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畫面被後面那兩名壯漢看到了,臉上的表情立刻一變!
不過不僅僅是他們的臉色變了,可可的臉色也是同樣變了!這個小丫頭立刻撩起袖子準備召喚亡靈士兵,倒是瑪歌先一步地攔住了她,同時看着那邊正在和自家會長擁抱的貴婦,上下打量了一番。
“嗯,長得還不賴,身材也很勻稱。只是我們會長原來喜歡有夫之婦這一口的嗎?”
那邊的艾羅則是很明顯地感覺到了四周人視線的那種“焦灼感”,他略顯尷尬地用力,輕輕推開抱着自己的這名貴婦,點了點頭,說道:“娜塔莉,啊,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叫你碧藍夫人?”
這位貴婦揮了揮手,顯得有些不拘小節地笑道:“哪裡有那麼多規矩啊?你還是叫我娜塔莉!就和以前一樣!哎呀呀,讓我看看……嗯,長大了不少,但是你怎麼還穿着這套土不拉幾的衣服?都回來了,就不能換一套嗎?”
艾羅的嘴角略微抽搐,顯得十分尷尬。他輕聲嘟囔了一句說道:“現在還不行,至少還有三個月!所以……能不能不要揭穿我?幫我保密!謝謝你了,娜塔莉姐姐!”
眼見艾羅現在如此誠懇地請求,娜塔莉回過頭看了一眼四周那些公會成員,觀察片刻之後,她卻是再次湊過腦袋說道:“這些人……是誰?你從哪裡找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傢伙的?他們身上髒不髒啊?”
艾羅呵呵了一聲:“總而言之,現在我先不聊了呀,以後有時間再說吧,再見!”
說完,艾羅立刻招呼着自己的成員們向着前方快速衝刺!成員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再次看了看那位貴婦人,也只能跟隨着一起前進,將這個疑問留在自己的心底了。
來到瀚海城,第一天的晚餐當然要稍稍好一點。
艾羅選了一家看起來裝修還算考究的店鋪,帶着這些公會成員們在一起吃了一頓豐富的晚宴。
待得衆人吃飽喝足之後,外面的天色也早已經灰暗了下來。
離開店鋪,商業街上的燈火也是逐漸亮了起來。不過,或許是整個城市實在是有些太過大的關係吧,這些燈火顯得並不是十分充分,僅僅是那種保證衆人可以隱約看到前面的道路怎麼走的程度。
瑪歌點亮了手中的光明法杖,公會衆人也是遵循着這個光亮回到了大白鯨旅店。經過一天的旅途和勞累之後,衆人稍稍聊了聊後,艾羅打了個哈欠,表示自己想要睡了,這也是和衆人道了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二樓的大型沙龍內,人魚之歌的成員們看了看時間……嗯,才九點。
不過想想也是,自家會長又沒有什麼戰鬥能力,身體也算不上多強壯,一個月的旅程已經很疲倦了,現在睏乏也很合理。
在會長離開這塊沙龍區域之後,這些成員們也是自然而然地開始了自己的娛樂活動。忌廉重新拿出《國戰牌》晃了晃,衆人也是笑了笑,圍在桌子旁邊坐下。待得分好進攻方與防守方之後,作爲防守方的起司開始抽牌。他用手指略微揉着手中這些卡牌的邊角,嘴角露出一抹呵呵的冷笑。
其餘的公會成員們現在都作爲進攻方,抽好牌之後,準備開始。
“唉,你們說,我們會長如果真的是那個大型連鎖商會的繼承人的話,他家裡大概會有多少錢啊?”
忌廉一邊整理着手中的牌,一邊問道。
起司擡起頭,見忌廉現在明顯是向着自己這邊詢問的,這名夜之一族略微聳了聳肩,說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會調查這家商會的資金狀況。好了,我擺好防守陣容了。該你們了。”
“反正是很有錢的吧?”瑪歌揉了揉手中的牌,略微思索片刻之後,她將一張魔法牌打出來,擺在進攻方陣容的旁邊,“火焰護盾。不過要我覺得吧,與其去想我們會長家裡究竟有多少錢,還不如想想那個貴婦吧。”
可可歪過腦袋,一臉疑惑地說道:“那個貴婦?……哦,就是那個恬不知恥,上來直接就抱我們會長的浪蕩女人啊?”
瑪歌呵呵笑了一聲:“浪蕩女人?可別這麼說啊,你沒看到那個貴婦身後的那兩個保鏢嗎?”
說着,瑪歌回過頭瞥了一眼旁邊正在猶豫出什麼牌的布萊德,笑道:“那兩個傢伙論身體強壯程度可是一點都不比我們的這位戰士來的弱。而且很明顯是經過了系統性的訓練,實力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你們覺得,擁有這樣的保鏢的貴婦人,會是一個簡單角色嗎?”
忌廉眯起眼睛,緩緩說道:“瑪歌,你想說什麼?”
瑪歌呵呵笑了一聲,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意味着什麼。那個女人身上的衣着,從帽子到鞋子全都是豪華奢侈版,再加上她逛連鎖店就像是逛自家的花園一樣可以隨意買東西的模樣,她的身份應該不會比加西亞連鎖商鋪的老闆差多少。而你們應該明白,在這個世界上,女人的身份完全取決於她的父親,丈夫,兒子的身份。那個貴婦如果不是出身於貴族家庭,那麼她的丈夫就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在這種情況下,你們再想想她對於我們會長是如此的熟絡……呵呵,現在光是想想我們會長的身份,我竟然會開始有些不寒而慄的感覺了。”
酥塔打出手中的一張戰車牌,將進攻方的實力進一步的提升,同時問道:“不寒而慄?會長的身份?嗯……我們會長的身份很可怕嗎?我倒是覺得會長除了在有些時候很恐怖之外,其他時候都很隨和啊。”
“啊,現在!就是現在!傻大個,出這張,這張!”芭菲不斷地指着布萊德手中的牌,待得布萊德打出來之後,這隻花妖精才雙手叉腰,顯現出一副疑惑的模樣,“嘛,我們會長有些時候就是這樣。但是說起來,如果說在這個公會中有誰的身份目前還是最不清楚的話,那也就只有我們會長了。”
布萊德倒是笑了笑,說道:“隨便啦,反正我倒是覺得會長很厲害的樣子。一個人到那麼偏遠的地方開辦公會,然後又帶着我們到首度來玩。他或許是加西亞家族中的一份子,也許在這個家族中有着許許多多的麻煩吧,但是我還是很佩服會長的爲人啦。”
成員們點了點頭,繼續打牌。
輪了一圈之後,再次輪到布萊德出牌之後,他想了想,突然轉過頭望着那邊正在對着牌組苦思冥想的起司說道:“那個……起司啊。”
血族擡起頭,湊過腦袋,一副傾聽的模樣。
布萊德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的不捨,也帶着些許的落寞。他揉了揉手中的牌,打出了一張士兵牌,說道:“你現在……真的要離開了嗎?離開人魚之歌,回到你的夜下獠牙公會中去?”
這個大個子平時都是笑嘻嘻的,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但是現在,他的語氣中卻是多了些許不捨的感覺。
其他成員紛紛一愣,除了酥塔之外,衆人似乎終於想起了這件事情,也都是轉過託,望着起司。
看到成員們臉上都浮現出來的那片不捨與留戀,起司不由得低下頭,心中洋溢着一股暖流。
但是在片刻之後,他還是擡起頭,帶着些許歉意的笑容,說道:“啊,是啊。去年我離開夜下獠牙的時候,藍紋就是讓我在你們公會先暫時待一會兒,等到他將公會重新整頓好之後,再讓我回來。所以,我在人魚之歌本來就是暫時的。”
他放出了一張天氣牌,戰場上頃刻間暴雨連連——
“不知不覺,我離開夜下獠牙也已經一年了呀。大概是鵜鶘鎮的位置實在是太遠了的關係吧,所以藍紋沒有能夠來找我。但是現在沒有關係了,我既然都已經回到瀚海城了,那麼,我也是時候回我本來的地方去了。”
眼見這名血族臉上洋溢起來的那種充滿了幸福感的微笑,布萊德的表情一時間有些哽咽。他似乎想要再說些什麼,但一時間也說不出來了。但是他不說話,他肩膀上的芭菲卻還是開口說道:“你幹嘛非要回去?難道在我們人魚之歌不好嗎?在鵜鶘鎮的時候,你就算光着屁股在小鎮裡面跑來跑去也沒有關係。可是這纔剛剛來了不到半天,一路上你又是壓低帽子又是低着頭的,如果在瀚海城生活的那麼憋屈的話,你爲什麼還要留在這裡?”
聽到芭菲這樣連續不斷地說話,布萊德一時間顯得有些慌張起來。他連忙擺手,一副緊張的模樣,但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纔好。
倒是酥塔一時間愣住,她轉過頭,帶着些許臉紅的表情上上下下打量着這個身材勻稱,看起來要肌肉有肌肉,要顏值有顏值的血族。似乎想要問些什麼,但卻又不好意思問,猶豫半天之後只能繼續低下頭,把腦袋埋在自己的牌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