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小弟弟莫名的在自己新婚之夜出現在新房裡,尺帶珠丹更是疑惑不已,竟看不透這裡面有什麼陰謀。
姜擦拉溫側身望着睡的正熟的李奴奴,姣好白皙的面龐透着一股安詳,長長的睫毛像簾子一般垂下來,偶爾輕輕扇動,紅彤彤的小嘴微微努着,不時吧嗒吧嗒,似乎在做着什麼美夢。姜擦拉溫忽然輕輕挪動身子,靠的李奴奴再近一些,臉對着臉,努嘴輕輕在她嘴脣了點了一下,好軟啊,好香啊!
只是她真的美嗎?
吐蕃人以黑爲美,以胖爲美。黑代表健康,皮膚越黑代表體力越好越能幹活。吐蕃貧瘠,大部分吐蕃人吃的不好,都是又黑又瘦的,胖代表她的家庭條件還不錯,代表着富裕。姜擦拉溫從小就被灌輸了這種審美觀,按道理講,金城公主絕對不是一個美人,想着紅蓋頭從金城公主掀起來的樣子,就像一個白白的雪人笑吟吟的站在那裡,白白的雪人在黑黑的吐蕃人裡面看起來那樣的特別呵。
今晚,有人讓自己來保護金城公主,可如今看來,是贊普哥哥更需要保護吧!忍不住嘀咕道:“公主哪裡需要人保護,贊普哥哥倒是真需要保護吧!”
尺帶珠丹稍稍擡起頭,“你說什麼?”沒聽到回答,側起身子往那邊看了看,只見姜擦拉溫閉眼睡的正香,自己嘀咕道:“原來是說夢話!”
次日,李奴奴伸了個大懶腰,側頭一看小姜擦拉溫哪裡去了?
往地上一看,小姜擦拉溫正趴在尺帶珠丹肚子上睡的正香,尺帶珠丹一副痛苦的表情動也不敢動。
“咦,他什麼時候到地上去的?”李奴奴盤腿做了起來,笑眯眯的看着尺帶珠丹。
“切,還好意思問,你不知道你睡覺拳打腳踢呀!?差點把他踢死,我見不過,就把他抱下來了!”尺帶珠丹壓低聲音沒好氣的說道,全然不顧昨天晚上明明是自己見這死小子抱着自己老婆的腰睡的太香,看不過去,才把他抱下來的。
李奴奴尷尬嘿嘿一笑,摸摸頭,“真的嗎?!嘿嘿!”擡頭看看天,吩咐尺帶珠丹道:“趁現在還沒人來,你趕緊把他弄出去,省的一會我的嬤嬤們來了看到又羅裡囉嗦叨叨我!洞房裡出現這麼一小鬼,天啊,哈哈!她們要瘋了!”
“我醒了,我自己走!”姜擦拉溫睡眼惺忪的從尺帶珠丹懷裡爬起來,尺帶珠丹趕緊對着肚子揉來揉去。
見姜擦拉溫出去了,李奴奴從枕頭下面翻出一塊白色繡花錦緞,看了看,想了想,對尺帶珠丹說,“你過來”
尺帶珠丹猶豫着走了過去,李奴奴一把抓起他的手,對着他的食指咬了一口,尺帶珠丹“啊”一聲大叫,欲抽回手來,被李奴奴敲了一下頭,才消停。看着她把自己的血往那塊絲帕上摸來摸去,知道她這是要跟賈尚宮交差,也不戳破她,由着她折騰。
“你可以走了!以後也不用來我房裡了!”李奴奴微微一笑,笑的春光燦爛的,這是昨天自己想了一夜能讓賈尚宮安心上路回長安的法子!
尺帶珠丹用力“哼”了一聲,摔門去了,“你以爲我願意來你這潑婦這破屋子!”
李奴奴對着他的背景也用力“哼”了一聲,“你來一次我就打你一次!窩囊廢!”
賈尚宮檢查過喜帕後對左衛大將軍會心一笑,二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翠兒卻嗔怪的看了李奴奴一眼,找了個時間偷偷的問道:“你昨晚跟他……?”
李奴奴一臉尷尬的瞪着翠兒,“當然沒發生什麼了!我跟他,怎麼可能?那麼個窩囊廢!打的過我再說吧!”
翠兒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那昨晚上那嚎叫聲……你又打他了?”
李奴奴“嘿嘿”笑了兩聲,“反正之前也打過了,也不多加幾次!這個贊普就是繡花枕頭,如果沒有祖母他呀什麼都不是!還死橫死橫的,見他就想打他!”
翠兒無奈的笑了笑,“你總該爲以後考慮考慮的,他怎麼說都是你相公!也不能就這麼一直打下去!難不成以後你都自己過?”
李奴奴明白翠兒說的是什麼,臉上不自覺掛了一抹緋紅,支支吾吾道:“自己過久自己過唄,反正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現在讓那個我跟他……”說着打了個冷戰,“想想就噁心!”
翠兒搖了搖頭,“不管怎樣,以後,總要想辦法要個孩子纔好!”
李奴奴紅着臉嘟囔,“以後的事情以後再想唄!要生孩子也要跟自己喜歡的人生纔好!要不每天看着那孩子不是要懊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