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初吻被奪了
落鎖的一剎那,苗小玉眼尖的看到:李省長正坐在一輛開着車窗的車子裡,從他們面前緩緩駛過……
完了,這下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她呆呆的看着那輛車子,冷漠的從她面前駛過,直到消失…。
許久,她才把失落的眼神收回來,心裡一片黯然!
寬敞的馬路上,阿斯頓馬丁一路疾馳着。兩旁的路燈不斷閃過,忽明忽暗的路燈,一閃一閃的照在苗小玉那張糾結痛苦的臉上。
苗小玉一邊傷神,一邊不斷的看着手機。距澤宇哥哥約好的回家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小時裡,澤宇哥哥怎麼沒有找她?是他沒有回來?還是他聽了別人的讒言?
可是,不管怎樣,澤宇哥哥都應該給她個電話啊!
……
她那裡會知道,此刻的李澤宇,正面臨着難耐的煎熬!
聖仁醫院氣派的院長辦公室裡,李澤宇頹然的坐在院長的對面,看着院長的嘴一張一合,耳中如金鐵交鳴。只剩下之前聽到的第一句,不斷的在耳邊迴盪:
“李少,李夫人不幸罹患宮頸癌,已經是晚期了,希望您和李省長能有個心理準備……。”
宮頸癌!
這個遙遠而陌生的詞彙,怎麼會突然不期而至,降臨到母親的頭上呢?母親才四十多歲,命運待她何其殘忍!
本來今天母親出院,他也要回自己的公寓和小玉團聚。但出院前,院長建議母親做一次全面的體檢,結果……晴天霹靂,讓他心如刀割。
站在母親的病房外,他幾乎沒有勇氣進去面對她。
李省長趕來了,威嚴的面孔多了一份關切:“澤宇,怎麼不進去?醫生怎麼說?”
李澤宇焦躁的抓着頭髮,痛苦的說:“父親,專家們會診了,的確沒什麼希望了,最多還能活半年。”
李省長愕然,那雙精明銳利的眼睛裡,也流露出無限的哀傷,他拍拍兒子的肩膀,低沉的說:“澤宇,先別告訴她,別讓她人生最後的幾個月再驚恐憂傷中度過。”
李澤宇點頭:“父親放心,我會在母親的最後歲月,竭盡所能的做到讓她不留任何遺憾!”
李省長滿意的點點頭,銳利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精光。
……
阿斯頓馬丁終於停下了,苗小玉擡起頭,發現這裡已經遠離市區,荒無人煙,一股冷意徒然升起。她不安的問:
“姓蕭的,你該不會想殺人拋屍吧?”
蕭逸風冷笑:“知道怕了?”
苗小玉勉強撐着說:“怕,怎麼可能?我被你劫持,是有目擊證人的,我要是有什麼意外,你是跑不掉的。”
蕭逸風嘲諷的說:“如果我沒猜錯,你的目擊證人,正巴不得你被殺人拋屍,我能了卻他的心願,他一定會感激我的。”
苗小玉嚥了口唾沫,又打量了四周一圈,確定周圍沒有人,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人經過這裡,無奈之下,她黔驢技窮的擡出她的護身符,說:“你敢傷害我,澤宇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最好放了我。”
聽到李澤宇這三個字,蕭逸風的俊臉突然變色,他陰冷的說:
“憑他?他不過是靠父母庇佑的廢物,連自己都不能周全,怎麼可能會保護得了你?”
苗小玉的氣結了,她張開嘴,想辯駁什麼,卻終究沒說出來。
最後,她像想起什麼似的,忽然伸出手,在自己的眉心和兩肩上戳了幾下,喃喃自語的禱告起來:
“上帝呀,請您一定要保欺負我和澤宇哥哥的壞人被雷劈死,最好現在就劈死他……”
苗小玉虔誠的禱告着。
蕭逸風臉上一僵,回過頭,陰森森的問:“用不用我把你送去教堂祈禱,這樣更能彰顯你的誠意。”
苗小玉搖搖頭,臉上已經沒有了剛纔那虔誠的模樣,她懊惱的說:“不用啦,上帝早在二十年前就把我拋棄啦,只是我的這個願望太強烈,不求求他,我實在不安心啊!”
蕭逸風湊近她,冷笑着:“你最好求求你的上帝,能保佑你今晚平安無事,或者說,保佑你能平安的活過今晚。”
苗小玉無畏的迎着男人的目光,認真的說:“如果我死了,請你一定替我向上帝祈禱,拜託他實現我最後的心願。”
蕭逸風不語了,他繃着臉,眯起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苗小玉看了他一眼,無視他無語的威脅,閉着眼睛繼續禱告着:“上帝,求您保佑他上完廁所沒帶紙,找完女人沒帶錢……”
倏地,一道陰影遮住了她頭上的光線,接着,一股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那張薄涼的嘴脣已經貼到她錯愕微張的小嘴兒上。
苗小玉驚呆了,她瞪着眼睛,忘記了掙扎,任由男人的脣舌在自己的口中肆虐。
蕭逸風忘情的親吻着,心中的惱怒和不滿,都化作了滿池的春水,一蕩一蕩的,洗滌着他焦躁的內心,讓他不時的發出滿意的嘆息。
他喜歡她的味道,像是早春三月開在山谷裡的蘭花,帶着些許春寒料峭時特有的寒意,以及淡薄的幽香。
苗小玉的大腦一片空白,直到男人的脣離開,一路向下吻去,她才哆嗦了一下,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的初吻,留給澤宇哥哥的初吻,已經被這個無恥霸道的男人掠奪了。
狠命的推開身上的男人,苗小玉氣急敗壞的大吼着:
“蕭逸風,老孃要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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