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去追了。”這次是小黎插口。
林大人激動得心潮澎湃:“已經……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都尉大人,下官,下官實在……此案盤踞三年,乃是京中大案,下官曾廢寢忘食,事必躬親,也無法查到那兇手半點蹤跡,沒想到大人才接手一月不到,已經……”
容棱不耐煩聽這麼多馬屁,擡了擡手,冷聲道:“剩餘的事,鎮格門自會料理,你帶着你京兆尹衙門的人回去便是。”
“那可還有需要下官效勞的?”林大人顯然不願就這麼走。
容棱搖頭;“沒有。”
林大人眼珠一轉,訕笑起來:“下官若是就這麼走了,實在不好意思,大人還是命令下官做些什麼吧,否則下官,於心不安啊,對了,那兇手潛逃必定出京,下官這就親自帶人,將城門關閉,必助大人緝拿兇手。”
林大人說着,也不等容棱答應,已經正氣凌然的一拱手,再轉身,已帶着一大幫人,呼呼啦啦的離開。
容棱見狀,笑一聲。
柳蔚輕聲道:“算了,他查了三年,總不能半點功勞沒有,不過今日也算他動作快,一早的便將於文府團團圍住,才避免兇手輕易脫逃,給他一個小功,也無可厚非,倒是那兵部刑部兩司,現在還不見人影,面子比你容都尉還大。”
容棱瞟她一眼:“少挑撥離間。”
“事實如此。”柳蔚撇嘴。
正好這時,珍珠撲騰着翅膀,從院牆外頭飛進來。
柳小黎衝它一招手,珍珠就落在小黎肩膀上,桀桀的叫喚起來。
珍珠帶回了很多信息,柳小黎聽懂了,柳蔚也聽懂了,母子倆默契的對視一眼。
容棱;“……”
最後還是小黎乖,對着容棱的耳朵傳達:“容叔叔,珍珠說在這附近有蝙蝠,還有蛇,不過看到它去,蛇就藏起來了,蝙蝠也飛了,它追去,追到了郊外的一處農田附近,之後蝙蝠飛進樹林,它進去追,沒追到,就回來了。”
容棱點點頭,摸摸小黎的腦袋:“那裡大略是兇手住處附近,去看看吧。”
柳蔚插了一句:“先等等,晚上再去,那兇手可能跑回了住處,現在去,指不定會撞上。”
既然安排了人假裝追捕,放長線釣大魚,自然便不能太早驚動那兇手,此去若是遇上,反倒不美。
三人正商量着,外面於文堯帶着幾個家丁下人過來。
於文堯顯然已看到了於文泰帶着於文意離開,過來便一個拱手,對兩人行禮,鄭重的道:“多謝。”
柳蔚避開一點,未讓那禮衝向自己。
於文堯看到柳蔚的小動作,笑了一下:“柳姑娘,馨兒正在找你。”
柳蔚頷首一下,又側身,對容棱行了一禮:“既案件已清,小女子便告退了。”
柳蔚說着,擡眸時,悄悄對容棱使了個眼色。
容棱心領神會,便道:“方纔,有勞小姐。”
柳蔚低垂着頭,沒說什麼。
於文堯吩咐個丫鬟,帶柳蔚去後院。
柳蔚走了後,於文堯看了眼地上那五個下人,正要上前,容棱卻阻擋:“此五人鎮格門帶走了。”
於文堯一愣,隨即道:“家父已與在下說過,這五人方纔聽到一些不該聽的,不該知道的,所以,在下會好生處置五人。”
容棱聲調清淡的道:“鎮格門自會處理。”
“可是……”
“來人!”不等於文堯再說什麼,容棱已擡手,空中,頓時有兩名侍衛飛出,容棱吩咐道:“將人帶走!”
兩名侍衛接下命令,便走去將五人拉起。
五人不知道要被帶到哪裡去,心裡忍不住害怕,正想大喊饒命時,那侍衛爲求方便,已快速堵住他們的嘴。
看着五人被狼狽的綁走,於文堯面色不好:“都尉大人想殺了他們嗎?”
容棱沒有回答,只抱着小黎,從於文堯旁邊走過。
於文堯卻攔住,說道:“只因爲他們知道柳先生便是柳家大小姐?這便該死?”
容棱腳步一頓,驟冷的目光,落在於文堯身上。
於文堯冷笑一聲,挺直了背脊:“沒錯,我也知道!都尉大人難道也想殺了我嗎?”
容棱不怒而威道:“若有何話,從你口中泄露,只會連累你整個於文家,而你,想必不會這般蠢。”
“都尉大人這是在威脅我?”於文堯眯起眼。
容棱直接離開。
於文堯皺眉,在後面喚:“若她知道,你爲了隱瞞她的身份,濫殺無辜!她究竟會怎麼想?”
容棱頭也沒回,嗤笑一聲,轉瞬,人已經走出了院子拱門。
柳小黎抱着容棱的脖子,回頭去看還在盯着他們的於文堯,嘟噥着說:“這個人是個壞人,他欺負過珍珠。”
“桀!”珍珠聽見了,也仰着脖子跟着告狀。是的是的,欺負了。
容棱看看臉上還掛着未乾眼淚的小黎,又看看昂首挺胸的小黑鳥,嘴角忍不住勾起。
容棱伸手,替小黎擦乾淨臉蛋,輕聲道:“還以爲方纔你要跟着你爹走。”
柳蔚離開時,小黎在容棱的懷裡動了動,容棱還以爲這孩子又要纏上去,沒想到後來卻忍住了。
小黎也想找孃親,但絕對不是現在。
小黎吸着鼻子,把哭的滾燙的小臉蛋貼在容棱的臉上,扁着嘴說:“爹現在很生氣,我跟過去,爹肯定會打我。”
“她以前打過你?”
小傢伙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的搖頭:“那倒沒有,不過我爹兇起來的時候,連付叔叔都怕。”
付子辰的名字,容棱已不是第一次在小黎嘴裡聽到了,以前聽着只覺得刺耳,現在聽着,會想到他們生活在曲江府幾年,又是一起辦義舍,又是朝夕相處的,突然有些不開心。
“小黎。”容棱問道:“你喜歡容叔叔,還是付叔叔。”
柳小黎一愣,眨眨眼睛:“啊?”
看小黎一臉懵懂,容棱失笑的搖搖頭:“算了,沒事……”
“我喜歡容叔叔。”柳小黎果斷的脫口而出。
容棱一愣,頓下腳步,看着孩子嚴肅問道:“真的?”
“真的!”柳小黎使勁點頭,一臉誠懇。
孃親早就教過了,當有人問他是喜歡乾孃,還是喜歡芸姨時,當着乾孃就要說喜歡乾孃,當着芸姨就要說喜歡芸姨,這是規矩,說錯了會有大麻煩的。
所以現在容叔叔問他,他也這麼說。
看,容叔叔笑了。
容棱的確笑了,寵溺地刮刮小傢伙的鼻尖,軟聲道:“乖。”
柳小黎也咧開小嘴巴笑笑,露出一口白白的小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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