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十五年九月十二日,經過好幾天的時間,蘆名家使者金上盛備一行人終於到達了津川家本據上野城外。
看着眼前這座規模宏偉的城池,金上盛備一行人感觸良多,此行出使可謂是九死一生,不過幸運的是他們最終活下來了。
八柏道爲這時候站在金上盛備等人的身旁開口說道“金上大人,此處便是上野城了,按照本家的規定,有別家使者造訪須得先向上野城的外務所報備,由外務所向主公彙報。”
“幾位不妨現在城下町休息片刻,在下這邊前往外務所。”
“如此便有勞八柏大人了!”金上盛備連忙一臉感激的回答道。
隨後,八柏道爲順道帶着金上盛備等人來到城下町的一間旅舍旁,然後將隨行的一箇中隊的足輕安置在了城外,然後隻身朝城內走了進去。
八柏道爲離開之後,金上盛備等人先在旅舍安頓了下來,由於初來乍到,除了對上野城不太熟悉之外,畢竟金上盛備等人屬於外臣,所以也不便出去亂跑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金上盛備等人也只能在旅舍乖乖的等着。
不過等歸等,金上盛備等人沒有閒着,站在旅舍二樓的窗戶邊不提的打量着上野城的城下町,一片繁榮的景象讓金上盛備等人不敢相信這是身在奧羽地區!
要知道,奧羽地區在這個時代的人眼中那是貧瘠與落後的代名詞,即便是身在奧羽地區的人也是如此覺得的。沒有親自來過上野城的人可能永遠也無法相信,在這偏遠的奧羽苦寒之地,竟然會有這樣繁華的城池存在。
“津川家能夠發展到如今,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的,只憑上野城一城,便可窺斑而知全豹啊!”金上盛備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慨聲。隨即,金上盛備又不禁對此行的任務犯起了愁。
津川盛宗等人也一言不發的跪坐在金上盛備的身後,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小澤大藏介和小澤龜次郎倆兄弟則面容憔悴的低着頭,眼神裡包含淒涼。
不過金上家一干人等雖然心事各異,但是跟着津川盛宗一同來到上野城的阿秀卻完全是另外一幅模樣了。
在金上盛備的隔壁房間,倆名侍女剛剛將攜帶的東西放好,阿秀以及一臉雀躍的半趴在窗臺邊上發着呆。看着人來人往的城下町,阿秀腦海中浮現出兩個身影。
不同的是,一個身影非常的清晰,那是一個手持太刀狂放不羈的武士形象。而另外一個身影則非常的模糊,甚至有些飄忽而不切實際。
“阿秀小姐,這裡便是上野城了嗎?聽說津川大人就居住在此,是真的嗎?”
“是啊!阿秀小姐,我們也能親眼見到津川大人嗎?”
“啊!一想到仙北之鷹的大名,若是能親眼見到津川大人一面,哪怕是遠遠的看一眼,即便是讓我去死我也願意啊!”
那個少女不懷春?津川宗治如今的名頭在這奧羽之地雖然還不至於老少通殺,但是那也是很多人的夢中情人啊!如今年輕便取得如此的成就,與之相比平時認識的那些nb哄哄的武家少年們簡直就是一堆shi一樣的存在!
想到這裡,兩名侍女甚至都有些溼了.....
聽到耳邊兩名侍女的話,阿秀一雙柳葉眉也舒展開來,嘴角微微勾起臉頰上倆個小酒窩若隱若現,十分的俏皮可愛。
“你們說,我們悄悄的去看一看怎麼樣?”阿秀突然轉過身子對着兩名正陷入陶醉狀態的侍女說道。
阿秀冷不丁的一句話嚇了兩名侍女一大跳,隨後倆名侍女便紛紛搖起頭說道“阿秀小姐,津川大人可不是我們想見就見的。再說這上野城如此之大,我們又怎麼能找到呢?”
“是啊!”另外一名侍女也補充道“這次主公來上野城是有要務在身的,若是我們冒冒失失的衝撞了津川家,主公怪罪下來可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
“無趣!”兩名侍女說完,阿秀嘟着嘴一臉的不開心,一雙纖細的小腿半勾着敲打着地板,發出陣陣“噠噠”聲。
良久,阿秀站直了身體,笑着說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我們去城下町逛逛?”
“還是算了吧,主公讓我們帶在這裡不要亂跑,我們可不敢違背主公的命令!”兩名侍女雖然也有些意動,但是還是很識趣的拒絕了阿秀的提議。
阿秀這下更不高興了,不過雖然頑皮了一些,但是阿秀也不是那種肆意妄爲之人,最後也只能作罷。
悻然轉過身子,將撐開的窗戶拉了回來,然後收起撐窗戶的木棍準備關上窗戶。然而不知道是沒有抓穩還是什麼,木棍從阿秀的手中滑落,直接掉了下去。
“啊!”這時候,一陣痛呼突然從樓下響起,一名浪人模樣的男子捂住頭一臉惱怒的擡起頭,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咦,是個女人?”說完,這名男子望着阿秀清秀的臉龐竟然發起了呆,嘴角竟然還出現了一抹晶瑩之物。
“哈哈!鬆次郎,莫不是看別人長得好看,你心裡又開始癢癢了?”站在男子身旁的另外一名浪人頓時打趣的說道。
名叫鬆次郎的浪人回頭瞪了一眼,然後一臉潮紅的說道“真是一個妙人啊!”說着,鬆次郎突然撿起砸中自己的木棍然後放到自己的鼻尖嗅了嗅,隨後露出一臉陶醉的神色。
站在窗臺上的阿秀自然猜不到鬆次郎等人齷蹉的思想,只是單純的覺得自己砸到人有些不好意思而已,隨後對着鬆次郎投以一個歉意的眼神,然後關上窗戶縮了回去。
然而阿秀的這個眼神放在鬆次郎的眼裡就是對自己的一種暗示,鬆次郎頓時心想,“莫非真如城外神社的宮司所說,自己的桃花運來了?”想到這裡,鬆次郎腦海中浮現出一段少兒不宜的畫面,然後身體非常誠實的出現了某種不可描述的變化,嗯,別多想,只是鼻血不知不覺從鬆次郎的鼻孔流了出來而已。
看到鬆次郎如此不堪的模樣,身邊的同伴頓時笑着說道“怎麼?鬆次郎莫非對着位小姐有什麼想法?”
“算了吧,這可是上野城,而且我們這次來是參加今年的武士選拔大會的,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吧。”另外一名浪人這時候勸慰的說道。
不過,鬆次郎卻神色堅定的說道“不!這個女人我鬆次郎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