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川宗治自然是不知道最上義房心裡面的這些小心思的,雖然看出了最上義房的表情有些不正常,但是津川宗治還以爲是最上義房聽到津川家不能出兵之後的失落呢。
“哼!先吊吊你的胃口,到時候本家纔好趁機提點條件。”津川宗治心裡面暗自想到。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津川宗治的預料。
再沉默了幾秒鐘之後,最上義房頓時流露出一臉惋惜的模樣,看着津川宗治緩緩的說道“既然津川大人有難處,那麼在下就不便多言了。”
“本家與天童家爭鬥了數十年,之前又獲得了津川大人五十支火槍的饋贈,這次即便沒有了津川家的支援,相信憑藉本家的勇士也能順利擊敗天童家的!”說完,最上義房臉上很是自然的露出了一絲不甘和惋惜的神色,但是聲音中卻散發出一點自信與果決。
“???”這下輪到津川宗治蒙b了,“這什麼情況?劇本不是這樣寫的啊!”
“最上大人不愧是最上家的一門重臣,如此膽色與果敢讓本家敬佩不已。”雖然腦子裡面一片霧水,但是津川宗治還是裝作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接着說道“既然最上家並不需要本家的支援,那麼本家就坐觀貴方奮戰的英姿了。”
“相信憑藉探題大人的英明神武以及衆多如最上大人這般的勇士,貴方這次一定會旗開得勝的!”津川宗治一臉笑意的說道。
而聽到津川宗治的話之後,最上義房也打蛇隨棍上的說道“既如此,那在下也敬祝津川大人早日穩定領內的局勢了。”
津川宗治“...........”
..........
“不應該啊!”送走了最上義房之後,津川宗治的臉色一直十分的緊繃,即便回到家中之後依然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這最上家肚子裡賣的是什麼藥?怎麼會突然對本家的援軍如此不以爲意呢?”
“難道是本家的意圖被最上家猜到了?”想到這裡,津川宗治的心裡頓時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但是仔細想了想,津川宗治又覺得應該不會這樣,“若是真的讓最上家猜到了本家的真實意圖,那麼今天最上義房何必來本家向我說明最上家即將出兵的事情?”
“又或者說這是故意麻痹本家????”
“不然就是最上義守突然有信心自己擊敗天童家了???”
津川宗治一陣的頭大。
“殿下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滿腹心事的樣子?”突然一雙纖細的白嫩小手搭在了津川宗治的肩上,一點溫柔的力量從肩上傳來給津川宗治帶來了陣陣舒適。
聽到耳邊如此酥軟的聲音,津川宗治頓時心裡有些發慌。
老實說,津川宗治在面對加美姬的時候總有一種招架不住的感覺。這女人就是個妖姬,稍有不慎就會被吃掉!而且是連骨頭帶肉一起吞的那種,想想都覺得十分滲人。
“原來是阿露。”但是身爲男人怎麼能在女人面前說不行?津川宗治不爲所動的輕聲說道“女眷是不能出入這裡的,你先出去吧!”這裡是津川宗治在家中處理政務的書房,即便是雪姬也不能進來這裡,這是津川宗治明文規定的。
“殿下何必對妾身如此冷淡。”感受到津川宗治對自己的疏遠,加美姬頓時露出一副悽楚的樣子黯然說道“妾身不過是路過這裡看到殿下心事重重的樣子纔上來安慰幾句的,既然殿下看不慣妾身,那妾身走便是了!”說着,加美姬滿臉委屈的站起身來,眼淚在眼眶裡打着轉轉,這惹人憐惜的樣子真是讓津川宗治j兒梆硬........
“好了你別說了。”津川宗治從地上站了起來,“這裡乃是本家處理政務的地方,本家明文規定女眷是不能出入這裡的,即便是雪姬也不行。”
“不過上次陸奧地區山賊的事情阿露你的提議確實很有成效,這點本家也不得不感謝你呢!”說着,津川宗治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聽到津川宗治的話,加美姬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神色,“既然如此,那殿下何不將心事說出來給妾身聽聽,說不定妾身有辦法解決呢?”
“你?”津川宗治一臉好笑的看着加美姬,“阿露你別鬧了,好好下去休息吧,這些事情自有本家來處理!”
“怎麼?殿下是看不起女人嗎?”加美姬一臉不快的說道。
津川宗治這下也有些犯難了。老實說,就一個側室而言,加美姬的言行顯然是有些越軌了。但是誰讓津川宗治現在心裡面確實是一團亂麻呢?
“唉!”津川宗治嘆了口氣,拉着加美姬走出了房門來到廊下坐好,“今天最上家的使者突然來到上野城就去年本家與最上家商定的出兵之事與本家商議。”
“本來按照本家與最上家之前的協定,在今年春耕之後最上家對天童家出兵之時,本家就要協同出兵支援最上家的。”
“但是今次,本家只不過假意以陸奧地區的不穩爲藉口推脫了一下。最上家的使者便毫不在意的默認了此事,就好像最上家根本就沒有期望本家出兵支援的意思一樣。”
“本家便是因爲此事大爲不解,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這最上家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啊!”津川宗治一臉無奈的說道。
而聽完津川宗治的話之後,加美姬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開口問道“最上家的這名使者是最上家的何人?”
“是最上家的一門最上義房,阿露你也知道此人嗎?”見加美姬聽到最上義房的名字之時並沒有什麼反應,津川宗治於是問道。
“最上義房雖說在奧羽地區聲名不顯,但是身份也是極爲尊貴的。”加美姬緩緩的說道“最上家本就是妾身孃家大崎家的分家,對於最上家的一些事情妾身自然是知道的。”
“若是按照家系和血統關係來說,最上義房纔是最上家的嫡流出身,而最上義守不過是分家之子。即便最上義守的父親中野義清也是最上義定的兒子,但是畢竟已經過繼到了中野家,連苗字都改了,自然是庶流。”
“所以,最上義房雖然只是最上家的一介家臣,但是身份確是不低的。”加美姬對着津川宗治緩緩的說道。
“但是這些又和今天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呢?”津川宗治依然困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