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是場有淚有笑的悲喜劇。
皇上輾轉難眠,似睡非睡醒來後等到的不是兒子的噩耗,反而是內侍的道賀,三皇子竟然沒事了!
是沒大事了……
病還病着,但不會死了,至少眼下暫時不會死了!
土?!
皇上坐在龍牀上發愣,這世上竟真有鬼神仙靈之說?子川媳婦真受過道祖點化?
什麼以前聽過的故事,有這樣的故事,朕怎麼從來沒聽過?
噢……朕是聽不到,可是又有幾個人聽到後不是過耳風,能把這種笑談當成事兒,在皇子的生死關頭拿來試試呢?
她到底是真受高人指點,還是一團孩子氣,不懂何謂驅邪避禍?要麼是子川寵得太過,不知此事兇險?
皇宮不接受能量超過皇權的奇蹟,此種匪夷所思,不用皇上開口,太后與皇后早就下了禁言令,無論是誰,若敢胡言亂語或外泄半個字,亂棍打死!
官方自有官方的新聞通稿。
按照永安侯的要求,這其中沒提錦言,她又不需要這種神乎其技來揚名立萬,陷入流言蜚語的漩渦做甚?
樹大招風,錦言的性子不適合站在風口浪尖上。
只要皇上太后瞭解內情,知道誰是幕後功臣就夠了。
這明面上的功勞,給了太醫令也無妨,後續的事情少不了他來做。
太醫令誠惶誠恐,推辭不過,自此後私下裡卻對錦言執弟子禮,誰勸無果。只好隨他。
錦言回到府中,應該說的,能說的她都說了,後續如何,是太醫們的工作。所幸這方法雖無厘頭。卻是有效的,三皇子日復一日地好轉,雖然恢復速度微弱,身體依然孱弱。
錦言覺得事小,落到有心人眼中,卻另有打算。
這一日。陛下召永安侯談國事,雜七雜八說了好一會兒,皇上揮退了身邊的內侍,神色鄭重,“子川。朕有一事相詢,你要如實回稟。”
任昆心中一懍,“臣在陛下面前素無虛言。”
“你是朕自小看大的,稟性如何朕自是瞭解的……子川,你素日觀衛氏,可有異常之處?”
衛氏可有異常之處?!
任昆的心咯噔沉了下去,陛下這是對錦言起了疑心?
“陛下此言,臣不明……衛氏自歸家。賢淑聰慧,孝順溫良,您所指是……?”
子不語怪力亂神。哪有不忌憚神鬼的皇帝?
任昆暗自警覺,定下心神,大不了失了帝心聖眷,在他在一天,任誰都不能動錦言。
“嬰氏傳來的那句話,你可有與她講過?”
“不曾。臣不是公私不分之人。朝堂之事,與內宅無關。”
任昆愈發謹慎。怎麼又說到這兒了?
事關重大,他真沒跟錦言講過。有時,少知道一些更安全,這種關乎國運的大事,不說是保護她。
“……”
皇帝陷入了沉默。
好一會兒,才長舒了口氣:“子川,將此事告之衛氏一起參詳,可好?”
鄭重地商量的語氣。
提到衛氏,子川全身都緊張戒備,雖然他極力掩飾,陛下還是感覺得到。
昆哥兒是能臣,又是自己的外甥,聖上並不想爲一個女人,傷了心腹重臣的心,況且,此舉本就是抱着一線可能,有求於人。
讓錦言一起參詳,可好?
當然是不好!
面對陛下這可好兩字,任昆張了張嘴,很難直接拒絕:“……陛下,衛氏她只是尋常女子,有些奇思妙想並不是有異能,只是赤忱通透,長於鄉野,不拘規矩,才偶爾歪打正着……此等絕密天機,她想是不能夠……”
“問長生,不在蒼天在大地……子川,朕想,閏哥兒因土而愈,所謂在大地,會不會與此有關?天機玄理必是跳出常人所思,非尋常所探,衛氏既不囿常規,可會有不同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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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聽!不要說!”
任昆剛一起頭,錦言忙伸手堵上他的嘴,皇家秘辛!事關國運!天,她還想好好活着,壽終正寢呢!
不想聽不想聽!
由她捂着嘴,任昆笑得無奈又寵溺,也不說話,探出舌頭舔舐着她的掌心,一下又一下,又溼又軟,癢癢的。
“你屬貓還是屬狗的?”
佯怒,瞪他一眼,將溼漉漉的手掌貼到他臉上,來回蹭擦,一臉的嫌棄,“看,全是口水!”
任昆伸手捧了她的臉,淡然一笑:“……我喜歡,渡些芳津過來……”
說着低頭含了她的脣,不由分說撬開齒縫,火熱的舌頭攪動肆虐着,錦言被吻得意亂神迷,攀環上他的肩頭,嬌喘迴應着。
滾燙的手在後背遊走,向下,停到了臀部,肆意揉捏着綿彈的臀肉……
任昆眸色幽黑得象暗濤洶涌的大海,擁吻間將她抱起來,推到在榻上,身體壓下開始糾纏。
“唔……做什麼?”
錦言被吻得臉色紅潤嬌俏,不是要說正事嗎?
“歡|愛……”
任昆的脣又吻下去,單手拽開她的腰帶,從衣襟下方探進去,握住雪丘揉搓,拇指抵在小小的凸起磨蹭,帶薄繭的指沒撩撥幾下,紅豆就變硬俏立。
“真好……”
他含糊不清地咕噥了句,雖然沒有別的女人做比較,他也知道自家的小丫頭正是嬌軟敏感的內媚女,稍加撫弄撩撥,就汁水四溢,內里美妙至極,無論來多少次,都愈罷不能。
想到那滋味,全身如荒原過秋火,愈加狂野。此刻他們又是在侯府的正院,剛用了晚膳,計劃住一宿。明天再回長公主府。
乍換了環境,雖也是自家府邸,比平時又多幾分刺激。
任昆的火就燒得不管不顧,褪了她的中褲,裳裙未脫。撩起外袍將人拉近抱起,從下面將自己送了進去,腰身向上一挺,深頂入底,錦言被頂得捺不住嬌呼一聲,飽含着滿足與索求。男人被刺激地慾火叢生,不管不顧掀起更頻繁更高漲的碰撞進攻。
小鹿般的低泣,“任昆……”
“言兒……”
女人的迷醉令男人愈狂亂,穿着衣服與不穿衣服,感覺亦是不同……
隔着衣料。肌膚相親的觸感減弱不少,相反的,交合處的感官被無限放大,似乎全身的敏感細胞全都集中到了那一處,每一次的進攻與碰撞或深或淺或重或輕,都能擦起一溜兒的火星,沒幾個回合,女人嬌喘低泣、男人悶啞的情話與某些曖|昧的聲響交織成一首男女歡|愛曲。令人面紅耳赤。
“換個姿勢……”
不待女人反應,男人矮身輕推,將她放倒榻上。就勢一翻,錦言就軟軟地趴在榻上,男人從身後緊貼着她,扣着她的雙手,親吻着她的耳垂脖頸,重新進入。
這般激戰廝磨了許久。已經被“欺負”狠了的錦言,再也忍不住這快美之感。深深淺淺的呻吟聲斷斷續續,碎了一室。
“言兒。等我一起……就好了……”
任昆感知着她的迷亂,知她快到臨界最高點了,加快加重抽送的速度,在那無數張小嘴齊齊擠攥的同時,他一縱到底,煙花爆騰,白光閃過,共赴雲端。
精疲力盡的錦言被他稍加收拾,抱回牀上,倆人蓋着被子,任昆伸手摟着她的腰,讓她躺在自己的肩窩處,她的身體微微弓起,貼在他身上。
“……說說吧,現在想聽了。”
錦言慵懶地漫不經心地問道,臉上露出痞裡痞氣的笑容:“估且看在剛纔你賣力的份上。”
“……”
這丫頭!
任昆笑,舔了舔她的耳洞:“爲夫的表現,夫人可還滿意?”
這一番春|情盪漾之後,再加插科打諢,再聽他說的話題不覺得有壓力了。
……
“想不出,問大地會不會是實際的指向?”
錦言推理:“先假定皇上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這句問長生,就是指皇族體虛短壽的症狀,要解決這個問題,不在天空,而在地面或地底?三皇子親近泥土,對病症有緩解,會不會是五行缺土啊?”
剛說完錦言就知猜得不對,就算三皇子是五行缺土,一代代皇族那麼多因病去逝的子嗣,不會都是五行缺土吧?
“皇族子嗣,甫一落地,就有欽天監相過命格,先天若有缺,會有補缺舉措。”
任昆解釋着,若先天有缺,尋常人家都會或取名字補上或自小佩戴貼身之物,居所處所用物品及擺放位置都會據此而來,旨在補缺,何況是皇家?
“會不會是皇宮地底下埋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亂墳崗死人堆什麼的,或者有帶輻射的礦藏?
“向前歷朝歷代,皆以此爲皇宮,累數千載,非大周始建,風水上自是最利龍脈龍氣的。不過……歷來改朝換代,宮裡都要死傷無數……”
會是這個原因嗎?
但是歷來新朝新皇入宮前都會大做法事,重新堪輿,設置風水,超度冤魂淨化之後,纔會擇吉日入住。
按說天下龍氣最浩然堂皇,宮內鎮邪之物不在少數,穢氣自能消散。
“會不會是鋪的地磚有問題?有些石頭也藏着對人有害的毒。”
大理石什麼的,不清楚成分的石頭,搞不好就有很強的輻射。
皇宮裡找不到一處沒硬化的地面,用的材料都檢驗合格,符合環保標準了?
“這個……石材也會有毒?”
任昆滿臉疑惑,沒聽說過呢……
“那,把地磚掀了改鋪新的?怎麼能試出來?”
怎麼試?沒有儀器偶也不會。
“還有,比較玄乎的,比如陣法。師父的筆記中有類似的記載……”
這個,常人聽起來不靠譜。
“陣法?”
排兵佈陣他懂的,不知她所說的這個陣法是什麼。
“符陣……修士的一種法術,簡單點說有點象更高級別的風水佈置,皇宮的地底下被佈置了某種陣法,能隔絕皇族子嗣的生機……師父給的筆記裡就有這方面的記錄……”
“暫時只能猜出這幾條,搞不好也有可能是皇陵地下有問題……”
錦言窩在他懷裡,說一條,嫩白的小手在他胸膛上劃一道,指下結實的胸肌觸感很好,看男人隨着自己的小動作微顫,嘴角就浮出滿意的笑容。
“請皇上自己找高人挨着去找吧,說好了,若真蒙對了,可得給我師父立個生祠,享受皇家香火什麼的……”
師父的筆記上說含龍氣的願力很難得,若師父是修士,想來是有用的……
話說,師父到底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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