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莊園,燈火通明。
從巍峨的神邸拱門,到主堡大門,蜿蜒的雙頭宮廷燈下,站着受罰的保鏢。
一系列的黑西服、白手套,莊嚴肅穆垂頭,軍姿標準。
“怎麼,這是在弔喪?”黎七羽含笑,做這陣勢給誰看呢,嚇唬她?
薄夜淵血腥的目光叮她,走下車,粗魯地攥住她的肩頭,拽她下車。
他的腿很長,每一步邁得很大,行走如風。
黎七羽被他拽着,踩着八釐米高跟,在碎石路上走得跌跌撞撞。
主堡大廳,跪滿了傭人,跪出一條行走的通道。
薄夜淵很少發火,但他發起火來,連魔鬼都覺得可怕!
黎七羽被摔到沙發上,如豹的男人立即撲來,雙手按在她頭兩邊的沙發靠背上,將她籠罩在勢力範圍內。
黎七羽剛擡起身子,又被他按回去……
佩蒂奶媽哭腫了眼,哆哆嗦嗦地走來,雙手捧着一根馬鞭。
薄夜淵伸出一隻手,握在手心。
黎七羽又擡起身子要跑,被薄夜淵又摔回沙發上:“再動一下試試,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
黎七羽索性不跑了,單手撐着頭,像老佛爺眯着眼閒閒問:“要親自動手?”
“這五天去哪了?”
“你猜。”
“唰!”薄夜淵反手就是一鞭,打在佩蒂奶媽的身上。
佩蒂奶媽捂着痛處,哭着跪下。知道這一鞭,是罰她聽黎七羽的話,開了大少的門鎖。
“怎麼混進去紅酒會館?”
薄夜淵開始一個個問題地質問她,她不好好回答,就打下人,打得傭人暈頭轉向。
幫黎七羽換傭人裝逃出去的,看守不嚴的守衛等等,一系列裙帶關係的傭人、管家,都被揍了個遍……就是沒動她黎七羽……
沙發前跪着一排,一個個都頂着鞭印,戰戰巍巍地痛哭。
黎七羽一臉莫名……
這逼供的手法還真是新鮮呢,當着她的面打人?
薄夜淵咬緊牙關,她纔是讓他惱怒的根源,爲什麼就是捨不得動她?!
“少奶奶,求你……求求你回答少爺的問題吧!”傭人臉上頂着火辣辣的鞭痕,失聲痛哭地哀求。
黎七羽斜睨:“打死了,也是你的傭人,我不心疼。”
這些傭人是真的蠢,懲罰他們,她就妥協的話,那豈不是薄夜淵以後都可以用這一招?她不能有弱點。
“黎七羽。”薄夜淵陰冷地問,“你不說,永遠別想邁出這個莊園!”
黎七羽笑:“幹嘛那麼關心我的事?你只要知道,沒有我黎七羽想做……而做不到的事。過程嘛,不重要。”
“你他~媽~的找死?!”
“那你把我埋了嗎?”
薄夜淵揮手就掀翻了轉角茶几,眼眸燃火,彷彿要摧毀整個主堡,一羣傭人嚇得目瞪口呆。
他一想到這五天,她有跟過什麼男人親熱,住在誰的家裡,他就不能自控。偏偏她什麼都不說。
黎七羽有些困了,勾住這頭狂暴的雄獅,在他憤怒的臉上啾了一下……
薄夜淵全身僵硬,暴躁地僵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