,請你跟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什麼?我損壞什麼了?”苗小玉的音調倏的拔高了一截。
一名警察嘲諷地說:“苗小姐,你劃壞了別人的跑車,這麼快就忘了嗎?提醒你一下,除了目擊的人證,我們還有這個。”
說完,警察拿出平板,劃了幾下遞了過來:
屏幕上,苗小玉鬼鬼祟祟的背影正在一輛邁巴赫旁邊鼓搗着,下一刻,就是她像被狼攆一樣,撒腿朝會所外狂奔的影像。
“假的!”苗小玉悲憤的說:“這是剪接了的影像,我是被陷害的。”
儘管苗小玉百般辯白,千般反抗,最後還是被順利的請到了警局。
她憂傷的坐在椅子上,耳邊迴盪正警察叔叔的告誡:“除非你能賠償受害者損失,或者受害者原諒你,否則,你將面臨被起訴的命運。”
天哪,她什麼時候劃到人家的車了?她怎麼沒感覺到。幾千萬的跑車啊,幾個劃痕就要她200萬。
陰謀,一定是陰謀。
翻翻眼睛,她一下想起昨晚的那匹種馬,苗小玉的小宇宙忽的燃燒起來:一定是那廝乾的,她撞破了他的好事,踢了他的兄弟,那個傢伙來尋仇了。
只是尋仇也不待這麼往死裡整人的吧,人家警察叔叔都說了:這件案子一旦立案,她將面臨十到二十年的監獄生活。
一副不和諧的畫面跳入她活躍的大腦:滿臉褶皺、白髮蒼蒼的女人抓着監獄的欄杆,淚眼婆娑的問:“警察叔叔,我還要多久才能出去呀?”
“二十年。”
“能少點兒嗎?”
“二百四十個月。”
“……。”
苗小玉的渾身打了個冷戰,默默無語兩眼淚:真是瞎了她的鈦合金狗眼,怎麼就得罪這麼個主呢?
中午了,她還在警局的審訊室裡被動的反思着,看見值班的警察端着熱氣騰騰的午餐,她的肚子也羨慕的咕咕叫起來。好餓啊,好想吃呀,但,人家不給她吃啊……
飢腸轆轆的她忽然意識到,今天的事兒,要是不能給對方一個滿意的答覆,自己恐怕就要餓死在這兒了。
不行,絕對不行。
儘管心中有十分不樂意,她還是拿出電話,撥通了好友元愛的電話。
那廂電話剛一接通,苗小玉就哀嚎道:“土豪,救命!”
苗小玉的父親曾在c市首富元家做過幾年的保鏢,那時的苗小玉也被高薪請去做了元家愛愛小姐的伴讀。兩個人在一起呆了近三年,培養了深厚的友誼。
後來苗小玉考上d市的d大的新聞系後,父親和她辭掉元家的工作,苗父自覺年紀已老,難捨故土,就和女兒商議,回d市老家苗家村開武館。
雖然離開元家,但她與元愛還是最好的朋友。兩人一直密切的聯繫着。
元愛此時正在c市的家裡,被她那小心眼的老公拘在家裡過甜蜜的二人世界。
接到苗小玉的電話時,元愛被這位損友嚇了一跳,她不滿的說:“小玉,你能別一驚一乍的說話嗎?”
“不能,”苗小玉嘶吼着:“姐現在命在旦夕,快來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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