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男人那道堅定目光,苗小玉心中一陣恍惚!
沒想到,這句話,最後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
自她情竇初開,就一直在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被求婚,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在她的幻想中,男主角無一例外的都是李澤宇,只不過場景不同、臺詞不同罷了。
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對自己有興趣,一直想把自己納爲己有,卻從不相信他會真的想娶她。畢竟,他們的出身有着天壤之別,以他優渥的條件,足以娶到d市的任何一個名門閨秀,來榮耀他的門楣。可是,爲何偏偏選中平淡無奇的她呢?”
低下頭,她不安的說:“蕭逸風,別鬧了,你是爲了孩子才這樣說的吧!”
一句話,如一盆冷水,兜頭澆滅了蕭逸風的滿腔熱情。他有了一種把心捧給人家,還還被人家嫌棄的丟到地上,碾上兩腳的感覺。
俊朗的臉立刻撂了下來,心情也瞬間晴轉多雲,聲調一下拔高了好幾節。
“苗小玉,你作踐我呢?我是爲個孩子就把自己交出去的人嗎?想替我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信不信由你,我只要吆喝一聲,就能組成個女子學校。”
苗小玉看了一眼橫眉怒目的男人,心中忽然生出些許感動來。她知道蕭逸風說的不算誇張,以他的條件,想爲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平凡如她,能夠得到他的親睞,認可。是何等的難能可貴,即便是自己不接受他,她那份女人獨有的虛榮也在他這裡得到了極大地滿足。
想到這兒,她主動拉住他的大手,難得的服了軟。
“行了,是我說錯了,別生氣了,我們走吧。”
她的手,小小的,白白的,柔若無骨。對蕭逸風來說,這隻手,有着不可思議的魔力,一握住這它,他滿腹的怒火像泄了氣的皮球,心中的不快瞬間煙消雲散。
他緊緊的回握過去,臉上雖然還擺着那副臭臭的表情,心中卻已經幸福的冒泡了。
走出聖仁醫院的門診大樓,蕭逸風拉着他的寶貝,一路向後面的住院部走去。
苗小玉好奇的問:“蕭逸風,你去住院部幹什麼?有人生病了嗎?”
蕭逸風轉過身,板着她的肩膀,認真的說:“小玉,等會兒,不管你看到什麼,都不許激動,記住醫生的話,爲了我們的孩子,一定要保持好的心情。”
這些話,像足了一個囉嗦的丈夫,在囑咐自己懷孕的妻子。苗小玉的臉有些熱,下意識的將空着的一隻小手撫在肚子上,心中產生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酸酸的、甜甜的,那種感覺,還不賴!
進到住院部的裡面,蕭逸風牽着她,徑自朝着vip層的專用電梯走來。
苗小玉也有些不自在了。因爲這裡,她曾經來過。那次,在澤宇哥哥的公寓裡,她誤傷了澤宇哥哥的母親李夫人,後來,李夫人就住這間醫院的這層病房裡。
她記得,聖仁醫院僅有三間vip,能住到這裡的人,必定非富即貴,因爲這裡一天的費用,就高達數萬元。
到了病房的門口,蕭逸風不放心的又囑咐了她一變。
苗小玉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人,能讓她看了就激動,還可能激動到傷了他的孩子。
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五十多歲,頭髮灰白的男人,安靜的躺在病牀上。他的臉色蠟黃,毫無血色。鼻腔裡插着氧氣管。乾裂的嘴脣已經爆皮。手上,扎着靜點的針頭,一大瓶藥液懸在他的頭上,滴答滴答的走着。
苗小玉驚詫的捂住嘴巴。
“爸爸!”
蕭逸風趕緊拉着她,防止她一時激動,不管不顧的衝過去,摔到自己。
“爸爸!”
苗小玉叫着,幾步走到病牀前,撲倒在老父親的身上,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嗚嗚嗚……這是怎麼回事?我爸爸他怎麼了?”
蕭逸風沉重的說:“昨晚武館失火,你父親差點被薰死在裡面。”
苗小玉邊哭邊說:“好端端的,怎麼會失火呢?”
蕭逸風沉默了。
苗小玉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我媽媽呢?”
“她沒事,出事時,她一直呆在家裡。”
“怎麼會?我媽媽一直和爸爸住在一起的。”
蕭逸風順了順女人的頭髮,把她從苗千葉的身上扶了起來。
“昨晚苗大玉回老家去了,你媽媽就沒有陪你父親住武館。”
苗小玉看着病牀上的老父,心疼得揪了起來。
自小,母親就偏愛哥哥,不怎麼待見她。是父親,一直把她當成掌中的寶貝,對她呵護有加,如珍似寶。她也從小就跟父親親近,在她的心中,父親就是世界上最最親的人。
哭了一會兒,她擡起臉,淚眼婆娑的問:
“蕭逸風,我爸爸他會不會有事?醫生呢?我要去問問醫生。”
蕭逸風攔住她,拿紙巾替她擦着眼淚,動作輕柔得彷彿她是一隻易碎的瓷娃娃。
“放心吧,我已經找了最好的醫生替他診治,你父親只是肺部吸入了過多的煙塵,暫時昏迷而已。”
苗小玉吸了吸鼻子,軟糯的聲音還帶着哭後的沙啞:“真的嗎?父親他不會有事?”
看着她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吸着哭得紅彤彤的小鼻子,蕭逸風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笑着說:“當然是真的,你父親也是我未來的岳父,我怎麼敢出一絲紕漏?放心吧!”
‘放心吧!’
簡單的三個字,讓苗小玉懸着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這個男人她很清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說的。既然他說沒事,就一定沒事了。
心放下來了,她才注意到自己所處的環境。掃了一眼華麗的病房,苗小玉又些不安了:“蕭逸風,是你安排我爸爸住這裡的吧!”
蕭逸風笑而不語,不置可否。
這間vip的費用,對蕭逸風來說,不過區區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的。但對苗小玉來說,卻是難以承受的天文數字。受了他這麼大的恩惠,她的心,多少有些感動!
“噯,蕭逸風,謝謝你!”
蕭逸風戲虐的說:“一家人,說謝就見外了。我自己的老丈人兒,我媳婦兒的老爹,我兒子的外公,我不敢不盡心盡。”
苗小玉瞪了他一眼,哼到:“誰是你媳婦,不要臉。”
蕭逸風也不在意,他看着病牀上昏睡的老人,一本正經的說:“老泰山,您先歇着吧,您女兒懷着呢,不能勞累,我們明兒再來給您請安。”
苗小玉急忙說:“我不走,我要在這裡照顧我爸爸。”
蕭逸風一聽,急了:“你是孕婦,要好好歇着養着的,我已經安排最好的vip專職護理團隊來照顧你爸了。”
說完,按下牀邊的按鈴。
四個面貌和善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臉上都掛着職業的微笑:
“先生,您有什麼吩咐?”
蕭逸風指着幾個人,對苗小玉說:“看見沒,這些都是經過專業培訓出來的金牌護理,比你這毛手毛腳的丫頭強多了,她們能照顧好你爸的,乖,聽話,跟我回去吧。”
沒等苗小玉回答,一個急切的聲音就插了進來。
“對對對,蕭總說的對,玉兒快,跟着蕭總回去吧!”
苗小玉回頭,看見自己一月未見的哥哥,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那張開着顏料普的臉上,還帶着諂媚的笑意。
火‘騰’地竄了上來,這個賣妹求榮的禽獸,沒想到他還敢出現在她的面前。
苗小玉快步走過去,二話不說,掄圓胳膊,一個巴掌扇過去。
“啪!”
穩、準、狠!
苗大玉那張青紫交加的臉上,頓時多了五個紅紅的指印。
苗大玉捂住臉,難以置信的看着炸了毛的妹妹:“妹,你竟然打哥?你……”
“閉嘴,別叫我妹!”
一聲厲喝,打斷了苗大玉的委屈。
苗小玉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咬着牙說:“從今以後,我苗小玉沒你這個好哥哥,再敢叫我妹,我揍死你!”
罵完,她尤不解氣的踹了他一腳,氣咻咻的離開了。
蕭逸風趕緊跟了上去,經過苗大玉的身邊,朝着苗大玉冷笑了一聲,添了一句:“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苗大玉打了個冷戰。看着那道偉岸的身影消失在病房的門口,心中七上八下的打起鼓來……
苗小玉快步的走着,心中憋屈得難受。
雖然,那件事已經過去好久了,可她還是無法原諒苗大玉。
她想不明白,榮華富貴究竟有多大的吸引力,能讓他甘於賣掉自己的妹妹,還是她這個妹妹做的不夠好,能讓哥哥不屑一顧的把她賣掉?
捫心自問,自小,家中有好吃的、好玩兒的,她從來都可着他先來。長大後,爲了幫他還債,自己背井離鄉的和父親跑到c市給人家當伴讀。爲他做了這麼多,最後,竟得到他這樣的回報。
心,拔涼拔涼的!
蕭逸風幾步趕上她,看着他的小女人繃着小臉兒,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便攬着她的肩膀,哄勸她說:“別生氣了,你哥雖說混點兒,可要不是他,咱們的兒子還不知猴年馬月能出來呢!”
“兒子、兒子,你就知道是兒子?我偏說是女兒。”
苗小玉一肚子的火氣正沒處撒,聽到男人的話後,立刻沒好氣的頂了回去。
蕭逸風一個熊抱,從後面抱住她,溫熱的氣息吹進她的耳朵:“好,你說女兒就女兒,乖,讓我摸摸咱閨女。”
說完,帶着薄繭的大手已經摸到了她的肚子上。
苗小玉慌了,她一向保守,豈能容他這般孟浪。當下手腳並用的撲騰起來,嘴裡還罵個不住:“蕭逸風,你別耍流氓,這裡是公共場合,讓人看見不好。”
蕭逸風坦然自若的說:“公共場合怎麼了,爺跟女人的女人帥流氓,摸自己的閨女,誰管得着?”
撲騰了半天,蕭逸風見她真的惱了,就鬆開了手,一獲自由,苗小玉氣喘吁吁的轉過身,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轉身瞬間。
那雙嗔怒的眸子忽然定住了,臉上所有的表情瞬間瓦解。
順着她的視線,長長的走廊盡頭,一道頎長清瘦的身影靜靜的佇立在那裡。正午的強光灑在他的背後,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從那落寞的身影中,依然能感受到濃濃的哀傷!
苗小玉的頭“嗡”的一下,幾乎站立不穩。
澤宇哥哥,他,找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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