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淵側躺着身子,聞言趴在牀上,大掌還死死握着她。
“薄夜淵你放心,我從來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你既然救了我,我會照顧你!”
“別關只會嘴說,拿出實際行動來!”薄夜淵低啞。
醫生這時候走來,手裡拿着診斷書:“少爺灼傷厲害,全身感染,必須要細心護理,更注意病人的情緒,別刺.激到他……”
灼傷和照顧病人情緒,有因果關係麼?
而且高濃度的硫酸潑到他背上,不是要露出骨頭麼……
看着他受傷,她心裡一點也不好受。
但能改變什麼呢?他們才離婚,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薄夜淵靠近她,只會給他帶去災難,倒不如離她遠一點!
“另外,少爺的嘴脣中了毒,要多吮.吸纔會好。”
“中毒?”黎七羽皺起眉,哪裡來的毒?
“那人骨教堂裡的霧氣不乾淨,少爺矜貴之軀,過敏了。”醫生皺着眉,冷凝着道。
雷克突然驚叫起來:“少爺,你的脖子也在泛紅。”
醫生扯開薄夜淵的衣服,看到他大片肌膚紅着,一本正經道:“少爺全身都開始過敏……要舔遍他的全身,纔會好起來。”
話落,房間裡所有人的視線,都望向了黎七羽……
黎七羽眉頭緊皺,奪過診斷書翻看着,全是醫學專業名詞,看不懂。
“什麼過敏症狀不是打針吃藥,靠舔舔就會好的?”
“人的唾液本來就自帶癒合的功效,是一劑良藥。”
“是麼?”黎七羽定定地看着薄夜淵,“那雷克把你的口水吐一碗出來,我用棉籤給你少爺慢慢抹。”
雷克一下怔住了:“我哪有那麼多口水!”
“那就讓這些保鏢、傭人都吐一吐。”
“這麼多人吐口水多不衛生……少爺有潔癖。”
薄夜淵那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雷克低聲說:“少爺,其實黎小姐還是很關心你的,夢裡一直叫你的名字。”
“你閉嘴!輪到你說話了麼?”黎七羽惱火,沒有忘記雷克那幾天是怎麼打壓她的。
這種治療法太新鮮了,原諒她第一次聽說,簡直覺得天方夜譚。
而且她的第六感直覺,薄夜淵的病怎麼那麼像裝的?這又是他們主僕設計好的套路。是她想多了麼?
雖然心裡滿是疑慮,黎七羽也沒辦法丟下他不管:“吻一吻,舔一舔,就真的會好了是麼?”
“是的。”醫生嚴肅着臉,“早中晚三次,配合吃過敏藥,直到痊癒爲止。”
“那要多久痊癒呢?”黎七羽危險眯眼,逼問。
“三天……也許兩天……恢復快的話只要一天。”
薄夜淵的臉色一點比一點差,如果不是隻能趴在牀上,而且當着黎七羽的面不好動手,他估計要親自下地揍人了。
“薄先生臉色那麼差,是嫌時間太長了麼?早中晚三次太頻繁?”
“黎七羽!不想照顧我你可以走,不用你可憐我。”
“去弄點吃的過來……餵飽他就開始治療。”黎七羽淡聲吩咐。
雷克興高采烈準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