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功夫不錯,以一敵五竟沒落下風,可卻也不能再分出精力來看顧李奴奴。李奴奴又大口喝了幾口水,偷偷掀開簾子一角,輕輕蹭下了車,往路道旁的小路跑去。
狐狸餘光瞥了一眼,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這個女人真厲害,一路上一直都跟在她身邊,竟然不之道她什麼時候請的這羣人……看來要快點擺脫這些人,要不給她真的跑了,那可就麻煩了,估計阿呆會要了自己命……
李奴奴沒跑兩百米體力就漸漸不支了,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不過看向來時路,似乎狐狸也沒追上來,有那些人纏着他,自己要好好利用這時間逃跑!
忽然白影一閃,一把劍直直的刺了過了……
李奴奴本能一閃,劍尖便刺進了右箭頭,悶哼一聲,對方又把劍狠狠的拔了出來,登時血便涌了出來。
“姿色平庸而已!”
對方是個女孩子,聲音裡透着一股稚氣,卻狠戾。話未說完,另一劍便又狠狠刺了過來。
“等等!等等!爲什麼要殺我?!”李奴奴一面躲閃着,一面大聲的問道,並不是希望得到什麼答案,倒是希望那邊的狐狸能聽到,趕來救自己。
“哼,一個姿色平庸的普通女人而已,竟然有人花錢買你命,還有人花錢要你人,我就是來要你命的!”劍劍凌厲,找找致命。
李奴奴吃力的躲着,胳膊肩膀不可避免的捱了幾劍,心裡卻明白了幾分,有人要自己的命,有人要自己的人,眼前的姑娘是來要命的,那那隻狐狸就是要人的了!
一個躲閃不及,李奴奴被白衣女孩踢中了穴道,動了不能動,眼睜睜的看着那柄光閃閃的小劍直直的殺了過來!
一塊小石頭飛過來,盪開那把飛劍。
白衣女丹鳳眼凌厲的瞥過去,望着悠閒站在一邊的小狐狸,道:“你站了半天了,你就是要她的人,死的活的有什麼關係?我殺了她,屍體給你就好了!”
狐狸搖搖頭,嬉皮笑臉的說道:“你長的挺漂亮的,一雙吊梢丹鳳眼,兩彎青黛遠山眉,膚若凝脂,脣似櫻棵……漂亮!雖然比不上她,但是一白遮十醜啊,比我那些女人漂亮多了!要不,你就遂了我吧!”
白衣女孩兩頰酡紅,秀眉緊皺,丹鳳眼怒瞪着狐狸,罵道:“下作!”手一揮,青光劇閃,三枚鐵蒺藜迎着狐狸而去。
狐狸急速從懷裡掏出一塊絲帕,左右舞了幾下,便把那三枚鐵蒺藜統統籠了起來,“嘖嘖”讚歎兩聲,又上下打量了白衣女幾眼,眼神尤其在她胸前掃了幾遍,道:“小小姑娘,身材也不錯,卻這麼心狠手辣!你這鐵蒺藜上青光熠熠,是淬了什麼毒啊?”舉起絲帕放在鼻下聞了聞,“我來猜猜看,孔雀膽?不是!哦,是一鉤吻!也不是!你這麼狠毒,沒理由用這麼溫柔的毒物啊!哼!是箭毒木!又名見血封喉!我猜的對不對啊?”
狐狸放肆打量的那幾眼已經讓白衣女孩怒火攻心,雙手一甩每手便又握了三枚鐵蒺藜,剛要甩過去,卻聽他一樣一樣的猜來猜去,又被勾起一絲興趣,聽他說完,嘴角微翹,似要開口說話,嘴未動,手先行,六顆鐵蒺藜上下左右封了狐狸的上中下三盤,而後說道:“猜的不對,慢慢猜!再送你幾顆看看!”
狐狸把絲帕往懷裡一送,又順道拎了另一方絲帕出來,笑道:“幸虧老婆送的絲帕多,不在乎這一條半條的!照單全收!”一面說着一面急退三步,絲帕急舞,六枚鐵蒺藜盡收囊中。
“有本事!看劍!”
狐狸正手忙腳亂的兜着六枚鐵蒺藜,他可不想用手去碰觸這滿身是毒的鐵玩意!白銀女孩的長劍破風而至,狐狸慌忙連絲帕一併扔了,從腰裡抽出一根軟索往劍上纏去,然後二人就這樣鬥在一塊。
李奴奴被點了穴道,一動都不能動的呆呆的看着二人你來我往的纏鬥,明明打在一起,卻眉來眼去的傳情,小狐狸一副慾求不滿的色狼樣,白衣女孩嬌羞粉頰眼波流轉也不是一絲情意也無,最可憐的是李奴奴,直挺挺的坐在地上,腰痠了,彆扭的卷着着的雙腿也麻死了。
“你們什麼時候打完啊?我這個樣子要累死了!”李奴奴看着這二人眉來眼去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看這女孩的打扮應該是中原人士,竟這麼豪放!
小狐狸笑了笑,一面小擒拿手奪了白衣女孩的長劍,一面伸腳踢了塊小石頭過去給李奴奴解了穴位,不防備,身後有兩把峨眉刺遠遠飛了過來,狠狠的插在小狐狸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