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淵——同樣都是搖尾巴,對於貓而言是威脅,對於狗而言是示好。】
呵,所以他是徹頭徹尾的狗。
而此刻,黎七羽搖着她的貓尾巴妖嬈地誘.惑他。
被他打掉的小手她按在自己的豐盈上,難忍地揉着,看得他血脈噴張。
她的膝蓋是各種淤青腫上的痕跡,他的目光落在那疊加的傷口上,疼痛一晃而過,就是憤怒!
北堂楓難道習慣後進的?每次都讓她跪着?
否則她爲什麼膝蓋上會傷得這麼狠!這些腫痕太讓人遐思。
薄夜淵心口黯痛,劇烈的妒火燒燬他的理智,他不遂她的願,永遠都是他走向她,從今以後只能她走向他、求他。脫掉最後一條底.褲,拿起牀頭櫃上攝像的手機,把在懷裡蹭的女人拋棄在大牀上,起身走到沙發坐下。
“黎七羽,想要你自己過來拿。”
他坐在沙發上,全身不着寸縷,肌肉紮實緊繃,挎着兩條長腿,一隻手按在因爲忍得太過劇痛而顫抖的大腿側。
黎七羽找不到人,迷濛的眼滿屋子看,目光定點到他身上,就自動自發地下牀了。
薄夜淵錄着她走向他的證據……
黎七羽雙腿是軟的,下牀就摔了個趔趄。
薄夜淵根本不知道她膝蓋上的傷,是她摔了幾十跤得來的,癒合了又摔,傷上加傷,醫生讓她在牀上休養她偏偏要走路。因爲不想永遠站不起來。
那段複檢有多痛苦,薄夜淵不會知道,支撐着她站起來的力量除了小七夜……還有他的一份功勞。
她不想未來如果見面的時候,哪怕是陌生人相見,他看到的她是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疾!
黎七羽搖搖晃晃地走向他,像嬰兒學步,本來藥效讓她身體很軟,一次次摔在地上膝蓋的傷勢加重,她咬牙爬起來。像不管多疼,她都要走向親人的身邊。
不長的一段路,薄夜淵沒想到她會走得這麼艱難。
鏡頭裡她每次重重摔下去,他的心都扯痛起來……
在距離他就只還有一米路程的時候,黎七羽腿骨脆地一響,趔趄摔地,又錯位了。
她站不起來,在地上爬着走向他……
有一次她在浴室裡滑倒,骨頭錯位了,她疼得站不起來,病房裡只有沉睡的北堂楓,她叫人沒有應,就是一步步爬出浴室按下呼叫鈴。
薄夜淵,你知道嗎?這種折磨煎熬的時候,腦子裡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你……
被黎母折磨的時候想到你,被釘在石碑上的時候想到你,躺在病牀上時想到你。總以爲在我最痛的時候,你會出現在我面前。
薄夜淵的眼眸一點點猩紅,攥着手機的五指在顫抖。他不知道是怎樣的定力讓他沒有站起身走向她,沒有把她抱在懷裡呵護,沒有揉着她的膝蓋問她疼不疼。
想到北堂楓和她親密無數,從後面佔有她的方式,他就覺得已經化身爲魔鬼了。
黎七羽爬到他腳前,倉皇的臉終於勾起一絲微笑,嘴脣乾裂地扯開:“薄夜淵……”
薄夜淵無動於衷地看着她:“很好,坐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